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不值一提
?柳曼婷幹笑了兩聲,“爺爺已經把戒指交給逐日然後給我了,隻是現在還不想戴,畢竟婚禮在四天後才舉行。
然而那枚寶石戒指並不是婚禮上要交換的戒指。
對於此,追風笑笑不說話。
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裏還有閑心情去管別人家的感情。
逐日和冷血都有了另一半,而她和無情都還單著,為此傅老可謂是傷神傷心,就連自己的唯一愛好在各國遊走都取消了,每天就隻想給他們在鬼門裏找女人,說是越早結婚越好。
唉哉怨哉,所有的事情還是一成不變。
這個夜裏,有人笙歌唱盡,有人悲春傷秋,也有人輾轉難眠。
夏檸睡在兩米寬的大**,側身也不是,仰躺也不是,趴著睡也不是,盯著那兩個枕頭,無論如何也閉不上眼睛。
她側身看了一下牆上掛著的圓形鍾,剛好停在了十二點,平時若在這個時候,她已經進入了夢鄉了。
不知道北舞辰在幹嘛?
夏檸從床頭拿起了手機,翻著通訊錄,看著那個名字,想打電話又不想的糾結心理愈演愈烈。隨便點了幾下,她就把手機放回了床頭,然後抱著一個枕頭,把它當成北舞辰緩緩閉上了眼。
夢裏她突然看見有人結婚了,當她不由自主湊過去看時,才發現自己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而且記憶裏好像在什麽時候已經穿過這件婚服了……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前方結婚的兩人剛好轉過身來,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身前一步之遙都地方。
是北舞辰和柳曼婷。
明明,此刻他們那麽近,卻又那麽遠。
柳曼婷露出對她得逞的笑容,轉變間,那一張精致的臉已經張著血盆大口正要朝她咬來。
而北舞辰就在旁邊冷眼相待,沒有任何出手幫助她的意思。
她隻感覺心裏像是突然有什麽東西碎掉了一般,血液從心髒慢慢匯入喉嚨,在那裏生生停駐,她怕一張口,所有的血液都將會流失殆盡。
痛得睜開眼的時候,身邊的景色稀稀落落變幻成了另一副場景,在一座教堂裏,那半開的窗戶,牆上掛著的彩色氣球,微微開著的門縫。
――是在大的教堂。
沒有施朗,沒有北舞辰,隻有她,一個人站在空曠的教堂裏,不知名的音樂從不遠處幽幽揚揚地傳過來,讓她一下子慌亂了起來。
再次睜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這個時候天剛蒙蒙亮,天空陰沉得像是會突然襲來一場暴風雨。
剛剛的夢言猶在耳,那些撕心裂肺的話語,那些猙獰的臉,讓她覺得芒刺在背。
說不出真假,隻是突然夢見了柳曼婷,是為什麽?她原本以為她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而北舞辰一走,真的是什麽都變了,連天氣也驟然低沉。
默了片刻,夏檸揉揉惺忪的睡眼起床,別墅裏的陳阿姨已經在忙活早餐了,夏檸早早吃過了早餐搭乘李岩的車去傳奇。
接到艾絲的電話剛好是在午餐的時間,夏檸問道,“小艾,你是不是計算好了時間才打電話給我的?”
艾絲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我們一起吃午飯,我在樓下等你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夏檸已經搭乘電梯到一樓了,“小艾。”夏檸朝倚在車上的艾絲揮了揮手,小跑過去,“今天怎麽想起找我吃午飯?”
“先上車。”艾絲楊起唇角笑了笑。
從傳奇到飯館,剛剛用了五分鍾,那麽近還要坐個車麻煩,夏檸心想艾絲找她不是隻簡簡單單請吃一頓飯而已。
這是一家私人飯館,也就兩層,裝潢顯得很古風,桌椅都是采用上好的紅木,擺放的位置錯落,而更巧妙的是每一張桌子旁都有一個一米左右高的屏風擋著,屏風上麵更是各有千秋,剛走進店裏,就像走進了一家頂級客棧。
艾絲找了個不算的角落坐下,隨著她們一起過來的服務員拿著已經泡好的茶的茶壺放到了紅木桌上,然後艾絲便快速點了餐。
與此同時,同一家私人飯館的同一層樓,北舞渡和n在最角落,一麵是屏風,一麵又是牆壁,想讓人看見都難。
北舞渡眼裏一片氤氳,他們即使身處同一座城市裏,也極少見麵,再見到n時候,北舞渡無比想念起在國外的他的另一個孩子。
看著這些年愈漸成熟清冷的女子,北舞渡的內心恍如烏雲壓鏡,隻稍一個念頭,就要大雨滂沱。
“憶芸。”北舞辰握住n手低低輕喚出聲,她的手動了動,還是沒有從他寬厚的手掌裏抽出來,就這麽任由這北舞渡抓著,一臉的含情脈脈,但是又帶著一股極淺極淺人擔憂和恐懼。
她知道他的擔憂。
她知曉他的恐懼。
可是,她卻什麽也做不了。
半晌,像是下定了決心,又或是想出了解決的方法,n回了手,道,“阿渡,隻要阿辰原諒你,那我們的孩子就能回來了,這樣我們的家庭就能夠完整了。我知道你也愛小嶼,你不會讓他這輩子隻能待在國外對不對?”
n得有些急了,這一次她反握住了北舞渡的手,語氣和眼神中帶著無比的央求。
他也想啊,可是現在除了等夏檸緩解他們的關係之外,還能有什麽好的辦法?
北舞渡道,“憶芸,你在等等,小檸是在你公司當設計師是吧,你對她也應該有幾分了解,我相信她能夠調節這當中的關係的。”
陸夏檸?
或許吧,她是北舞辰第一個如此去愛的女子,為了她與傳奇簽訂長期合約不說,還打造了檸夏公司,北舞辰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是n底也沒個底,畢竟二十多年了,也沒見北舞辰為誰心軟過,他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可是另一個人的存在關乎到小時候的意外,n道北舞辰肯定不會那麽容易放下的。
“阿渡,要不我直接去求阿辰原諒吧,他打我也可以,罵我也可以,讓我身敗名裂也無所謂,隻要他肯接受小嶼!”
從前,她為了自己的事業而選擇逃離,又因為自己的事業在北舞渡和許綿綿之間充當小三,現在為了事業讓家庭圓滿,她都無所謂!
全部都無所謂!
然而,北舞渡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憶芸你別傻了,阿辰自從出現在市的時候開始,他就計算好了所有的一切。”
他暗中查憶芸的孩子北舞渡不是不知道,可是他發現自己對這個兒子也是無能為力,如果隻是犧牲n話,那代價太小了,在他眼裏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