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完結倒計1
方林周再也沒有提過幹兒子的事,其實是從那以後,他連人都像消失了似的,不上報紙不風/流,連微信朋友圈都不刷了。し
如果不是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是個男人,我真的要以為他為了哪個女人轉變成上班下班回家抱媳婦的家庭角色了。
他消失的太徹底了。
我又聽蘇先生說,他帶著那位出國周遊了,短期內不會回來。
這個所謂的‘短期內’,估計跟半個移民差不多。
我想他其實還是愛好麵子的,忽然間從風花雪月的大少,一下子轉變成gay,他自己接受的時候都有一番煎熬,又怎麽能承受得了更多的人們指指點點?
這種事,就算自己做的心理準備再好,也抵不住周圍鋪天蓋地的輿論,何況他本身就愛麵子,周圍那些朋友又不都全是善茬,要真議論起來,隻有更難聽,沒有最難聽。
隨著身邊的朋友一個個戀愛,結婚,大家能湊到一起的時候越來越少,似乎都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一樣的感覺。
蘇先生依舊每天按時上班提早下班,偶爾會帶小林佑回家吃飯教導送資料,還有給慧慧當苦力,搬箱倒櫃之類的。
慧慧過完年就要搬走了,作為我們家的保姆生涯就要正式結束了,她正跟小夥伴東奔西走的開家政公司,還請了人做可網絡app,目前看起來十分有前景。
她還說覺得自己還可以開個寵物店之類的,就是沒有時間去學寵物美容了。
林佑讓她省省吧,說貪多嚼不爛。
看起來兩個人還挺有話說的。
忙忙碌碌著,十一月份的日曆就被撕掉了。
庭院裏的槐花樹已經落沒了葉子,光禿禿的都是冬天的寒冷蕭條。
我抱著平平站在窗前看了很久,才恍然想起來,已經很久都沒在那兒拍照記錄時間了。
我翻出蘇先生為了拍懷孕寫真時買的單反相機,又給孩子們穿戴整齊,帶著楊嫂去了樓下。
從前沒有孩子,拍照的隻是我一個人。
如今。同樣的照片一式三份,等蘇先生回來還要拍一張全家福在這裏。
回到屋裏的時候,我用米分色的記號筆,在每個月的1號都畫了一朵花。寫上拍照兩個字做記號。
自從生了孩子後,記憶力就變差了,經常說什麽事轉頭就忘了。難怪人家老人總說,‘一孕傻三年’,我還有兩年要熬呢。
十二月的節日有很多。主要是有個被商家炒起來的雙“12”年終钜惠。
上了月1111,因為已經不在單身行列,又因為要忙兩個兒子的周歲生辰,所以光棍節那個事兒就忘了。
眼下冬天正閑,我又在翻手機,結果“1212”的大幅廣告就跳了出來,惹眼的厲害。
我手欠點開了,就各種小玩意兒的看個沒頭兒。
看的真不是衣服鞋這些東西,而是那些家居飾品小創意的東西,我愛它們的精致新穎停不下來。逛到蘇先生回來的時候,購物車就已滿99條超限了。
刪刪減減加加,最後還是99,實在不舍得刪,就隻好結賬了……
蘇先生還哭笑不得的問我:“合著剛才就是在糾結這個?”
我赧然的點了點頭。
他摸著我的頭,俯下身過來親了我一口額頭:“喜歡什麽買什麽,不用考慮用不用得上,你高興就行。”
那不就是浪費。
我趕緊找別的事轉移注意力,“咱們的記錄照片空了倆月沒拍了,快趁你沒換衣服。我們去拍一張再回來吃飯!”
說著就拉著他往外走。
我跟他一人抱一隻孩子,麵向著鏡頭記錄孩子一周歲時的自己。
他說:“如果有了妹妹就好了。”
我卻想到了計劃生育。
晚飯吃完,遛狗哄孩子睡覺。
他拉著我做了很長時間的和諧運動,非壞心眼兒的讓騎坐他身上。那東西深深的頂在我的身體裏,満漲的讓人直想哭……
偏偏……他又不動……
他鳳眸迷離的看著我,手在我的腰與肚臍窩周邊打轉,我感覺到身體裏一下一下的酥麻……他啞著嗓子讓我“動一動”,那東西就在裏麵又漲了幾分。
我忍不住氣喘出聲,仍舊沒有勇氣先動。
他的手就伸過來。握在我的腰上,皺眉不悅的道:“這腰上的肉就減沒了,明天又要願我做的太過了。”
我沒好氣兒的說:“那你就輕點兒……有節製點兒……不行嘛……”
他果斷回答了不行,握著我的腰上下一起,那種身下吞吐的感覺直接麻的我打了一個冷顫。他的低笑聲響起:“太久沒痛快的做/愛,你倒更加敏感了,還沒怎麽著呢,你這丟出來的是什麽東西?”
我一下子就差點被他羞哭了。
他征詢著問我:“跟我好好做一場吧?”
他眼裏的期望看的我心疼死了。
自打生完孩子後,我真的都沒陪他好好做過一場……雖然他說的“好好做”往往都是瘋狂到不行的那一種。
而我,往往抵不住他的瘋狂,頃刻間就陷落在他瘋狂前的溫柔裏。
在孩子與老公之間的平衡上,我覺得自己做的大概有些失敗,以至於最近常常聽蘇先生抱怨,有了孩子之後,我忽略他了。
開始的時候我是不承認的,可是他說:“你已經很久沒去過我公司陪我吃飯了,記得這事兒麽?”
我又沒底氣了。
自從有了孩子以後,我的確很少去蘇先生公司了。
回京之後,是真的一次都沒去過。
蘇先生就踩著我這點理虧的地方,把我翻來覆去的吃了個遍。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的送他上班出門,聽他說:“中午過來找我吧,你得好好陪我吃個飯了。”
我大概是想歪了,居然回了他一句“注意身體”……
他大笑著親了我一口,出門走了,一直到車子開走,我耳邊都是他的朗朗大笑聲。
快到中午時。我換好了衣服準備出門,楊嫂說有人拜訪,是那位曾經來過的方小姐帶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問我要不要放他們進門。
我腦子裏的弦忽然就繃了起來。從對講電話裏看了看門外的情況。
的確是方嫣然,但是旁邊那個男人卻不是我猜想的方偉航,是個我不認識的人。
或許因為已經是兩個母親的身份,對於這種陌生人總是會有幾倍的防備,我讓楊嫂直接打了電話喊園內保安將人帶走了。
我囑咐楊嫂:“任何時候不要給除了自己家人之外的任何人開門。即便是那個人是認識的人,也不行。”
楊嫂就問:“那楚太太,楚先生,沈小姐來了也不行麽?”
我哭笑不得的道:“這個度你可以自己把握,總之家裏現在有孩子,萬一有危險怎麽辦?”
最重要的,我有點害怕的是,蘇爸現在官做的高了,難保會跟人結下梁子。
再者,蘇先生那個律師的職業。也是個容易結仇的。
不過我對蘇先生還是很信任的,畢竟這麽多年,他做事從來都很縝密的。
我去餐廳親了親正在吃點心的兩個寶貝兒子,心滿意足的出門了。
接下來我要去親他們親愛的爹地的。
通過蘇先生的吃醋,我算是明白了,再大再成熟再穩重的男人,也會在心愛的女人麵前撒嬌,哪怕這個吃醋的理由是因為自己的兒子。
我一路開著車出門,到了保安室的時候,就被方嫣然以及那個陌生的男人橫在車前麵擋了下來。
男人更是站在車前不走。方嫣然就到了車窗:“櫻兮姐姐,我錯了,以前對你態度不好都是我的錯,我媽也知道錯了。我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的過失……我們家的公司真的撐不下去了,如果這個月再不還款,房子跟車就都要被拿去拍賣了,我們的真的走投無路了……”
我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們這是攔了我的車?
我看了看扒著我車窗縫的手。深吸了一口氣,搖下車窗道:“方小姐,我想你找錯人了,我並不是你們家以及你們公司的事情,再者……你說的事情好像與我無關,方小姐這樣的行為,實在為我增添了很多的困擾。”
“櫻兮姐姐,求你幫幫我們,求你幫幫我們,對你來說隻是舉手之勞的事……幫幫我們,好不好?”
方嫣然啊。曾經那麽趾高氣昂目下無塵的人,盡管自己不漂亮沒身材,但仗著自己的家事也炫耀了那麽多年,如今居然還低三下四的求人?
她求的這內容……我皺了眉,實在有些無語:“方小姐,你們家的事,我隻能跟你保證我不會落井下石,我覺得我與你哥惡緣一場,還沒到這種程度。至於雪中送炭……我似乎並沒有跟你你們家有這樣的善緣。”
“我知道我們錯了,櫻兮姐姐……”
“抱歉。”我打斷她的話:“我與你們本來沒有交集,隻是因為你哥哥,所以有了這麽一段相互看不順眼的惡緣,我真的想說方小姐你求錯人了,不曾受過你們恩惠,也不曾虧欠過你們,更不曾同你們有過哪怕是一起吃飯的緣分,你們真的找錯人了。”
正巧保安隊長過來,低頭問道:“蘇太太,請問您認識這個人麽?”
“並不認識,周隊長。”我朝他笑笑,說:“請您把她從我的車邊拉走,如果她們繼續擾亂居民正常生活的話,煩請您將她送去派所出好麽?”
隊長讓人把她以及她帶來的男人都拉走控製到了一旁。
我開車而走,聽到方嫣然在後麵罵我絕情。
這劇情實在莫名其妙。
她怎麽會大老遠來找我?
絕情絕的又是哪門子的情?
我受不了的翻了好幾次白眼,簡直覺得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前男友的妹妹簡直是個奇葩。
她都不記得,在我跟她哥哥戀愛期間她與她的母親到底用怎樣一種厭惡的嘴臉看待的麽?怎麽還好意思……來找我?
關鍵是,她口口聲聲讓我原諒,原諒什麽?不計較什麽?從來就沒有原諒這一說,也從來沒有計較過什麽,她怎麽就能擺出一種她們那麽委屈的表象來?
想起來真是胃疼。
蘇先生特意在律師樓下等我。
甚至貼心的為我開了車門,上來就問:“遇到什麽事了麽?我聽楊嫂說你讓她給保安處打了電話。”
就知道楊嫂會跟他匯報。
我就把出門前的事,到方嫣然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蘇先生言簡意賅的道:“這已經構成了犯罪。”
我哭笑不得:“你別這麽誇張,她也是被家裏保護的太好,什麽都不懂,又覺得她想做的事都理所當然,實在鬧不清就讓她去派出所走一遭是了,起訴這個還是別了,太嚴重了。”
他伸手摸摸我的頭,有點不悅的說:“你這麽護著她幹嘛?不是怕麻煩麽?”
我親昵的挽上他的胳膊:“就因為怕麻煩啊,我要是真的因為這個起訴她,不對,我不管因為什麽起訴了她,他們家那個更鬧不清楚的媽就得天天找我。那會兒還天天給我打電話發短信跟我說他兒子不好雲雲,你說我要是把她姑娘起訴進去了,她不得天天找我哭?”
“那就一起送進去。”蘇先生格外嚴肅得道,說的跟真的似的。
我知道他在開玩笑,忍不住笑著去趴他的肩膀:“快別討厭了,我還是喜歡你光明高大的形象,公平正義適合你。”
蘇先生牽著我的手,一路在還沒有去午休的員工們注視下,進了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茶幾上擺了一桌子的外賣盒,還有個蛋糕盒。
我一猜蛋糕盒裏麵就是愛尚坊的千層糕,空氣中有隱隱榴蓮的香味兒。
我驚訝了一下:“榴蓮千層糕?”
“昨晚剛剛空運來的,不知道好不好吃。”他把我的衣服掛到了衣架子上,說:“知道你喜歡這個,但是季節問題,沒辦法。”
我真是感動了,跑過去給了他一個大擁抱:“你也太費心了,就是來找你蹭個飯而已,下這麽大本兒幹嘛。”
他嗬嗬的笑,攬著我的腰,煞有介事的說:“不拿出點兒吸引你的東西,下回怎麽再讓你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