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鬥婚我與蘇先生 (34)小師妹啊 天天書吧

2005年,捐建禮堂;

2006年,翻新校舍;

2007年,更新科學研究器材;

2007年……

2008年……

2009年……

上麵清楚的寫了他的信息,2001屆政法係,蘇昊。

我從來不知道他是個這麽熱愛母校的人,對這裏居然有這麽深的感情麽?

皺眉間,恍惚聽到熟悉聲音,帶著點兒笑意的詢問:“在看什麽?”

當然是在蘇昊了,滿名人榜就他一個年輕人符合我的審美觀,其他不是地中海都是中年老頭兒,我也就認識他一個啊。

我心裏這麽吐槽著,猛然反應過來,一歪頭真對上那雙再熟悉不過的,噙滿笑意的丹鳳眼,頓時有種做壞事被抓住的慌張,轉身擋掉部分照片,尷尬勝過驚訝的問:“你怎麽在這兒?”

“我不是說晚幾天就到?”

“那你昨天打電話怎麽不說呀?”

“臨時決定,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他說著,抬手扳著我的腦袋吻上額頭,才不悅的問:“怎麽穿這麽少?還穿這麽高根兒的鞋?臉這麽涼,沈七的傑作?”

他連珠炮似的問了這麽多,我先回答哪一個?

哪一個都不回答好了…

我抬手把捂在我臉上的他的手拉下來,看看二號廳:“我們是來參加婚禮的,總不能穿的太隨意吧?”

他還是皺著眉,還想說什麽,就被身後的人打斷,纖纖玉手搭在他的肩膀,笑聲傳來:“師兄在幹什麽呢,校長等的心都焦了呢!”

蘇先生不著痕跡的一側身,避過她的手,摟上我的腰:“正好,你陪我去見見我的老師吧。”

“這位是?”

蘇先生恍若未聞,攬著我往一號廳去,停在門交談的幾個中年男人麵前,尊敬的問了好,然後介紹說:“這位我大二的班主任,餘校長。”

“餘校長好。”

“這是我太太,付櫻兮,這麽多年讓老師操心了不好意思,拖了這麽久才帶來讓您一看,不好意思了。”

餘校長的表情一點點的僵了,跟我握手問候的動作都勉強了起來:“結婚了啊?結婚就好,結婚就好…”

“是啊,終於感動她了。”他笑,看著我時滿眼專一與滿溢的寵溺,又道歉說:“今天剛好我太太跟朋友參加婚禮,她不善穿高跟鞋,我有些不放心,那件事我們就改日再談吧,抱歉。”

“改日啊…其實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你看要不我們先把文件…”

“冷了?”

他忽然一問,我就真的感覺到冷,點點頭,配合的打了個冷顫。

他就把搭在胳膊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整了整我額前的劉海兒,輕吻一下額頭:“我們過去吧,沈七該等急了。”

他做這些的時候,旁若無人。

我卻有些害羞,也就乖順的點點頭:“沈七找不到我一定著急壞了…”

就這樣,我們倆類似逃跑的進了二號廳,在門口收禮處送了禮金,就被放行進入了。

我問蘇先生:“你認識麽就包一千?”

“不認識才包象征數,換成張楠我會麽?”

“你真奢侈…”

“我在感謝他讓我逃過了兩輛瑪莎拉蒂的捐款。”

我眨眨眼,不可置信的問:“他們逼你捐款?”

“不至於,就是強求而已。”他將我朝他攬了攬,聲音有幾分冷的說:“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想要的我無能為力,就隻好逃了。”

我驚訝:“今年又讓你捐多少?連無能為力這個詞都用上了…”

“他不止要錢,還想要我,你說我是不是無能為力?”他七分嘲諷兩分戲謔,還有一分認真。

我結合剛才的情況略微一思考,就稍微能理解一點了,是不是餘校長覺得每年向人家要錢不好意思,就想著把他變成自己人,這樣他就得主動上貢了?

這樣說來:“你那個小師妹姓餘呀?”

“真聰明!”他又是吻了我額頭,隔著劉海兒。

果然每個大師兄都有一個小師妹。

我沒好氣兒的橫他一眼,不過他忙著搜羅沈七薇完全沒看見罷了。

他把我帶到沈七薇麵前時,那位姑娘真是淡定異常,半點兒驚訝都沒有,一個人霸占了一個嘉賓席大桌子,不見擔憂不說,還出乎預料似的:“這麽快就回來了?”

尼瑪,這話問的神馬意思吧你說…

蘇先生幫我拉開椅子坐下,然後坐到我旁邊,對沈七薇的調侃視而不見不說,還反調侃道:“沈七小姐真是一如既往的大方,送婚紗,隨禮金,還得搭著健康。”

沈七薇可疑的抽了下嘴角:“你們家蘇太太沒那麽脆弱!大雪天還穿過睡衣跑步呢!”

“別歪曲事實啊,我那是給你送車鑰匙的!”這個必須糾正,穿睡衣亂跑絕對不是我的風格!

蘇先生兀自說:“這個季節穿裙子,露的有點兒多。”

我看見沈七薇愣了幾秒,轉瞬就變成一臉說不出的囧。

她大概跟我的感覺一樣,分辨不出蘇先生說這個季節這麽穿比較冷,還是說露的多了不合適?

他這樣的說話方式我貌似已經習慣了,充其量就是話題到此為止,不搭理就行,大多時候他的話裏都是有坑的。

“蘇先生你真是…”沈七薇已經找不到話來形容了,咬咬牙恨恨道:“帶你未婚妻觀摩學習婚禮,真是一點好都沒討到!我要知道你回來,肯定就把她裹成北極熊了!”

蘇昊就壞壞的問:“你想討什麽好處?”

沈七薇又咬牙:“你好意思問我還不好意說呢!我就想三年內上市你管不管?”

她又一次刷新了‘不好意思說’這半句話的意思。

“上市啊,沒問題。”蘇先生靠坐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我的椅背,悠然輕鬆的補充:“但你確定這事兒我管的著?”

“別拿你給外人看那一套糊弄我,年紀小被忽悠就算了,現在我好歹也是一個企業女強,再說,你太太還是我股東呢,你給點兒麵子行不行?”

蘇昊歪頭看看我,笑說:“隻要不存在違規行為,你就會心想事成的。”

“那就這麽說定了!”

得到了蘇昊的口頭確定,沈七薇的心情好多了,跟我說起‘安妮’新增珠寶首飾定製的設想,把它們與合適的婚紗相互搭配起來,隻會更加完美。

蘇先生建議她建立以婚紗為主體的一條龍婚慶體係,兼攝影,婚禮策劃,錄製,以她的實力做成業界名企不成問題。

沈七薇有些猶豫,她執著的隻有婚紗。

蘇先生說:“我們不能隻有夢想,現實才是生活的主旋律,世上的所有都是隨著時間在變的,你好好想想就會明白了。”

我歪頭:“你對此頗有感觸啊…”

“感觸極深。”

這時,婚廳音響裏的音樂加大了音量,司儀的“喂喂,喂喂喂”的試麥聲也開始響起,提醒大家婚禮就要開始,請回歸座位,看顧好小朋友,不要隨意走動。

隨後開始熱場。

h大街舞團的開場熱舞,性感狂野。

沈七薇指著台上跳舞的女人,感歎時代進步快,h大這種老學派學府都勇於開放了,還以為這裏的特長隻有學習,畢竟研究生一年比一年多嘛。

熱舞過後,是新郎的同學們講故事,開篇跟很多大學戀一樣,新娘入學,幫著搬行李又帶著熟悉校園的人就是新郎。

跟所有師兄追師妹一樣,幫打飯幫打水,送早餐接自習,曆經種種,終於在新娘即將畢業這一年,家人決定步入婚姻殿堂。

這位同學還特別搞笑的說,其實預計的婚禮是四月份來的,結果新娘被朋友送的婚紗定製給迷住了,新郎不忍新娘日思夜想的睡不著,於是就把婚禮提前了…

我覺得沈七薇應該欣慰了,這也是無形中給她打了廣告的。

投影幕開始播放新人的結婚照幻燈片,好幾張婚紗照都被打上了安妮定製的水印,那件華美又仙的不得了的婚紗,就是沈七薇主筆設計的,它趁的新娘高貴典雅的同時又像個精靈。

我不由感歎,沈七薇的手,跟攝影師的眼睛,都是很了不起的存在啊。

am十點整,婚禮正式開始了。

新郎獨自一個人走了一遭紅毯,高挑的個頭,修身的禮服,在舞台前停了。

而後大門再次打開,新娘挽著父親的手,在神聖的婚禮進行曲中,滿是幸福的,緩緩走向舞台。

頭紗下她的臉一定很美。

父親走到新郎麵前,將女兒的手放到新郎的手心,在司儀遞過去的話筒邊,又說了一遍:“從今以後,我把女兒交給你了!”

“爸,你放心!”

我看到退場的新娘父親偷偷抹了抹臉,一時間心有觸動,不覺就抓緊了蘇昊的手,他側身問:“怎麽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放鬆道:“新娘的父親哭了呢,感覺有點想不到…”

他換了隻手,將我摟過去:“父親的愛不擅長言表,他們表達的方式也不如母親細膩,以至於許多時候我們都忽略,甚至誤解,所以他們比母親更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