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爺,大王爺?”

“阿?”三兒連叫了好幾聲,納蘭墨這才回過神來。

“大王爺,接旨阿!”

三兒提醒道。

“兒臣接旨。”

納蘭墨這才從三兒手裏接過了聖旨。

“那老奴就在此先給大王爺道喜了,臣還得去下一家傳旨,就不多於大王爺說了,老奴告退。”

三兒笑著說道,說完,便正準備要離開,納蘭墨卻住了他。

“三公公留步。”

納蘭墨喊道。

三兒回過頭,露出一抹疑惑的表情。

“大王爺可還有事兒吩咐?”三兒笑嘻嘻的問道。

納蘭墨的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問道:“三公公,您這是又要去哪裏傳旨啊?”

“哎呀,您可是問著了。”

三兒笑著說道,“大王爺,皇上給您和宋小姐,泠王和慕容小姐都賜了婚,老奴當然是要去其他三家傳旨啊!”

沈雲昭眼神一淩,猛的抓住了三兒的手腕,“哪個慕容小姐?”

“當然是尚書府的慕容大小姐了,這京都府還有哪個慕容小姐未訂婚了?”三兒驚訝於納蘭墨突然的緊張,覺得他甚是莫名奇妙。

納蘭墨緊抓著然而三兒的手一瞬間鬆開,為什麽會這樣?

父皇為何會在他要去求他與慕容歲的婚事的時候,突然給他和宋玉兒賜婚,而且還同時給了沈雲昭和慕容歲賜婚,此事一定不簡單。

定是有人從中作梗,隻是何人動作會如此迅速,納蘭墨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老奴告退。”

看著納蘭墨無端地發呆,三兒便直接告退了。

納蘭墨沉思良久,直到三兒的身影逐漸遠去,他才逐漸回過了神。

如今,婚事已成定居,他再做什麽,也無非是無用的掙紮吧,倒不如進了宮問問清楚。

“兒臣參見父皇。”

納蘭墨一見到皇上,便行禮道。

“哦?墨兒?”正在寫書法的皇上,抬起了頭,看了一眼所來之人,“起來吧,你怎麽來了?我讓三兒去你府上傳旨,可曾看到了?”

“回父皇,臣來時遇到三公公了。”

納蘭墨畢恭畢敬地說道。

皇上放下手中的毛筆,十分疑惑,“那這是怎麽了?怎麽還拉著個臉?是對宋大將軍的女兒有何不滿嗎?”

“父皇賜婚,兒臣當然滿意。”

納蘭墨麵無表情的說道,仿佛現在討論的不是他的婚事一樣,“隻是兒臣有些好奇,父皇怎麽突然想起來給我和泠王賜婚了?”

皇上上下打量了一下納蘭墨,自然知道他真正想問的是什麽,可同樣的,他並不想直白的告訴納蘭墨,

於是便旁敲側擊地說道:“哦,若是你和泠王的婚事再無著落,那述兒與尚書家二小姐的婚事一直這麽拖下去也不是回事啊。”

“原來如此,那兒臣便謝過父皇了。”

納蘭墨笑著說道,可心裏卻早已明白,是皇後為了堵了他的路,才請了這道旨。

納蘭墨從皇宮出來後,滿臉陰鬱,看來接下來的路,他著實有些不太好走……而此刻接到聖旨的宋將軍府上,一派喜氣。

“宋將軍,恭喜了。”

三兒笑著將手中的聖旨遞給了宋將軍。

“哪裏哪裏?勞煩公公跑一趟,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三公公笑納。”

宋將軍宋懷仁掏出一錠銀子,塞進了三兒的手中。

“宋將軍真是客氣,老奴便告退了。”

三兒接過銀子,笑著說道。

“三公公慢走。”

送走了三公公,宋將軍一大家子便聚齊了在了前廳。

“玉兒此次嫁去皇室,實乃是家中一大幸事。”

宋將軍一臉笑容。

“父親,玉兒定不會給家族丟臉的。”

宋玉兒的臉中迸發出一絲精光。

“玉兒,皇宮不比家中,以後萬事要小心。

且尚書府的兩個女兒都嫁去了皇宮,我家雖與他家有親,飯畢竟你姨母的那個情分已經不在,你切不可與她們過於親近。”

宋將軍萬般叮囑道。

然而,宋玉兒的重點卻落在了尚書府的兩個女兒之上,“兩個女兒?不是隻有慕容念念與四王爺訂親了嗎?”

宋將軍搖了搖頭,說道,“剛剛從三公公那裏得知,你與大王爺被賜婚的同時,慕容歲也被賜婚給了泠王。”

“什麽?”宋玉兒一臉不可置信,那表情,仿佛慕容歲就不該嫁去皇宮一般。

宋玉兒雙拳緊握,眼神慢慢變得恐怖,仿佛淬了毒一般。

相比宋玉兒的由喜到驚,慕容歲則全程帶著懵逼與氣憤。

此刻已經接到聖旨的尚書府,各有各的心思。

而心思最簡單的,便是此刻拿著聖旨細細觀詳的尚書了,原來隻是抱著一點點希望,沒想到如今自己的兩個女兒都嫁入了皇宮,真是吉星高照,皇恩浩**啊。

接著便是慕容念念母女了,一心隻想著怎麽害慕容歲,倒也是執著啊。

“娘,你說這皇上到底是怎麽想的啊?雖然慕容歲如今被正了名聲,可好歹曾經也傳出過她與人私奔的消息,怎麽著也算是名聲受損吧!這皇家不要臉麵嗎?皇上竟然還主動給她和泠王賜婚!”

慕容念念氣衝衝的說道。

而此時的林翠與也不想往常一樣淡定,竟然難得一次的抱怨道:“還不是都是因為你,若不是因為你做事魯莽,不經大腦,那慕容歲的名聲又怎麽會如此輕易便被妞回,那皇上定然是覺得當初不了解真相退了婚事。

有些對不起慕容歲,這才賜了這門婚事以作補償,現如今天下定是都覺得皇上深明大義,知錯能改,也就是你這個沒腦子的,隻看表麵,不看本質,才會覺得皇家不要臉麵而已!”

“我…”林翠與極少在慕容念念麵前如此抱怨,一時間,竟然堵的慕容念念說不出話來。

良久,慕容念念才撒嬌道:“哎呀,娘,我知道錯了,可是如今事已至此,我們可該如何是好啊?總不能真讓那賤人如此輕易的嫁給泠王吧!”

林翠與白了一眼她,陷入了沉思。

“若是,慕容歲的名聲再毀一次呢?”過了許久,林翠與幽幽地吐出了幾個冰冷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