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幸福時且幸福

愛,要深刻地去愛。當幸福時且幸福,當悲傷時且遺忘。

-十六夜深藍

據說屍魂界的魂魄是以靈子的形式存在的,當我們經曆所謂的死亡,我們身體將會幻化成一個個散落的靈子消失在空氣裏。所以,其實這個世界是不存在往生的,也許啊,那些【下輩子也要在一起】的話,隻是人類欺騙自己的謊言而已。

之所以想到這些生與死的問題,隻不過是路過了一場生命的終結。也許是冷漠,或者是刻意地無情,對於幾個和自己相處不到兩天的同伴的死去,我的心裏隻是生了些許波瀾。

因為接受了追捕浦原等的命令,五番隊以五人為一組搜尋他們的蹤跡,直到指令撤除,否則任務不可終止。兩天一夜,不停地追捕。沒有找到浦原等人,卻好死不死在流魂街的偏僻角落遇見肆虐的大虛。是的,大虛。智商低下的低級大虛,基利安。

雖然很想吐槽,我們隻是普通隊員普通隊員普通隊員吧。可是,沒有死神看到虛在吞噬魂魄掉頭就跑的吧?所以,即使根本打不過,大家還是擺好戰鬥姿勢留了下來。出乎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敬業精神呢。所以,平時一直被保護得很好的我,隻消滅過一般惡虛的我,也應該認真起來吧?

其實說什麽認真不認真呢?幾乎算是沒有經曆過實戰的我,麵對這麽多的大虛,心裏還是沒有底。平常隻是和銀對練,鬼道得到認可,瞬步算是不錯,斬擊和白打遭到鄙視,所以怎麽看也都隻是普通隊員吧?說是要認真起來,隻有靠【紅蓮】了。

“綻放吧,紅蓮。”

以我為始,以周圍的大虛為終,一道淡藍色的結界阻隔一切,這是封閉式戰鬥,於己方有利。世界布滿蓮,初綻的白蓮,以絕色的華麗奪人心魄。

手中握著利刃,挑眉一笑,“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會解放到怎樣的程度呢。究竟是你們倒黴還是我的榮幸呢?”

周圍的虛卻隻是發出刺耳的低鳴。

嘛,就當作我隻是純粹在自言自語吧,他們好像聽不懂的樣子。果然,裝深沉還是要有聽眾的,這就是所謂的出師不利吧?

四隻大虛,啊嘞,還真是麻煩呢。

因為習慣了防守,所以敵不動我不動。任憑大虛們先向我攻擊。每一隻大虛,向我前進一步,白蓮便會擋住他們的去路,諾大空地,成千上萬的華麗。這是多年後的千本櫻都及不上的遠程防禦。阻擋一切存在於結界裏的攻擊,無論多遠,隻要是在結界裏,任何攻擊便無法靠近。

“差不多了。”低頭扯出笑靨。

紅蓮,可以了。

原本已被打碎的蓮瓣,漸漸暈染成猩紅,變成非常耀眼的絕色。所以,其實蓮不是被打碎,而是隱性傷害。你打碎了多少蓮瓣,你就有多少傷口,以你的血為蓮染色,所以啊,我的刀叫做【紅蓮】哦~

“噬。”緩緩吐出最後一個字,啊啦,我都還沒有動呢。

結界裏的大虛,從體內開始血肉模糊,終於,發出淒嘯,散成靈子,變成空氣。

伸了伸懶腰,兩天沒有睡,其實真的很累有很困啊。

解開結界,淡藍色剝落,世界如初,一場戰鬥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滿眼笑意地尋找周圍的同伴,卻發現遠處的靈壓已弱。其餘四人,三死一傷。血跡斑駁,殘骸遍布,這裏的戰鬥似乎很慘烈。其餘的大虛已經逃走,隻剩活著的人。

世界變得灰色而蒼白,嗬,死去的人,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十六夜君?”虛弱的詢問,傷得十分慘重的同伴開口。

“不要說話,要不然,你會死的。”

放開手中的地獄蝶,用著並不純熟的治愈,為已經暈過去的同伴療傷。

“五番隊搜捕小隊,於流魂街87區,遇大虛攻擊,三死一傷,請四番隊速派救援。

以上,五番隊,十六夜深藍”

遍地生雷,滾滾大雨傾盆而下。風很大,一切都在搖曳,衣袖揚起,長發散開。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當你的心因生命的脆弱而有所波瀾,當你隻是在心裏稍稍抱怨了一下,它就幻化成大雨,讓你想要流淚。

“十六夜君。讓我幫你治療吧?”來自四番隊隊員的詢問。

“不用了。”牽起笑,“我沒有受傷呢。”

“可是十六夜君一直站在這裏可以麽?這裏雨大風急啊。”

“是啊。”轉頭看向這個有些瘦弱的少年,“我一直很喜歡這樣的場景呢。你看,那些戰鬥留下的痕跡都被衝淡了,那些血啊,殘骸啊,都看不見了呢。”

“……是啊。”

“恩,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當,當然。”

“那,再見了。”

我用手抹了抹眼上的雨水,全身濕透,甚是狼狽。

從很久以前開始,就非常喜歡下雨,滾滾大雨和著巨大的風浪,仿佛要把人吹離這個世界一般。每到這個時候,就會想要到雨裏痛痛快快地淋一場.一場大雨,流過了血腥,流過了冷淡,頭發被淋濕,青絲冗長。閉了閉眼,用瞬步離開。

回到靜靈庭,已入夜。據說,浦原等人的靈壓已經徹底在屍魂界消失,大概是已經逃亡成功了吧。

“我回來了。”些許疲憊的聲音,神色倦怠。

“深藍,沒事吧?”阿介的聲音,“你們遇見了大虛對麽?”是淡淡的詢問。

“嗯。”微微點頭,“我好累……啊。”被擁入懷裏,尾音裏有些安心。

他輕輕摸著我還濕著的發,“深藍,怎麽被雨淋濕了?”

“下雨了啊。”閉了閉眼,靠在他的胸前。“我要去洗澡,我好累。”

“嗯。不要感冒了。”

“嗬嗬,好。”這麽久,這是第一次真正地笑出來,卻還是帶著歎息。

如果我說,阿介啊,隻有真正看到你,我才不會感到害怕或者不安呢。這究竟是什麽邏輯呢?明明你才是這個世界最危險,最可怕的人吧?

一個時辰以後……

因為隊長‘消失’,五番隊的事務全都落在藍染副隊長身上。點著燈,藍染處理著一向堆積成山,如今更加繁重的文件。時間如飛,結果一開始說要洗完澡再睡的某人,卻一直待在洗浴室裏沒有出來。仿佛想起什麽,藍染放下手中的文件,拉開椅子,輕輕走向氤氳著水汽以及帶著少女獨特香氣的房間。

“深藍?”一向溫柔的語氣,卻沒有得到平時的俏皮回應。例如,帶著軟甜嗓音的“嗯?阿介。”

緩緩拉開門,看著眼前的場景,藍染歎了口氣然後無奈地笑了笑。

滿室模糊的水汽,一個地嵌式的小型浴池,熱水還呼呼地冒著熱氣,的確是非常舒服的地方。也難怪前陣子深藍一直神神秘秘地要把這個挺大的房間改造成這樣,甚至還動用了現世的最新技術。現在,太舒服了吧?靠在浴池裏的女子睡顏安詳,並且隨著越來越不良的睡姿,在一點點下沉。

藍染搖搖頭,拿起掛在一旁的浴巾,將快要沒入水中的女子攔腰抱起。細細地為她擦抹著被水濕潤的身體以及頭發,仿佛再自然不過地幫她穿好衣服。想到深藍之後會有的反應,藍染苦笑。

深藍,你這樣直接就在浴池睡著,我很難辦啊。明天你醒來一定會說我‘非禮你非禮你非禮你’了吧?

藍染抱著手中的女子走出浴室,他知道她今天很累了,他也知道她今天遇見了什麽,可是卻並沒有詢問下去。這個男人一直都是這樣深沉而細膩,千絲萬縷的線繞成結,輕輕一撥,便束縛住一顆心。

對於藍染來說,深藍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一個總是叫著他‘阿介’的女子,言語親昵,仿佛在妥帖不過。

她在別人麵前疏離而溫柔,在他麵前卻是明媚而俏皮。

她體味盡了他的溫柔,卻從沒像他人一樣,無知地認為他就是那個溫和無害的藍染副隊長。相反,她也看盡了他的野心,殘忍,以及殺虐。可是,她還是一如既往,依舊對他那樣笑,笑得這個世界蓬蓽生輝。

她用少女特有的軟甜嗓音對他說:“阿介,我可以這樣叫你麽?”

她對他說:“阿介,覺不覺得這樣很溫暖?”

她對他說:“阿介,我想待在你身邊。”

她將他的手按在心口說:“阿介,這裏滿滿都是你。”

她說:“最愛你的人在這裏。”

無條件地信任,如果有一天他要殺了她,她大概,不,她一定會義無反顧地死去,嗬帶著那種寂寞而悲傷的笑顏啊。

她隻是一個簡單直接的女子,卻出人意料地走進了他的世界。

她不把藍染惣右介當作溫和的藍染副隊長,她也不把藍染惣右介當作力量強大的藍染大人。

她隻是把他當作一個她愛上的男人,阿介。

輕輕把懷中的深藍放在**。

藍染的手溫柔地摩擦著深藍鎖骨上的痕跡,青紫吻痕消褪了一些,透出隱匿在這之下的梅紅痕跡,一個意味深長的印記。

此時的深藍,因為舒適的沐浴而睡得安穩靜謐。唇色被水滋潤得柔情而又**,仿佛感到了藍染的環抱,嘴角還帶點點安逸的笑。

藍染心裏一窒,終於低頭吻了吻眼下水潤的嘴唇。熄燈,擁卿而眠。

所以,

深藍,你若一直安於我庇護,那麽未來便得不到應有的臣服,做為我身旁的女人一定要足夠強大。

所以,

深藍,你一定要慢慢地成長,絕不可以受到任何的傷害。

可是看到有人說喜歡這篇自己都覺得狗血的文,我就很高興,很感動。

你們的評論就是我的動力啊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棄坑的,死也要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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