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鬥婚我與蘇先生 (304)平淡(4) 天天書吧
(303)
等到婚禮散場的時候,朱錦程已經連送客的精神的都沒了,整個人連站都站不穩。
這下那些還打算鬧下一程的人徹底失算了,朱錦程最後是被抬著去了客房的,那樣子真的就是不省人事,別說洞房,連睜眼都喊不睜了。
本來也能忽略他大家繼續鬧的,奈何是整場沒人跟新娘熟,一個推一個的想去搭訕,結果到最後也沒有人有那個臉皮跟朋友的新婚妻子貼熱臉。倒不是他們多有節操,而是這個新娘子看起來實在太嫩了,嫩到那種一看就覺得‘咱們有很深的代溝’這種程度,根本就提不起來去搭訕的勇氣。
散場的路上還有人在討論:“你說朱錦程從哪兒找的媳婦?他怎麽下得去手?怎麽就開得了口?這麽年輕,看著她都覺得跟我閨女似的,我真沒那個勇氣。”
“這就看出來本質來了啊!”有人拍上他的肩膀,正色嚴肅的說:“咱們一看就是正經本質的人,老朱就是那種吃嫩草再小也不嫌嫩的人。什麽叫斯文禽獸?看咱們老朱,活脫脫就一個標榜!”
楚涼在旁邊一直摟著媳婦不說話,就是眼神一直在蘇先生身上飄,飄著飄著就發笑,一看腦子裏就沒裝好東西,配上身後談論的這些內容,估計又在扯蘇先生跟我的往事。
婚禮散場,他們嚷著要去會所打牌,問我們去不去。
楚涼跟蘇昊都拒絕了,說起太早,累了,要會叫補覺。
“補什麽覺啊。我看你們分明是那什麽。”大家就一副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的樣子,話裏有話的說:“你說明知道今天迎親,你們晚上還折騰什麽呀,行了回去吧回去吧,注意身體,注意養生。回見!”
結果這麽一句正常的話。就被他們解讀成了隱晦十八彎的劇情情節。
真實情況是真的要回家補覺,我這會兒感覺腦子嗡嗡的,周遭聲音又嘈雜。根本聽不清他們聊了什麽,注意力困得怎麽都集中不起來。
後來蘇先生攬了我的肩膀,跟他們寒暄了兩句,就道了別往停車的位置的走。問我要是堅持不住就在車上眯一會兒。
“不困,沒事兒。能堅持到家。”
我是這麽回答的,卻在車開出去沒多久,就眼皮沉沉的睡著了,之後發生了什麽也全然不知。再次醒來就是午後,已經過了太陽最濃烈的時候。
旁邊沒有蘇先生的影子,隻稍微淩亂的被子跟枕頭證明他在這裏睡過。這會兒已經睡醒不在了。
我是那種一定要刷完牙,洗完臉才算真正的起床人。下樓時聽到樓下傳來的交談聲,一時間以為還沒睡醒聽到了幻覺,再一聽安安清楚的喊“舅舅”,我頓時來了精神!
三步並作兩步下樓,玉樹臨風的付大總裁跟容大千金正在客廳跟蘇先生閑聊。安安一直在往付朝陽身邊湊,平平則是有些陌生的看著兩人,像是在努力思考都在哪裏見到過他們。
我有很久都沒見過付朝陽了,有點不可置信。
他還沒發現我似的,把安安撈到腿上,拍著他的小屁股說該減肥了。
容意就不願意的嗔他:“做什麽要減肥,安安都還沒有一周歲,我們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減肥會影響長高個子的!”
“是是是,老婆說的有道理。”
容意拿了棉娃娃沒好氣兒的丟他。
付朝陽輕易的接住,看著平平防備自己的樣子,問蘇先生:“他該不是真的不認識我了吧?”
蘇先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噗的一笑:“他不是不認識你,是在防著你。”指了指他懷裏的小包子“畢竟他的弟弟現在在你手裏。”
這個解釋頓時讓付朝陽哭笑不得了,“我好歹是他舅舅,難不成還能拐跑不成?”
“嶽母還是親外婆,都不讓抱出視線呢,走哪兒跟哪兒,不讓獨處。”他朝平平招了招手,“到爸爸這裏來。”
平平想了想,乖乖的往蘇先生的方向爬去。
付朝陽看在眼裏,受不了的搖頭:“我覺得他長大隨你,一個不聲不響的操心主兒,累。”
“嶽母也是這樣說的。”蘇先生笑著回答,把平平抱進懷裏,指著對麵的付朝陽道:“這是舅舅,平平跟安安的舅舅,是媽媽的哥哥。媽媽沒有嫁給爸爸前,舅舅也像平平跟安安一樣疼媽媽,所以舅舅是好人。”
“你解釋成這樣,他能聽懂?”付朝陽問。
“聽得懂,再繞的道理他也能聽得懂。”蘇先生就對他說:“跟舅舅來個友好的握手怎麽樣?”
平平像是猶豫的看向了蘇先生。
蘇先生衝他點點頭。
與此同時,付朝陽朝他伸出了手:“來吧,跟舅舅來個男子漢之間的握手。”
我看到平平伸手去握了他的食指。
我躲不下去了,就從樓梯拐角走下去,平平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清晰的喊著“麻麻,麻麻”,聲音嫩嫩的,聽的心裏都不自覺軟了下去。
蘇昊笑著問我睡飽了沒有,我點頭說:“睡飽了,我哥跟嫂子來了,你怎麽都不叫醒我?”
“看你睡的太香,不舍得。”他把平平放到地上,小東西就直直的朝我爬了過來。
容意起身朝我微笑,我說嫂子你太客氣了。
抱起平平,我問他們今天住哪兒。
付朝陽哭笑不得的看著我:“還能住哪兒,當然是回家住了,我們回來接爸媽。”
我一愣:“婚期定下來了?”
容意就去包裏拿了請柬給我,定在八月二十二。
“這不是沒剩下幾天了麽?”我皺眉:“幹嘛都不提前通知,我連結婚禮物都來不及準備了!”
“那就直接給現金吧!”付朝陽如是說。
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份子是份子,禮物是禮物,這能一樣麽?再說你缺錢啊?嫂子缺錢啊?難不成我包個大紅包你們會一直珍藏壓箱底麽?”
容意竊笑。說:“你別給他錢,省的他都拿去玩兒遊戲,玩兒到大半夜都不睡。”
付朝陽一臉委屈無辜:“我為什麽玩兒到半夜?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我自己,寂寞空虛冷,睡不著難道還能爬你們家窗戶去?又不是羅密歐跟朱麗葉,估計沒進你們家門呢。就得讓大舅子給扭送派出所了。”
“瞎說。怎麽又成了我的責任了?”容意嗔她一眼,坐到沙發上不準備再扯這個話題了,就問我:“媽說今天請你們回187吃餃子的。包了你愛吃的薺菜跟芹菜,還有蘇先生的三鮮。”
“叫蘇先生多見外,叫妹夫!”付朝陽又插嘴進來,被容意眼神警告。笑了起來。
我對懷裏的平平說:“看見沒有,你舅舅這個別扭的性格。秀恩愛就秀恩愛,還變著法兒的跟這兒耍花樣,二十幾年的兄妹,誰不了解誰啊。你說是不是啊平平?”
平平點點頭,又點點頭,其實這小家夥根本就不知道我說的什麽。
惹的我們幾個都忍不住笑。
我想起今天參加朱錦程的婚禮這事兒了。我問付朝陽:“桌子上有你的名牌,你怎麽都沒來?”
“這事兒啊。說起來挺趕巧的。路上遇見一個孕婦打不到車,你嫂子心善,我們倆就開車把人送醫院去了,又聯係家屬又交錢,到中午才結束,已經跟朱錦程打電話說過了。”付朝陽朝我笑的燦爛:“怎麽樣,是不是特別崇拜哥?”
我想說他本來就很善良,用不著把心善的美德都推給容意。我也忍不住笑起來:“我的哥哥跟嫂子,都是最最最好的人了!”
“那你還不趕緊換衣服,跟我回娘家吃飯?”
上午的婚禮是一通焦頭爛額的忙碌,下午睡了一覺起來,是迫不及待的期待之行。
付老太太圍著圍裙在家和麵,付老先生在旁邊摘菜,一片歲月靜好的廚房畫麵,連開門都是保姆開的,好像兩個人都膩在廚房裏誰也不願意出來似的。
容意小聲對付朝陽說:“我不要求別的,等老了你也能像咱爸一樣對我就好了。”
付朝陽說這個有難度:“我不會做菜,到時候你要是不嫌棄我給你打下手是災難,我就舍命陪美人。”
我心話說快算了吧,還舍命陪美人,到時候都是老頭老太太了……
我們幾個此起彼伏的喊爸媽,她們兩個才回神似的,還挺驚訝:“怎麽回來這麽早?”
付朝陽就嘖嘖嘴:“看見沒看見沒,這才是恩愛的最高境界,回家吃個飯還跟電燈泡似的,我們這一群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都快結婚的人了!”付老太太一手白麵就去掐他:“還沒個正行兒!你讓你兩個侄子怎麽看?”
“看什麽看,他們倆已經不認識我了。”
安安那個慣會討好人的小東西,張這手就要從我懷裏奔付老太太懷裏去,奶聲奶氣的喊:“鬧鬧抱抱,鬧鬧抱……”
這種主動行為瞬間讓付老太太忘記了付朝陽的沒正行,嘴都快咧到耳朵下。
老實說,感覺今年是人生裏的裏程碑,我的後半生塵埃落定,哥哥的後半生也即將塵埃落定,我們各自成家,未來的生活有了一個明確的軌跡,像是真正的長大了一樣。
家裏三個女眷加上保姆,包餃子的時候容意問我為什麽一直都不說話。
我說:“感覺很奇妙,很久以前我從來沒想過回家會變成‘回娘家’,也從來沒想過會像這樣,跟媽,還有嫂子一起包餃子,感覺時間過的太快,一時間有點兒小惆悵。”
付老太太說:“我看你是生活太閑了,想這些沒用的,你都兩個孩子的媽了。”
“才不是呢!”我一邊擀餃子皮,一邊列舉:“你看啊,我跟蘇昊冷戰了那麽多年,忽然就冰釋前嫌了,然後忽然又結婚了,這也就算了,閃婚不要緊,畢竟基礎感情比較長。但是你說懷孕啊,然後生孩子,到現在平平跟安安快周歲了,我覺得真的過的太快了,每天早上都有種再眨一眨眼睛就白發蒼蒼了的錯覺。”
付老太太又說:“不是時間過的太快,是你們之前太拖拉了。你知道你們倆冷戰那些年,我跟你爸,還有你哥,怎麽都不問你怎麽回事兒?”
“我逆反唄,越說越對著來。”
“不是,是我們都知道你們倆怎麽回事兒,你爸考驗他,你哥監督他,他也是的,都不知道你哪兒好,就一根筋認準你了。”付老太太拍拍手去擺餃子,嘖嘖嘴說:“所以說啊,你要是再大個那麽一兩歲,也能談個水到渠成的戀愛了,還用得著閃?”
容意的臉紅透了。
我驚奇的發現:“你怎麽臉這麽紅?”
容意就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說:“我也……我也才二十……”
付老太太“噗”的笑了,又連忙正色說:“嗯,你也是太小了,不然早幾年嫁給熊小子,沒準兒我這會兒都抱著孫子去看外孫子了!”
她也不知道腦補了些什麽,自顧自笑的歡樂了。
容意鬧了個大紅臉,靦腆著不說話。
我心話說這就是大家的千金啊,這份兒靦腆真是學不來,我們都大大咧咧的習慣了,跟父母說話時說著說著就像朋友了。
付朝陽不知道什麽時候拿著個蘋果站在廚房門口,啃了一口問我們:“聊什麽呢,在外麵就聽見你們笑了,該不是在編排我們五個老爺們兒吧?”
“五個?”我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合著你現在連我兒子都不放過,拉進你們男人陣營壯勢氣啊?”
“本來就是我們男人幫的吧?”
“你失算了,我兒子跟我老公都是我陣營的。”
付朝陽嘖嘖嘴:“那按你這麽算,我們男人豈不是沒地位了?”
我哈哈大笑:“你去問問咱爸呀,你看看咱爸選陣營是選你還是選咱媽?”
“你在孤立我啊?”
“你不是自立為王了嘛!”
“扯淡!”他又啃了口蘋果,吃了兩口說:“我說不過你,要我選我肯定也選媳婦。”
我看了眼容意,決定放付朝陽一把,媽跟媳婦同時掉水裏的問題我就不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