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情少男打量著地上的那個紅色皮球,心裏想著這隻是一個皮球而已。
而且那個詭怪走的時候還沒有帶走它,應該就說明這個皮球對於詭怪來說不怎麽重要吧?
既然不怎麽重要,那自己就拿走這一樣東西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他的大腦裏此刻正在飛速運轉,從自己在論壇裏學到的教程和指南上分析自己現在應該怎麽做。
最終欲望戰勝了他害怕的心理,讓他脫離了大部隊,走到了紅色皮球的前麵。
純情少男轉過頭看了眼其他玩家,在看到他們並沒有察覺到自己離開後,在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偷偷摸摸地彎下腰想要把地上的皮球給撿起來。
可就在他的手碰到皮球的那一瞬間,他的整個身體都僵硬住了,就好像被時間定格了般。
無論自己的大腦怎麽向身體的其他部位傳達指令,也得不到任何的反饋。
冷汗隨著他的臉頰滑落,他想要發出聲音求救,卻連出聲的能力都做不到。
明明隻有幾秒鍾的時間,卻好像是度過了很長的時間。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皮球通過他的手心在快速地吸吮著他身體內的血液。
不到一會,純情少男就被吸成了一張人皮,可皮球卻仍覺得不滿足,直接將人皮也吸進了自己的身體裏。
小院裏隻能看到紅色的皮球安靜地躺在原地,隻是它上麵的顏色比之前鮮豔了很多。
“少了一個人。”紅煙在意識到這一點後,立馬出聲說道。
叫我大哥在玩家裏是身高最高的,他憑借自己的身高掃視了一眼,發現純情少男不見了,而且還找不到他的身影。
在驚悚遊戲裏,一旦你脫離大部隊失蹤了,就十有八九是出事了,還有一二就是運氣好,沒真的出事。
簡瑤一眼就注意到了地上皮球的顏色,似乎和她記憶裏的顏色不一樣了。
但她並不確定,於是有些猶豫地問道:“那個皮球的顏色……是不是變了?”
她記得之前的顏色沒有現在的那麽鮮豔,就好像是新鮮淋上去的鮮血般。
“對,之前的顏色沒有那麽鮮豔。”叫我大哥皺緊了眉頭,站在距離皮球的幾步之外。
他不敢上手直接觸碰到這個皮球,因為這個皮球的攻擊條件就極有可能是接觸到人類的皮膚。
簡瑤也想到了這一點,她此刻慶幸自己穿著的是底比較高的運動鞋配上長襪長褲,沒有露出腳踝,否則那個皮球在撞到她腳後跟的那一瞬間,她就gg了。
“看來確實是這個球有問題,我們別碰它就行了。”叫我大哥用牆邊的木棍把它掃到了最遠的角落裏。
可皮球就像是突然擁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蹦一跳地朝著他們跳過來,而且一次跳得比一次高,似乎是要砸到他們臉上才罷休。
叫我大哥眼疾手快地關上了主臥的門,才沒有讓皮球砸到自己臉上。
可主臥的門上傳來一陣陣球體重重砸到門上的聲音,也不知道這扇門能夠撐多久。
現在時間緊迫,他們必須盡快找到線索,然後離開這裏。
雙人床的一邊還有一條沉重且粗壯的鎖鏈,能夠看到上麵滿是黑褐色的血跡。
而且桌子上的杯子裏也滿是汙漬,看樣子是很久沒有人用過了,也就是說這件主臥是長期沒有人住的。
簡瑤又低頭查看床底,因為床底一般都會藏有一些線索,果不其然在床板下麵找到了一個帶有密碼鎖的木箱。
“密碼是什麽呢?目前來說,密碼鎖上的是英文字母,也就是說和名字的拚音有關?”眾人圍在木箱旁討論道。
簡瑤看著木箱上掛著的大號密碼鎖,突然說道:“我們現在不是真的在玩密室逃脫吧?是在逃命吧?那我們為什麽要按照密室逃脫的規矩來,我覺得咱們可以直接暴力破解。”
【就愛樂子人:未曾設想的道路打開了】
【就愛瞎嗶嗶:咱就是說,咱們主播的歪點子還挺多啊】
簡瑤頂著其他玩家有點震驚的眼神,從係統背包裏掏出了雷霆劍。
劍身散發著鋒利的寒光,簡瑤拿著劍柄的手沒有一絲顫抖,語氣就好像是在哄小孩一樣輕柔:“放心,我手很穩。”
鎖頭被削鐵如泥的雷霆劍直接切斷了,密碼鎖的屍體直接掉到了地麵上,木箱這下是可以被打開了。
木箱被打開後,露出了裏麵的一堆碎紙片和幾張遊戲專用的虛假證件。
身份卡片上的照片正是婚紗照上的那個女人,上麵顯示卡片主人的名字正是陳萍,也就是說“玩家”他們的多年好友陳萍就是婚紗照上的那個女人。
並且她也確確實實是住在這裏,那麽之前的男人說這裏沒有這個人就是一個謊話。
木箱裏還有一張結婚證,正是陳萍和婚紗照上的那個男人的結婚證,結婚證上顯示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叫做“王狗蛋”。
不過結婚證看起來像是男方家裏自己弄的,上麵有好幾個字都寫錯了。
木箱裏的碎紙片都是好幾張照片的碎片,簡瑤等人費力地拚了幾張,發現都是陳萍學生時代的照片。
學生時代的她穿著校服,看起來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對著鏡頭笑得格外開心,和婚紗照上的樣子判若兩人。
一個是向陽而開的美好少女,一個是死氣沉沉的絕望少婦。
明明長相沒有什麽大的改變,可臉上的表情和給人的感覺都變了,讓人很好奇她在這段時間裏到底經曆了什麽。
在這些碎紙片的底下,還放著幾張泛黃了的紙張,上麵還能依稀看到一些水漬,看樣子是眼淚滴落在紙張上留下的痕跡。
有些紙張上寫的是陳萍的日記,有的紙張是她想要寄出去卻沒能寄出去的信紙。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成績單,上麵印著陳萍升學考的分數,並不太理想,基本上不了什麽好的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