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9月30號。文#/人$書$屋 w w w .也就是放國慶假的前1天。下午最後2節是專業實訓課。周原、高子陽、杜宇彬三人秉承著校規第N條規定:“本學期曠課節數。達本學期總節數的三分一將被處分。”那兩節課他們決定了都集體不上。用他們的話說。反正還有好幾十節的課可以曠。不曠白不曠簡直是浪費。

周原、高子陽兩人集體去車站坐車。一個去蹭吃。一個回家看老爸老媽。兩人的票早在一星期前就買好了。逢節假日。客流量大。如果當天買的話肯定買不到。所以兩人提早了一星期買。杜宇彬說她女朋友下午沒有課。所以他就提早到下午去找她。原本是打算明天早上才去找安以柔的。

我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都是一個不遲到、不曠課的好學生的。所以我跟他們說我是堅決不曠課的(其實我是不知道要去哪裏的。所以幹脆去上)。他們三人一聽都誇我果然是個好孩子。就在我洋洋得意的時候。他們終於說出了重點。“老師如果沒有點名的話。我們三人的作業你就幫我搞定。”臨出門的時候三人還不忘拍了我一下肩膀說“兄弟我們的未來就靠你了”。我當時心裏真的很想“靠”。

上天總是那麽喜歡的作弄人。當你需要一個東西的時候它就是不出來。你不需要的時候卻隨處可以見到。就像是你有時候總會擔心某些事情。希望不要來。但是偏偏不如你意。它偏偏要發生。

不知道應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那天下午上實訓的課的那個胖胖老師在上完一節課後很是和藹的跟我們說“明天是國慶假期。我很理解大家回家的心態。所以這節課我就不點名了。但是作業還是必須交的。今天隻要交完作業就可以先走了”。他這倒二句怎麽感覺都像是在提醒我的。他說話的時候滿臉的肥肉在不停的抖動著。越看越惡心。

一個人交4份作業。我自認為這是一個很龐大的數量。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交完作業的同學從我身前經過。而我隻能埋頭苦苦的戰鬥著。雖然我寫作業的速度還可以。但是怎麽樣也拚不過人家一份的。我曾試著叫一個認識比較熟的人幫幫忙。但是他卻是非常狠心的拒絕我。說他等一下還有事。趕時間。臨出走時還不忘了安慰我了一下。說“瑾年同學。好好奮鬥。說不定就可以拿這下一屆中央勞模大獎了”。

最後整個實訓室裏就剩我一個人了。那個胖胖的實訓課老師很是悠哉的在講台前麵翹著二郎腿邊玩著電腦。看我還在奮筆疾書。對我說“同學。沒事慢慢來。下課鈴剛響。我有的是時間不急”。我當時真想靠他一句。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給我靠了。

真不知道他當時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但是我知道。我心裏急啊。而且肚子還很餓呢。免費看小說文-人-書-屋終於最後在我手指都快抄斷了情況下。完成了任務。我交完作業要走的時候實訓老師還誇了我一句。說“同學真勤快”。

當我走出實訓室時。才發現糟了。此刻外麵正在下著磅礴大雨。這老天說變就變。中午還是晴朗天氣的。現在卻下起了磅礴大雨了。我現在總算明白了實訓老師為何不急了。

大雨如天河決堤般下。整個學校的上空都被傾盆的大雨給籠罩住。人抬眼望去。到處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偶爾有一兩把不同花色的傘在白茫茫的雨幕中匆匆而過。就像是趕著去投胎似的。

而我此刻正站在實訓樓一樓的出口大廳裏焦急的盯著每一個撐傘匆匆而過的人。想看一下是否有自己認識的。順便一下。然而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有哪個是我認識的。這大廳有兩麵是敞開著的。學校估計是為了省錢。就連那個大門都不設。偶爾有風吹過。將滿天白茫茫的雨水給卷了進來。濕了我一身。

就在我焦急萬分。正在考慮要不要打電話給一個建築係的哥們給我送把傘時。高中認識的哥們中有兩個是跟我一同到了這個學校來讀。一個是建築係的。一個是機電係的。在沒有約定的情況下我們就一同到了這裏。我想這就是緣分吧。在我感慨之際。突然背後傳來了一個甜甜的聲音。

“同學。需要傘嗎?”。當我回頭的一刹那。看到兩個陌生的美女從實訓樓的樓梯走了下來。兩人手上一人拿著一把傘。其中一個長發美女衝我甜甜一笑。我瞬間有種觸電的感覺。我曾經幻想過無次這樣的場景。在一個下著大雨的天氣裏。我跟我生命中的她邂逅。我從這邊撐著傘走過去。她從那邊走過來。就在她跟我擦肩而過的瞬間。我拍了拍她肩說“美女。你東西掉了”

然後那美女雙眸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個掉落在地上雨水裏的破手表。怎看那個破手表就剩一個殼了。陌生美女很優雅的搖了搖頭說“那不是我的”。

然後我說“也對哦。像你這樣的美女怎麽可能戴這樣的破手表呢、、、、、”就這樣子我們聊開了。互相介紹了一下自己。臨走留下了對方的手機號碼。說今天聊得很開心。改天有空再聊。然後就這樣我們慢慢的發展了起來。

今天這個場景怎麽看都像是美女救英雄啊。“同學。需要傘嗎?”那個長發美女見我一臉茫然再次問我。我立刻從茫然中回過神來說“需要。需要。很需

要”不等她遞給我。我就把她的傘從她手上拿了過來(用搶似乎比較恰當些)。最後我還很紳士的對那個美女說了一句“謝謝你同學”。

在她的雙眸我似乎看到了什麽。直到後來我才明白。那天我看到的是清澈之中帶著憂鬱。還有種久經紅塵的滄桑感。還有掩飾不住的桀驁。像是隻一直被關在籠子裏。渴望出去外麵世界跳跳的小白兔。

那個美女同學也很有禮貌的說“不客氣。我先走了”然後就招呼了下她旁邊的那個姐妹。

就在她們兩要走出實訓樓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什麽“同學你電話多少。到時候好還你傘”。

“我電話是133xxxxx563”

“同學你叫什麽名字”在我要存電話號碼時才想起忘了問對方叫什麽。

“顧敏”一道甜甜的聲音從層層的雨幕背後傳了過來。

看著那道靚麗的身影快消失在白茫茫的雨幕中。我提高了嗓門朝她喊了一句“我叫夏瑾年”不過貌似她沒有問我叫什麽名字。

傘是藍色的。一種我很喜歡的顏色。藍色我感覺很有韻味。可以清晰的聞到傘上還殘留著那位美女的香味。傘很嶄新。像是剛買的一樣。但是從傘身上那濃鬱的體香味來判斷這把傘應該是早就已經買了。而且用過了好多次了。才會有這麽濃鬱的香味。我直到今天才發現自己原來是這麽學識淵博的啊!

我並沒有撐著傘去食堂。而是回宿舍叫餐。這種天氣一個人實在沒有雅興去食堂吃飯。回到宿舍後身上濕了大半。沒有辦法雨實在是太大了。盡管撐著傘但還是被淋濕了。後陽台上未收起來的幾雙鞋子也被淋濕了。

到了宿舍後。換下了被淋濕了的衣服。就坐在那裏等送餐的來。

站在走廊前。吹著夾雜在雨中吹過的涼風。很是清爽。此時雨勢已經稍止住了。但是遠處天際的烏雲依舊黑壓壓的一片。讓我不禁想起“黑雲壓城城欲催”這句詩句。烏雲如墨般濃厚。遮蔽住了正在西下的夕陽。搞得現在整個天都暗下了不少。就像是夜晚來臨。各個宿舍樓的燈。還有校園裏麵的路燈早就開了。一道道燈光劃破了黑沉如鐵的天幕。像是一把把閃亮的匕首。劃破重重黑暗。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12點多了。起來刷牙、洗頭整整磨蹭了半小時。走出宿舍後才發現此刻天空已經是豔陽高照了。地麵上早已被曬幹了。絲毫看不出昨天有下過雨的痕跡。一個人懶懶散散的走在校園裏。準備到食堂吃一個人的午餐。偶然有一兩對情侶從身邊匆匆而過。今天整個校園好安靜啊。想必是國慶放假那些人回家的回家。去玩的去玩。去約會的約會吧?

枯黃的落葉。飄落了整個校園小道。今天保潔阿姨應該也放假了。整個小道上的落葉都沒有掃掉。雖然沒有堆積的很多。但是人踩上去偶爾還是會發出沙沙之聲。

今天偌大的一個食堂也是隻有寥寥數人。隨便點了2個菜。找了一處涼快的地方坐下。一個慢慢的品嚐著。這個國慶日要幹什麽自己現在是一片茫然。剛才打了電話問了那兩個哥們國慶有什麽節目?一個說回家了。另外一個說班級裏一個同學有事。今天陪他進島了。晚上才回來。就在我掛完電話。杜宇彬就打電話過來。說他要跟安以柔過去漳州玩。順便找一下幾個朋友。問我要不要一起過去(知道我一個人呆宿舍無聊)。想想我在漳州那邊舉目無親去了也是給他們當電燈泡想想還是算了。不過最後我沒有忘了叫他回來的時候記得帶些漳州特產回來。

吃完飯後。一個人就在校園裏瞎逛。從來沒有過可以一個人如此安靜的逛校園。最後尋了一處涼快的草坪坐了下來。掏出手機翻開電話本。想找一個可以聊天的人。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合適的。古青怡在省外太遠了。長途打不起。最後目光突然一閃。發現了新大陸。目光被定格在了那裏。隻見那裏寫著二個字“顧敏”。

看著那個名字凝思良久。最後等自己想好了借口。才將那個撥號鍵按了下去。在嘟了四聲後。電話那邊被人接起。如意料中般。那個甜甜的聲音在話筒那邊響起“你好。哪位?”

我平複了一下心緒。對著話筒說“是我。夏瑾年。昨天下午你借我傘的那個。還記得嗎?”

對方顯然有些驚訝。先是“啊”了一聲。然後話筒那邊再次傳來“是你啊。記得。你還欠我把傘呢。怎麽會忘了”。

雖然隔了個聽筒。但是她聲音變化依舊可以很容易的聽出來“感冒了?你的聲音有些沙啞”

“是啊。都是因為你啊。昨天下了那麽大的雨兩個人撐一把傘。回到宿舍後身子濕了大半。今天一起來聲音就沙啞了”。

“好吧。你感冒是因為我引起的。為了讓你心裏平衡些。走吧我陪你看醫生去”。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看醫生就不用了。要不你陪我去吃飯吧”。

“沒有問題。陪美女吃飯我是我最願意幹也是最喜歡幹的事了”陪美女吃飯是件很美妙的事情。是男的都不會拒絕的。除非那人有問題。所以我當下很是爽快毫不猶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