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門口的狼,好恐怖,不敢出,再看看慕容歲,此刻站在他們眼前的不是一個大美人,而是一個來索命的修羅。
本該吵吵嚷嚷的酒館中此時靜得連每個人的心跳聲都聽得到,整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暴力的氣息。
良久,一個滿臉胡茬的彪形大漢,似乎是喝了點酒,壯著膽子站出來指著慕容歲說道:“慕容歲,你自己做了虧心事,還怕別人說嗎?”慕容歲露出一抹嗜血呢笑容,並不接那大漢的話,而是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話:“我記得你剛剛也罵了我女兒是野種?”彪形大漢竟被慕容歲這一笑弄得有些膽顫,目光有些躲閃地說道:“難道不是嗎?你未婚先孕,生下的孩子不是野種是什麽?”慕容歲冷眸微微一抬,單手一揮,另一隻筷子也從她的手中脫手而出,彪形大漢便如同上一個男子一般,上下嘴唇上插著一根筷子,慕容歲冷冷地說道:“長了嘴,又不說人話,要它何用?”頓時,飯館裏出現了兩個同樣用筷子被封了嘴的男子,互相看著對方怪異造型,疼得哇哇大叫,可就是說不出一句話。
“還有誰剛剛說了?”慕容歲冷眼一掃眾人,眾人皆不敢與她的眼睛對視。
“慕容歲,你光天化日之下,行事如此囂張跋扈,這可是天子腳下,你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一個看著還算斯文的中年男人說道。
如果慕容歲記得沒錯,剛剛罵她賤的就是這個男人,罵她一次,她可以饒恕,但是罵她的女兒,一次都不行,特別是罵她兒子是野種的。
“嗬~王法?”慕容歲冷冷一笑,“什麽是王法?誰強誰就是王法,現在,在這個酒館裏,我就是王法!”慕容歲的話擲地有聲,說的眾人啞口無言。
是的,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期內,什麽道德什麽王法通通都是放屁,唯有自己足夠強大,才是一切王法。
“大家不怕,門口就一頭狼,這附近也沒有什麽狼群,我們一起上,一隻狼也不能將我們怎麽樣。”
看到從慕容歲身上是討不到什麽便宜了,一名路人又將目光轉向了蹲守在門口的小白身上。
說完,這名路人便帶起了節奏,帶著眾人,試探性的往汶口走去。
慕容歲冷冷的看了一眼他們,並不去阻擋。
眾人看到慕容歲並阻攔,小白又蹲守在那裏沒有動作,一個個也都跟著膽子大了起來。
那名路人領頭,逐漸逼近了小白,在離小白還有一步之遙的地方駐足,凝視著小白,看看小白有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一狼一人對視了良久,那人看到小白沒有什麽動作,便大著膽子從小白身邊跨了出去。
剛一出去,看到玉陽還沒有動作,便稍稍停頓,喘了一口氣,轉身就跑。
眾人看到那人竟然安全的跨了出去,內心也都跟著鬆了一口氣,正準備一個一個跨出去,卻感到眼前的銀光一閃,剛剛那名男子便被玉陽拖拽著腿,拽回了飯館。
看到那人被小白咬住的腿,傷口烏黑,烏黑處又若隱若現透出了裏麵的白骨,眾人一陣膽顫心靜驚。
“怎麽?還要嚐試一下反抗嗎?”此時的慕容歲已經重新坐了回去,端著茶杯,看也沒看眾人一眼,冷冷的說道。
眾人看到一個慕容歲一頭狼端端短短一個時辰之內已經連傷了三人,而和慕容歲同席而坐的那名男子動還沒有動一下,而那男子的身上,似乎散發著比慕容歲更恐怖的氣息,便也不敢再反抗。
“你…你到底要怎樣?”良久,剛剛勸人的老孫哆嗦著嘴唇問道慕容歲。
“兩件事。”
慕容歲伸出了兩個手指頭,“第一,你們全部向我女兒道歉,全部鞠躬說對不起。”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什麽,他們沒有聽錯吧?慕容歲竟然要讓他們向一個五歲的孩子道歉?但很快,眾人從眼神交流之中也做出了決定,道歉就道歉,保命最要緊,不過就是鞠個躬,說聲對不起,因為曾經為了別人難為了自己,有什麽大不了的,又不會少塊肉,要是不按照她說的做,那丟的可是命啊!眾人眼神交流完了以後,又都齊刷刷的看向了慕容冉,集體鞠了個躬,齊聲說道:“小姐,對不起!”可畢竟是給一個孩子道歉,這一眾成年人也都想要蒙混過關,二三十個男人齊聲說出話竟然有氣無力。
慕容冉從小跟著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獨立女性長大,當然不會輕易被糊弄,他可是個聰明機靈的小家夥呢。
隻見他裝模作樣地抹了抹耳朵,奶聲奶氣地說道:“啊?你們在說什麽?我現在耳朵有些聽不清了。”
這般純真的模樣,仿佛真的像個小孩子一樣聽不見似的。
在眾人一陣錯愕中,慕容歲冷冷地開口了:“我女兒說他聽不到,讓你們大聲些,你們沒聽到嗎?”
無奈之下,眾人隻能再次大聲喊道:“小姐,對不起。”
慕容冉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後,他微微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第二件事情嘛,有人知道我有個女兒,那這個人是從哪裏得知的呢或者說,你們當中,是誰第一個說起這件事情的?”
慕容歲看到慕容冉點了頭,繼續問道眾人。
慕容歲這一問,眾人一時間像是炸開了鍋一樣,一個接一個的說道:“不是我,我是聽老李先說的。”
被點到名的老李,臉上閃過一絲驚慌,急忙擺著手,結結巴巴地否認道:“不…啊是我,我是聽老鄧說的。”
老鄧也跟著啊否認道,並且指出了了他的上家,人性便是這樣,沒有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聽了別人隨口的一句話,便會誇大其詞地告訴下一個人,可一旦受了威脅,便又都會相互指認,這就是人性,也是讓謠言傳播的關鍵所在,而製止謠言的最簡單粗暴的辦法,就是暴力,就是殺雞敬候。
最後,隨著眾人的一番指認,指到了最後一個瘦小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