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鬥婚我與蘇先生 (57)高中老師 天天書吧

付朝陽今天沒上班,例行一詢問我幹嘛去。我說去學校,他就一臉稀奇的打量我一遍:“不得了啊,我妹居然想上學了?太陽公公打南邊兒出來的?”

“聽說我們班主任跟係主任都換了一大帥哥!我得看看他驚為天人到什麽程度!”

“哦?看帥哥啊?”他八卦了一下,就滿臉支持的問:“車鑰匙給你啊?”

我正好穿完鞋,開門說“不用了我開車找不到教學樓!”

這是真話,上次開車回學院三方會審,我就好懸沒找到咖啡廳,實在分不清東南西北。

花了一百二到學院二區,還能趕上下午唯一一節曆史。

那是一種我以前從來都沒想過的盛況,好像整個學院的女生都選了人文係曆史課一樣,還沒到上課時間,能容納兩百人的大課堂居然滿了!

要是都是女生這麽瘋狂也就算了,在場至少還有二十多個男的,這麽光明正好的好男風就不怕流言蜚語麽?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因為經過他們去楊羽身旁時,有個男的問隔壁:“你也是來給女朋友占座的?”

旁邊那一位一臉便秘的點頭:“苦逼的仁兄你也是麽?”

兩個人頓時引起共鳴戰略同盟了,說學院招收太帥的老師影響大學戀情發展方向了,這才露麵第二天,學院至少有一半女同學瘋掉了。

我指著前麵那倆問楊羽:“真這麽誇張?”

楊羽點頭無誤:“就是這麽誇張!”

結果上課鈴響,那位帶著傳說光環緩緩而至的老師來了,整個教室頓時安靜了。

他穿著一身教師的正裝製服,西裝革履更顯身材欣長。

戴著一架無框眼鏡,頭發向後梳起,額頭沒有絲毫遮掩的暴露著,給人一種光明正大,不懼注視的感覺。

他站在講台上自我介紹,很有禮貌的鞠了一躬,在黑板上寫下了名字。

這一幕讓我感覺似曾相識,卻又與那絲模糊了的記憶完全對不上號。

或許隻是同名同姓的兩個人吧?畢竟感覺完全不同,長相跟氣質,甚至整個人都有很大的差別,隻是同名同姓吧?

課程隻有一個小時,我全程都沒有專注過。散場時他被大群女同學圍在講台,我下台階時忽然聽到了他喊我的名字,帶著明顯的試探,下意識的頓住腳步,他就笑了起來:“果然是你,一轉眼大學都快畢業了吧?”

我想我大概確定他是誰了,我高一的曆史老師,夏謹年,夏謹年,同名同姓的同一個人。

他說真巧,他剛回國代課的學院就遇上了以前的學生,問我當時語文成績那麽好,怎麽會選擇曆史。

我說因為語音成績太好了,自傲的覺得不用學了…

他就說我依舊那麽富有個性,又問:“你們七公主還好麽?後來聽學校的老師說留學了,還在國外麽?

“前兩年回來了,結果還是忙的時不時就要往國外跑!”又跟他梗概著說起沈七薇跟婚紗的故事。

他頗有些唏噓:“當年那個調皮的小孩兒,一轉眼也成了事業有成的女強人了啊…時間真快,帶你們軍訓好像還是昨天的事。”

高中軍訓他是我們班的輔導老師,幫著楊老師一起看顧我們班來著。

記得有一回班主任綿羊家裏有急事請假了,管理重任就落在了夏謹年身上。

那時候沈七薇總是半夜睡不著,到處竄寢室扮鬼講故事,著實讓他頭疼抓狂了許久才抓到人。結果這位年輕的老師也很慘烈,陪著沈七薇在走廊上站了半宿不說,還聽了一個多小時的鬼故事,最後才輪到他訓話,那會兒沈七薇早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第二天我問她老師訓她什麽了,那貨完全不記得。

那一年是夏謹年第一年任教,就遇到了我們那一屆各種奇葩黨,打架鬧事的,家裏背景略廣闊的,見天兒翹課逃學的…但總體來說再頑劣的學生也不會去為難他,他溫文爾雅的外表跟溫和好說話的性格,很多時候都讓他的勸誡在學生麵前比班主任更有效果。

可能還因為他是全校年紀最輕的老師,大家很少把他當一個老師,大多都是一個朋友,或者大一點的朋友,打成一團是經常的事。

有一點不得不提,我們那一屆的曆史是全校有史以來成績最好的一屆,在他任教期間,曆史學科的平均成績愣是壓倒了語數英…

可惜好景隻有一年,第二年他就因為家裏父母的召喚而辭職了,據廣大同學猜測,十有*是回家結婚了,校領導對此一致回答“小孩兒關心那麽多幹嘛,學你的習去”,從側麵委婉的默認了。

我想到這個,就不著痕跡的瞅瞅拿著書的手,又看看他插在兜裏的手,說:“老師那年走了以後,我們曆史就換成全校資曆最深的老師了,滿頭銀發找不到一根青絲,成績一落千丈…”

“是宋老師吧?他可是教授級別了,你們聽不懂他教的課麽?”

“不是,是大家覺得夏老師跟宋老師的反差太極端了,一時間難以接受…不過宋老師上課的確大半同學都在睡覺。”其中也包括我。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那一屆啊,特別是你們那個班,都是一群隨心定總體的孩子。喜歡哪個老師,就喜歡哪個學科,不喜歡的老師恨不得他的學科交白卷。明明都能學得好,就是不好好學,整個你們學年的任課老師都很頭疼。”

別說,還真是他說這麽回事。數學老師就又矮又醜,結果年年平均成績墊底。寒假免費補習除了幾個固定好學生,基本沒人報名,大家都恨不得她拿不到學期獎金。

他抬手推開教學樓的玻璃大門,感歎說:“白駒過隙,你們都長了。”

“是啊,歲月最不扛混了。”

“你們的大好青春才剛剛開始,跟我湊什麽熱鬧。”他頗有些好笑道,看了看不遠處站著的楊羽“那是你同伴吧?回去吧,改天再聊。”

我恭恭敬敬的給他鞠了一個躬,像高中那樣,然後跟他再見。

他這才換用左手拿書,右手抬起跟我揮了揮。也像高中時那樣,帶著對每個學生的無奈,笑意融融的囑咐一句“好好學習”。

我跟楊羽走出幾十步,不經意的回頭,恍惚看到了他走過的地方,滿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