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糾纏二

於瑞秋看都不看那個張之英,就和周氏走到了馬車前。

駱清想是也明白於瑞秋的心思,這時,走到了那個張之英的麵前,阻止張之英上前。

張之英使勁地推開麵前這個小廝,嘴裏叫道:“瑞秋,瑞秋,我是你相公呀。”

於瑞秋目不斜視,繼續走著,到了馬車前,那喬月香見狀,立馬就把從另一輛馬車裏拿出一個小凳。

周氏踩上凳子,由琥珀扶著,上了馬車。

於瑞秋沒有跟著立即上了馬車,而是轉頭對張之英道:“張大人,請稱呼我於娘子,你這樣子叫,可是毀壞我的名譽的。想當年,你趁我父親被外放的時候,休了我,拋棄了安然,而如今,你這是做甚?不要告訴我,你想接我們回去!可笑!想當初是你休了我的,連嫁妝都沒有給回。京城裏的都以為是我為了你的官途,為了你的前途,為了不連累你們張家,所以自動離去,自動求和離的,真是可笑!”

張之英看著於瑞秋那張冷冷的臉,辯白道:“不是的,不是我,我不是想要休你的。我一直想著去把你們母子倆接回來......”

於瑞秋卻不想聽他廢話。

她不想跟眼前這個負心漢辯論。

她替原主委屈,嫁了這麽一個人。

要不是她剛好穿越到原主的身上,原主早就死了,哪裏還能和眼前這個人辯論。

這個張之英也委實可惡,拋棄原主不說,現在見到安然有出息了,她爹爹恢複官職了,就巴巴地貼了上來,怎麽臉皮那麽厚。

要是原主那樣,估計原主看到這個張之英,聽到這樣子的軟話,就到乖乖地跟著他回去。

她可不想跟著張之英回去。她不可想她兒子被眼前這個張之英接回去。

且不說她現在跟尹文皓兩情相悅,就算沒有尹文皓在,這麽一個渣男,誰要誰理,她可不想回去繼續伺候著這個渣男還有他的那個渣母。

於瑞秋沒有再聽張之英的話,而是踏上小凳,由著喬月香扶著上了馬車。

張之英看到於瑞秋上了馬車,頓時就急了,忙使十分勁推著眼前這個小廝,道:“瑞秋。你聽我一言。我真是不想休你的,但是母命難為。我現在就接你和安然回府......”

於瑞秋在馬車裏聽到他這話,冷笑了一番。

駱清看到於瑞秋上去了,連忙使眼色讓那於九駕駛著於瑞秋的馬車。讓他們先走,他斷後。

於九看到駱清的眼色,立馬就明白過來,他縱上馬,駕駛著馬車就往前走。

駱清待於瑞秋的馬車走遠後,方才離開張之英的前麵。轉頭對張之英說道,“張大人,我們小姐走遠了。你請便。”

這個張之英不是一個書生嗎?不是一個文官嗎?怎麽那麽大的力氣,要不是他練過幾年的功夫。有一點拳腳功夫,估計也擋不住他。

老爺和大爺今天讓他跟著出去真是跟對了。

要不然,換個人出來,估計也擋不往這個張之英了。

話說,張之英現在隻有一個人,要是他還有小廝,估計他也吃不消。待自家主人上了馬車後,他再也不想理會眼前這一個人。

真是一個偽君子。他的主子們給了眼前這個人那麽多的好處。這個人在他老爺被貶後立馬就休了自家小姐,呸!要不是因為眼前這個人是一個三品的官員,他真想一拳就打過去。給眼前這個人一個教訓!

張之英看見那輛馬車漸行漸遠,眼睛很紅了,待他再用力推時,發現自己的手落了空,然一就聽到了駱清嘴帶嘲諷地對他說著諷刺的話,他一氣,立馬一個巴掌就扇過去,嘴裏道:“狗奴才,居然敢擋在我麵前,看我不收拾你。”

駱清一個閃身,立馬就躲開了。

開玩笑,他能平白地站著給眼前這個人打嗎?他又不是一個傻的。

他退後幾步,然後一溜煙就跑到了喬月香所在的馬車上,飛身縱上馬車前,手拿著那個馬鞭,然後一鞭就往那個馬打去。

那馬車就快速地向前跑去。

馬車開動的那一刹那,駱清回過頭看向那個張之英,隻見他在馬車後麵狼狽地跑著。

他得意地笑了。

看你兩條腿,怎麽跑的過我這馬的四條腿!

今天中午,趁主子們去燒香的時候了,他可是和於九拉著這兩輛馬去外麵的草地吃了個飽!

張之英追得氣喘籲籲,直到眼前那輛馬車沒影了才停下自己的腳步。

他彎著腰,喘著氣,心裏在懊惱。

早知道今天出門時候帶著兩個小廝出去。

他今天去衙門裏告了假,把衣服換好了之後,就讓李連拿著他的官袍回家了,而他則帶著張四坐著馬車快速地來到了這個清遠寺,隻是不知道,那張四剛才去哪裏了?怎麽沒有出來幫他一把。

此時,張四捂著肚子跑了過來,道:“老爺,你怎麽在這裏?”

張之英一看到那張四,一巴掌就打了過去,然後喝道:“你剛才跑去哪裏了,怎麽沒見人!”

張四用手捂著臉,委屈道:“奴才剛才拉肚子,去借了個茅房。”他去茅房的時候跟老爺打了招呼了呢,怎麽老爺這會兒見到他,就扇他巴掌。

他不解!

怎麽老爺這些日子的脾氣陰晴不定的。

直是難伺候。

張之英又罵道:“狗奴才,什麽時候去茅房不行,耽誤了爺的事!”

張四也委屈,他再不去茅房,拉出來怎麽辦?而且,還是事先請示過的。但是他不敢反駁,隻得任由張之英罵道。

張之英看著於府馬車離開的那個方向,久久不言。

錯過了這一次機會,他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去再見到於瑞秋。

可是,於瑞秋怎麽下定了?

她要嫁給誰?

怎麽京城裏一點風聲都沒有?

她嫁了,安然怎麽辦?

難道跟著她嫁過去?

怎麽可能,安然可是他張家的嫡子!

這一件事,要和娘親商量著看怎麽辦才好!總不能任由著於瑞秋這麽做。

到了這一步,盡管他想,卻也明白他不可能去接於瑞秋回來。

隻能接安然一個人回去了。

安然可是他張家的嫡子,他張之英唯一的一個兒子。

他於府不可能不放人!沒得這個道理。

想明白這一個,他立馬就對張四說道:“不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把馬車牽過來?你要爺等多久?”

張四急道是,然後快步跑過去把放馬車那裏。

老爺剛才也沒有叫他去牽馬車呀,現在反而怪他。

真是!

“瑞秋,你也不要太氣了,為了那種人,不值得。”周氏看著於瑞秋那個冷臉,安慰道。

她剛才在馬車上了聽到了外麵的談話。

那個張之英比她想像中的還要不要臉。

為了自己的前途休了自己的結發妻子,現在看到妻家好了,就想著貼上來,而且還找借口說他是不想的!

也難怪自家的小姑那麽生氣,要是她是她小姑,她可能理都不理那個張之英,直接就回府了。

“嫂子,沒事。那張之英那樣子的人,怎麽值得我那麽生氣。我隻是替安然不值,他怎麽會有那麽一個爹。”於瑞秋道。

她不隻替自己的兒子於安然不值,也替原主不值,真是浪費了原主的嫁妝了,攤上這麽一個極品。

“沒有生氣就好,難得出來一次,卻遇上這麽一個人,壞了心情。來,喝杯茶熱熱肚子。”周氏給於瑞秋倒了一杯茶,然後遞給於瑞秋。

馬車裏的茶估計是駱清早就弄好的,此刻,還是溫的。

於瑞秋喝了一杯,心裏的怒氣才有一絲平複。

今天好好的一天心情,結果被這麽一個人破壞了。

看到這麽一個人,她今天吃的好吃的齋菜差點就想吐出來。

也不知道那個張之英是怎麽樣得到她今天和周氏來這個寺廟裏的,今天一出來就碰上他?!

那個梁氏也不看緊一些,放這個人出來亂吠!

回時的時間比來時要快些。

一回到於府,於瑞秋就借口不舒服,就回自己房裏了。

周氏也清楚,也就沒有再留。

“娘親,你今天遇到那個人了?”於安然問著盤坐在炕上的於瑞秋。

剛才舅母打發人過來說她們遇到了張之英,讓他回去安慰一下他娘。

“是的。”於瑞秋點頭,“我們今天遇到你爹了,他說要接我們回去!”

“那人怎麽那麽無恥。娘親,我是絕對不跟他回去的。”於安然還沒有等於瑞秋開口,立馬就表明他的立場。

他是她娘含辛茹苦養大的,他怎麽可能跟那個人回去!

那個人也想的太美了。

於安然心裏清楚的很,要不是因為他救了於泰然,要不是他是尹文皓的徒弟,要不是因為他外公的案子被平反,他的那個爹估計理都不理他,怎麽會接他回去。

於瑞秋聽到於安然的回答,滿意地點了點頭。果然不愧是她的兒子。

“我這樣子說,我就放心了。沒事,那個人影響不了我。”於瑞秋道。

“嗯。我以後遇到他也要遠遠地閃開。”於安然道。

於瑞秋聽到這話,心情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