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少兒不宜

容意現在說話的語氣真是跟付朝陽越來越像了。

我想起付朝陽又開始不著家的事兒,就插口問她:“你跟我哥開始同/居了麽?”

“咳咳、咳、咳咳咳——”

她直接就被嗆到了,連忙朝我擺手:“沒有的事,你不要誤會我,他是跟朋友們在忙婚禮,我們也很少見到的。”

我完全不信,狐疑著安撫她說:“沒關係,我們家家風很開放,況且同/居又不是大事兒,你們都訂婚了,我哥又血氣方剛,不粘纏你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的。”

最主要我是覺得容意現在的語氣神態,有些生活習慣都跟我哥太像太像,這是不生活在一起耳濡目染沒辦法做到的。

而且這姑娘還把付朝陽習慣的小動作做的那麽自然。

她堅決不承認。

好吧,不承認我也沒辦法‘屈打成招’,又沒有容小偵探觀察入微的本事。

八卦講完又扯了好一會兒關於她跟我哥的事兒,付太太才換好了家居服出來,頭發的發梢還是濕的,感慨說:“這一天真是太累了,麵對那麽一些人,累的我這心髒都慌了。”

容意擔憂的問:“伯母,給您測一下心率吧,我聽朝陽說您心髒一直不好,改天我跟朝陽陪你跟伯父去做一個全身檢查吧?”

“不用那麽麻煩,都習慣了,沒大事兒。”付太太說著就開始挽袖子。

容意眼睛一轉,就說:“伯母。身體好才能好好幫跟櫻兮看孩子嘛!”

尼瑪,這姑娘這麽迅速就抓到了付太太的軟肋!

之間付太太立馬就朝我們這邊射來精銳的目光:“你有消息了?”

容意一個嬌羞的低頭靦腆:“還沒有的,不過應該很快了的……”

付太太聞言。臉上的愉悅就整個綻放開了,跟我說道:“你們兩個也一起來吧,我們一家人去做個全家體檢,大病小病要早早預防!”

於是就這麽著,集體體檢的事兒就定了下來。

晚上付朝陽回來,我正在教容意擀餃子皮。

她學的很快,一手捏著餃子皮緩慢有規律的旋轉。一麵擀著擀麵杖擀著餃子皮的邊緣,不時問我:“是這樣麽?還擀麽?會不會太薄了?”

我摸了摸她擀的餃子皮,檢查了一下。誇讚她說“擀的很好啊,比我第一次擀的好多了,那會兒我們包的餃子到鍋裏都成了麵皮兒湯了。”

“為什麽?”

我就捏著她擀的餃子皮問:“你看你擀的是不是中間厚,邊緣薄的?”

她點點頭。我就說:“我當時學的擀皮是跟我姥爺學的。是擀手擀麵那種擀法兒,直拉直去的,餃子皮擀的很大不說,還很薄,到鍋裏一煮一攪,全碎了。”

“那我這樣是不是擀的很好?”容意帶著點兒驚喜的道。

“是的,嫂子很聰明!”

正好付朝陽的聲音就從客廳傳來:“怎麽就你一個人跟這兒看書?”

他在問蘇先生,蘇昊的聲音就接著傳來:“我媳婦跟你未婚妻在跟咱媽學包餃子。你要不要也去湊個熱鬧?”

“得了吧,咱媽喜歡‘君子遠庖廚’。打小兒就不愛下廚房。”

付朝陽的聲音說完就沒了,等再聽到他聲音的時候,他人已經進了廚房,跟付太太打了招呼,直接就開玩笑說:“了不得了,咱們家這回真的是三個女人一台戲了,這以後說話是不是都不能大小聲了?”

付太太說他貧嘴,佯裝不悅的問他:“來看你媳婦的?我正扮演惡婆婆逼著她學包餃子呢,你有什麽想說的?”

“老媽教的好!這樣我以後就不用擔心沒飯吃的時候餓到了,起碼還能吃個餃子。”付朝陽說著衝容意嚴肅道:“好好學,不好吃我會凶人的!”

付太太就扁著嘴,跟我說:“你哥一個屁倆謊,跟我向來沒實話,指不定多心疼你嫂子呢。”

“哪能啊,媽你可別冤枉我,在公寓都是她給我做飯的,她連家常菜都學會了。”說完又補了一句:“就是沒媽做的好吃,你看我都瘦了。”

付朝陽說著,張開手臂展示了一下身材。

別說,還真的像是瘦了一點兒。

我悄聲問容意:“你真給他一天三頓做飯?”

容意沒回答,我就歪頭一看,她整個臉都是紅的。

我愣了愣,瞬間反應過來。這一天三頓做飯的前提是,這倆人得是住一起了!也就是說…大家都懂的,我就不說了。

付太太嫌付朝陽在這兒礙眼不幹活兒,還嘴貧耽誤人家幹活包餃子,就不樂意的問他:“你來這裏幹嘛來了?別是真把我當惡婆婆了,來檢查你兒媳婦有沒有被我老巫婆吃掉的?”

“怎麽可能,我分明是來看那個小東西有沒有惹我們漂亮的付太太生氣的。”付朝陽說著去摟了摟付太太的肩膀,認真嚴肅的交代:“媽您別客氣,盡管教,錯了就打,沒關係!”

付太太頓時哭笑不得,也不管手上有麵,照著他的胳膊就掐:“趕緊出去吧小混球!這張嘴是跟你爹一樣一樣的,貧起來真是氣死人了!”

付朝陽誇張的嘶了幾口氣兒,揉著胳膊連連說:“走走走,讓我喝杯水就走!”

然後他就去冰箱保鮮裏拿了瓶礦泉水出去了,還問了一聲有沒有芹菜餃子。

付朝陽這話問的就是廢話,從小到大包餃子從來就沒有少過芹菜的,因為不光我們一家人愛吃這口兒,連蘇先生的愛好都跟著我走。

他這一句分明是為了跟容意眉目傳情才回頭問的,我好巧不巧的看到他衝容意眨眼睛,這絕對是另類調戲加**,到了付朝陽這裏…還可能是一種約會暗號!

由於付老先生回來的路上遇上了前方交通事故,堵車就堵了半個小時,回來的就有些晚。加上這是容意第一次在我們家像真正一家人一樣包餃子吃飯,不知不覺就在愉快的氣氛裏吃過了點兒,收拾碗筷的時候已經將近九點了。

付太太讓容意留下過夜,說樓上有現成的房間。

付朝陽就在旁邊插嘴:“人也是現成的,沒關係!”

我敢保證付太太那瞬間是想抽他的,因為右手隔著老遠都抬起來嚇唬他了,臉上表情絕對是‘你過來不揍你不是你親媽’的意思。

容意本想推脫,奈何架不住我也跟著摻和挽留,就隻能選擇了給家裏打電話交代一聲,然後留在了付家過夜。

反正給她安排了樓上的客房,至於是她去付朝陽房間睡,還是付朝陽半夜摸到她房間去睡,這個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麵上該有的過場是擺了。

付太太警告我不準爬樓上搗亂去,我一時間啼笑皆非,我是有多無聊、多猥/瑣、多識趣的大半夜跑樓上聽牆角?我一個連A片都不看的好孩子…

咳。

此話題跳過。

翌日,從付朝陽跳躍的好心情就能猜到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我發現結婚以後我對這種話題的避諱就越來越少了,從前聽到不健康這類的話題就覺得厭惡,但是現在看多了隻想吐槽。

付朝陽問我:“沒見過這麽神采飛揚的帥哥是麽?”

“你還好意思說…”我端著杯果汁吐槽,“你都把容意教壞了,昨天連‘生孩子’這話題說出來都不怎麽臉紅了…”

“你現在也很了不得,連打趣親哥都不避諱這種話題了。”付朝陽頗有點佩服的讚蘇先生有兩把刷子,又說:“女大十八變,你有十六變都是蘇先生給的,虧我小時候含著你怕化了,捧著你怕摔了的…”

“……”

我嘞個去!我被他這睜眼說的瞎話給震的心驚,不可思議的問他:“小時候看我爬樹問我要櫻桃的是誰?看我下河撿石頭問我要小魚苗兒的都是誰啊!?你現在是怎麽回事?感覺有嫂子給你撐腰了是麽?”

付朝陽但笑不語,嘴角的弧度帶著點兒讓人無力吐槽的幸福。

蘇先生穿著清涼的居家服一身潮濕水汽出來,問他睡的好麽。

付朝陽說半宿沒睡,換了環境興奮的睡不著了。

蘇先生十分認真,不帶半分調侃的說:“環境影響中獎率。”

我一口果汁就嗆到了。

兩個人齊齊朝我看來,我連忙抬手遮額表示:“你們不用理我,當我是透明人,我隻聽,不說話,你們繼續……”

兩個人又默契的相視而笑,是那種賞心悅目的失笑,畫麵一度很美好。

為什麽說是一度呢?

因為付朝陽的下一句就問:“安全期你怎麽算的?”

這會兒我一個女人在這呆著真是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尷尬!特別是蘇先生算的那個生理期各個階段的人是我…我在他們還沒開口之前就捧著肚子往餐廳裏撤,忍不住跟付太太吐槽:“你兒子原來也是個悶騷的水瓶座!”

付太太問我這話是什麽意思,她知道悶騷是什麽意思,但是不知道水瓶座代表了什麽。

我就言簡意賅的給她解釋了一下水瓶座的性格,又用最簡單的內容回答了這個問題,總結起來就是:“付朝陽就是個悶騷的水瓶座蛇精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