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鬥婚我與蘇先生 (72)戀愛ing 天天書吧
才下午五點,工體周圍的交通就癱瘓了,看演唱會的人從四麵八方湧來,隻剩下人頭攢動份兒。
各條通往停車場的路無一例外都被歌迷們堵了個結實,車子行駛的速度還比不上步行。
蘇先生的手環在方向盤上,下巴擱在手上,看著眼前把公路堵掉的奇景,唏噓道:“真不明白你們這些歌迷如此瘋狂的原因。”
“你唱ktv麽?你不覺得五月天的歌唱起來特別帶感麽?”
“就為這個追他?”
我糾正:“是他們,我就愛大合唱,你有意見麽?”
他果斷沒有,正起身專注跟著前麵那輛帕薩特走。
找地兒停好車,又去附近的餐廳吃了個晚飯,才在開唱前半小時從vip通道進入內場。
場內已是我大愛的萬人聚集,一場全程大合唱正在醞釀。
從開場片頭那一刻起,尖叫聲四麵八方而起,我難免激動的隨著他們一起揮動著熒光棒,高聲呼喊。
場地全黑,滿目深藍色一根根**的熒光棒。
片頭陪著現場的花樣摩托,粉絲們的驚叫根本就沒有聽的時候!
蘇先生格格不入的坐在觀眾席。不一會兒,另一個格格不入的人來了——帶著小男朋友的楚家五少。跟他們一起來的一個製服黑衣人還搬著兩箱礦泉水,大大的voss標誌。
我看到他的時候嚇了一跳,他還給我熱情的介紹他的朋友:“萊文,也五月天狂熱者,你倆一道瘋去吧。”還體貼的遞給我們兩人一人一瓶voss。
我拿著礦泉水就忍不住吐槽他:“五少啊你真不是一般的矯情啊,看個演唱會你都自帶礦泉水,你至於麽?這是強迫症吧?”
他說:“那你別喝!”
我會還給他就怪了,不喝白不喝。
有了萊文我終於感覺不孤單了,兩個人瘋狂的揮動著熒光棒,扯著嗓子大合唱,連調都喊的找不到。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隻是你穿的保護色,你決定不恨了,也決定不愛了,把你的靈魂關在永遠鎖上的軀殼——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傷從不肯完全的愈合,我站在你左側,卻像隔著銀河,難道就真的抱著遺憾一直到老了——
你值得真正的快樂,你應該脫下你穿的保護色,為什麽失去了,還要被懲罰呢,能不能就讓悲傷全部結束在此刻——”
隨著阿信一聲高音“重新開始活著”全場尖叫。
“丟掉手表…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一瞬間煩惱煩惱煩惱全忘掉……隻要,越跳,越高——”
全場歡跳,幾萬人全都嗨了起來,全景那麽壯觀!
旁邊的萊文跟另一個女孩兒都因為阿信的朝這邊揮了手,丟了眼神,煞時就嗨到了滿格。萊文近乎嘶吼的大喊我愛你,那個女孩兒更是大哭,兩人一瞬間就因為相同的心情結盟了,動作統一的揮舞,呐喊,哭泣!
我覺得我永遠理解不了他們如此狂熱熱愛一個歌星的心情,但我好羨慕他們如此放肆的瘋狂。
一首歡快的ktv熱曲戀愛ing,每次必唱,眼下一萬人一起歡唱,基本都不在調上,但卻唱起來格外帶感!
之後又是抒情派,一首突然好想你,我們一起從頭合唱到尾,一起傷感,一起激昂,就愛這種大合唱的氣氛!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最怕朋友突然的關心,最怕回憶突然翻滾,絞痛著不平息。最怕突然聽到你的消息,最怕此生已經決心自己過,沒有你卻又突然,聽到你的消息……”
這場演唱會的模式基本就是嗨大了一定會有一首抒情歌來緩解氣氛。
我有些傷感的坐回座位,蘇先生遞給我一瓶voss。楚涼看看萊文,又看看我,抻著頭過來扯著嗓子問我:“你就是來唱萬人ktv的吧?嗨歌你就跟著嗨,抒情你就這麽消停?你不是真的追星啊?”
“跟你有什麽關係啊!你連唱都不唱還跟著坐著呢!”我當下丟他白眼。
他訕訕摸了下鼻子,厚臉皮的說他是來給蘇大狀做伴兒的。
我沒再理他,從蘇先生懷裏的包翻照相機,哢嚓哢嚓拍了數十張,以作為我某年某月某地來看了一場某某的大合唱紀念。
話說那個滿天飛紙片兒,阿信置身其中,那一柱燈光打下來的場景好美。
飛紙如雪時,全場歡騰,有人尖叫有人落淚。台上齊齊牽手鞠躬那一刻,引發台下高/潮,尖叫聲絡繹不絕,我還不明狀況的被震到了耳朵…
演唱會最後一首,我受了全場大氣氛的感染,先是濕了眼眶,然後就往外滾眼淚,一時間真是舍不得這麽快就結束。台上的煽情更讓人忍不住落淚,整個會場都沉浸在一種既悲傷又溫情的“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中。
我們揮動五個手指,與他們一起,迎接來了,本場演唱會的結束。
蘇先生攬著我,附耳低言:“實在舍不得,我們飛去下場再看就是了,哭什麽?”
我吸吸鼻子抹掉淚眼,偏頭看周圍的人群,頓感欣慰:“還好不止我一人哭,不是我自己丟臉我就放心了…”
楚涼家那個小朋友更慘,哭的比我難看多了。
楚涼在那兒手忙腳亂的哄,還遞了一瓶礦泉水給他,逗笑說:“趕緊補一下,別一會兒再哭脫水咯!”
我吐槽他倆:“如果我要是你我就直接問他‘你丫是不是移情別戀了,爺跟這兒呢你居然為了別的男人哭’!”
楚涼一聽,愣了一下,就拍蘇先生肩膀:“你們這位心胸真廣大。”完了又順勢反招“你看你們家老婆為了別的男人哭,你還不趕緊拎回家教育去?”
我直接舉一熒光棒比量他:“你又破壞我們夫妻關係是不是!”
“沒有,這回絕對沒有,我這是在給蘇大狀找正當侵犯借口。”他又看向蘇昊:“你媳婦人身攻擊你不管?”
“等你起訴我會管的。”蘇先生一臉嚴肅認真。
楚涼當下抽了抽嘴角,疑似被秒殺了。
散場後,我們四個組團去吃了日本料理。然後他跟他的小夥伴去酒吧,我跟蘇先生回家,各自出發。
剛經曆一場萬人演唱會的工體內外簡直沒法兒看,垃圾遍地,車子駛過都能聽見紮過礦泉水瓶或熒光棒的聲音。
大合唱太嗨的後遺症就是第二天嗓子疼的要命,連睡前蘇先生逼迫著吃的那兩顆潤喉糖都沒有效果。
於是這個黃金周我全程都是在家過的,度過了好幾天用手機打字說話的生活,連兩隻汪都以為我在各種默許它們撒潑,把我靠在沙發睡覺的鴨絨枕頭直接就給拆了,飛了漫天的羽毛……
隻是不能說話就如此痛苦,我決定為聾啞協會捐一年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