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豬籠就是應該的,誰讓她自己在外麵瞎搞!”
“可是你怎麽知道人家會不會是被人給騙了呢?這還隻是一個孩子啊,她懂什麽?這樣下去,一條人命就沒了,你們能忍心?”
“可就算是她現在不去死,她這輩子也都已經嫁不出去了!”
“是啊,就算現在她是沒事,可以後她怎麽辦呢,難道她真的就一輩子不嫁人了嗎,那還不如現在死了一了百了。”
那姑娘在一片議論聲中默默哭泣,看得蘇蘇小檀很想上前去安慰她一下,卻又怕她那個目光凶狠的大伯,總感覺他那眼神看人像是在吃人。
便隻能自己默默忍住。
“行了行了,你們都別在這裏說了,今天她是死定了,你們都別想攔著,誰要是攔著,我就拉著他一起死!”
那男人這一句話,直接就嚇退了那些圍觀群眾。
“給我走!”
那姑娘還在那裏哭喊著:“大伯啊,求求您放過我!我真的沒有懷孕啊,我連男人的手都沒有碰過,我怎麽可能會懷孕呢?”
“你自己肚子都這麽大了,還他媽想騙誰!你自己下去和閻王爺說理去吧!”
就在那姑娘自己都已經不想再進行掙紮的時候,蘇文越卻站了出來:“住手!”
蘇小檀覺得這一刻的三哥哥簡直是帥炸了。
掌櫃的卻是滿麵驚恐:“蘇文越,你幹嘛呢!”
可蘇文越此時卻已經走到了那男人的麵前,直接就從他手中將那姑娘拉到了自己身後,振振有詞道:“我要重新再為這位姑娘診下脈,可以嗎?”
那男人自然是拒絕:“都他娘的已經診斷出來了,還有什麽好診脈的?”
掌櫃的也是一把上前來抓住他的手道:“文越,都已經查出來了,你就別再添亂了。”
可蘇文越卻偏不聽,而是理正言辭道:“真的,掌櫃的,你就再讓我診脈一次,好不好?”
掌櫃的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麽,便應允了,又上前安撫那個大爺道:“這位爺,這位蘇文越大夫呢是我們一品堂剛請來的坐堂大夫。他雖然看著年輕,可他在醫學方麵卻是一個天才。這邊耽誤您一會功夫,便讓他再診診脈吧?”
掌櫃的好說歹說,那大爺這才點頭答應了。
蘇文越則是又讓姑娘坐了下來,自己開始給她細細把脈。
“這麽一摸的確是喜脈,但我卻覺得這裏麵大有文章。因為她的脈象有些虛浮,具體還可以分為好幾種,不可就這麽輕易斷定。”
那姑娘仿佛是在寒冬臘月裏頭見到了一抹陽光,目光便很是懇切地望向蘇文越道:“你相信我嗎,其實我真的沒有懷孕,真的真的沒有……”
“我相信你。”
雖然隻是這四個字,但給那姑娘帶來的卻是無窮無盡的心理安慰。
她不免情緒有些激動:“終於有人肯相信我了。”
那大爺卻叫囂道:“你們這個破藥鋪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一會說懷了一會又說沒懷,你們他娘的是不是拿我們當猴耍呢!”
他說著就像是要對人動手的樣子,嚇得那掌櫃是趕忙解釋道:“這個,的確是會稍微有些區別。您再稍等一下,文越這邊也要做個確診的,現在隻是初步判斷,初步判斷。”
說著那掌櫃又擔心地看著蘇文越,半信半疑道:“這就是喜脈啊,還能是什麽?文越,你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可千萬不能胡來,不然到時候大家都得完蛋。”
蘇文越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安靜下來,而後又問著那姑娘道:“我這邊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你如實和我說,我才能更好的幫助你,好不好?”
姑娘的情緒逐漸安穩下來,微微點了頭。
蘇文越讓人給她倒了一杯水,繼而便頗有耐心地問道:“你最近有沒有那種感覺,就是好像稍微吃一點就覺得很飽了,感覺肚子裏明明沒有東西卻還是有些脹?”
隻見那姑娘輕點頭目道:“還真是有這種感覺。”
蘇文越便追問:“那你最近這一段時間有沒有覺得呼吸上會有些困難,比方說以前呼吸聲很輕,最近卻加重了,感覺有的時候甚至沒有做大幅度的運動,卻還是有一種很難呼吸的感覺?”
那姑娘認真想了片刻以後,點了點頭。
八九不離十了。
蘇文越還想再繼續問的時候,那外頭忽然傳來尖叫聲。
“哦我的女兒啊,你在哪裏……”
等到那婦人一眼看到這姑娘時,便直接衝過來抱住了她,哭訴道:“我的兒啊,娘真是對不住你!娘都和他們說了,你沒有懷孕你沒有懷孕,可他們偏偏就是不聽娘的話啊,娘也是沒有辦法啊!”
“娘要是實在不行就和你一起去死了算了!你那個爹也是無情啊,女兒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就躲起來不見人,這又有什麽好丟人的呢!”
那大爺卻是直接將她一把拉了起來:“你他娘來這裏做什麽!”
蘇文越卻問著那位大娘道:“這位大娘,您是這位姑娘的母親是吧?我這邊有個情況想問問你,就是最近您女兒有沒有頻繁出現過腹瀉、發熱、盜汗等現象?”
那大娘急忙點頭道:“有的有的,而且我女兒還說她這個肚子偏上一些按下去還會有些疼呢,是不是也和這個有關?”
“這一開始啊,她還犯惡心,還一直吐,所以大家才都會以為她是懷孕。可我就不這麽認為,我女兒是怎樣的人我心裏最清楚,她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所以我相信她,可光我一個人相信她又有什麽用呢?”
這位大娘說著說著便又和她的女兒抱在一起哭了起來,倒也十分讓人動容。
蘇文越卻就此得到了一個結論:“腹脹病。”
“腹脹病,這是什麽病?”
“是啊,我怎麽從沒聽說過這個病呢?”
“聽著就感覺好像很難治療的樣子。”
“很正常,這個世界上稀奇古怪的病多了去了呢。”
掌櫃的也有些急:“文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