教主迫於神明突然出現的壓力,知道自己已經被看穿了,也就沒有了繼續隱瞞下去的想法,或許隻有自己主動坦白才可以從哭泣之神這裏換取到一線生機。

於是信徒們被迫聽到了自己一直以來都很信任的教主在這裏剖析自己曾經犯下的罪過,其中就包括了他是如何利用一些騙術讓信徒們以為自己召喚來了神跡的。

他們一直以來無比信任的教主竟然是一個無恥的騙子,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而已,可是他們現在才發現。

那麽,他們一直以來信仰的究竟是哭泣之神還是這個騙子杜撰出來的哭泣之神?他們一直以來遵守的教規如果也是假的話,那他們豈不是是信仰了一個假神?哭泣之神會不會因此遷怒於他們?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他們的信仰是真實的嗎?如果所信仰的教規是教主杜撰出來的,那麽他們是真的信仰真正的哭泣之神嗎?

如果他們一直以來信仰的都不是真正的哭泣之神,那麽他們的信仰又算什麽?支撐他們走到現在的精神支柱又是什麽?他們還能夠繼續信仰真正的哭泣之神嗎?

各種各樣的問題充斥了他們的大腦,本來就混亂的大腦一下子就死機了,已經沒有辦法去思考問題的答案了,也沒有辦法想清楚自己今後的道路,隻能木然地聽著“哭泣之神”的一舉一動。

“哭泣之神”板著一張臉看著跪在地上求饒的教主,淚水化成了一個巨大泡泡的屏障,把教主給包進了泡泡裏,而這個泡泡很快就從窗口裏飄了出去,不知道飛去了什麽地方。

簡瑤其實是控製教主讓他離開了這個房間,而房間外麵一直都埋伏著她的同伴,就等著把這個騙子給抓回去,然後依法處理。

至於房間裏麵的“哭泣之神”在送走了騙子教主之後,就將目光投向了房間裏的其他人身上,雖然依舊是在無聲地哭泣著,但她的表情卻並不是悲傷的,而是對他們**裸的失望。

“作為吾的信徒,你們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哭泣之神”一邊歎氣,一邊搖頭,一副對他們至今為止的所作所為很不滿和失望的樣子。

“哭泣之神”皺起了好看的眉頭,一雙滿是水光的眸子冷冷地注視著他們,嘴裏還在指責他們道:“吾給予你們吾的力量,可不是讓你們控製自己想不想哭的,你們應該把這個力量用在對不起自己的人的身上才對。”

“既然已經成為了吾的信徒,就應該以強大的姿態出現在世人麵前,你們現在的樣子簡直是在告訴世人‘吾很弱,吾隻是一個隻會哭的神明,什麽用都沒有’,我已經可以判你們侮辱吾的罪名了!”

“但是——”

她拉長聲音,看向了幻境的創造者,眼神裏滿是欣賞和喜愛。

“哭泣之神”當然會對簡瑤滿是讚賞了,畢竟她的一舉一動都是簡瑤在自己的腦海裏操控著的。

她看著簡瑤滿意地說道:“她說出了吾的心聲,也向你們傳達出了吾真正的想法,這才是吾真正的傳話人,也應該是你們要追隨之人、聽從之人,你們應該明白吾的意思了吧?”

“哭泣之神”語氣裏暗含著威脅的意味,讓房間裏的信徒們心裏一驚。

“明白!我們當然明白了!我們會讓這位小姐成為引領我們的新教主,聽從她的任何指令,哈哈哈哈!”

有比較機靈的信徒在感受到空氣裏的危險氣息的時候,就立馬高聲說道,生怕自己說晚了,他們就要跟著沒命了。

“哭泣之神”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就如最開始出現的時候一樣突然消失在了房間裏,而簡瑤手裏的蠟燭也在這個時候剛剛好就燒完了。

房間裏原本還很濃烈的香燭味也在蠟燭燃盡之後沒有了補充氣味的來源,同時香燭味似乎也因為空氣的流通而越變越淡了,沒過幾分鍾就完全消散在了空氣中。

而在清冽的空氣和冷風中,信徒們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變得清醒了很多,沒有幾分鍾前那麽笨重了。

不過他們並沒有對自己身體的異常而想太多,隻覺得是因為神明的降臨才會產生的異常,所以並沒有往是簡瑤動了手腳的方向去想。

於是,簡瑤很順利地成為了哭泣之神在這個世界的“傳話人”和“教主”,短短一天時間都不到,簡瑤就多出了一個新的身份。

信徒們也得到了簡瑤這位新教主頒布的新教條,即“從學會愛自己開始”和“要學會把問題推到別人身上”等。

簡瑤也花了一點時間讓他們對著虧欠他們的人發動了哭泣之神贈予他們的力量,不僅僅是因為簡瑤想幫他們出出氣,也是因為她想要看看這份力量在這些信徒身上究竟可以發揮到什麽地步,好讓她能夠更好地完善之後的計劃,不至於出現其他差錯。

而信徒們看著那些虧欠了他們、對不起他們的人痛哭流涕的樣子,心裏似乎有什麽不得了的東西覺醒了。

簡瑤也對他們哭的要喘不過氣的表現很滿意,因為這也就說明了她的計劃還是很完美的。

又過了幾天,各個神明的教派裏都亂作一團了,因為很多低級信徒都反應他們出去作亂和宣傳的時候都會莫名其妙哭個不停,根本就沒法好好地完成任務。

關鍵是他們對此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們甚至去醫院看過了,醫院那邊什麽都沒有檢查出來,隻能推測這是眼睛被冷空氣刺激所導致的,至於其他的原因就恐怕得做進一步的調查和研究才有可能知道了。

低級信徒已經受到了那麽嚴重的影響,讓各大教派也受到了影響不同的創傷,高級信徒和他們的教主知道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得弄明白它的源頭。

“究竟是什麽人敢和我們做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