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昭掀開馬車的簾子,從裏麵探出頭來,說道:“尚書大人,當年是本王誤會了歲歲,現在想將功補過,畢竟歲歲與本王還未和離,就讓她同本王一起吧,如此,謠言也不攻自破。”

慕容歲保證,如果眼神能殺人,沈雲昭一定已經死了無數次了,往她每次去他府上都小心翼翼,怕的就是別人知道她和他有來往,這下可倒好,全京都的人大概都知道尚書府當初被誣陷“勾結帝國盜竊機密的通緝犯”的嫡女與當今泠王關係好得很!

“快點啊!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沈雲昭似乎是故意忽略掉她眼裏的反抗,還在催促。

尚書看沈雲昭如此看重慕容歲,心中有了計較,催促著慕容歲,耳提麵命地讓她服侍好沈雲昭。

慕容歲一臉無奈,隻得上了沈雲昭的“賊”車。

慕容念念則在背後露出凶狠而又嫉妒的目光,她費盡心力與四王爺訂婚了,卻也不見四王爺派馬車過來接她,這個慕容歲,憑什麽這麽好命,之前讓她替嫁,還以為她早就被沈雲昭殺了,現在她不僅沒死,沈雲昭還對她這麽好,憑什麽?

她指甲死死地嵌進手心,緊緊地咬著後槽牙,恨不得上去撕了慕容歲。

沈雲昭的馬車先一步朝著皇宮走後,尚書府的兩輛馬車在後麵跟著。

馬車上還有沈玉陽,因為慕容冉現在還不便露麵,所以沈雲昭並沒有帶她出來。

“你為何要這麽高調?”慕容歲突然發問。

沈雲昭舒服地靠著靠墊,眯著眼說道:“沒什麽,就想接一下你!”

“那你不會告訴我一聲嘛,我去你府上找你,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沈雲昭默。

“我的名聲還真是成也是你,敗也是你。”

沈雲昭倚靠在馬車上,瞬間陷入沉默。

“喂……”

“……”沈玉陽看著慕容歲獨自說話,沈雲昭卻並不回答,表示,大人的世界他不懂。

而走在最後麵的是慕容念念和林翠與同坐的馬車。

慕容念念剛上車,就板起了臉說道:“憑什麽那個賤人命這麽好,怎麽沒不死在外麵,等我嫁給四王爺,那我豈不是還得叫她一聲嫂嫂,氣死我了。

“今日定要她好看!”

林翠的表情凝重,“的確,慕容歲若是有了撐腰,想要除掉她確實非常棘手。”

想了一會兒以後,林翠與關切道:“念念,莫要被那個賤人亂了心神,今日宴會人多眼雜,我們不方便動手,但是人多未必不是好事,我們不如借刀殺人?”

“怎麽做?母親,你若是動手千萬不能牽扯到四王爺。”慕容念念擔憂地問道。

“我們不如……”林翠與和她說了幾句悄悄話,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道,“念念你就放心吧,母親這次絕不再放過她,尚書府的嫡出小姐隻會是你!”

“對了母親,你最近可有見過白少堂?”聽了林翠與的話,慕容歲的擔憂並沒有完全消失,反而更加凝重,“他會不會把父親說出去?”

林翠與輕輕一笑,自信地說道:“不會的,白少堂與我們是一根繩的螞蚱,我們若是出了事他也不會好過到那裏去,他一定不會說的。”

隻是林翠與不知道的是,早在之前慕容歲回京都的路上就已經見過了白少堂,還教訓了他一番。

馬車很快便行駛到了皇宮,慕容歲與沈雲昭先一步走,自然也就先一步到。

沈雲昭牽著沈玉陽,慕容歲跟在身後,進入了皇宮。

一進入皇宮,慕容歲才明白什麽叫做奢侈。

生活在現代的慕容歲學曆極高,興趣愛好廣泛,對於中國的曆史尤為喜愛,因此,對於中國的曆史了如指掌。

中國的曆史上,雖然有**爛奢靡的皇帝,但是古中國畢竟是生活條件有限,再奢侈的中國皇帝相比於現代中國的小康家庭,都還是相差甚遠,當然,也就是房子大了點,伺候的人多了點而已。

而她穿越而來的大明王朝不同,這是個架空的時代,並不在中國曆史存在,然而,這個國度卻極度富裕,盛產黃金,農作物生產量也極大。

所以,大明王朝的宮殿從一進門開始便到處都有各種各樣的黃金裝飾,金碧輝煌,令人歎為觀止。

不久之後,尚書和慕容念念母女的馬車也相繼而到。

慕容念念一下了馬車,小跑去找自己的未婚夫四王爺談感情去了。

尚書看到自己的兩個女兒,一個與四王爺訂了親,一個如今和泠王“如膠似漆”,內心無比高興,想著自己的地位又有可能上升一截,很有可能在那處處與他作對的國師之上,內心便更加高興了!

而林翠與則紮進了貴圈之中,與其他世家夫人交談。

然而若是仔細一點,便會發現這個京都的世家夫人大致分為了兩波。

一個便是以林翠與為首的尚書夫人隊另一個則是以國師夫人為首的國師夫人隊。

林翠與本是尚書府的一名丫鬟,因為長相出眾被尚書寵幸,成了尚書的小妾,然而林翠與心思縝密又狠毒,又工於心計,尚書原配夫人很早便被害身亡,林翠與又憑借自己的姿色和心機從妾室抬做繼室,成為了如今的尚書夫人。

起初,京城中的世家夫人都看不起她,林翠與又各種拿錢財籠絡人心,再加之尚書的地位越來越穩固,許多牆頭草便不再提林翠與的小妾身份,紛紛來巴結林翠與。

而尚書和國師素來都是死對頭,自然林翠與和國師夫人也就是死對頭,國師夫人一直也就看不起林翠與,一些自命清高,不願意巴結林翠與的人便都紛紛投靠到了國師夫人的門下。

於是,便形成了如今的世家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