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此一來,沈雲昭定然會和皇位失之交臂,慕容歲說不敢動,那是假的,隻是,她想不明白,在沈雲昭的心裏最重要的不應該是皇位嗎?他到底為何要這麽做?“冉冉。”
慕容歲在門口微微呆愣了一會兒之後,便出聲喊道,屋內溫馨的三人這才看到了她。
沈玉陽聽到了來自於娘親的互換,立刻跑了過去,抱住了慕容歲的腿彎,賣萌的說道:“娘親,娘親,父親說我可以叫他爹爹,冉冉也很喜歡父親,那冉冉可以叫父親為爹爹嗎?”
慕容歲臉上滑下三道黑線,心裏說道,臭丫頭,你剛剛不都叫了嗎?還用征求我的意見?摸了摸冉冉的小腦袋,抬眼看向了沈雲昭。
隻見,沈雲昭依舊是那副眯著眼,一副狡猾的狐狸模樣,看著她,讓她永遠也看不透他的心裏在想什麽。
“現在隻有這樣做,你我的婚約才能如期履行。”
看到她的目光注視,沈雲昭說道。
慕容歲思慮良久,還是出口問道:“泠王為何要這樣做?”雖然她很感激他,替她們母女解了一時難處,但是,無功不受祿,她不得不懷疑他的用心。
沈雲昭微微一笑,心裏叫苦,這年頭,對自己親生女兒好還需要理由了!但是他還是隱瞞道:“因為我很喜歡冉冉不行嗎?”
“王爺的這個理由恕我無法相信。”
慕容歲輕笑,“今日王爺的恩情,慕容歲很是感謝,他日必定相報。
既然我們母女已經影響到了你的路,那我們的協議也就不平等了,也就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必要。”
沈雲昭如此大的犧牲,讓慕容歲感到絲絲的後怕,她總覺得,沈雲昭似乎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目的,讓她覺得很危險,想要帶著冉冉逃離。
慕容歲說完,拉著玉陽便要離開,可是心卻微微抽疼了一下,仿佛她這一離開,留有什麽東西永遠無法挽回了一樣。
而慕容冉也在被慕容歲拉著轉身的那一刻,將不舍的目光投向了沈雲昭。
“慢著!”慕容歲剛剛轉身,沈雲昭便出聲叫住了他,聲音中帶著慍怒,這個女人,怎麽防備心裏會這麽強,連他也這麽的防備。
慕容歲微微駐足,等著沈雲昭的後話。
“怎麽就沒有履行的必要了?如今,我已昭告天下。
冉冉就是我親生的女兒,如今,你若是帶著冉冉離開了,豈不是讓我受天下人恥笑?”沈雲昭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
慕容歲轉過身,對著沈雲昭揚起一抹疏離的笑容,說道:“王爺大可以繼續昭告天下之人,說,我與你曾經確實有過一個孩子,但是孩子被我五年前帶走後被人追殺而亡,如今的冉冉是我與別人的孩子,是王爺您一時心急,搞錯了而已!這樣一來,王爺也就徹底與這件事情脫了幹係。”
聽了慕容歲的話,沈雲昭的眼裏升騰起薄薄的怒氣,這個女人,怎麽如此不識好歹?她難道不知道女人的名節最為重要嗎?他要是那樣做的話,她便會淪為笑柄嗎?沈雲昭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語氣也變得冷了起來:“若我說不呢?”
“你!”慕容歲被沈雲昭的話說得一時氣結,反應了一會兒才揚起自己標準的職業假笑。
說道:“王爺這又是何苦呢?就算我們母子離開,王爺什麽都不解釋,仍有與大王爺一搏的可能,可是若是留下我們母女,王爺你可就是徹底與皇位失之交臂了,你又何必為了兩個不相幹的人,做出如此大的犧牲呢?”沈雲昭剛開始聽著慕容歲為自己著想的話語,臉色還有些微微的緩和,但是還沒穩定下來又聽到慕容歲說不相幹的人幾個字臉色又黑沉了下去,說道:“這就不必你操心了,你隻要後日安安分分的與我完婚即可。”
慕容歲此時也沒有了耐心,冷冷的說道:“那王爺這是為了我們母女不要江山了嗎?”
“怎能不要?”沈雲昭神秘一笑,氣定神閑的坐了下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說道:“你不是說,跟你合作,你會幫我奪得皇位?”慕容歲微微錯愕,原來這家夥竟是拿捏住了她這一點,也罷,反正她離開,對冉冉也沒有好處,既然沈雲昭都不怕,她又有什麽好怕的,於是便說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相視一笑,似乎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
“爹爹,冉冉妹妹可以叫你爹爹,那我可以叫歲姨娘親嗎?”玉陽眨巴著大眼睛,稚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沈雲昭還未開口,慕容歲便搶先一步道:“當然可以啦,小玉陽。”說完,還挑釁地看了一眼沈雲昭。
看得出來,慕容歲對這個問題的回答早已深思熟慮,一方麵是真的喜歡玉陽,另一方麵也是想借此機會打壓一下沈雲昭。
讓他稱呼自己的兒子為姨娘,自己兒子叫他一聲娘親,她可不想吃虧。
“娘親。”沈玉陽甜甜的回應道,一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欣喜的光芒,她朝著慕容歲甜甜地叫了一聲。
沈雲昭看到這樣的情景,嘴角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一家四口的感覺,真好!兩日的時光飛快,已是到了泠王和大王爺同時成親的日子。
兩位王爺一同成親,為了不讓一眾朝臣為難,皇帝特意將兩個王爺婚禮設宴的地點定在了皇宮,因此一眾朝臣願意跟著先一步入看看新娘子的,願意去哪家,便跟著哪位王爺去迎新,不願意去的,便在皇宮等著參加婚禮即可。
一眾朝臣都是老油條,前日裏,泠王與慕容歲的事情在京都傳得沸沸揚揚,他們自然知道,沈雲昭成為儲君已經再無可能,眼下巴結大王爺才是正事,特別是前一段時間站在沈雲昭這便的朝臣,恨不能給納蘭墨提鞋去。
因此,大部分的朝臣便都跟著納蘭墨去了宋將軍府上,此時的宋將軍府上熱鬧非凡。
再反觀尚書府,就略顯冷清了些,不,是特別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