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蔓並沒有多問溫雨薇馬為什麽會受驚這事,隻是道:“我看溫小姐的腳好像傷著了,要不溫小姐在這裏等著,我去找人來幫溫小姐。”

溫雨薇朝著薑蔓感激一笑,“勞煩昭媛娘娘了,臣女先行謝過。”

“溫小姐不必客氣。”薑蔓說完沒有多留,騎著紅玉回了圍場,讓挽冬找人去將溫小姐接了出來。

挽冬找了負責圍場安全的侍衛,不一會兒幾人就將溫小姐接了回來。

薑蔓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不想晚上的時候遇到了江貴妃。

薑蔓朝江貴妃行禮之後,江貴妃冷冷的看了薑蔓好一會兒,才帶著淡淡的怒意道:“薑昭媛倒是好心。”

薑蔓眨了眨眼,笑道:“貴妃娘娘繆讚了。”

江貴妃冷哼一聲,道:“本宮勸薑昭媛還是管好自己為好。”

“妾身知道了。”薑蔓不急不躁的回道:“妾身謝貴妃娘娘教誨。”

江貴妃看了薑蔓一眼,見薑蔓一臉恭敬,禮節也挑不出任何的錯誤,再次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主子,貴妃娘娘是什麽意思?”江貴妃走遠之後,挽冬有些不解的問薑蔓。

薑蔓聳了聳肩,道;“可能是我壞了貴妃娘娘的事吧。”

“主子壞了貴妃娘娘的事?主子壞貴妃娘娘什麽事了?”挽冬擰眉想了想,突然瞪大眼睛道:“溫小姐的事情,不會與貴妃娘娘有關係吧?”

“可能吧。”薑蔓答道。

薑蔓原本還沒想這麽多,可江貴妃找她這樣一說,薑蔓就覺得這事就算這事不是江貴妃讓人做的,後麵多半也有江貴妃做推手。

“那這樣來說我們豈不是得罪貴妃娘娘了?”挽冬有些後悔道:“早知道主子就不管溫小姐了。”

薑蔓搖頭,“沒什麽,既然都已經管了,再說這個也遲了。”而且債多了不愁,反正最近因為她搶了江貴妃的風頭,江貴妃也看她不順眼,多這一件事和少這一件事也沒有什麽差別。

秋獵總共七天的時間,第七天她們就要回宮了。

第六天的時候,在圍場上舉行了一場晚宴,這次圍獵之中獵狩獵物最多的前三名,得到了永安帝的賞賜。

第一名的賞賜是一把弓箭,第二名的賞賜是一根長槍,第三名的賞賜是一把匕首。

賞賜完這次狩獵的前三名,晚宴算是正式開始,永安帝舉杯和群臣共飲一杯後,大家開始喝酒吃肉,每個人麵前都擺著一份烤肉,這些烤肉都是今天獵到的新鮮獵物,由禦廚精心烤製後端了上來,薑蔓隻聞著味道就覺得十分的美味。

薑蔓埋頭吃了大半盤烤肉後才停下了筷子,四處亂看,場地中心一幫舞女在翩翩起舞,場中大多數人的眼神都在那幫舞女身上,也有一部分人在小聲的交談著。

江貴妃則端了酒杯站在永安帝麵前向永安帝敬酒。

永安帝含笑喝了江貴妃敬的酒和江貴妃說了幾句話,江貴妃就下去了。

江貴妃都已經敬了酒,薑蔓也不能不動,她隻好也拿起酒杯向永安帝走去。

“愛妃也來向朕敬酒嗎?”永安帝看見薑蔓過來,眼睛裏漫上了一絲笑意。

薑蔓舉著酒杯道:“皇上辛苦教妾身騎馬,妾身無以為報,隻能敬皇上一杯水酒了。”

永安帝端著酒杯,挑眉問道:“朕辛苦教愛妃騎馬,難道愛妃準備一杯酒就把朕打發掉嗎?”

薑蔓有些苦惱道:“那皇上想要怎麽樣嘛?”

永安帝轉動著酒杯,道:“這就要愛妃自己想了,愛妃這麽聰明肯定能想到的。”

“好吧。”薑蔓歎了一口氣道:“妾身會認真想的。”

永安帝喝了薑蔓的敬酒之後,薑蔓轉身剛要往自己的座位上走,視線裏突然閃過一抹寒光,等薑蔓意識到那抹寒光是什麽的時候,她已經動作比腦子更快的轉身撲了過去,“皇上小心!”

羽箭插入身體的時候,薑蔓聽見趙全福慌張的喊道:“護駕,護駕,有刺客,快來護駕。”

現場一片混亂,薑蔓被永安帝抱在懷中,慢慢的昏了過去,昏過去之前薑蔓的腦子隻有一個念頭,早知道這麽疼她就不撲上去了,真是疼死她了。

薑蔓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是在宮裏了,挽冬和斂秋兩人守在她身邊,看見她醒了過來,兩人激動道:“主子,您終於醒了?”

“奴婢去找太醫。”斂秋說了一句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薑蔓轉動了一下眼珠,有些疑惑的看著周圍的環境,聲音嘶啞道:“我怎麽在這裏?”

挽冬端來水杯給薑蔓喂了點水,答道:“主子受了傷,皇上做主讓主子在乾寧宮裏養傷。”

前天晚上,刺客射傷薑蔓之後現場慌亂了一陣,但是廖仇很快就控製住了場麵,刺客看沒能成功刺殺永安帝,便想要撤退,卻被廖仇派人捉住了,隻不過那幾個刺客全都是死士,一被捉住就咬碎了藏在牙齒中的毒藥,服毒自盡了。

永安帝召了太醫給薑蔓來看傷,卻發現薑蔓中了毒,刺客的羽箭射在了薑蔓肩膀上,薑蔓身上的箭傷倒是不妨事,可麻煩的是薑蔓身上的毒,太醫一時對薑蔓身上的毒束手無策。

永安帝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第二天天一亮永安帝就擺駕回宮了。

回宮後,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被叫到了乾寧宮,大家一起研究了大半天,還是雲太醫拿出了一張解毒藥方。

那藥方經過太醫們的反複推斷討論,覺得可以一試之後才煎藥給薑蔓服了下去,昨天晚上薑蔓服完藥,一直都沒有反應,挽冬和斂秋擔心的不得了,這會兒見薑蔓醒了,兩人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這麽說我已經昏迷了兩天了?”薑蔓問。

“是啊。”挽冬點了點頭,心有餘悸道:“奴婢門擔心壞了,皇上這兩天臉色也可難看了,天天發脾氣,主子要是再不醒來,那群太醫可能都要被皇上摘了腦袋了。”

這倒不是挽冬胡說,薑蔓一直不醒,永安帝確實指著太醫的鼻子罵道:一群酒囊飯袋,要你們何用,要是薑昭媛醒不了,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朕去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