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鬧個別扭

楚涼也在17號別墅留宿了。

晚上蘇先生還好笑的跟我說:“他那點兒小心思真是太好猜了,我不說話,他就找了一堆理由,最後連wait也沒放過,說建立了一起等待的革命友誼,暫時不舍得分開。”

於是楚涼就在那之後屁顛兒屁顛兒回來了,說等wait跟miss生了小薩摩給他留一隻。

我現在也覺得楚涼某些時候真像個小孩兒一樣可愛。

難聽點說就是有點兒二百五。

想到晚上我跟羅思佳窩電視上看快樂大本營的時候,蘇先生把我獨個拖出去散步消食,愣是把空間都留給楚涼跟羅思佳!我當時就想了,他這個好友也做的真是夠意思了,分分鍾就把老婆的死黨給賣了。

我歎了口氣,往他懷裏偎了偎,撒嬌說“困了,睡覺吧…”

但願我放任楚涼接近羅思佳,是對的…

第二天周六,不用上課不用上班。一早上醒來在自己家裏碰見另外兩個人的感覺還真是挺微妙,像是集體旅遊外宿的早上。看見羅思佳還滿習以為常,因為同寢室好幾年,但是見到楚涼…那種感覺就像幾道閃電奔雷來來回回把你雷的死去活來。

他穿著蘇先生的運動服,然後發型比昨天帥,顯然精心打扮過。比起昨天那一身很凸顯貴氣的高級定製,他現在看起來反倒…給人的感覺很親切,整個人的年齡都被這運動服拉低了好幾歲,雖然有裝嫩的嫌疑,但不得不承認,他現在很像一個陽光大小夥。

羅思佳看到了,由衷的衝他豎了一個大拇指。由衷肯定道:“你這樣穿陽光多了,簡直就是個溫暖男神!”

請原諒她大多時候都是個窩在寢室零食電影玩遊戲的宅女,所以這樣打扮的楚涼對他來說很有殺傷力。

楚涼就笑了,“我平時也這麽穿,昨天是去簽合同。”

老實說,我一點兒都不信他這話。蘇先生正好從我身後過來。“都在這站著幹嘛,下樓吃飯了。”

他說著就先行下了樓。

飯後我跟蘇先生要去中草堂,就正經把羅思佳托付給楚涼了。至於之後兩個人是在我們家窩著還是去約會,就隨便他們兩個折騰吧。

路上我一直噘著嘴隻看窗外不理蘇先生。行至半路,他就趁著紅燈伸手過來調/戲我的下巴:“喲嗬,這還悶上氣了啊?”

我切了一聲沒搭理他,他就捏著我的下巴搖了搖,說:“來,跟老公說說。這是誰惹我們家大寶貝了?嗯?”

我更是沒好氣兒的把他的手打掉:“你別惹我,我現在不高興著呢。就你兄弟重要,你老婆的朋友死黨就不重要了?”

“喲,在這兒氣著呢?”

“昨天怎麽不說去中草堂?分明是臨時決定的吧?你敢說不是為了給楚涼創造二人獨處的條件!?”我越說越沒好氣兒的瞪他。

他說:“嗯,綠燈了。”

然後就起步開車走了,也不知道這個‘嗯’到底是回答還是沒回答。

反正我一路沒跟他說話。

結果下了車,中草堂的老管家就愣了愣,在我走過之後問蘇昊:“吵架了?”

“哪兒能啊。就是逗她逗過了,跟這兒耿著我呢。”

我懶得回頭。沒好氣兒哼了一聲先進門了。秦爺爺見狀,溫壺的手也就一愣:“吵架了?”

“……”我默了一下,還是說:“沒有,就是鬧個小別扭呢。”

“沒有就好,小夫妻鬧鬧別扭是情調,吵架可就傷感情嘍。”他老人家說著到了小杯茶向我這個方向過來。走到一半又從我眼前移開,放到了我旁邊的位置,然後笑嗬嗬道:“你現在可不能喝茶,還是留給小蘇同誌吧。”

我撇撇嘴沒說話,蘇先生就進了門。給老爺子問了個好,坐在我身邊的紅木凳上:“秦爺爺這兒依舊是室外桃源啊,自打進了路,我感覺心安多了。”

我歪頭瞅他:“你原來也會忐忑來著?”

“當然啊,我這老婆小脾氣一天天見長,你說我忐忑不忐忑?”他說著也沒進一步解釋,就握著我的手伸向秦爺爺:“爺爺,您先給她號個脈看看。”

秦爺爺疑似有點兒鄙視的看著他,胡子都翹了一翹:“你真是想娃想的快魔怔了。”他說著還是伸手點上我的手腕,在脈絡上來回探了探,皺起眉道“要是才坐個七八天你就別找我了,最早也得一個月…”他擺擺手“不著急你就再等等,著急你就帶上醫院照個b超。”

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是怎麽回事了,猛的看向蘇昊:“你故意的?”

他愣:“什麽我故意的?”

我就看看手腕。他一下就明白我問什麽了,笑著執起我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我不是說順其自然的麽,不會騙你。但是你的老朋友已經遲到第二天了,我不得不謹慎對待了,明白了麽?”

他這麽一說,還真是錯過了日曆上最顯眼那個日子。

不過話說,我不禁三條黑線:“這才第二天…有時候遲個一兩天來也是正常的吧?”我又想起“你專程來號這個的?不是藥店有便捷測試的麽…”

“我是專程來看秦爺爺的,順便問他老人節請一份權威的養生食譜。”

且不說我不相信這話,連老爺子都嘖嘖嘴道:“就請份兒養生食譜哪用專程,打電話說一聲,我郵件發給你就是了。你這是來要孕婦食譜,又不好意思直說吧?”

完了,我徹底被老爺子這話給整囧了,臉有點兒微燙。

蘇昊隻是笑而不語,默認了老爺子的說法。

秦爺爺也不再繼續打趣,站起來道:“我老了,就愛看你們添子加孫,別說一個孕婦食譜了,就是龍虎藥我都給你開…”

“咳。”蘇先生清了清嗓子打斷,疑似有一點點點的尷尬害羞。我不禁側目看他,他卻朝我調皮的下眼睛,瞬間就讓我的心亂了心跳。

秦爺爺還裝作壓根兒沒聽見似的,兀自說:“你不要懷疑自己,也不要催促你媳婦,更不要來嚇唬我。孩子沒懷那是緣分未到,你媳婦這麽年輕,你體質那麽好,你著急個啥?”

“秦爺爺。”蘇先生終於沒忍住,開口解釋:“我不是著急孩子,是怕他來的時候我們不知道,我再…傷到她們倆。”

秦爺爺走到書櫃前一回頭:“嗬,瞧不出你小子心還怪細的。”

末了又補了一句:“細黑細黑的。”

我對於蘇先生對這個‘孩子’的年頭已經表示無語了,他貌似在‘孩子’這個上頭有很多梗,也有很多的猶豫不決。

下午回程的時候我問蘇先生:“你喜歡男孩兒女孩兒?”

“嗯?怎麽問這個?”

“貌似已婚男女的對話裏經常都會這個內容吧?”

他笑了笑,“那我得很老土得回答一句,是要是我們兩個的,男女我都愛。”

“那我們生個跟你一樣英俊瀟灑的男孩兒吧。”

“好。”

哎喲?反應好快啊。

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答的,但是按照我對他的理解,八成會順著我的話說一句‘跟你一樣漂亮可愛的女孩兒更好’之類的,他居然沒上當。

我不禁莞爾,問:“三十歲的男人會不會特別喜歡孩子?”

“那等我三十再給你好了。”

“嗯?”我有點兒沒聽懂。

他笑:“等我三十歲,我們就生第一胎,嗯?”

他今年才27周歲,距離三十還有三年呢,那時候再生…似乎正好吧?

說起孩子…我的心情很微妙,既期望,又很害怕,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大概是我的安靜讓他不安了,伸手過來揉了揉我的頭:“別有壓力,順其自然。”

“嗯。”我點點頭,整個放鬆下來靠在椅子上,歪頭看著他開車。

記得楊羽曾經跟我說:開車的男人最帥。

那時周小沫吐槽說,之所以帥,有車可開占一大部分。

這是其一,一種人人皆有的虛榮心作祟。

但是不得不承認,就我而言,開車的蘇先生在我眼裏的確很帥。

他開車時跟頭文字d裏藤原拓海有一樣的毛病,車速慢或者紅燈堵車時,特別喜歡屈肘支著車門。有問題需要思考時,手指會在人中附近緩緩摩挲,鳳眸半眯時往往瞳孔深邃。

我最是抵抗不了這樣的蘇昊,感覺整個人的靈魂都在向他奔赴,那種強烈的感覺有一種不顧一切的味道,就像明知道那是深淵,寧願粉身碎骨也想死在其中一樣。

由於蘇先生的身高身形,他開我的車時總是將座位調的很寬,這就導致了他坐在那裏,顯得格外腿長胳膊長,姿勢給人一種豁達而悠然的感覺。

他調檔時的動作也很養眼。手本身就很美型修長,調檔的時候手指快速的在檔上一晃而過,手心都不會與之接觸,視覺來看僅僅是悠然的那麽一撥…

我就這樣看他開車看了一路,連他中途的提議都沒有聽清楚就回應了‘好’,直到到了目的地,才反應過來他問那一句是征求要不要去超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