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小三兒vs雅安回憶篇(3)

寧雅安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回到大本營的,一路上,感覺自己都是輕飄飄的,渾身都沒了力氣。

回到大本營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短短半個時辰的路,他們走了一個時辰,而這一個時辰,寧雅安沒有跟夏瑾煜說過一句話,夏瑾煜也沒有出聲。

他就靠在她的背上,一隻手緊緊的圈著她的腰,似乎整個人的重量都落在了她的身上。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隻屬於他的味道,往日裏靠近他的時候,這味道就會讓她心跳加速,渾身緊張。如今他就在她的身後,那熟悉的味道,讓她覺得很不真實,就像是在做夢。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親密過,寧雅安之前甚至都不敢想他們會有這樣的一天。

可是,夏瑾煜不是不喜歡她嗎?既然如此,如今又是為何……

他是因為受傷了,才會這樣的吧?

一定是,他傷的這麽重,都站不穩了,坐在這馬背上,肯定也是吃力的很,不然,他這麽驕傲的人怎麽可能會靠在一個女人的背上呢?

再者,他一路上都沒說話,是不是因為太難受了?

想到夏瑾煜身受重傷,且還是為了她,寧雅安心裏就滿滿的感動,同時也有一絲擔憂和不安。

眼看就要到大本營了,寧雅安深呼吸,對身後的夏瑾煜道,“夏瑾煜,你還好吧?”

夏瑾煜靠在寧雅安的背上,呼吸均勻,聽到了寧雅安的聲音,他隻是淡淡的應了一句,“死不了。”

寧雅安泛紅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一個顏色,一直忍受著熾熱的陽光,她渾身都已經沒力氣了,可為了夏瑾煜,她一直撐著,不讓自己倒下,這個人倒好,不知道感激她,開口閉口的都隻會讓她心中犯堵。

寧雅安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鮮紅被虐了,夏瑾煜對她這麽差,她怎麽偏偏誰都不喜歡,就喜歡上他了呢?

“你死了最好。”寧雅安氣呼呼的回答,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

“我死了,你豈不是就要守寡了?”夏瑾煜嘴角帶著一抹邪氣的笑容,聲音輕柔卻又張狂。

“要你管?”寧雅安本能的應了這麽一句,可說完她就徹底的愣住了,扯著馬韁的手,愣在了那裏,呼吸有些急促的扭頭看夏瑾煜,卻看不到他的臉,隻能看到那一頭淩亂的青絲。

她心中有些亂,總覺得自己是聽錯了,不然她怎麽會聽到這麽一句呢?

寧雅安愣在那裏,久久回不過神來,夏瑾煜卻已經無語的撇撇嘴,聲音低沉,沙啞,“你再繼續發愣,本王就真的要死了,女人,你真要本王死了才甘心是不是?”

寧雅安猛地回過神來,臉色通紅的瞪他,“你別整日死不死的掛在嘴邊行不行?真是的。”

她不敢去追問他剛剛那一句話說的是什麽,她潛意識裏覺得是她聽錯了,所以也本能的忽略了。

她騎著馬兒來到了大營裏麵,軍營的人認識她,自然不會攔她,兩人順利的進了軍營,在寧雅安住的帳篷前停下。

“郡主,您回來了?”寧雅安的丫鬟看到寧雅安回來,眼前一亮,迎了上來。

但在看到寧雅安身後抱著他的男人的時候,卻是愣了愣。

寧雅安有氣無力的點頭,道,“雪花,去找軍醫過來,快些。”

侍女雪花眨了眨眼睛,站在那裏,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寧雅安對她門口的侍衛道,“你過來,幫我扶他下去。”

夏瑾煜鬆開了寧雅安,直起身子,道,“本王還不至於馬都下不了。”說完就自己下了馬,腳步不穩的在地上走了兩步。

寧雅安心中一緊,慌忙跳下來,想去扶夏瑾煜,自己卻一個站不穩,摔了一跤。

“郡主……”雪花見狀,回過神來,慌忙跑去扶寧雅安。

寧雅安皺眉道,“你怎麽還在這兒?快去請軍醫來啊。”

雪花還是第一次看到往日裏溫柔的郡主如此生氣的樣子,當即不敢出聲,點點頭,轉身就跑開了。

寧雅安正要爬起來,卻見自己跟前多了一隻手,一隻粗糙卻十分寬大的手掌。

寧雅安抬眸,驚訝的看著夏瑾煜,卻見他彎起嘴角邪魅的一笑,道,“再不起來本王就撐不住了。”

寧雅安的臉色微微泛紅,抬起手,放在了夏瑾煜的手掌之中。

夏瑾煜的手溫暖而又有力,隻輕輕的一扯,就將寧雅安拉了起來。

夏瑾煜並沒有立刻鬆開寧雅安,而是拉著她往屋子裏走,嘴裏還罵著,“笨死了。”

帳篷門口靜悄悄的,夏瑾煜的聲音不響,但周圍的人都聽到了,尤其是寧雅安門口的侍衛,一個個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個人到底是何人,居然敢這麽說他們的郡主?

寧雅安和夏瑾煜都沒有理會周圍人的眼光,徑自走進了帳篷。

帳篷是緊挨著南浩源的,裏麵很大,很寬敞,布置和擺設也很齊全,簡直就是一個溫暖的小家。

夏瑾煜打量了周圍一眼,而後拉著寧雅安就往裏麵的床榻上走去。

寧雅安低著頭,看著夏瑾煜牽著她的那隻手,呼吸有些急促,一顆心幾乎要從胸口跳出來。被牽著的手也是火辣辣的,想要甩掉他,問他為什麽動手動腳的,可她怎麽舍得?

她做夢都想成為這個男人身邊的女人,如今他跟她離得這麽近,近的一伸手就能擁抱他……

“本王先睡一覺,別讓人來打擾。”夏瑾煜走到床榻前,鬆開寧雅安的手,隨手解開了外衣,踢了鞋子,就直接躺到了**。

寧雅安張了張嘴,驚訝的看著夏瑾煜自然的動作,道,“夏瑾煜,這是我的床。”

“你也要睡?”夏瑾煜往裏麵挪了挪,拍拍身邊的床板,道,“給你留一半位置。”

語畢,夏瑾煜已經蓋好了被子,安靜的閉上了眼睛,他似乎是真的很累,就這麽安靜的躺在了床榻上,嘴角的鮮血都沒擦幹淨。

寧雅安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夏瑾煜這麽自然的動作,她嘴角抽了抽,卻是哭笑不得。

這個人真的是夏瑾煜嗎?寧雅安深呼吸,簡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不是一向驕傲的人,從不會在她麵前低頭示弱,更不會露出他虛弱的一麵的嗎?為何如今……

見寧雅安站在一邊,一動不動,臉色蒼白的樣子,夏瑾煜睜開了眼睛,道,“累就快些躺下來。”

寧雅安的臉色一紅,男女授受不親,她怎麽能躺下去?

而且,她雖然累,但更多的是口渴好麽?

她轉身,手忙腳亂的在床榻前的桌子上倒了兩杯水灌下,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白皙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她深呼吸,轉身的時候,發現夏瑾煜呼吸均勻,竟已經睡過去了。

寧雅安頓時就沒了力氣,身子一軟,就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看著夏瑾煜安靜沉睡的樣子,褪去了往日的犀利和鋒芒,他安靜的像個純潔的孩子,讓寧雅安看著就癡了。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夏瑾煜,往日的他總是那樣咄咄逼人,尤其是一雙蒼鷹般的眼睛,總叫人感覺害怕,最初的時候,她也是害怕的,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就喜歡上了。

如今想來,感情的事情真的是很奇怪,心動的那一刻,她自己也不曾發覺,發覺的時候,心卻已經再也收不回來了。

寧雅安就這麽安靜的看著夏瑾煜,思緒飛到很遠很遠。

“郡主,軍醫來了。”帳篷外麵,傳來了寧雅安侍女的聲音,以及一陣急促的喘息和腳步聲。

寧雅安這才回過神來,慌忙對著外麵道,“快進來。”

侍女雪花立刻帶著軍醫跑了進來,兩人都有些喘息,顯然是跑過來的。

寧雅安也顧不得這麽多了,對軍醫道,“軍醫,你快給他看看,他傷的很重。”

軍醫對寧雅安行禮,而後點點頭,放下了手中的醫藥箱子,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發現夏瑾煜隻有一隻手的時候,他愣了愣,而後冷靜下來,給夏瑾煜把脈。

不把脈還好,這一把脈,大夫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看著大夫凝重的臉色,寧雅安心裏也很是緊張,咬著嘴唇,眼中滿是著急,生怕夏瑾煜會有什麽意外。

雪花站在一邊看著寧雅安的表情變化,恍然明白了什麽,對寧雅安道,“郡主您別擔心,這位公子一定會沒事的,你您先坐下來休息會兒吧。”

寧雅安歎口氣,點點頭,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一雙大大的眼睛依舊盯著床榻上的夏瑾煜。

大夫給夏瑾煜看了好一會才收起手來,歎口氣,“郡主,這位公子受了很重的內傷,又沒有及時料理,情況不太樂觀,怕是需要調養好一陣子才能恢複。”

寧雅安咬著嘴唇道,“這麽嚴重?那,他不會有什麽事兒吧?”

大夫笑了笑,道,“郡主不必擔心,這位公子的身子極好,若是一般人受了這麽重的傷早就受不住了,他卻還是好好的,待老夫去開了方子給他服下,好好休養數月就沒事了。”

寧雅安這才鬆了一口氣,道,“你嚇死我了……沒事就好了,雪花,你跟大夫去開方子,再去取五十兩銀子給大夫。”

“五十兩?”雪花瞪大了眼睛,這大夫隻是隨便的看了一下,郡主就給五十兩?這……

“我說去就去。”寧雅安擺擺手,渾身無力的下了逐客令。

雪花不敢再說什麽,點點頭,送那位大夫出去了。

寧雅安深呼吸,癡癡的看著床榻上的夏瑾煜,好一會才起身去一邊取了水來,拿了濕毛巾來到夏瑾煜床前,臉色微微泛紅的低頭沒給夏瑾煜擦拭臉頰。

夏瑾煜似乎睡得很沉,寧雅安給他擦臉,他居然沒有醒來。

寧雅安一開始還有些擔心,心跳的很快很快,可夏瑾煜一直安靜的睡著沒有醒來,她又放下了新來,一邊給他擦臉,一邊認真的看著他。

夏瑾煜有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性感飽滿的紅唇,高高的鼻子,他閉著眼睛睡覺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是藝術品一般,美得叫她想要流口水。

她小心的擦拭著他的臉,描繪著她臉的輪廓,心徹底的淪陷了進去。

原本是想將他的臉擦幹淨的,到後麵,她自己都忘記自己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了。

好一會,她才回過神來,將毛巾拿開,起身給自己擦了一把臉,見夏瑾煜還是在沉睡,她又有些後悔自己剛剛沒有趁機摸摸他的臉了。

他這麽累,睡的這麽沉,應該不會醒來才是吧?

這麽想著,寧雅安又來到了床前,坐在床沿,看著夏瑾煜沉睡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臉。

她的動作很輕很小心,生怕驚醒了沉睡的夏瑾煜。

她的心跳,很快很快,快的讓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她的手是顫抖的,落在他臉上的那一刻,嚇得彈了起來而後又不舍的再次伸出,再次落在他的臉上。

這一次,她沒有再縮回手來,因為……

“啊——”寧雅安感覺自己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她低呼一聲,頭腦瞬間一片空白,看著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用犀利的眸子看她的夏瑾煜,紅唇微張,心跳都要停止了。

夏瑾煜用力捏住她的手,嘴角帶著一抹邪肆的笑,玩味的問,“看夠了?”

寧雅安紅著臉,別開頭。

夏瑾煜抓著她手腕的手,用力一扯,寧雅安猝不及防,就整個的被扯倒在了**,她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的時候,夏瑾煜已經俯身壓在了她的身上,低著頭,征用那雙邪肆無比的眸子看她。

寧雅安的臉紅到了脖子根,抿嘴嘴,緊張的道,“夏瑾煜,你,你要做,做什麽……”

夏瑾煜見她這麽緊張,忍不住笑了,“你不是很喜歡我麽?剛剛還在偷偷摸我。怎麽,這就怕了?”

“誰,誰怕了?”寧雅安揚起了下巴,眼裏明明寫著緊張兩個字,卻要故作鎮定的說,“你都傷成這樣了,我還能怕了你?你最好不要亂來。”

“哦?真不怕?”夏瑾煜微微低頭,逼近她。

寧雅安渾身都僵硬了起來,咬著嘴唇,一雙眼睛瞪得很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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