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開始就一直臉色不太好看,此刻慌張的模樣倒讓人覺得她身上是不是真的藏著什麽貓膩。

簡瑤看著npc發動了“鑒定”技能,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反饋。

這就說明她並不是詭怪,身上也沒有詭物存在,可是她心裏還是感覺不對勁。

如果她真的沒有貓膩的話,那為什麽一向對詭怪感到害怕的她竟然敢直接扔石頭下去呢?

就像是在害怕對方嘴裏會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一樣。

如果她不心虛的話,那麽為什麽會那麽反常?有一句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隻不過現在需要這個npc找到離開這個密室的路,還不能對她下手,但不代表她不會提防這個npc。

想必其他玩家也或多或少察覺到了這個npc有不對勁的地方了。

“總之我們不要管那麽多了,現在離開這裏不才是最重要的嗎?雖然我很難過雅雅出事了,可是我們這些還活著的人不是就更應該努力逃生嗎?”npc抓著衣角的手都有些泛白了,不安分地搓著手指。

簡瑤的眼神在看了一眼npc手上的動作後,什麽話也沒有說。

“這裏的後門是可以打開的,隻不過上麵有一把鎖,需要用鑰匙打開,鑰匙就在……水井的最底下,這裏的水井原本很淺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會變得那麽深。”

npc回頭看了一眼那滿是紅色的水井,抓住後門的鎖頭就一個勁地晃,企圖使用蠻力將門鎖給扯下來。

可鎖頭發出的聲音卻好像是在嘲笑她那天真的想法般,絲毫沒有要從門上離開的跡象。

“讓開。”

簡瑤手裏拿著一把黑色的小型手槍,正是她在之前的副本裏得到的獎勵。

子彈劃破空氣,直接射進了……門鎖旁邊的木門上,差一點就打到了站在旁邊的npc身上。

【隻會瞎嗶嗶:嚴重懷疑主播是故意的,這也太偏了吧?(狗頭)】

【就愛樂子人:就是啊,咱們主播的準頭不至於那麽差啊(我才不是覺得npc有問題呢)】

【我是黑粉:嗬嗬,你們說那個npc有問題就是有問題了?要是沒問題的話,你們的主播就是在濫殺無辜了】

【隻會瞎嗶嗶:要你多說?不必為黑而黑,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個npc有問題,而且你已經被打臉很多次了吧?怎麽還有臉出現在這個直播間裏?】

先不論簡瑤的直播間裏吵成一鍋粥的彈幕,npc此時渾身僵直地站在原地,她的身旁就是一個彈孔。

“抱歉,這槍……準頭不好。”簡瑤沉默了一會,幹巴地解釋道。

隻是沒有人相信簡瑤剛剛的那個操作真的是她無意的,畢竟偏得也太離譜了。

然而事實上,這真的不是簡瑤的準頭有問題,而是這把槍它真的有問題啊!

她還記得關於這把槍的係統描述中有這樣一句話:“隻是需要比較好的準頭”,合著這不是在說使用者,而是在說這把破槍啊!

Npc僵著身體同手同腳地離開了門邊,走到了簡瑤的身後站著,生怕簡瑤因為“準頭不好”的原因直接射中她。

幾聲槍聲過後,鎖頭終於被簡瑤打掉了,隻是門上也多了幾個黑黢黢的彈孔。

簡瑤前幾次還沒有摸清這把槍的準頭,後麵幾次才算是弄清楚了應該怎麽使用這把槍。

要不然門都要被她射穿了,鎖都還沒有被她打下來。

後門打開之後就是一小片空間,牆壁上到處都是綠植。

一條粗長的繩梯從天花板上的一個洞裏垂了下來,擺明了就是要玩家爬上去。

“從這裏爬上去之後就是回到剛剛我們下來的那個地方,不過這個洞口的出口就是在後門的外麵了,距離密室的出口已經很近了。”

從天花板的洞口往上麵瞧,卻隻能瞧見一片凝固的黑暗在上頭的空間裏湧動著,瞧不清其中是否裹攜著什麽危險。

手電筒的光也隻能照亮洞口附近的空間。

“總之,先上去再說吧。”簡瑤往下扯了扯繩索,試探它到底夠不夠結實,不要到時候爬到一半就突然斷開了。

簡瑤把手電筒叼在自己嘴裏,用來給自己照明,兩隻手抓住繩索就踩著梯子往上爬。

當簡瑤爬上去之後,手電筒的光徹底照亮了這一片空間。

和下麵的空間一樣,牆壁上滿是用塑料製成的綠葉和藤蔓。

牆角處為了逼真還擺上了一盆盆真正的綠植,這裏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危險。

其他人跟在簡瑤後麵爬了上來,後門的位置依舊是推不開的,看來這是一扇完全釘死在原地的大門。

而在這處空間的盡頭還有另外一個出口,是用黑色的布簾和綠色的藤蔓遮住的出口。

“那裏就是密室的出口了……真的要出去嗎?那個斧頭瘋子肯定還在外麵……”npc站在玩家身後低聲說道。

說話的聲音被她盡力壓低了,似乎是在害怕自己的聲音會引來那些在不斷製造殺戮的瘋子和怪物。

“不慌,六打一,怎麽輸?”

黑色的簾子突然被掀開了一角,一張人臉從外麵探了進來。

Npc被嚇得渾身一抖,可在看清那張人臉後又鬆了一口氣。

“張哥,你嚇到我了,那個拿著斧頭的怪物是走了嗎?”

手電筒的光直接照射在了張哥的臉上。

正常人在黑暗的環境下被強光直接照射眼睛的話,是會下意識閉眼的。

可他卻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就這樣幹瞪著一雙眼睛看著他們。

“張哥,你怎麽不說話啊?”

張哥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們,他的嘴裏突然流出了幾行鮮血,從嘴角順著下巴滴落在了地麵上。

他的身體似乎突然失去了支撐點,重重向前倒下,布簾也不受重負地被他的身體給扯了下來。

他腹部流出的血液染紅了黑布,也染紅了那片地板。

而站在張哥屍體後麵的正是一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人,手上拎著一把還在滴血的巨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