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圖一般
我靜靜地笑起來,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看著眼前神色莫測的浦原喜助,就像看著很久很久之前那個夜晚的他。
慵懶睿智,還有,莫名的害怕。
這一次他是在問,目的何在?
而我卻沒什麽好說的,我從來就不想要插手,也不想要改變什麽。
“嗬。”我低低地笑,有點無奈還有一點嘲諷,“浦原先生,你想要對我做什麽呢?我不認為你隻是請我和深庭來做客吧~”說完我拉出一個微笑的弧度,“我很忙呢,大家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好嗎?”
“開門見山麽?”他挑挑眉,話語裏是說不出的意味,“那好吧,我想啊~讓你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呢~”
“我知道什麽?”我心裏一驚,但聲音還是不動神色。
“所有,我要知道,你知道的所有事,十六夜深藍。”
十六夜深藍?
知道所有事?
嗬,不是的。
我輕輕搖著頭,淡淡地說,“十六夜深藍,什麽都不知道。”
“嗬。”聽到我的話,麵前的人笑起來,“那就在你想起來之前,用這個吧,這樣至少可以掌握到你。”
我看著他手上的義骸,如果沒猜錯的話,大概就是傳說中可以隱藏靈壓的那一種義骸吧。我苦笑一下,低頭看著深庭,“我可以拒絕嗎?”
“大概,是不可以。”
“這樣啊。”我嘴角上揚,“那好吧。”
就這樣,這個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綁架結束了。附送的是,浦原喜助無償提供的義骸還有消失掉的靈壓。
我很平靜或者說,我不知道怎麽辦,隻好裝作很平靜。
深庭還是還是眨著天真的眼睛,笑得無辜。我不知道阿介究竟告訴了他什麽,該怎麽做,但是這一次,我真的很慌。
很慌亂。
到底是哪裏露出了破綻,為什麽浦原喜助會這樣說呢?
自始自終,我都認為隻有阿介知道,他知道我知道這一切,卻從來都沒有過問。他隻給了,我要的,所有寵溺和悲傷。
隻有這些,而這些又是我們的全部。
我現在才想到一個一直被我刻意遺忘的猜測:十六夜深藍,似乎不算是真正站在藍染惣右介的身邊呢。
是這樣嗎?
或許吧……
這是平靜的一天,那我們就暫且將風波放在一旁,隻當不存在。
我把無聊待在家裏的深庭送到附近的幼兒園,沒想到的是,幼兒園的孩子真的很恐怖。大部分的孩子一離開媽媽就開始哭,連鎖反應一般,整個班級的孩子都哭了。
我對著這樣的場麵有些手足無措,特別是看到深庭居然也開始湊熱鬧之後。
“深庭啊,你哭什麽~”我疑惑地看著埋到我懷裏的深庭,對於他莫名的哭聲有點納悶,我們深庭已經很久不哭了,雖然不可否認他小時候愛哭愛鬧。
“好玩啊,大家都在哭,深庭也不可以落後的。”深庭擦擦根本就沒有眼淚的眼角說。
我看了時間,把深庭丟給了同樣手足無措的老師,離開了充滿哭鬧聲的幼兒園。
很快,就到達了第一高中。
我抬頭看著那個金亮亮的牌子,覺得有點好笑。
昨天是怎樣的心情,來到這裏呢?
自大和一點囂張。
那麽現在,就僅僅隻有,那一種未知感了。
黑崎一護,平子真子,死神,崩玉。
還有藍染惣右介。
這些都不再是虛妄的存在,一點一點的,那個我所預知的未來,在麵前鋪展開來。
宏圖一般。
快走到教室的時候,看到黑崎一護和平子真子在走廊裏拉拉扯扯,逼問,嚴肅,加入還有體內的虛。
我感覺自己眼皮跳來跳去,搖搖頭,走了過去。
“我說,馬上就要上課,你們不進去嗎?”
平子真子拍拍衣服上的灰塵,似乎是已經結束了嚴肅的談話,看著再次出現在他們的麵前的我笑起來,“喲,十六夜~老師?”
“你是誰?到底是誰?”黑崎一護看著我微笑的樣子,似乎想起了什麽。
我搖搖頭,“一護,你怎麽可以就這樣把我忘記呢~我可以是對你記憶深刻呢~”
“藍染?你是~”恍然大悟的表情,黑崎一護擺出了防備的姿勢。
“真不知道說你聰明好還是說你遲鈍好。”我翻了個白眼,“姐姐我都被綁票了,你才想到要防備是不是太慢了一點啊。”
“感覺不到靈壓?小深藍被浦原喜助欺負了呢~”平子跳到我們麵前,雙手放在我肩膀上,擺出一個曖昧的姿勢,“要不要我幫你通知藍染呢,嗯?”
我退開一個安全的距離,“你不會。”
“嗬嗬,真是了解我呢,小深藍現在要怎麽辦呢~”
“涼拌!”我瞪著笑得一口大白牙的平子,“上課了。”
話音才剛落,再恰好也沒那麽準時,上課鈴聲響了。
黑崎一護不是傻瓜,上課的時候一直盯著我看,最後像是弄明白了什麽,慢慢把頭轉向窗外。
深沉,漸漸為這個男孩子打上烙印。
他在成長,此時為了麵對體內的虛而陷入低穀。
我不知道最後會怎樣,但是,我堅信我所堅信的未來。
與此同時,虛夜宮。
那個驕傲自信的男人坐在王座上,帶著深不可測的笑意看著下麵的一眾破麵。
“烏魯奇奧拉。”
“是。”
“……”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除了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會眼前昏黑暈一陣,其他都很好適應。例如,浦原喜助沒事就試探我套我劇情,例如,每天講課的時候對著黑琦一護麵無表情的深沉臉和平子真子的調戲表情。這些都很好適應。
不過,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麽,我想一定是忘記了什麽。忘記了什麽呢?其實我也不知道呢。
這天,我上完最後一節課到幼兒園接深庭。(話說浦原這廝還挺給我人生自由的)
深庭手上拿著一朵小紅花(你沒有看錯,就是小紅花!!),衝向我的懷抱。
不知道是不是體質變差了,我被深庭撞得暈了一下,眼前一片黑暗。閉著眼緩了一會兒才抱起深庭。
“我都被你撞暈了,深庭~”無奈的語氣。
深庭眨著眼,看著我的氣色不是很好,嘟著嘴說,“那深庭下次不會這樣。”說完又笑嘻嘻地把手裏的小紅花放到我眼前,炫耀地說,“深庭今天拿了小紅花~”
“嗬嗬。”我看著深庭手中這個似曾相識的小紅花笑了出來,親了親他的臉頰說,“那我們回家把它裱起來哦~”
“好!!”這是嚴肅的深庭。
“……”這是被自家寶貝兒子笑到內傷的我。
這個時候正是傍晚,街上是那些剛剛下班行人和放學的學生們。
一派平靜的樣子。
是這樣吧?
不是的。
突然間,一股濃烈而厚重的靈壓出現在附近。震震之聲,壓抑得人難受。
我疑惑地看著不遠的公園,在心裏默默計算著靈壓的濃厚度。
因為離得很近,異樣的感覺就更深刻。
“深庭啊,我們回家吧?”我移開視線笑著對深庭說。
遇到困難繞道走,是十六夜深藍的良好品性。╮( ̄▽ ̄)╭
“為什麽啊?深庭要去看,娘親你不是說過,有熱鬧就要湊嗎??!!”深庭不顧我的不情不願跳下來拖著我走。“快一點,要不然就沒好戲看了~”
兒啊,你以為是去看馬戲嗎?
我被深庭拽著,身不由己地往麻煩發生地走。
可是走著走著,忽然發現周圍人的魂魄開始抽離。
我停下腳步,忽然想起了什麽。
該不會是我家老公派人來了吧?為什麽現在才想起來啊啊,我真的老了真的老了啊啊!!
深庭看著周圍的人倒地皺起了眉毛,但是很快又恢複了以往的神情。
“娘親,我們去看看吧~”
“那好吧~”我妥協地跟上去。
這次應該不是麻煩而是自己人吧?
我吞了吞口水考慮著要不要把結界弄出來,但是忽然發現自己穿的這個破義骸不知道怎麽脫,於是作罷。
走近以後,才發現劇情已經走到天涯海角了。
一護被那個大個子破麵打得半死,害得我都想出手幫忙。
似乎是注意到我和深庭突然出現,那個打著一護的破麵停手,看向我們。
“烏魯奇奧拉,他們是不是垃圾,殺掉嗎?”說完未等到答複就逼近我們。
怎麽說,好吧,我承認我有點怕,那個不知道叫什麽的破麵長得,呃,麵目猙獰。
“女人,你是人類嗎?還是死神?”
“不是哦,我不是死神呢~”我抬頭看向他,帶一點點笑意。
這個樣子,隻像一個人。
“牙密,她是藍染夫人。”冰冷的語調沒有情緒。
“她?”牙密疑惑地看看我再看看一直站在我身後一點的深庭,把頭轉向烏魯奇奧拉,“藍染夫人?不過既然是你這麽說那就一定沒錯了,想不到會是這個樣子的,哈哈哈~”
我把自己額前的發別開,有點憤怒地看著據說叫牙密的破麵在我麵前大笑。
靠!!!
你這是嘲笑我嗎??!!
我招你惹你了!!!
不過我沒有被這一點點嘲笑打敗,我走到烏爾奇奧拉麵前,注視著他的眼說,“你,帶我們回去吧?”
“夫人,這不在任務之內。”烏魯奇奧拉麵無表情地說完對著牙密說,“牙密,繼續。”
然後可憐的一護繼續挨打。
而我,瞪著眼怒視著眼前的烏魯奇奧拉。心裏罵開了。
我再也不要萌什麽破麵4號,他就是個見死不救的混蛋啊!
我我再也不要對反派陣營抱有什麽期待了啊啊!!
藍染惣右介!你自己老婆都被綁架了你居然還關心什麽【有意思的】黑琦一護!!!
我我我……我回家以後要和你吵架!!!!=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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