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尚書,萬分慶幸,自己沒有在慕容歲回來之時將她丟出家門,否則,與皇家的婚事徹底沒了結果,自己在那國師麵前可就再也抬不起頭咯。
地上的慕容念念在聽到尚書說慕容歲那一句的時候,表情瞬間變得憤怒,眼睛裏迸射出殺人的目光,硬是用喉嚨發出一些難聽的聲音。
林翠與看到地上的慕容念念突然變得躁動的,知女莫若母,林翠與努力將慕容念念用喉嚨發出的斷斷續續的聲音連起來,按她的猜測應該是“娘,是慕容歲,慕容歲將我弄成這幅鬼樣子,你一定要為我報仇!”
瞬間,林翠與的身上散發出滔天的怒意,女性本弱,也母則剛,林翠與亦是如此,但此刻的她深知,若是她告訴尚書,是慕容歲將女兒傷成了這樣,尚書為了利益和名聲,定然會將此事完全壓下,必要的話,也會殺了她們母女,隻為保全尚書府。
碰巧此時,下人請的郎中到了,林翠與強忍下滔天的怒意,低著頭說道:“老爺,妾身先帶著念兒下去了。”
尚書點了點頭,算是默許。
看著被人抬走的慕容念念,以及林翠與離開的背影,尚書無奈地搖了搖頭,若是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就好了。
帶著郎中回到聽雨軒的母女二人,等著郎中給慕容念念下最後的通達,
良久,郎中搖了搖頭說道:“夫人,小姐臉上的傷疤,小的還有一些辦法,小的這裏有一祖傳的藥膏,隻需每日塗老二次,兩個月之內可保小姐的臉完好如初,可是小姐這舌頭還有身上的傷,小的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小姐的舌頭看樣子是被完全用毒腐蝕掉的,而且藥量控製的極好,恰恰好將小姐的舌頭完全腐蝕掉卻沒有傷及其他部門。
小姐這身上的傷,看樣子是用匕首刺穿的,可匕首短小,一般人若想刺穿人的身體,定然是費了不少力氣,刺出的傷口定然也是粗糙不堪的。
可小姐的傷口卻是十分平整,想來那人定然是擁有極強的內力,用內力操縱匕首直接刺穿的,隻是小的治傷如此之久,竟還從未見過內力如此之強的人才啊!”
這郎中不愧是京都第一,一下便說出了慕容念念傷口的原因。
林翠與聽到郎中這突然轉折的話,眼睛突然一亮,重新燃起了希望,迫切的問道:“隻是什麽?”
“隻是小的聽說,江湖之人傳言,江湖上有一鬼醫,醫術十分精湛,隻要人還有一口氣在,這位鬼醫都可讓人完好如初,若是能請到這位鬼醫,小姐的舌頭就還有又得治。”
郎中頓了頓繼續說道:“隻是這鬼醫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非邪雲教之人去請他,其他人一概不救。
可若是說請鬼醫是難請,小姐身上的傷就更難了。
在江湖上,有一至寶,生肌丹,可讓腐肉重生,斷臂重長,小姐這傷若是有了生肌丹,定然也有得治,可是這生肌丹已經在江湖上銷聲匿跡整整五年了,根本無跡可尋啊!”
“謝過秦郎中告知,哪怕隻有一絲希望,我也定然會尋來的。”
林翠與朝著親郎中微微服了服身子,繼續說道:“還請秦郎中不要聲張府中之事。”
“小人明白,那先人就先行告退了。”
秦郎中在京都多年,醫術高超,治好了許多太醫也無法醫治的疑難雜症,在京中聲望極高的他,不僅僅是因為他醫術高超,更因為秦郎中深知大宅門裏恩怨多,他隻治人醫人,多餘的事情一概不問,一概不說。
這也是為何秦郎中多次拒絕去宮中做太醫之事。
待到秦郎中走後,林翠與心疼的看了一眼慕容念念,問道:“念兒,娘親無用,最後也不能護你一份周全,但娘親一定會為你報仇!”
林翠與的眼睛裏迸射出一抹狠意,絲毫忘了慕容念念曾在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可她呢,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讓她從小沒了娘親,還讓她年紀輕輕便身亡,林翠與看著女兒,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念兒,娘親心中有幾分猜測,娘親說得對,你便點點頭,若是不對,你便搖頭。”
慕容念念聞言,點了點頭。
“是慕容歲將你傷成這樣的,對嗎?”
林翠與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基本已經是確定的語氣。
慕容念念在聽到慕容歲名字的那一刻,眼睛露出了驚恐之意,先是點了點頭,隨之又搖了搖頭。
林翠與看到女兒這副模樣,略微思考了一會兒,便問道:“你是說,傷你之人不止慕容歲一人?”
慕容念念點了點頭。
“那另一人是是誰?”
林翠與猛一拍桌子,忘了女兒口不能言,脫口問道,旋即又意識到女兒不能說話。
慕容念念用喉嚨嗚嗚哇哇的發出一陣聲音,拚進全身力氣,讓自己的做了一個“老二”的手勢。
林翠與見狀,疑惑的問了一句:“老二?”
良久,林翠與驚呼出聲,“你是說泠王?”
慕容念念含著淚努力點了點頭。
“若是此事走了泠王的參與,確實不太好做了。”林翠與陷入了沉思,女兒這仇,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幫,哪怕那人是天皇老子,也不能攔住她。
慕容念念還想告訴母親,慕容歲帶回的那孩子其實是慕容歲自己的女兒,可是無奈自己的表達能力有限,死活說不出這句話。
林翠與此刻想著,待到處理完女兒和四王爺的婚事,定然要替女兒報仇,然而她不知道,她這個想法已經被扼殺在了搖籃裏。
慕容歲一行回到泠王府後,慕容冉便忘了被綁架的事情,快快樂樂的找沈玉陽玩耍去了。
書房裏,就剩慕容歲和沈雲昭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氣氛尷尬中又不失曖昧。
良久,沈雲昭才眯著眼開口說道:“好了,乖,不鬧了。
說點正事兒吧!”
語氣裏盡顯寵溺與曖昧。
慕容歲白了他一眼,直接忽略掉沈雲昭的曖昧,嘟囔道:“你能有什麽正事兒?”
“今日那兩個黑衣人,我似乎在哪裏見過。”
沈雲昭的表情瞬間變得正經起來,這兩個黑衣人似乎是納蘭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