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無業人士

時間在我每天練練瑜伽,做做sap,外加遛遛兩隻已經結束掉毛期的大白狗中,眨眼就過完了一月的三分之一。

想想羅思佳的實習期大概也應該適應了,晚上就發了一宿的短信聊她們公司的那些各有特點的男女同事。她覺得自己每天聽那群人漫無天際飄向全宇宙的閑扯,感覺自己的腦洞就被放大了無限倍…

哦,是了,做廣告這一行的,創意那是相當的天馬行空。

她說:“我們創意總監也是個妙人,為了開發我們的創意細胞,居然每天不定時組織畫圖遊戲。畫圖你知道麽?就像接力似的,根據自己對上一家作品的理解作畫,然後傳給下家,依次類推,一直到最後一個。然後讓我們老板猜圖的內容,最後跟開會似的讓核心群的領導們投票,票數多的那個有一百塊錢獎金…這個公司真心出乎我意料。”

我消化了一會兒,有點兒詫異的問:“你們創意總監好流弊的樣子啊,居然拉著大半個公司陪他玩兒遊戲,他該不是公司太子爺吧?”

“怎麽可能?”羅思佳當下否定,說:“我們老板也才三十不到,上哪兒多個二十七八的兒子去!據說是合夥人,合夥人啦!”

我就問她們公司一共多少人。她想了一會兒,說:“大概七八百人總有了,我們老板還挺有路子的,廣告設計都的產品都賣去過海外,公司還組織去法國xx學院進修。聽說他本人是個富二代,南方來創業的,反正被我們公司那群女同事吹的都找不到靠譜的信息了。”

這一刻的我,為什麽會有一種‘為楚涼擔心’的感覺呢?這感覺來的太突然,我忍不住有點好笑。戳著自己眉心問她:“你們員工宿舍條件好麽?”

“還不都是那樣,跟咱們寢室差不多,三室一廳,十二個人住。”

“你公司也是cbd啊,要不就來我這兒住吧,早上正好讓我們家司機捎你一程。多順路。”

“快別!”她頓時拒絕:“你跟你們家老蘇那個膩歪勁兒,我在你倆麵前呆一天就夠了,要是十天半個月總這樣,我牙得疼死啊!”

“你這樣說話小心我揍你啊!”我沒好氣兒的笑罵。

掛了電話看一下時間,八點半了,過了最佳睡覺時間半小時。

我看看手機屏幕,挺為羅思佳開心的。

總的來說,她們公司排外抱團兒什麽的不良情況並沒有預想中那麽多,也可能是因為大家都是大大咧咧偶爾畫筆都能插頭發上帶出門那種性格。所以相處下來,至今還沒有發生什麽不愉快,還很融洽開心的樣子。

她能這麽快適應社會適應工作,我心裏的石頭算是落地了。還以為她也會像很多初入社會的大學生那樣因為人際關係,或者是工作節奏與喜好的問題而辭職另謀高就。就實況而言,我是瞎操心,白擔心了。

等蘇先生處理完了視訊會議從書房回來,我忍不住問他:“我要是不工作會不會跟這個社會脫節啊?感覺大家都在工作。就我整天瞎晃悠似的。”

他看看我,七分好笑三分鄙視道:“你是怎麽都不會脫節的那種人。你心裏明鏡兒似的。不願意參與人與人的勾心鬥角,不願意整天去算計同事,又懶得回應別人對你的算計,打工你就別想了,我可以給你開個你喜歡的店,當當老板吧。”

“……”

聽了他的話。怎麽就覺得好像什麽都不需要做了,隻需要安然悠閑的找些事兒來打發時間就行了呢?你說上班,我還真的是不樂意跟別人鬥心眼兒,連學校那些同學的心機都不愛去搭理,不然按照我的性格。你搶我男朋友我搞不好會給你挫骨揚灰。

當然,這跟我沒有真正愛上那個男人有關,也跟那個搶我男朋友的人選有關。

但是不上班,開店當老板,那可真就有了一天到晚操不完的心,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落到最後就又是蘇先生給我操心我收錢…那麽你說我又不缺錢,我給自己找那個操心事兒作甚?又不是閑大了。

想到這兒,我忽然就理解了一直喜歡的那個網作大神說過的話:有錢就會做些蛋疼的事來,不然很無聊。

楚涼可能就是典型的這種人,我強烈懷疑他那些年是不是有錢太無聊才去喜歡男人的,不然怎麽好好一個gay說喜歡女人就喜歡女人去了。

這個腹誹我把自己都逗笑了,壓根兒沒注意到蘇先生什麽時候掀被進來的被窩,更沒發覺他什麽時候把我撈進了懷裏抱著…等我後知後覺臀股間強烈的變化時,已經為時已晚了…

“你又、又不是…狼人,哪有、這麽快…就變身的…”我斷斷續續的嗔罵他。

“有什麽關係,又不是滿月。”

他說話間熱氣噴灑在我耳蝸,動作不停…

又是一夜被翻紅浪,風雨紅帳。

第二天我還在睡夢中,就接到了我媽打來的電話,詢問今年是不是該去婆婆家過年。

她老人家其實…是來提醒我‘跟蘇昊回去婆婆家過年’的,還說:“我們今年也不用來回跑了,你姥姥姥爺都在咱家,你舅舅跟舅媽已經訂了過來過年,大龍龍還說要寫旅遊日記回去交給老師,讓你哥帶他到處玩兒呢…”

說到孩子,我媽就多了很多的好心情。我本來想問二姨一家的年怎麽過,聽她沒有提起,就很自覺的沒有去問。但是說真的,我心裏已經猜到了肯定是惹了不愉快,不然怎麽提起我舅舅卻不提她們一家呢?

舅舅那個人吧,確實有些本事,起碼在他們那些同學中,我舅舅是發展最好的一個。他錢多錢少都愛裝個13,又愛炫麵子,這已經是我們家人公認到已經懶得理會的地步了,他是肯定會去三亞配老人過年的,並且他百分之八十的朋友都會知道。

我想想他那個毛病也真是醉了,就問付太太:“我跟蘇昊應該是過完年初幾回門啊?”

當新媳婦跟公公婆婆過第一個年,想到還真是有點兒忐忑。好在我的後盾夠堅實,付太太會給我各種勇氣,她告訴我完初二可以回門,又自己笑了起來,說:“你公公婆婆這性子還真是越來越好了,前幾天給我電話讓我跟你爸還有你哥一起去福市過年,說人多也熱鬧。不過我給拒絕了,就算你姥姥姥爺不在咱家,你爸還得接祖宗回來過年,這事兒講究起來啊…也忒麻煩。”

完了,我又想起我是蘇家唯一的兒媳婦來了,可能再過個七八年接年跟供神明供祖宗這些事兒就得落在我的身上了…我不是想推卸責任,我是有點兒心裏發慌…小時候看大人們做,跟長大後自己做,完全就是兩回事…

我已經開始想要不要趁著過年,跟婆婆學習一下這些事情,拉近距離的同時給自己積累一下經驗?

這個想法猶如夏天的雷陣雨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到了晚上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隔天我去找蘇先生吃飯。因為羅思佳實習的地方也在cbd,跟蘇先生的公司隔了一個樓,我就順道也給羅思佳打個電話邀約,結果她支支吾吾的——拒絕了我,說:“我答應楚涼帶他去吃唐阿婆的麻辣燙了,下回!下回你請我肯定我!不,下回我請你!”

我被她一句‘帶楚涼去吃麻辣燙’給震的半天連車鎖都忘了按。

她是不是說帶楚涼去吃麻辣燙?

這貨怎麽想的啊?

楚涼跟麻辣燙明明就不是一個世界的組合好麽?!

我實在是哭笑不得,又一路吐槽的上了17層,然後在前台各美女跟一路員工的注目禮下,直直走到蘇先生辦公室門前。

就在我差一點推開門進去的時候,一個略顯青蔥稚嫩的小夥子從旁邊竄出來:“您好,請問您是來找蘇律師的麽?”

我愣住,不禁疑惑道:“是的怎麽了?”

他側頭看了一下我把在門把上的手,歉意道:“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我們蘇律師正在辦公室跟朱律師、謝律師還有沈律師開會,您能讓我給您先通報一下麽?”

看著眼前這個清秀幹淨,又一點靦腆的小夥子,我眨了半天的眼才反應過來——這居然是個男秘書!!

不過他胸牌上寫著律政助理,林佑。

看他頗為謹小慎微的樣子,我就朝他笑了笑,“我是你們蘇律師的太太。”

他整個人都詫異了,又反應極快的換了態度,一副肅然起敬的樣子,朝我連連鞠躬:“對不起蘇太太,沒能第一時間認出您來,蘇律師說了,他的辦公室您隨便出入,就是拆了他的辦公室都沒問題…”

果然,一種莫名的虛榮從心裏泛起了波瀾。我問他:“你是新來的助理?”

“嗯、嗯,對,我還沒有畢業,還在實習,蘇律師每天都讓我看很多案件,說如果畢業成績考的好,他可以收我當徒弟!”他有點兒難掩激動的樣子,帶著點兒迫不及待。

我歪頭看了看他有點兒微紅的臉:“你很崇拜他?”

“他是我一直的偶像!”(未完待續。。)

ps:更完,我去被狗遛了,大家回見qaq(淚奔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