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蘇大山和村民們離開以後,蘇小檀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蘇文越看她站在那裏發呆,不由問道:“小檀,怎麽了,你在想什麽?”

隻聽蘇小檀滿目擔憂道:“說不上來,我在想之前高曉水離開之前說的那句話,總覺得接下來他要做些什麽事情,我怕他會對我們家不利。”

就連一旁的蘇文祁也是故作神秘道:“小檀的這個猜想很對,因為剛才我看他離開之前還狠狠地瞪了我們家一眼,他對我們家,那絕對是有很多怨言的。”

蘇文越卻沒太當回事,他覺得以後這個高曉水怕是也不會再來找他們家的麻煩了。

事實證明他這一次的確是想的過於簡單。

這一夜蘇小檀睡得不是特別安穩,她總覺得這個高曉水要來搞事。等到這後半夜她好不容易要睡著的時候,院子裏卻傳來一聲巨響,直接就將睡意朦朧的蘇小檀給驚醒。

等到她出了臥房來到那前院的時候,蘇文越和蘇大強也都已經站在那了。

“錦上,這大晚上的是發生了什麽事,好好的你怎麽不睡覺?”

蘇文越一麵揉著眼睛一麵問道。

蘇大強湊上前一瞧,卻是被嚇得直接後退好幾步:“高曉水……高曉水,你怎麽會在我們家,你準備要對我們做什麽!”

蘇小檀迷迷糊糊地跑上前,便瞧見那虞錦上已經將那個高曉水給製服。

隻聽虞錦上愀然作色道:“先前小檀說的話我也都記著了,我生怕他真的會來找我們的麻煩,所以我特地在這院子裏的死角裏等著,一盞茶的功夫前,我就已經聽見了他在院子外麵鬧出來的動靜,他想要縱火!”

蘇文越聽完也是驚詫道:“他這是想要將我們家給燒了?”

高曉水冷哼一聲,卻是沒搭話。

蘇大強緩了片刻以後便道:“真是想不到啊,你就這麽很我們嗎?”

這事在蘇小檀的意料之中,現在他總算被抓獲,她這顆心也總算是落了下來。當即便衝著那虞錦上道:“錦上哥哥,我們把他先捆起來關到柴房裏麵去吧,你這樣也累。”

舉家上下怕是也隻有蘇文祁一個人沒受到任何影響,還在房中呼呼大睡。

等到這高曉水被虞錦上和蘇文越給一路拖到柴房捆起來以後,蘇大強也是滿麵無奈道:“我本來以為這件事到這裏也就算了,真是沒想到你會這麽狠毒。”

高曉水卻是直接懟道:“我狠毒?到底是你們狠毒還是我狠毒?如果不是你們把我逼到了這種地步,我又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

這人還真是個邏輯鬼才,簡直就是鬼話連篇!

見蘇家人並不言語,那高曉水便自顧自接著說道:“要不是你們,我又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所以我就想啊,幹脆是一把火把你們蘇家都給燒了,我看看你們以後是不是還敢在那裏嘚瑟!”

見蘇大強還要在那裏同他廢話,蘇小檀便冷著臉道:“爹爹,這種人你也沒有必要再和他多說些什麽了。先把他關在這裏,明天一早上就送到官府去,這件事我們也就不用再管了。”

蘇大強見狀也就沒再說些什麽。今晚要不是虞錦上,他們在睡夢中被燒死也不是沒有可能。麵對這種惡劣的行為,他根本就不能姑息。

蘇小檀也是衝著虞錦上道了謝。

一家人各自睡去,次日一早,用過早飯以後,蘇大強就帶著他來到了官府。因為抓他的時候他身上也都剛好有作案工具,所以這個案子很好判。

隻是這高曉水像是酒醒了一樣,始終不肯承認自己做的這件事情。

縣太爺也是沒和他廢話,而是直接將他押入了大牢讓人刑訊逼供。

果不其然,這個高曉水受不住刑罰,還沒怎麽開始呢,就已經是吐得一幹二淨了。畢竟他惹的是蘇家,蘇家可是這縣太爺的座上賓,他自然是饒不了這高曉水,便關押了他足足一月,其中也沒少“照顧”他。

蘇大強在得知這個結果以後,也壓根就沒去替他求情,實在是一點都不值得。

青山村的人在得知了這件事情以後,不少人也都過來慰問了他們蘇家。

這日,掌櫃的正好在百善堂內同他們在閑聊,屋外頭卻忽然站著一個人,一副局促的模樣惹來了他們的注意。

門外那人還沒張口說話,那掌櫃的更是直接就走了出去同他招呼道:“哎呀,這不是那錢老板嗎,今天什麽風把你給吹到我們這來了?”

等到這錢老板被掌櫃的給請了進來的時候,蘇文越和蘇小檀這才認出了他的身份,這不是隔壁縣城一開始就對他們冷嘲熱諷,頭一個站出來不賣他們藥材、甚至還挖苦他們的老板嗎?

可今天的他瞧著卻多少有些灰頭土臉。

掌櫃的瞧出了這當中有些微妙的氣氛,不禁好奇地問道:“怎麽了文越,看你們這個樣子,你們好像認識一樣。”

“的確有過一些淵源。”蘇小檀頗有意味地插了一句嘴。

那個錢老板也是當即道歉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今天特地過來道歉,還希望蘇大夫能夠原諒我這一次。”

蘇文越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掌櫃的卻在一旁有意提點道:“文越啊,這個錢老板也是不得了的人物哦,素來和沈老爺也有些交情,想來之前的事情也都是一場誤會吧……”

不等蘇文越回話,他又轉而望向那錢老板道:“想必錢老板也都聽說這蘇家的事情了吧,那可真是一件奇聞啊,我到現在也是想都不敢想的!”

錢老板知道這掌櫃是在幫他,便趕忙接過話茬道:“是啊……而且我今天來也就是為了那天的事情道歉,這蘇家有老天爺保佑,這是大家都已經知道的事實了,到底也是我當時被豬油蒙了心,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蘇文越主要是關注到了掌櫃說的那句話,想不到這錢老板和沈老爺還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