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大結局(下)
這種事……
再怎麽壓抑,也是壓抑不了的吧?
我扶著浴室裏的洗手台,壓抑的隻剩下喘息。
他一點都不體諒我的壓抑,反倒動的越來越重……
我氣的快哭,伸手去打他扶在我腰上的手:“你這……混蛋!沒……沒完沒了……還、還不準、不準叫……”
“誰說,不能叫?”他反手將我的手握在手裏,摁在洗手台上,不能再動分毫。
到最後……我是真的被欺負到哭。
他將我抱緊浴池裏溫柔的清洗的幹淨,中途不免又欺負了一回。
然後才擦幹了將我抱回房間,兩個寶貝被他擠到了一邊,他非要抱著我睡,不然就說我又為了兒子忽略他。
怎麽說呢……
總覺得蘇先生越來越明目張膽的撒嬌了。
以前這種膩歪勁兒隻局限在喝酒微醉,現在,這時不時就來一陣腹黑的撒嬌,我真感覺自己的承受力被分分鍾掀翻了。
他喜歡抱著我用‘調羹’睡法,他說那樣可以貼的更近,冬天的最好睡法。
第二天早上起來,平平跟安安發現自己被擠到了一邊,開始對自己的爸爸媽媽有意見了,掙紮著爬過來。
平平十分淡定,安安非要往我們之間擠爬,還一副委屈特別的臉,那樣子好像我們做了天大的壞事一樣。
“兒子,你看,媽媽天天陪著你們在家。爸爸就早上晚上才能看見媽媽,昨天還把房間借給你們。還讓你們睡在媽媽身邊,按照分工。你們是得謝謝爸爸的……”蘇先生抱著小兒子去洗手間講道理去了。
平平坐起來看了一下,大概是估計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就挪著屁股掀了我的被窩進來,躺好拍拍肚子,閉著眼睛像模像樣的睡覺了。
我愣了又愣,愣是沒反應過來這怎麽回事。
這家夥是襯弟弟跟爸爸兩個掐走了,然後趁機不費吹灰之力的霸占我的麽?
然後等蘇先生抱著已經被“蘇氏道理”砸懵的安安出來時,整個人都哭笑不得了。他指著**我身邊的平平說:“看見沒有,這就是坐山觀虎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哥哥這個小壞蛋趁我們兩個聯絡感情的時候,自己個把媽媽霸占了。”
安安愣了一會兒,轉頭對蘇先生說:“怪爸爸。”
蘇先生挑了挑眉:“為什麽怪爸爸?”
“媽媽,爸爸,是爸爸的。”安安指了指蘇先生,點點頭,說的還真像那麽回事。
蘇先生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在安安臉上親了一口:“要不要一起出去玩玩兒?”
唔。是呢,今天是禮拜六。
難怪蘇先生組天陪兒子鬧到很晚也沒在意過時間。
說起來,我們還沒有真正的一家四口出過門,總是要帶上保姆來幫忙看顧孩子。
我有點憧憬的看向蘇先生:“就我們四個麽?”
“你擔心看不過來麽?”蘇先生把安安放在我的身邊。低頭親了親我的額頭:“我跟安安約定好了哦,他會聽話的。”
說著轉頭問安安:“安安會聽話的是不是?”
安安就看看我,又看看蘇先生。然後很確認的點頭,再點頭:“嗯。聽話!”
蘇先生又問平平,平平也照抄照搬的弟弟的反應。點頭再點頭,然後:“嗯,也聽話。”
於是蘇先生捏了一下我的臉,鳳眸都笑然生歡:“那麽,我們就一家四口,出去玩兒玩兒如何?”
我起床了,“好!”
楊嫂聽聞我們四個要單獨出門,著實緊張了一番:“不要緊麽?先生跟太太帶著兩個小少爺,要不……要不,我還是跟著吧,好歹能應應急……”
蘇先生含笑:“不用了楊嫂,今天給你放個假。有我在,平安會很乖。”
楊嫂見我們堅持,就去幫我們準備出門需要的東西。
用LV的皮袋裝著,裏麵有尿不濕,紙巾,供換的兩件衣服,還有水跟零食餅幹。
其實也沒多少。
不過出門司機還是要帶的。
我跟蘇先生要帶孩子,沒辦法開車。
不過說實話,兩個人帶兩個孩子還是稍微有一些吃力的,因為不能長時間抱,也不能長時間不抱,抱太久手又會酸,不抱孩子們腿又會酸。
但是平平喜歡用走的,安安也就有樣學樣,兩個人在商場有欄杆的地方,一前一後的扶著欄杆在走,逗的周圍不時有人來詢問是不是雙胞胎,幾歲了等等……
雖然會走,但是走的蹣跚。
雖然不會摔跤,但是總在搖晃。
我牽著平平,蘇先生牽著安安,就這麽一家四口走在商場,周圍不時投來羨慕的目光,那感覺十分溫暖,幸福額度翻倍了一般,十分甜蜜。
大概是第一次跟爸爸媽媽出門,他們即便是好奇心加倍,也不會按照自己的意思去看什麽,或者要什麽,在他們心裏,跟爸爸媽媽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我莫名感覺很窩心,滿滿漲漲的感覺充滿了內心,是叫做幸福的東西。
有人來問可不可以跟寶貝合影。
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拒絕了。
對方跟蘇先生很不好意思的道了歉,表示沒想到會涉及隱私之類的方麵,然後臉紅紅的離開了。
京城總是很容易碰見星探之類的。
有人問我們可不可以受邀參加親自的綜藝片拍攝,會在電視台播出,跟許多明星家庭一起參加。
蘇先生說孩子還很小,大概不行。
那位很有氣質的男士說,可以作為番外版,特別版來拍攝。播出。
蘇先生的態度還滿堅決,說隻想讓孩子們普通的長大。也隻想做一個普通的家庭。
那位氣質的中年男人大概也知道蘇先生在這件事上不會退讓了,就談了一下。說請我們幫他們拍一套寫真行不行。
拍是可以的,但是用作商用跟宣傳是不行的。
對方很遺憾,說像我們這樣溫馨有愛的一家四口不好找,特別的不好找。
蘇先生態度很認真,收了他的名片的同時,也給了自己的名片給他。
後者接過一看,頓時囧了臉:“原來是這樣……您是律師。”
我有點莫名其妙這忽然來的恭敬是怎麽一回事,他就起身說了“打擾了”就很痛快的離開了。
我問蘇先生怎麽回事。
蘇先生就說,這種到處找有潛力拉點擊率的網絡編輯有很多。“……這些人,我不是很喜歡他們的做事風格,竊取創意強占他人的創意成果是常有的。”
他摟著我的親了一口:“大概是把我們當成什麽也不知道的人了。”
平平跟安安還在拿著叉子戳那一塊提拉米蘇,兩個人扶著小矮幾,你一下我一下的戳著,倒是可愛的讓人忍俊不禁。
我把插著兩根吸管的果汁推過去,笑說:“唉,你們都不知道,你們的爸爸剛剛推了一個讓你們成名的機會呢。”
兩個小豆丁不懂。歪頭看了看我,也不深究,就一人一根吸管的吸了一口果汁。
安安還打了個咯。
從甜點吧離開後,沒一會兒。兩個孩子吃飽了就睡的勁頭就爬上來,張這手要抱抱,趴在肩頭沒數多少個數就睡著了。
平平指著蘇先生的肩膀:“安。睡耶。”
我拍拍趴在我的肩膀上,明明已經困的睜不開眼。也要提醒我弟弟睡了的平平,“你也乖乖睡一覺吧。晚上我們做千層糕吃。”
平平糯糯的應了聲“好”,趴在我肩膀上睡著了。
回了家,楊嫂又是很緊張的問我累不累,說應該提醒我們推著車出門的。
我說沒有,又蘇先生在,孩子很乖。
楊嫂就跟我抱著孩子去了樓上,給他們換了衣服,脫掉尿不濕,全程都沒醒,可見也是走的累極了。
想起我問他們累不累,卻搖著頭堅持自己走的樣子,心裏就忍不住暖暖的。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六點多。
我起的也沒孩子們早多少,也就做一個千層糕的時間。
兩個孩子被蘇先生一手一個撈著下來的時候,我剛把千層糕放進冰箱。
手邊還有一點香蕉混著動物奶油的原材料。
安安連這個也不放過,吆喝著要吃要吃要吃。
沒辦法,隻好答應他先吃飯,吃完飯可以給他吃。
當然,這隻是蘇先生轉移注意力的策略,後來去庭院裏走了走,他就順勢給忘了。
結果到了吃千層糕的時候,他又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奶油香蕉,拍著桌子直喊“碗碗,碗,我的碗”要之前裝香蕉奶油的那個碗。
我也是哭笑不得,上哪兒再去給他找那個碗去?
他還很較真,非要那碗奶油香蕉。
沒辦法……
我隻好把蛋糕皮吃掉,把奶油跟香蕉給他剔到之前那個碗裏,然後給他一個勺子,“自己吃去吧,小挑剔鬼!!”
他目的達成,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平平拿著勺子看見我,看了好半天,說了個三個字:“麻麻,笨!”
我表示,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問了他:“你剛才說什麽了?”
平平眨了眨跟蘇先生一樣漂亮的鳳眼,笑的大大的,說:“漂釀!麻麻,漂釀!”
這叫什麽你們知道麽?
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就是識時務者了。
我捂著臉,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你這麽小,到底跟誰學的這麽沒有節操……”
平平還真像聽懂了一樣,想了一會兒,說:“爸爸。”
“嗯?”蘇先生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我一見到他,就像見到大救星一樣,把千層糕的事兒從頭到尾給他說了一遍:“小挑剔鬼的毛病肯定是隨你了!”
平平就又說了一句:“麻麻,笨!”
我沒好氣兒的瞪了他一眼:“這個可以不用重複!”
蘇先生忍不住笑起來,抬著手遮著嘴的那一種笑法兒。
為完全不明白怎麽回事,就問:“怎麽了怎麽了,到底怎麽了?”
一會兒嘲笑我笨,一會兒笑成這樣,感覺人生都沒有地位了。
我給蘇先生切了千層糕過去,他說:“按按可不是記得那一碗奶油香蕉,他是不喜歡吃這個。”
蘇先生的叉子上卷了一層蛋糕皮。
“……”
所以是因為這個,我才被自己的兒子鄙視了麽?
我決定以後都不給他們做千層糕吃了。
結果這話沒幾天就自動被遺忘,然後被破除了。
原因是因為平安夜來了。
不知不覺間,就又是一年平安了。
我看著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撕到了12.24號的日曆牌,感覺時間好像嗖的一下子從眼前飛過,快的我來不及眨眼睛。
依稀記得那一年平安夜,我一個漫無目的的遊逛,他在茫茫人海裏一轉眼就看到了我。
那一瞬間是什麽感覺呢?
我幾乎都快忘了。
因為那些年不愉快的記憶,當時的感覺就像冰與火之歌,乍一見到他的喜悅與不可置信,因為鋪天蓋地而來的回憶更變得冰冷恐懼。
那時我的心是劇烈跳動的,身體卻是一寸寸在變冷的。
當時第一個念頭是逃跑,但我為什麽起步晚了呢?
是因為我不舍得,失而複得的寶物擺在眼前,誰能那麽痛快的轉身就走?
我做不到。
多看一眼的那一秒,多猶豫的那一秒,是不是讓我們少兜了一個圈子?
我想是這樣的。
我在蛋糕上用水果拚了一棵聖誕樹,有很多想說的話,但蛋糕太小了。
最後我隻能畫了一副簡筆的全家福。
今天是平安夜。
又一年的平安夜。
閉上眼就能看見那年相遇的景象,那時的冰與火如今都成了滿滿暖心的幸福。
做好這一切,飯菜也做好,我拍了張居家圍裙的形象。
然後收拾好了自己,美美的出門。
我得去接蘇先生下班。
一路都是聖誕歌曲鋪路。
到處是派發禮物的聖誕老人與麋鹿女郎。
盡管是冬天,她們熱情不減,性感的感受不到寒意。
CBD的中央有一棵高近十米的聖誕樹,上麵掛滿了燈串與禮物,樹下的行人欄外此刻集聚滿了前來共度聖誕的男男女女。
我給蘇先生打了電話,就在聖誕樹邊人群外圍等著。
過了一會兒,眼前的炫彩忽然都消失了,眼前是溫熱的手掌,鼻間是冰雪凜冽的清香,耳邊他溫潤的聲音響起。
“猜猜,我是誰?”
【完】(未完待續。。)
PS:??小說到這裏,就算告一段落了。
很多的坑沒有寫,但那都是另一人的另一個故事了。
如果有人想看,我可以試著以番外的形式去寫一寫。
真正的第一本的完結,心情很惆悵。
在寫書這條路上我並不是寫的很好,因為這段期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我的精神也並不是很好。
所以不好意思了,支持我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