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無當時

“這是哪?”我被阿介抱到一個說不出名字的地方,周圍漆黑一片隻有正中央散發出淡淡的光。

“嗬。”他笑了笑沒說話,把我放下來。接著他打響手指,很快一個青玉色的柱子憑空升起,而玉柱之上大概是那崩玉。

我愣了愣,不解地看他。阿介拿起崩玉把玩在手上,漫不經心地問我,“知道這是什麽?”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偏偏又是肯定的語氣。

我沒明白過來他什麽意思隻好說“這是崩玉。”

阿介轉過身來把我摟到懷裏,將手中的崩玉遞到我手上,“想要麽。”

“不想要。”我轉了轉手上的玉搖頭,“它的玉質並不純粹,顏色也不是我喜歡的那一種。所以,阿介你若是送我藍田玉我才要的。”

阿介失笑,“你還真把它當玉?”

我把崩玉放回阿介的手上,覆上他的手,“也許它真的很有用,畢竟阿介你想得到已經很久了。隻可惜,它在我眼裏,就隻是玉,最普通的玉,入不了眼的。”

沉默了半響,阿介歎了一口氣把崩玉放回原位,摟著我一起坐到了那王座上。

石壁的冰涼透過單薄的衣料傳到身上,我皺眉,然後自動自發地坐到了阿介的腿上。

阿介的臉上掛著笑容,但又和平時的不一樣。而這種笑容正是他要算計別人了才會露出來的笑容。

始終覺得氣氛詭異,我狐疑地捧起阿介的臉,“你怎麽了?你是不是又想要變著法子整人了?哼,我一看阿介你這個表情呐就沒好事喲。”

“深藍不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什麽很好玩?”

“看著那些孩子或者敵人一步一步踏入你設計好的圈套而不自知,心腸曲折料事如神也不過如此。”

“所以說,你是變態。”我篤定地點頭,心裏卻緊了緊。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某個位置忽而疼了一下。

是寂寞吧。即使有我陪著也還是會覺得寂寞嗎?

“變態?”他掐掐我的腰,“再說一遍。”

我尷尬地摸摸頭,但想著此人是見竿就爬的個性我要是現在認錯說自己對藍染大人不敬,哎喲我的娘喂,會被整死的o(_

可是還沒從他身上爬下來,就被拉著腳踝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不過好在他舍不得這樣摔著我。

被重新摟回來坐定,他無奈地看著我光著的腳搖頭,“鞋呢?”

我一愣,是啊,鞋呢?

“會不會丟在路上了?怎麽這麽笨。”

我瞪著眼看他,誰讓你要抱著我,我要是自己走能把鞋丟了?!!不過這話我也隻是在心裏念念,嘴上說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才是真的心裏話,“那好吧,既然鞋丟了,你就一直抱著我。”

“嗬,好.”他吻吻我,“既然深藍不喜歡崩玉那我們就去看看那群孩子吧。”

“什麽孩子?深庭啊?”

“黑崎一護。”

接下來,是現場直播。不知道阿介怎麽弄得,似乎黑崎一護在虛圈哪個角落都可以被看得一清二楚。我看著眼前的大屏幕一邊感歎有高科技就是好呀一邊看著畫麵裏的一護樂.

這和看動漫不一樣,那種震撼的效果和你在電視裏看演唱會與在現場看演唱會的差別是一樣的。我靠在阿介身上看著一護他們吵嘴互掐以及上竄下跳樂得合不攏嘴。

“他們真可愛。阿介,誰設計的那個陷阱呀?無比變態。”我看著畫麵裏的一護被基於傳統的陷阱害得半死開始幸災樂禍,不過還是順便指控了一下設計陷阱的人。這年頭啊,雷才是賣點,正劇是不能當飯吃的。

結果很可怕的是,好半天阿介才回答我一句,“是我設計的。”

我瞬間送上一個大大的笑臉一邊在心裏為自己哀悼,笨深藍,你今天已經罵人家兩次變態了,就算人家是變態也不能明著罵,心裏話和黨說說就好不要對著小日本帝國主義說呀。

“我走了。我…我找深庭。”眼看著自己老公笑啊笑,我的心髒就抖啊抖,最後實在受不了就跑路了。阿門,你要保佑我。

我一邊念著其實變態也沒什麽自己都嫁了兒子都生了就不要介意這個了,一邊在虛夜宮裏亂轉。

虛夜宮很大,很複雜,可至今我一次都沒迷路過。

但是,這次一定是例外。

所謂行宮就是古代皇帝後宮三千佳麗住的地方,當然也不排除什麽皇帝的避暑山莊什麽的。所以,當我發現我轉到銀家門口的時候,我有點鬱悶。

很顯然銀發現了我的到來,貌似特地放了一大堆靈壓好讓我找到他的具體位置。

我順著靈壓站在某個房間門口撅了半天嘴想著是踹門進去好還是推門進去好。最後,考慮到自己文藝的形象我還是決定推門進去。

但是一進門我就怒了。

阿介啊!差別待遇!!

我看著銀的房間裏擺著一台無比華麗的電腦之後立刻就覺得自己不是穿越的,他市丸銀才是穿越的!

為什麽我都沒有的東西會出現在銀的房間。

阿介!

你偏心!

我就知道外麵傳得那些藍銀配對是有根據的!!

我一臉‘我很受傷’的表情瞪著銀,一直瞪到他的奸笑變得無奈。“我說小深藍啊,你那個表情怎麽像是我搶了你老公一樣?”

“哼!”

我別過臉沒理他,想著什麽時間要把這台電腦搶回去。

結果銀走過來摸摸我的發,笑眯眯地說,“說吧,小深藍找我什麽事?”

我默然。“找你有什麽事?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啊?”

“嗬,當然可以。”銀苦笑一下遞給我一邊茶然後頗顯無奈地按按額頭,“真是拿你沒辦法。”

我看著他的表情嚇了一跳,然後覺得以前的什麽東西一下子傾瀉而出。

這個眼神,這個表情,這個動作。雖然做的人不一樣,但是感覺是一樣的。

寵溺,縱容還有無奈。

我記得第一次看到銀的時候他還沒有我高,就隻會笑。我那時坐在真央的教室裏就想絕對不可以和此人有任何關係。可是沒想到卻也是意料之中,直到最後,在屍魂界裏除了阿介我最信任最熟悉的人就是他,市丸銀。

所以,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一定要有事才可以見到他呢?

這樣一想,很多很多被隱藏起來的東西都明白了。

為什麽會越來越疏離,為什麽偶爾的親密動作阿介會吃醋。一切昭然若揭。

心思轉了千般,我打量著還是笑眯眯的銀,最終還是開口。什麽委婉說辭什麽隱晦含義都懶的用,脫口而出就是最直接的話,“銀,我兒子都生了,不可能出軌的。”

“……”

“……”

“……”

在無數的點點後,我看到銀的笑臉抽搐了數下,終於垮了下來。“深藍啊,你這樣說話真的很找打。”

我瞪他,然後默默地在心裏盤算,你敢打我?

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銀又換上了笑臉,“雖然說深藍你終於發現是件好事,可是會不會太晚了一點。”

我看著銀半天沒說話,“銀,以前我一直默默地把你當情敵來著。”藍銀是官配啊,並且無良作者是腐女,想想就可怕。

“情敵?”重複了我的話,銀抬手就給了我一個栗子。

我捂著額頭一臉幽憤,“我家阿介都不打我,你居然打我……怎麽這樣?”

然後銀一眼就看穿我不怎麽痛就說,“是你自己找打,沒見過這麽遲鈍的女人,我看除了藍染隊長你對誰都不上心。”

“誰說的,我對深庭最上心。”

“那不一樣!”然後他歎了口氣,似是無奈,“我以前就一直在想,深藍什麽時候能發現,可是,後來就不想了。你心裏隻有他,我即使想護著你也是不可能的。”他苦笑一下,然後看了一眼低著頭的我說,“哎,你兒子都生了我才不肖想你。別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搞不好藍染隊長要找我算賬的。”

“我就說。”我悶悶地抬頭看他說不出心裏什麽感覺,“每次我一和你親近阿介就吃醋,原來他早就知道。”不過,是我自己早就知道也說不定。

“呀嘞,我說小深藍呐,你看我暗戀你也暗戀了帶兒子也幫你帶了你是不是就此放過我,往事不要再提啊?”

本來特煽情的氣氛一下破滅,我哼一聲,“喜歡我你很丟臉啊?”話說好歹我深藍也有男配了不是?

“咳,是挺丟臉的。”說完銀吊兒郎當地就晃出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那裏直跺腳。

“市丸銀,你說清楚,喜歡我哪裏讓你丟臉了!!”

嗬,離開的市丸銀搖搖頭輕笑。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卻待到此時今日,已無當時已無情。

很帥很無情的銀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