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2月14日

(255)

蘇先生十分嚴肅認真的問朱錦程到底想不想休假了。

後者臉色變的比六月天還要快,轉瞬之間就一臉燦爛無比的笑容說:“普天之下真是沒有比昊哥還要好的老板了,專門放假給下屬談戀愛尋求人生另一半!”

蘇昊也是無奈了,笑著罵他:“快別貧了,真是秀的好一手下限。”

我暗自點頭,心裏還加了一句簡直沒節操。

朱錦程就站起來歡快道:“那這個假我就休走了,我把下午的班上完,明天再開始計時啊!”一副遲則生變的樣子,迅速開門溜之大吉。

我看著他消失的過程訥訥半天說不出話,好半晌我問蘇先生:“是不是跟你同事久了他們就都朝著逗比反向發展了?”

蘇先生苦笑,“誰知道呢。”

我就放下報紙認真的分析:“我覺得肯定是你的大男子主義太威武了,把他們都壓迫的人格壓抑了,有時候逗比也是一種發泄情緒的好辦法。”

“2/b孩子歡樂多?”

“……”

尼瑪!

我第一次在蘇先生嘴裏聽到這種話,一時間喉嚨就堵上了什麽聲音都發不出。我知道我是驚訝的,明明知道蘇先生也是個普通人,可有時候就是覺得一些行為言談出現在他身上讓人感覺那麽詫異跟驚悚。

就像他嚴肅正經的時候多了,偶爾玩笑調侃就成了非常規行為。

眼下也是一樣。他給人的印象一貫都是優雅有禮的,高大上的時候多了,偶爾接地氣的行為就會變得不正常。雖然不至於驚悚,但是很讓人驚訝。

“你劍三玩的什麽職業?”我忽然很好奇玩遊戲的蘇先生是個什麽樣子。

“怎麽?”他劍眉一挑,饒有興致的問。

我覺得大概不用猜,“你玩兒的肯定是純陽吧?”

劍三隻有純陽宮符合他的氣質,白衣青衫,清風道骨,透著一股子儒雅的風/流。修道的門派一貫都是這樣。

他笑而不答。

我也不知道我猜的到底對不對,但是他從來不談及他玩過的遊戲,連張楠跟付朝陽他們幾個在我麵前也從來沒說過遊戲相關。

我記得那幾年我還在跟蘇先生‘老死不相往來’。付朝陽他們幾個有天半夜聊語音。

那會兒我有別人結婚的粘土新婚娃娃沒做完,正在趕工,然後半夜捏幾個三明治當宵夜,他就蹭著讓我也給他做一份。

我還記得我送去給他的時候他在說:“不行了這貨我打不過。等蘇昊來了交給他!撤撤撤……”

當時驚鴻一瞥。看著就是劍三。

之所以會記得這個場景那麽清晰,因為付朝陽玩兒的是個女號,一個五毒的小loli。

就為這個我跟沈七薇吐槽了好幾天,原因是付朝陽一連在家歇了一個禮拜,天天半夜都喊我給他送宵夜。雖然最後給了一張卡當酬勞,但是那種半個保姆的感覺真是很不爽。

我問蘇先生:“你知不知道我哥劍三玩了一個五毒小蘿莉的事兒?”

他穿外套的動作就一頓,笑道:“怎麽了?”又兀自說道“你哥一向愛打輔助,他還有一個七秀。扇舞春秋,也是女號。”

“扇舞春秋?”

“嗯。那個七秀的名字。”

我不由一陣惡寒:“他練個人妖號還起這樣一個文藝的名字,他怎麽有這個癖好?”

蘇先生換好了衣服,拿了裝著彩虹玫瑰的盒子,又微一俯身從茶幾上拿了我的車鑰匙,笑著說:“你應該問一問朝陽為什麽會練女號。”

我跟在蘇先生身後出了辦公室,一直下了樓到了停車場,我都沉默著沒能給付朝陽打過去一個電話。

大概他覺得我這樣的安靜很反常,好幾次歪頭看我,最後終於忍不住失笑:“怎麽,你還自己個兒琢磨原因呢?”

“哦,不是。”我回了神,解釋說:“我是在想這會兒給他打電話會不會煞風景,今天情人節,他肯定飛過去找嫂子了。”

他笑的更深了:“你還真當個事兒了。”

我這人好奇心特別強,如果沒有比這個更吸引我的,大概我會熬到情人節結束也一定要給付朝陽打電話問清楚的。

蘇先生說去看電影。

結果我們就買了兩張《嫁個一百分男人》的電影票。

一開頭我就後悔了。

別看這電影加盟陣容又是曾誌偉、吳君如、梁詠琪,又是鄭中基、杜汶澤、鮑起靜,還有什麽謝娜、柳岩,要命的客串陣容都有點兒意思,有個蘇醒。

但是這電影真心不好看,喜劇元素被濫用到了一定的極致,連演員都像滿大街隨便抓的,一點專業感都沒有,演戲死板不說,連道具都不認真。

我通片都在吐槽這部片子。

蘇先生那種狂風暴雨仍舊淡然處之的性格肯定不會跟我一起吐槽的,好在隔壁座位的一個女大學生跟我惺惺相惜。吐槽到一半她就把爆米花往我這邊一湊,指著熒幕道:“你看見沒那把刀砍在鄭中基肩膀上都沒看見血,還是白衣服,多麽純潔!”

看到爆米花湊到眼前我也是一愣,我說:“我也買了。”

她就“哦”了一聲,問我:“這個女的是不是太太口服液那個?”

是鮑起靜,她好像是拍過太太口服液的廣告。我問蘇先生知道麽,他就解釋說:“1980版白發魔女傳的女一號。”

“1980……”隔壁的女生看怪物一樣的朝他看過去,一口氣堵住了一樣。重複了一下那個年份,就打了個冷顫。

我也覺得這個1980年太遙遠了,就重新投眼去看大熒幕。

隔壁女生搖著頭很歎息的樣子。說:“謝娜毀電影一毀一個準,演哪個哪個瞎,她真的隻適合主持搞笑,演電影真心不看好!”

後麵的情節就像印證她的話一樣,她出場的情景真是越來越濫。

居然還給聚美x品做起了植入廣告。

我簡直哭笑不得的扶了額,蘇先生略微著頭湊過來:“去吃法國菜?”

我一個激靈,惡狠狠的瞪過去。咬牙道:“你是故意的麽?”

法國菜精致繁瑣,那不是吃飯,而是在消遣時間。

左右這場電影是被廢了。越往後看越扯淡,都已經脫離了喜劇這兩個詞的範圍,簡直就是一部胡七八扯的爛片。

蘇先生要帶我去吃燭光晚餐,我實在缺乏浪漫細胞。寧可回家抱著平平跟安安美美的睡一覺。也不想磨磨蹭蹭幾個小時吃一頓法國菜。

“……你現在真是滿腦子裏都沒有我了。”蘇先生這語氣怨怨的像個小孩兒。

“哎呀,怎麽能沒有老公呢!人家這不是……累嘛,又沒睡飽,我都不知道該怪誰去。”我挽著他的胳膊嘟嘴嬌嗔,想著想著臉色就不由發紅發燙。

又累,又沒睡飽,你說這該怪誰?

蘇先生興致上來沒完沒了的,我都懷疑是不是真的十月懷胎整月半的月子把他給禁欲禁壞了。就跟怎麽都吃不飽似的。

結果就是……

他開車帶我去了希爾頓,要了一間豪華套房。

前台的幾個年輕接待都笑意莫名的看著我。不時低下頭顏色交流。

我也沒回避她們,直接問蘇先生:“你把我帶來這種地方,你老婆知道你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他一愣,歪頭含笑看著我,眼神漸漸蔓上戲謔。抬手微窩成拳,掩嘴道:“沒關係,今天不正好是情人節?”

我頓時氣結,他都不帶解釋否認的。

前台裏麵的幾個年輕接待看過來的眼神就更加赤/裸/裸了。

他也察覺到了,就點了點我的鼻子:“看你下回還胡鬧,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還這麽貪玩兒。”說著牽了我的手十指緊扣,“下回胡鬧之前要把婚戒先藏好。”

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看到右手無名指閃閃的鑽戒,我表情一窒,刹那間窘的不行。

在看之前那群低頭疑似議論的女接待,此刻頭低的梗低了,手上的動作比之前更加忙碌了。

有接待從前台裏走出來,身材標準修長,微笑禮貌的在前頭幫我們引路,一直到通往豪華套房的電梯前,提醒套房所在的樓層數,說:“晚餐稍後送到,請稍等。”

前麵那人牽著我的手一路上了摟,隨著電梯越升越高,所看到的風景就越來越遠。城市中車水馬龍川流不息,蘇先生的聲音響起來:“這裏很適合看夜景。”

我沒說話,因為這種四麵都是玻璃的觀光電梯升太高我就會發慌,甚至腿腳發軟。

就像現在,幾乎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蘇先生身上。

我感覺到了腿微微發軟。

他就體貼的把我攬在懷裏,微微雜亂起來的氣息說明了他在無聲的低笑。

我逞強的站直,斜睨著瞪他:“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怎麽會?”他很無辜,“來之前我是不知道這電梯會讓你恐高的。”

“問題不是電梯,是你訂的房間太高了!”

“來之前我也是不知道豪華套房在頂層的。”他又是一句很無辜的解釋。

說話間就到了25層。

邁出電梯時我的腿很不爭氣的踉蹌了一下,引得旁邊朗聲大笑。

我氣急,在他腰間使勁的一掐,他便反手把我發狠的手握進了手心,笑意不散的訓道:“別鬧,監控室在看呢。”

監控室——三個字就像休止符一樣好使。

當下腿也不軟了,手也不狠了,一切的一切都在一瞬間恢複正常了。

蘇先生牽著我出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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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很大。

高大的落地窗讓視野更開闊,站在窗前向外遠眺。好像目光都跟天空平齊了一般。

隻是今天的天空真的不是很藍,已經很久沒有過湛藍湛藍的天空出現過了。

我忽然升起莫名的悵惘,蘇先生的手就後伸過來將我環住。身體也貼了過來,下巴抵在我的肩膀:“在看什麽?”

熱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頸窩,耳朵……

這畫麵裏帶著我熟悉的溫情與情/欲即將來臨時的征兆。

我大概了解蘇先生帶我來酒店的意思,他想跟我一起過一個隻有我們兩個的情/人節,沒有家長、沒有孩子的,隻有我們兩個的二月十四。

我把手附在他的手上:“如果作為一個情/人來講。我是不是很不稱職?”

那個人久久沒有回應,隔了一會兒,笑問:“那麽。稱職的情/人是什麽樣兒呢?”

我想了想,“善解人意,溫良嬌柔,貞靜賢淑。嗯……其實我也不知道。隻是忽然感覺好像配不上你了……”

這樣莫名的害怕還是結婚以來的第一次,我忽然害怕起他會不會有一天不滿足於感情現狀而去尋求新鮮感,我沒有自信能把他的心一直留在我身上,一如既往的愛我。

“櫻兮。”

“嗯?”

“你很好,這世上沒有人會比你更讓我心動珍愛。”他的聲音低低的,卻帶著不容質疑的堅毅。

我還想說什麽,終究沒有說出口,隻是轉了身。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貪戀這片刻的靜謐。

“我很不安。”

“我知道。”他摸著我的頭發,帶著無限的安撫。

這個年其實過的並不太好。時不時就會想起那些逝去了不可挽回的感情,像蘇夏跟程一,像楊羽跟宋英奇。

他們之間有過的愛情與我跟蘇先生的感情都是真實的,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我們之間的年齡差,以及蘇先生對待感情的理智態度。

我的情緒低沉到自己都受不了,猛然間被打橫抱起,止不住小小驚呼。

“蘇昊、”

“別說話,”他低頭堵上我的唇,貼著唇輕輕道:“陪我好好過一個情人節。”

我被他三兩下就剝光丟在了情/人節主題紅色的大**。

我忙著往被子裏縮,他便傾身而上,抓著我的手置於他的胸膛:“幫我。”

不容拒絕的口吻。

他的襯衫解掉了兩顆扣子,性感的鎖骨暴露出來,我不由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的吻就靠近落在了我的鬢角,“乖,幫我脫掉。”

他沒說脫什麽,手卻拉著我的手越往下了……

在這種事情上,他一向很有閑情蘑菇,經常我都會被他的前戲折磨到忍不住求饒,之後便是酣暢淋漓的一場盛宴……

我被他吻的有些迷離,感覺眼前一亮又一暗,他就掀了被子貼上了我的肌膚,滾燙滾燙的熱源罩上來,我才猛然發現他已經是半裸的狀態!

是什麽時候脫光了的呢?

我不知道。

我知道他的昂藏在我的身下摩擦出越來越讓人渴望的溫度。

他的手將我的手高高舉過頭頂,屈膝頂在我的雙腿之間,埋頭在我的胸前……胸前的小珠傳來一陣陣難以忍受的愉悅,我緊咬著唇也止不住越來越難以自控的喘息……渾身的熱量都在朝著小腹集中,我有點氣急敗壞的想把在我身下珍珠上頂弄的東西吞掉!

我忍不住向上縮了縮身子,把入口送到那個人昂藏的巨龍頭前,我細細弱弱的哀求,喚他的名字:“蘇昊……”

他沒有回應,依舊專心的品味著令他著迷的東西……

他的吻流連過的地方無一例外的都燒起了火苗,炙烤著我的皮膚無處發泄……

我火了,咬牙喊了他名字!

他這才抬頭,劍眉星目噙滿幽深的欲/望與微笑,聲音沙啞道:“別急,你乖乖的。”他說罷就又低下頭去,品味的另一側的小珠……

我忍不住曲起腿去蹭他的,低低哀求:“蘇昊……你、你給我個痛快、行不行……哪有人、用這種方式、淩遲的……”

理智在我眼前一點點崩潰,字不成句。

最後是怎樣開始的。我已經不知道了,隻記得自己再一次被他的前戲折磨到哭著求著給痛快,不知道哀求了多久。身下才傳來酥酥麻麻的腫脹感,帶著清晰明顯的滿足。

他隻是輕輕**,愉快的感覺就如電流般在我身體裏竄行,止不住的顫栗,止不住的想要抱著他尋求更多……

“沒有人,比你更讓我珍愛,也沒有人。比你的身體更加讓我著迷……付櫻兮,放開你的矜持,給我……”

他低沉深情的聲音就像魔魅的誘/惑響在耳邊。嗬出的熱氣吹在耳朵裏,讓我腦中炸起一陣白光……他在我的身體裏更肆意了,撞擊的力道將我拋成大海中的一葉小舟,連毀滅都不是自己的。

結束時已是天黑……

預定好的晚飯大概送來了也沒有聽到聲音。此時別說是吃飯。我連動都懶得動一下。

蘇先生在側,把我整個人都圈在了懷裏,一種湯匙的睡姿,密不透風的保護。

事後他把我抱進浴室洗了個澡,又重新叫了一份晚餐,說左右出來了,就在這住一宿好了。

我卻有點兒擔心平平跟安安,問的卻是:“給爸媽打了電話了麽……”

“打過了。很支持我們二人世界。”他坐過來,攬著我吻了吻額角。

這個情/人節過的還真像情/人節。還是那種跑到外麵偷偷開房的那一種。不怪大廳前台的接待用那種眼神看我,想必今天成雙入對到這裏‘二人世界’的人不少,我們不是第一對兒,也絕對不會是最後最後一對兒。

今天堪稱是放縱的一夜,蘇先生連之前的本帶利息一起索求了回去,變著法兒的折騰我,發了狠一樣的熱烈……

第二天我連開車的精力都沒有了,還好到家的時候公公婆婆都不在,省去了不少的尷尬。

我去對麵看了看已經睡午覺的平平跟安安,這才放心的回了房間補覺。

蘇先生回房時我已經昏昏欲睡了,他坐在床沿俯身憐惜的親吻著我的臉頰:“還好麽?”

“一點也不好。”我眼睛也不睜的咕噥。

他幫我掖了掖被角,說:“我要去趟公司,晚飯前回來,你要是累就讓楊嫂把吃的給你送上來。”

我感覺鎖骨位置涼涼的,卻沒精力去應付他,隻嗯嗯的敷衍著他快去上班。

一覺睡到日頭西斜,我起床了。

梳洗的時候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除了鎖骨與肩頭遍布著大大小小的玫紅之外,鎖骨中間還綴著一顆粉色的鑽石,璀璨奪目。

我知道臨睡前那個涼涼的感覺是什麽了,是他在給我帶這種增加誘/惑感的鎖骨鏈。細細的白金項鏈與一克拉的粉色鑽石將鎖骨襯的格外好看,讓我不由想起蘇先生性感到讓我看一眼就移不開的蝴蝶狀鎖骨。

真的很美。

我摸著那顆粉色的鑽石不由笑了。

晚飯前蘇先生就回來了,剛好我喂過了孩子下樓,還碰上了一起進門的蘇爸跟蘇媽。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進來,像是在門口剛碰到的樣子。

“……還有一部分西塘的長輩你們結婚的時候都見過,你三太爺今年身體不行,來是來不了了,回頭你帶著老婆孩子回去拜拜祖宗也就行了,祠堂修繕也要落在你身上了。”蘇爸說道。

“不著急,等著周歲過了再說。”蘇媽給兩個人拿了拖鞋換上,正好抬頭看見我,誇道:“精神頭兒好多了!”

我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支支吾吾的跟公婆打了招呼。

蘇先生就經過麵前,“上樓陪我換衣服。”

我連樓下地板的熱乎氣都還沒沾上,就又被他給拽到了樓上。

“宋英奇那邊的官司就快有結果了,他繼母生下的兒子dna匹配不上,老爺子震怒了要離婚,一個淨身出戶是肯定跑不了了。但是老爺子這身體也遭了一大波打擊,宋英奇現在情緒有點低落。”

我踩著他的腳後跟進了臥室,聽他說:“你找個時間跟楊羽通個氣兒,看看她有什麽反應。”

“幹什麽?你們這是要打悲情牌?”我狐疑著道。

“最起碼要解釋一下,宋英奇沒有死皮賴臉去追她挽回她都是有原因的,他現在也脆弱的像個孩子,無助的很。”

我就忍不住嘟噥:“什麽時候爆發不好非得趕在這時候,這不是禍不單行麽……”

“屋漏偏逢連夜雨比較好聽。”

“哪個都不好聽吧?左右都是一樁亂事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