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芙高興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麽的道:“你說,要是薑文耀知道大哥有今天,他會不會感到後悔?”
薑朗當時會那麽小就離開薑家,跟薑文耀脫不了幹係,可以說薑朗離開薑家是薑文耀逼的。
究其原因是因為薑朗查到了其生母的死和袁氏有關,薑文耀當時為了護著袁氏放棄了薑朗,將薑朗逼的離開的薑家,當時如果薑朗不離開薑家可能就會沒命。
薑蔓想了一下薑朗這次立的功,以及永安帝和她問過的話,覺得薑朗這次回京很有可能會被封爵。
而薑文耀一旦知道薑朗被封爵,怕是會悔的腸子都青了的。
“袁氏和薑文耀如今怎麽樣?”薑蔓問薑芙。
“他們如今租住在平安坊,薑文耀也就剩半條命了。”薑芙道。
薑蔓和薑芙商量道:“等大哥回來就把袁氏毒害薑文耀的事情告訴他吧。”
袁氏當年害死薑朗生母的證據已經都被薑文耀毀了,薑朗要是想要替生母報仇就隻能從別的方麵下手了。
隻是薑朗對薑文耀怕是也同樣恨之入骨,不知道以薑文耀為借口除掉袁氏,他願意不願意。
不過不管薑朗願不願意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她們隻要給他提供一下消息就可以了。
時間進入臘月,薑蔓懷孕已經快五個月了,肚子明顯的大了起來,再加上天寒地凍的,薑蔓基本上就不怎麽出雲華宮了。
薑蔓一心在雲華宮養胎的時候,已經出嫁的二公主帶著兩個巴掌印回了宮。
馮昭儀看到二公主臉上的傷後,整個人狂怒了起來,“誰的膽子這麽大,竟然敢傷你?”
馮昭儀拍著桌子怒視二公主身邊伺候之人,“你們怎麽照顧二公主的,竟然讓人將二公主傷成這樣,一個個的都想挨板子嗎?”
二公主身邊伺候之人低垂著頭不敢說話。
二公主看著馮昭儀生氣的樣子,一下子撲到馮昭儀的懷裏痛哭了起來。
馮昭儀又是心疼,又是心急,她一下下拍著二公主的背,輕哄道:“好了,不哭了,你告訴母妃,是誰傷的你,母妃幫你出氣,你是你父皇的女兒,是景朝尊貴的二公主,沒有無辜受傷的道理。”
二公主不說話,隻是哭。
等哭夠了,二公主才斷斷續續道:“是韋建元,他因為家裏那兩個狐狸精打我,我根本就沒有動知書那個小賤人,那小賤人明明是自己摔倒才小產的,可韋建元卻聽信那兩個小賤人的鬼話,認為是我容不下那小賤人和那小賤人肚子裏的賤種,居然動手打我。”
“韋建元他不是人,母妃,我不要和他過了,我要和離。”
二公主哭著和馮昭儀說了很多,馮昭儀這才知道原來二公主和韋建元成婚這麽久兩人一直沒有圓房,而且韋建元和二公主成婚後沒多久就將自己房中的兩個美婢收了房,其中一個叫知書的還有了身孕。
馮昭儀聽完後直接火冒三丈,“欺人太甚,韋建元欺人太甚,離,必須和離。”
馮昭儀怒罵完韋建元,又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二公主的腦袋罵道:“你個沒出息的,韋建元這樣對你你早幹什麽去了,居然忍到今天挨了打才說,要不是他今天打了你,你還要瞞到什麽時候?我的臉都被你給丟幹淨了。”
二公主抽抽噎噎的聽著馮昭儀的訓斥。
馮昭儀訓斥完二公主,就帶著二公主去了乾寧宮。
乾寧宮裏永安帝正忙著,但是聽見馮昭儀帶著二公主來了,二公主還臉上帶著傷,永安帝還是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見了馮昭儀和二公主。
二公主一見到永安帝就跪地低低的哭了起來,她想起當時永安帝不同意她嫁給韋建元,她自己卻用死逼著永安帝同意了此樁婚事,結果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永安帝看了眼二公主的臉一眼,歎了口氣,壓抑著怒氣,語氣淡淡道:“說吧,怎麽一回事。”
二公主一時不知道怎麽開口,馮昭儀卻沒有那麽多的顧慮,直接開口道:“皇上,韋建元膽大包天,居然對媛兒動手,您可要給媛兒做主啊……”
永安帝靜靜的聽馮昭儀說完,然後問二公主道:“你想如何?和離還是讓韋建元把身邊的人都送走然後給你賠禮道歉,保證以後都不在犯?”
二公主原本是打定主意和離的,可聽見永安帝後麵說的,她又猶豫了起來,若是以後韋建元身邊隻有他一個人,那……
永安帝看著二公主居然還猶豫,心裏對二公主的失望更甚了。
好在馮昭儀還算有點腦子,她見二公主居然還猶豫,狠心對著二公主的脊背拍了一巴掌,“你豬腦子啊,這有什麽好猶豫的,和離,必須和離,不和離你等著他下次再打你啊?就算這次你父皇壓著他給你賠禮道歉了,但你以後日子好長著呢,你就能保證他日後不再犯?”
二公主在馮昭儀的暴力壓製下選擇了和離。
永安帝聽見二公主的答案後,當場就寫了聖旨蓋了玉璽,讓趙全福去韋家宣讀。
韋家這邊,韋建元知道二公主帶人回宮之後才慌了,急急忙忙的跑去和韋尚書商量對策。
韋尚書知道韋建元居然對二公主動了手之後,當場就給了韋建元一個耳光,“你能耐了啊,我當時費了不少心思才讓你娶了二公主,結果你居然敢對二公主動手,你韋建元娶的是公主,你當你娶的是什麽破落戶家的女兒呢,由著你想怎麽磋磨就怎麽磋磨?”
韋建元捂著臉回嘴,“我本來就不願意娶她,是你非要我娶她的。”
韋尚書看他還敢還嘴,氣的胡子亂飛,“你個混賬東西,我讓你娶二公主還不是為了你,為了韋家。”
韋建元嘲諷道:“說什麽為了我,我看你是為了韋家吧,我娶了她能有什麽好處,連入仕的機會都沒有了。”
父子兩人正吵著,官家來稟報道:“趙公公帶著聖旨來了。”
韋建元聞言,幾乎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完了,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