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又黑心了

我被楚涼的剪刀門蘭博基尼送到蘇先生公司樓下,就見穿著深藍色毛呢外套的蘇先生迎了上來,隔空給了楚涼一記冷眼:“下不為例。”

楚涼對著蘇先生笑著比了一個玩笑式軍禮,“謝你體諒,我先走了啊。”

蘇先生半眯著眼目送他的車絕塵而去,沒等我問他是不是楚涼給他發了信息,就轉頭牽了我的手問:“他跟你瞎說什麽了沒?”

“沒有,但是他的正經事讓我很困擾。”我不知道蘇先生的‘瞎說’是指什麽,但是楚涼的正經事真的比瞎說還讓人頭疼。

他沒有再往具體問,而是笑著摸了摸我的頭:“都到樓下了怎麽不進去找我?”

“啊,你們公司不是招聘麽?那麽多人,那麽忙,我就幹脆出來了唄,結果就碰見他了。”我衝著他離開的方向沒好氣兒的哼了一聲,“這貨把我當槍使了一回,此仇容後再報。”

我問蘇先生:“你吃飯了麽?”

“吃過了,跟我上去看看麽?”

“不是在忙招聘會?”

他笑:“我是老板,不用出麵。”

所以說,我是被前台秘書給誑了麽?什麽招聘會太忙老板沒空,根本就是騙我的呀?這種感覺真是…我隻能咬牙微笑了。

他牽著我一路乘電梯上樓,問我是不是上午發生了什麽事兒,怎麽忽然變臉了。

我說沒有,什麽都沒有。

他便不再追問,牽著我的手不鬆,直接走到前台,敲了敲玻璃桌麵:“上午誰見過我身邊這位太太?”

前台裏的四個秘書都愣了,麵麵相覷了之後。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道:“周怡給過這位太太履曆表,艾米給她打回了…”

蘇昊點點頭,“回來通知她們倆去人事結工資。”

說完,他就拉著我往另一邊辦公室的方向走,還疑似嘟噥著說:“真是該把你的身份開個會普及一下。”

不得不說,這個強勢的開除決定讓我心底十分暗爽。畢竟上午那個過程中,我的心情的確被隔的很不舒坦,眼下這心情有一種逆轉的爽感。

接下來的一路我難免受到了來自眾人的注視。這種出風頭的感覺跟以往完全不同,半點擔憂虛榮都沒有,而是一種正牌身份的驕傲感,總結來說就是五個字:我是蘇太太。

他問我:“你的履曆報名表填哪兒去了?”

我愣了愣,搞不清楚他這個幹嘛,就說:“可能被丟到垃圾桶了,要麽就是被碎紙機吃掉了。”

“重新寫一份給我?嗯?”

“為什麽?”

“我炒掉一個秘書一個前台。現在我缺一個隨身小管家,你不毛遂自薦一下?”他微挑著眉看過來,笑的一臉清雅風情。

我也不甘示弱,“啊~原來是不舍得年輕女秘書啊!”

“周怡啊,那是朱錦程的秘書。”他起手給我指了指不遠處右側的那扇門“喏,就是那個,朱錦程,婚禮前一天他去法國處理了一個緊急case。你沒見到。”

我看著門牌上華麗的‘首席律師:朱錦程’七個字,愣愣一嚇。“漂亮秘書你說炒就炒,他一會兒會不會直接殺你辦公室來找你算賬?”

“不會,我會給她在應屆裏挑個更漂亮的。”

“……”

請相信我,這絕對是一種無言形容蘇先生心黑的唯一表達方式。

蘇昊的辦公室位於這個樓層的最內側,也可以說是最角落,辦公桌的左右都是落地的玻璃牆。視野開闊到可以俯瞰半個cbd的繁華。

他進門就捧著我的臉來了個狠狠的吻,然後鬆手回到辦公桌前,說:“裏麵有間臥室…可以睡覺。”

他特意拖了個長長的音。

我不由在心裏再一次鄙視他精蟲上腦,老拿這種事逗我。

不過被他這麽一說,酒足飯飽後的瞌睡還真是一點點的蘇醒了。這個時間正好是我每天午睡的階段。困勁來的還真是挺洶湧的。

盡管我表示可以看著他辦公,卻在沙發上看著看著報紙就睡著了…

醒來時,我光溜溜的躺在一張白床白被子裏,衣服搭在旁邊的置衣架上,五髒俱全的房間裏沒有蘇昊的影子。

這讓我有一瞬間慌了一下,全然陌生的環境裏我還是習慣去依靠他。

這時右手邊傳來輕輕的開門聲,他微微的聲音傳來:“醒了?”

我循聲望過去,蘇先生正一臉淺笑的關上門,眼神暗沉的落在我身上。

這真是個色/狼…我連忙把自己蓋回被窩,“你出去,我穿完衣服你再進來。”

“別鬧,脫的時候已經看光了。”他的調笑裏一點讓人反感的色/情的都不帶,放佛這隻是一句玩笑的調侃。他走過來俯身親了下我的額頭,“不起來麽?帶你去吃韓國料理。”

“我想吃回轉壽司。”

“好。”

回轉壽司店在cbd就有一家很著名的,是間日韓合開的,因為老板是韓國人,老板娘日本人,熟人大多稱這兒是夫妻店,這還是楊羽之前告訴我的。

我跟蘇先生在這裏吃回轉壽司,不時就碰到他的熟人。先是合夥人,後來又是公司員工,光是點頭微笑都占用了我一半的吃飯時間。

我說:“你們公司的待遇很高啊,員工居然都到這兒吃十幾塊錢一個的壽司。”

“他們是來看你的,笨蛋。”他給我夾了一個壽司,說:“下午送走兩位美女,估計你下次來就不會再有人不認識你了。”

“……”

我有點兒哭笑不得,這個解釋還真是彪悍。

不認識我是會有被開除的危險的,大家自然都會好奇我乃何方神聖,估計在腦子裏腦補三頭六臂青麵獠牙的也肯定不少。

蘇先生今天賴著讓我開車載他回家,還感歎說要是每天都這麽車接車送就好了。

我都不好意吐槽他就快從總攻大人變成受了,沉迷享樂什麽的完全不符合他的氣質。

晚上我在做麵膜的時候楊羽給我打電話,問了一下楚涼這個人到底怎麽回事兒。我訥訥的半天誠實的說:“我真不知道他這人怎麽回事兒,我都說我抵觸排斥他接近我朋友了,路上也給從他到他們家都給分析了,你看他有臉皮麽?”

“我真是快讓你們給操碎心了…”楊羽很是頭痛的說。

“我很省心的好吧?我這麽乖。”

“你是已經有人接手了,要不是蘇先生對你完全信任,我保不齊還得操心你會不會傻了吧唧的再讓誰給算計。”

“……”我被她噎了一下,轉移話題的問:“羅思佳知道楚涼對她打別的心思了沒?”

“她貌似知道。”

“還貌似啊,這麽不確定。那她知道楚涼是gay麽?”

“楚涼上次來找她似乎說過了,我問羅思佳她怎麽想的,她似乎根本就沒往心裏去,一問三不知啊。”

一問三不知,大事兒小事兒一律不往腦子裏麵過…我真心忍不住捂臉不忍直視了,就這樣的碰上楚涼,被他算計去那是早晚的事兒吧?

腦補了一下結果我居然被驚悚的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掛了電話後蘇先生正好從書房回來,我就屁顛兒屁顛兒的去問他:“楚涼這個人怎麽樣啊?”

“又操心別人的事兒?”

“呃,我就是隨口問問,你要是不樂意你當我沒說。”

我說著揭了麵膜轉頭往洗手間走,他在我身後說:“如果他對你朋友的認真的,不妨給他一個機會。”

我去了洗手間洗臉,洗完臉爬上床,我說:“現在根本就不是我們這群朋友給不給他機會的問題,而是他像個吸盤壁虎一樣的扒著羅思佳不鬆,他到底是不是gay?這玩意兒說變就變的啊?”

“周蕊說他是雙性戀。”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上個禮拜吧。”

我忍不住撅起嘴嘟囔:“雙性戀比gay可怕多了,這要是結婚了,誰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情敵是男是女啊,這種生活想想都好恐怖。”

“他人其實很不錯,心善,也很專一,不拘小節,沒有架子。”

我翻過身去麵對蘇昊,一臉正義的說:“他這個專一就是最大的問題好不好?他到底專的哪個一?前…男友麽?”

這個‘前男友’三個字真是讓我憋了好一把辛酸淚啊。

蘇先生摸著我的頭發安撫,“他如果是認真的,就會認真到底的。你放心,如果出了什麽意外,我會幫你把他的所有家當分掉的。”

“……”

我反應過來這話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無力在看蘇先生了,真心捂著臉淚流滿麵了。

“你別逗我行不行…”

他還笑:“怎麽能是逗你?我打起離婚案也是很有威力的。”

“哪有人還沒結婚就擔心起離婚了…”

“你不是已經在往最壞處想了麽?”

我一噎,原來他在這兒等著我呢。

真要命,我老公的兄弟看上了我的姐們兒,怎麽忽然有一種夾心餅幹我是心兒的感覺?一邊是我的二貨朋友,一邊是有我老公保證的不良曆史男,我到底該擔心還是該放心給他們倆一個機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