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安慰
能力與現實永遠是比例,很多時候能擁有的隻有扯扯嘴角無奈的一笑。因為什麽也做不了。
就算是她擺明了的難過,卻也隻能任她拒絕與關心安慰之外。
生活就像電視劇,紛紛亂亂,殘破不堪。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引來了秦沁的目光。趨陽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便按下了接聽鍵。
哦,秦沁她生病了,今天請假不來上班了。
摁,好的。她病好了再來。
對話完畢之後,趨陽將手機遞給秦沁:一起出去轉轉吧。很久沒有一起出去散步了。秦沁睜大眼睛:有好玩的地方麽?
趨陽一臉神秘的笑笑:去了就知道了唄。
說著便拉著秦沁奔跑了出去。
那一路的和諧腳步,在陽光下似乎有留下深刻的印記,灼灼發光。以及那撒了一地的歡笑和揚在風中的長發與衣角。
許久之後,終於一邊喘氣一邊停了下來。
秦沁抬頭,頓時抑製不住的微笑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好多好多的梧桐樹,地上好多好多的樹葉。
還有在空中飛舞的葉子徐徐降落。
那是一片屬於梧桐樹葉紅色的天空,很多年以後的秦沁時常會想起。
愉悅的秦沁在梧桐樹中間笑著奔跑,那脆生生的笑聲久久環繞於樹木之間,震落了樹稍上的樹葉。
那個午後,靠在樹上的少年目光一直追隨著奔跑著的少女,一抹濃情久久匯聚。
趨陽跑到秦沁身邊,看著染紅半邊天的梧桐樹葉笑著說:隻要能接到從樹上掉落卻又未著地的樹葉,在上麵寫下你的願望,再在高山上放飛它就會實現的。
秦沁一臉不可思議:是真的麽?
趨陽點點頭:聽說很準的呢。
那我們接啊。秦沁拉著趨陽一塊奔跑起來:“快快,那裏有一片樹葉掉下來了。”
啊,這邊也還有呢。
喂,你快點接啊。
啊,你是豬啊,掉在你手裏也能又掉了。
我接到一片了,好漂亮的一片。
終於在跑累了之後,秦沁和趨陽背靠背的坐在椅子上,開始寫願望。
喂,你要寫什麽願望?秦沁有些好奇的問到。
不可以說,說了就不靈了。趨陽繼續埋頭寫著。
秦沁悶哼一聲:那我的也不告訴你。
就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圍繞錢的吧。小財迷。
嘿嘿,聰明。
其實,趨陽不知道。在他說是圍繞錢的時候,秦沁的瞬間的手顫抖了一下,心跟著狠狠的糾了一下。或許在願望麵前,秦沁除了錢還有更重要的吧,那便是…
去哪裏放飛啊?展望著這一平地,秦沁疑惑的問到。
趨陽抓抓頭發,環顧四周:我隻知道這附近有條小河,但是不知道哪裏有高山。
你的意思是不拿去在高山上放飛,而是將它放於小河中麽?秦沁看著手裏麵的樹葉抬頭問到。
對呀,反正都是放嘛,應該沒有關係的。
那是一條很清澈的小河,有些許小碎石與不知名的小野花。
秦沁和趨陽雙雙將樹葉放進河裏,任它們一路顛簸的前行。
趨陽拉起秦沁的手轉過身說到:回家吧,天色很晚了。
回來時秦沁特別撿了幾片比較大的梧桐樹葉。一路上當扇子使著。
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喻菲。
很巧的三個人麵對著麵。
喻菲微微的衝趨陽笑了笑,最後目光落在了秦沁和趨陽緊緊相牽的手上。
秦沁想掙脫,無奈卻被趨陽抓的更緊了些。
趨陽看著喻菲冷冷的說到:以後不要再做任何傷害秦沁的事情,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便牽著秦沁手從喻菲右惻擦身而過。
在秦沁一個轉身時,她看到了喻菲那精致的臉上溢滿了淚珠。她突然覺得,喻菲也沒有原本的那麽可恨,而最多的應該是可悲。會那麽癡情的愛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為了那個男人什麽都不顧,到頭來卻什麽也得不到,什麽也不是。
回到趨陽的住所之後簡單的吃了飯,便各自回了房間。
秦沁躺在**,慢慢的進入了夢鄉。夢裏她看到他們下午一起放樹葉隻有她的獨自在水裏飄**了…任憑她找便所有地方也沒有找到趨陽的那一片樹葉。仿佛就那麽消失了。秦沁掙紮著起身,劉海被汗水盡打濕。
抬頭看天已經大亮了。甩甩頭,秦沁從**坐起來伸了伸懶腰大叫了一聲。
很快隔壁便傳來一陣腳步聲朝這邊靠近,接著就是敲門聲:秦沁,你沒事吧。
秦沁唰打打開門,看著門外的趨陽頂著一頭蓬亂的頭發,以及一雙關切的眼睛,傻傻的笑了笑:我餓了。
趨陽翻翻白眼:你餓了叫什麽叫啊?
嘿嘿…不是發泄發泄嘛。秦沁仍舊傻笑的說到。
你等著,我先去洗漱然後去買早餐。說完趨陽便往洗手間奔了去。
秦沁揉揉眼睛,嘟著嘴說了句:白癡。
秦沁洗漱完畢時便看到趨陽提著兩杯豆漿與兩份早餐麵包出現在門口。
接過一份早餐,秦沁不顧形象的奔在沙發上便吃了起來。
趨陽也笑著坐在沙發上吃了起來,一小口一小口的,很是優雅。
吃了幾口秦沁突然把早餐往桌上一擱:我不想吃了。
趨陽抽出一張紙遞給秦沁順手指了指嘴角,問到:怎麽了啊?
秦沁接過紙巾胡亂的擦了擦嘴,帶些許怒氣的看著趨陽說:和你一起吃飯我沒有胃口。
趨陽微微笑了笑,收起早餐,站起了身:那我走開你一個人吃吧。便走出了房間。
秦沁低著頭,小小的深呼吸著,轉過頭便看到了趨陽那一米七八的身高被門關在了視線之外。
如果說可以透視,那麽秦沁一定能看到趨陽那受傷的表情,以及那無聲的淚水。可是她不能看到。
你的沒脾氣我真的受不了。在趨陽消失在不見的門外,秦沁看著早餐出神的說到,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起身將早餐扔進了垃圾桶。
秦沁拉開房門,重重的關了起來,厚厚的門發出啪的一聲,抖了抖。
陽光斜下,傾撒了一地。深深的一個呼吸,秦沁決定去“逝去”補班。
穿過複雜亢長的街道,終於到達了門口。白天的酒吧,不似於晚上那般嘈雜紛亂,相比之下要安靜許多。
隻有正中央一個鍵盤手在彈奏著周傑倫的《煙花易冷》,那種滿是淒涼卻無奈的節奏在空氣中慢慢飄散,台下一群似高中生模樣的女生畫著濃濃的煙熏妝,邊抽著煙邊與彈奏的鍵盤手**。
秦沁習以為常的穿過他們,在吧台對經理說到:“我昨天沒來,今天補班可以不?”
“逝去”的經理也不大,不過20歲左右而已,叫陸其森,算的上比較英俊,來這酒吧的不少女生就是衝著他的。一雙桃花眼,幾乎逢人就放電。
陸其森點點頭:“可以啊,怎麽樣身體好些了沒有?”
秦沁微微一笑:“小事而已。”
“那就好,待會可能比較亂。你自己躲躲嗯”陸其森用曖昧的眼光看著秦沁笑起來,並用手搭在秦沁的肩上。
秦沁有些厭惡的輕輕滑了下肩從他的手掌下逃出來:“要打架麽?”
陸其森指了牆角說到:“是的,想教訓一個小子。”
秦沁看向牆角,三四個染著各種顏色的男生聚集在一起,幾乎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根木棒,在那角落裏不斷的叫囂著。
陸其森遞給秦沁一杯李尾酒,秦沁接過毫不客氣的喝下一大半。
陸其森大笑起來,用勁的摟住秦沁的肩,低頭在秦沁的耳邊吐出一股熱氣,緩緩說到:“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性格,不羈卻不驕。”
秦沁抬起頭看著陸其森問到:“對方多少人呢?”
陸其森喝下一大口威士忌笑了笑:“不過一個高中生而已,沒有多少人。”
秦沁輕輕冷笑了下,用手扳開鎖在肩上的魔爪,看著陸其森問到:“那你是想把人打死麽?”
陸其森看著空空的手臂,嘴角微微抽畜了一下,冷下口氣說到:“不會打死,他老爸很有錢的主,最多打殘,你待會就看熱鬧吧”
秦沁揉了揉太陽穴便也不打算多問,轉身向洗手間走去。
其實也不打算化妝,因為白天人少,都不需要。
剛到門口時便聽到裏麵傳來兩個女人的談話聲。
“哎,你說那個乜池怎麽那麽倒黴啊?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了陸其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