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其實就已經是帶了傷回來的,一開始我也沒太當回事,誰知道他今天一早一直沒起來。我喊他起來做農活,到了房間才發現他居然已經昏迷過去,把我嚇得不輕。我看他一直高燒不退,這才發現他肩膀上的傷口化膿出了血……”

李大爺一麵說著一麵又站了起來,直接就給那蘇文越下跪道:“文越啊,我本來是已經找過一圈大夫的,可是他們都說他們看不好啊,他們說文波的傷勢很嚴重。所以我求求你,你不是特別厲害嗎,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蘇文越一聽這話,便趕緊將他就一把扶了起來,然後又看了一眼蘇小檀道:“小檀,你陪著李大爺慢慢地過來,我先去李家看看情況!”

蘇文越撂下這話以後便往外麵衝去身後也不乏跟著一些素日裏就愛湊熱鬧的大娘。

蘇小檀則是衝著蘇文越飛奔離去的背影喊道:“好的三哥哥,你就放心去吧,這裏有我!”

當這個蘇小檀陪著李大爺來到李家的時候,那外麵圍著一圈人,裏屋估計也都是人。但好在他們看到李大爺過來,也都紛紛讓了出來。

蘇文越正在那裏給李文波把脈,把完脈以後又伸手探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

“的確是高燒不退,我們現在要先讓他的體溫降下來……”蘇文越便衝著外麵喊了喊,“誰現在有空啊,麻煩去一趟張文家,給我取一些藥材回來。”

一邊的大娘便自告奮勇道:“文越你說吧,要什麽,我去給你拿回來!”

“先去拿一些百葉草、積雪草和紫靈芝也帶一些過來,總有用處……小檀,你現在去給我端一盆熱水過來,我先給他簡單的處理一下傷口。傷口已經糜爛,顯然是一開始就沒有處理好,所以才會複發。”

大娘聽完以後便走了出去,而小檀也是去外頭打了水。

那李大爺早就已經泣不成聲了:“文波啊,我可是隻有你這麽一個娃娃啊!你娘走得早,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麽大,既當爹又當娘,我為的什麽呢,為的還不是你這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

“可是你現在這樣子,你讓我以後怎麽活啊!你才十八歲啊,這人生才剛起步啊,你的命不應該就這麽沒了!你是多麽一個孝順的孩子啊,可是為什麽老天爺要和我們開這種玩笑呢?”

等到這蘇小檀將熱水給端了進來以後,那蘇文越便開始替他清理傷口。

蘇小檀無意間瞥了一眼,那潰爛程度,的確是已經到了一種觸目驚心的地步。

可蘇文越竟然還能在這樣一個嘈雜的情況之下替他處理傷口,清除表麵的髒汙,看的蘇小檀也是十分的敬佩。

見李大爺還在那裏叫喚,那蘇小檀便耐心地安慰他道:“好了李大爺,您聽我說,您兒子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一定會拚盡全力,所以也請您安靜一會好不好?”

說著她又去給李大爺倒了一杯水。

那李大爺便從暴風哭泣轉為低低抽泣,蘇小檀也很能理解這種感受,畢竟他家以前的日子也不好過。不過她還是很相信她這個三哥哥的,他這麽厲害,一定沒什麽問題。

很快那大娘便帶著蘇文越要的東西回來了。

“麻煩大娘了。”

蘇文越便又衝著蘇小檀道:“小檀,百葉草煮水煮開端來就行,這積雪草把它搗成泥。紫靈芝先放在一邊,後麵再說。”

蘇小檀拿著藥材就要出去,卻被那李大爺一把拉住,且見他畏畏怯怯道:“這個,我們家現在沒多少錢了,我們付不起這個紫靈芝的錢的。這個紫靈芝實在是太珍貴了,我們能不能不用啊?”

蘇小檀聽的鼻頭一酸,正要回話的時候,卻聽那蘇文越搶話道:“您放心吧李大爺,這藥材就算在我們百善堂頭上,您放心用,不收您的錢!”

蘇小檀便下去準備了。

李大爺一驚:“這樣怎麽能行呢,這樣不行的,絕對不行的。”

旁邊的大娘便耐心勸解道:“哎呀好了好了,現在咱們最重要的事情要救活這個文波啊!而且文越剛剛不是都已經說了嗎,不收你的錢!這蘇家啊,現在好得很呢。話說難聽點,人家不差你這點錢的,你就放心用吧!”

蘇文越表示話粗理不粗。

其餘的人也都不覺在那裏稱讚蘇文越起來。

“這以前啊我就看文越是個好孩子,現在果然這麽優秀了。”

“是啊,小小年紀這醫術就這麽好。醫術好也就算了,待人也是這麽的好。我心想著,也不知道是怎樣一個優秀的姑娘,才能配的上他呢!”

“我回頭要好好的物色物色了,看看我們這青山村有沒有什麽好姑娘,我們可要將這個文越捆在這裏,有他在,大家就能都放心了。”

“我倒是不這麽認為,我覺得文越啊以後不得了,怕是這縣城都容納不下他。他啊,注定還是要去大地方的人,我們就還是想想吧。”

蘇文越表示自己哪有這麽厲害,治病救人,醫者仁心罷了。

蘇小檀先將剁成泥的積雪草給了蘇文越,便見他將那些泥都敷在了李文波的傷口處。隻見那原本還處在昏迷之中的李文波皺了皺眉頭,蘇文越這才鬆了口氣:“起藥效了,這樣很好。雖然會有些疼,但是你要忍住。”

說完他又接過蘇小檀手中的湯碗,將那李文波扶起來以後,便給他喂了下去。

喂了大半碗以後,這蘇文越才又放到一邊。

“基本的處理是已經處理完了,接下來就等著看他吧。”

蘇文越在旁邊守了足足將近一個多時辰,那李大爺也是一直在等。

有的村民們是回了家,可有的人卻也還是留了下來,他們大概也是想要看看這蘇文越的醫術究竟如何。

蘇文越探了一下額頭,笑道:“人現在已經不燒了。”

緊接著他又搭了脈:“脈象也不似先前那麽亂了,逐漸平和,這都是好事,我們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