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
後來深庭在懷裏哭累了就睡著了。我把他抱回房裏,心疼得緊。他剛才問我,這件事一定和爹爹有關對不對?我想,他一定是知道的。
有些事,沒有藍染惣右介就不會發生。但其實,即使沒有他,那些事也會發生的。
另一邊,虛夜大殿之上。
廊外是死一般的夜寂,藍染收到了被剔除十刃失敗的消息。
“看來比預想中還要費些功夫的樣子呢。”他這樣說,然後用著他慣用的手段輕易地威脅了他的部下們。震攝人心的強大靈壓無法抵抗的王一般的存在。他在做這樣的事,並且樂在其中。
大殿的門緩緩閉合,隔開虛假的光線諾大的宮殿裏僅僅隻剩下虛夜天空中那慘淡的月光。但事實上,這東西比任何都來得要真實。
“什麽嘛。自己的部下被打敗了,您還這麽樂在其中?”靠在牆邊一直沒說話的市丸銀如是說。
藍染聞言,笑了笑。然後他離開王座之位走到了廊上那一片虛夜天空之下。“是這樣嗎?”
“難道不是嗎?那群孩子為了到這裏一路贏過來,這令你樂不可支。你的心情全寫在臉上了哦~”
“樂在其中嗎?為什麽呢?我確實是感受到類似的感情。”他轉過身來問,“你覺得我很奇怪嗎?銀。”
“嗬,怎麽會?很巧,我也有一樣的感覺呢。”
彼此之間尚不用再多言語,即使樂不可支但大戰也是在即。在這片虛夜之下,銀繼續開口,“到時候,深藍要怎麽辦呢?這個您有打算嗎?”
藍染笑,“這是自然。”
市丸銀拉扯嘴角但聲音卻不知不覺多了一些冷意,“那為什麽藍染隊長您要故意授意深庭去看那樣一場戰鬥呢?”血腥以及不堪.市丸銀覺得給深庭看到這樣一個真相真是大大的該死。他沒記錯的話,深庭從小到大都是喜歡那個人的吧。
“嗬嗬,這有什麽不好嗎?他遲早要知道,我隻不過是推波助瀾而已。”
所以說其實藍染是個對誰都可以狠下心腸的人,深藍是,深庭也是。
藍染繼續開口,“孩子和女人是用來寵的但不是用來縱容的。當他們無理取鬧任性不安而認不清方向的時候,就要好好修理,其他時間該怎麽寵就寵。”
如果這句話要是讓我聽到的話,也許我也會無話可說的吧。但是心裏還是少不了要把這個心狠手辣的老公狠狠罵一頓的。我都這樣了,銀還能怎樣?
他笑,“那這一次大戰呢?藍染隊長要繼續寵下去嗎?”
“該寵的時候就該寵,不是嗎?銀。”
“嗬,是。”
而此時,虛夜宮的戰鬥沒有停止。時間似乎被拉得很長實際不然,每個戰鬥都隻是短暫的都隻是一瞬之間。十刃在慢慢殆盡。
彼時靈壓驟增,很明顯屍魂界的支援已經到達。這個時候我還是安分地待在房間裏,一步都不曾離開。深庭睡得很熟,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看著他睡著了。作為母親,總覺得是不稱職的。其實在很多地方,深庭比我要懂事要城府。
多年前來到這裏,我便知道會時至今日。而我所有的知道都會到此為止。我不曉得那一次委婉又鋒利的言辭給了浦原喜助多少打擊,我曾說過的,他有多驕傲他有多自負那麽打擊就愈盛。
到了今天,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抱著何種的堅持在走下去,唯一清晰明確的是,絕對絕對不可以讓阿介丟下我。
靜默,像是等待什麽。外麵戰鬥的靈壓甚至壓不過內心忽然而來的奏鳴。低低的流水,哀傷的哼鳴,夾帶著大提琴的低沉音符。那是多久以前喜歡的曲調如今又在耳邊響起。鮮血還有止不盡的殺虐就像心中的奏鳴,風雨要來了,山崩而不可止。
我的手指輕輕滑過深庭的臉頰,心裏有什麽東西疼得厲害又有什麽東西在叫囂著絕不可以這樣。
“深藍在想什麽?”擁抱從背後而暖起。熟悉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襟傳來。我微微側頭果然看到一張好看的臉。
“阿介。你會不會帶我去?”
他的手輕撫過我的臉,道:“很危險。”低沉迷人的嗓音說不出的好聽。
我轉身扣住他的手指,“那把我留在這裏就不危險嗎?”
“他們不會傷你。”篤定的語氣,他笑道,“我知道深藍那麽多年是在做什麽呢。沒有人會傷害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這樣說來,是不帶我去?
想到這裏,我有點委屈,“你明明答應我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的,你怎麽可以騙我。”
“我沒有騙你啊。”
我抱住他,“不行,我不管,你一定要帶我去。”
這個時候,深庭醒了。他揉揉眼睛,睡眼朦朧地說,“要去哪裏?”
我想到最後十刃都會死,待在阿介身邊才是最最安全,於是說,“藍染惣右介,你的意思是要把老婆孩子丟在這裏不管去創造什麽王鍵嗎?我告訴你,你若是要丟下我和深庭,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有這麽嚴重嗎?”他放開我,轉而抱起深庭摸著深庭的小腦袋笑,“深庭想不想去現世戰鬥,記得我教給你的東西嗎?”
深庭點頭仿佛剛才不曾哭過,“要去的,一定要去的。”
“那就去吧。在哪裏都是一樣的,沒有人可以傷害你們,我保證,深藍。”他對著深庭說,可是話卻是說給我聽的。
我冷聲,“你一定要記得,若是丟下我,永遠都不原諒你。”
太多次的失望也太多次的原諒,這一次絕對不可以再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心軟就投降。如果這一次被丟下就是永遠地被丟下,絕對絕對不可以讓它發生。
“時間到了,我們走吧,深藍不要氣了。”阿介抱起深庭像我伸出手來,笑容和第一次遇見之時那樣溫暖。
我握住他的手,安心又溫暖的感覺傳來。
這個時候我真正明白,再踏前一步就是那不可預知的未來。隻有堅信才會擁有的未來。隻有相信才會永恒的愛情。隻有彼此握緊的雙手才有可能到得了最後的那一天。
無論是從此幸福地生活下去還是悲劇響徹天空的絕音,都不會放開了。
我和阿介走到大殿之上,銀和東仙已經等在了那裏。銀看見我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而一向嚴謹的東仙也沒有對阿介要帶著我們一起去的行為表示出異議,大概他認為藍染大人做的必有自己的道理和自負吧。
很快,井上織姬被帶回。四位支援而來的隊長也被掌控。阿介放下手中的深庭,走近井上織姬。
“歡迎回來,織姬。怎麽了?你看起來好委屈啊。”他托起井上織姬的臉頰,靠近,“笑吧,太陽要是被烏雲遮住大家都會傷心的呢。”他再靠近,聲音響在她的耳邊,“你隻要笑著,然後在這裏稍等一會兒就好,隻不過要等我們摧毀空座町之後。”
“把空座町摧毀?”
“對。”阿介轉身拉著我走上長長的階梯,麵前是已經打開的黑腔看到的是蔚藍的空座町上方的天空。“毀滅空座町,使王鍵創生。”
我回頭看了一眼井上織姬,她的眼裏有驚恐有不知所措還有害怕。東仙要已經開始使用天挺空羅,順利地捕捉了所有人都位置。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看著眼前一步之遙的現世道,“藍染大人,你把人家小女生嚇到了。”
他笑,然後捏捏我的手,“深藍偶爾吃醋一回還是很好看的,隻不過不要用冰冷的語氣,否則我要生氣了。”說完他把我摟到懷裏親昵地蹭蹭我的發,“還是說深藍其實很緊張?”
我摸摸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是,我很緊張。”
“嗬,怕什麽。有我。”
“藍染隊長,情話說得差不多了要開始正事咯。”市丸銀看著一切準備就緒繼續扮演著被馬踢死的角色--幹擾別人談情說愛。
我瞪他一眼,把深庭拉到身邊。
而阿介也開始了他的正事。
“聽得到我的聲音嗎?各位入侵者。”
“你們將十刃重創至如此程度,為了向各位表示敬意。我決定事先通知各位,接下來吾等一行將展開進攻現世的行動。我將井上織姬安排在第五塔,想要救他的話盡管來將她奪走也無妨,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沒有利用價值了?”深庭插嘴。我示意他不要打斷他爹爹難得的出場鏡頭乖乖聽下去就好。於是他不再作聲,而阿介也完整地把陰謀公之於眾了。
想不到一個人的心思可以如此百轉千回,其實按照這樣來算,我們之間那一點點的不和也並沒有動用阿介多少心思吧?
我記得他曾和我說,看著那群孩子如此追來很好玩,看著那些孩子或者敵人一步一步踏入你設計好的圈套而不自知,心腸曲折料事如神也不過如此。
也許太聰明的人就是享受著高高在上自知無他的感覺吧。
短短的黑腔直通現世的天空。
蔚藍的天空,飄過而去的浮雲,窒息一般的緊張被手心溫暖而安全的緊握而一點一點褪去。
開始了,當我和他的腳步落在現世的天空之上,大戰也就正式開始。
“我們將摧毀空座町使王鍵創生,最後再毀滅屍魂界。”
言語像宣誓一般,篤定而驕傲。
我低頭,看著腳下的天空和世界。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
而此時一直站在我們身邊的深庭,眼睛明亮猶如寂夜當中的星辰,唇邊的笑像極了他父親。
是的,像極了,他父親,藍染惣右介。
新坑:射雕黃藥師同人 風格就是大家熟知的輕鬆(?) 那啥 真的是輕鬆 是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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