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大道太玄,還是**最好
‘花’婉約一怔,就朝四周看了半天,最後目光定格在廣場上講道的僧人,但那僧人修為不過星海期,怎麽瞧都不像能說出這種大智慧的人。
“就是公子啦。”吳心解偷笑。
‘花’婉約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星。“主上?”這種震驚的表情讓蘇星覺得頗為受傷,難道自己說的就那麽的不可思議麽?不過也不能怪‘花’婉約震驚,再天英星心底,自己的主上或者是一個喜歡英雄救美,或者對自己娘子百般疼愛,又或者生‘性’風流。但是任何一個或者都不可能和佛道聯想在一起。
佛在‘花’婉約認識裏大概就是那種清靜無為,心‘性’本淨的樣子,一個個剃光了頭發,坐在寺院,坐禪,聆聽真理,理解萬眾眾生。實在和蘇星不搭塊。
“我也是隨口瞎扯的,沒有想到這些和尚當真了,居然搞出一個弑佛禪宗。不得不說,這些和尚比蒼龍修士有想象力。”蘇星笑道。
‘花’婉約失語:“真……真的是主上……說的。”‘女’人還是沒辦法相信蘇星竟然能創造一脈佛道,這不應該是德高望重的佛祖才能辦到的。
蘇星點頭,無奈承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花’婉約覺得自己被顛覆了。“可是主上怎會和佛道連上一起?難道是因為‘花’和尚嗎?”
“是或不是。”蘇星想了想,就把佛國的來龍去脈簡略說了一遍,隻是三言兩語簡單幾句,‘花’婉約就像在聽天書一般。
‘花’婉約仔細一想,蘇星有禪心蓮‘花’這種佛‘門’無上神通,如果真的創造一脈佛道似乎也不是很難接受。隻是這眼前的男人是多麽的年輕啊,那些佛‘門’老祖不被氣死才怪。
“主上佛道大乘,餘真是佩服,餘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可否考考主上呢?”‘花’婉約眼珠子一轉,微微一笑。
蘇星知道‘花’婉約想考考他真才實學,當然了,蘇星覺得自己對佛壓根沒什麽真材實料,當初佛國也是純粹機遇,用蘇星的話來說,這裏的僧人參透佛祖真理,越是似是而非的東西越是捉‘摸’不透,便越容易鑽牛角尖容易當真。
“婉約,你不相信公子佛法超過那些佛國老祖嗎?”吳心解眼珠子同樣一轉,嘴角狡黠。
“餘隻是好奇主上到底有多少秘密。”‘花’婉約笑了笑。
“你要考公子當然可以,不過嘛,婉約你總要給點彩頭,佛道大乘佛理可不是隨便能聽到的哦。”
蘇星等人不知道吳心解在賣‘弄’什麽關子,時媛隻看到自己的姐姐屁股後麵一定會有一條狐狸尾巴在晃啊晃的。
婉約姐看來要倒黴。
“餘是主上的人,主上想要餘什麽彩頭,盡管吩咐便是。”‘花’婉約理所當然的回答。
“那好。”吳心解對蘇星眨了下眼,“那如果蘇星的佛法讓你無話可說,那今晚……你就得和心解,英眉一起‘侍’奉公子。怎麽樣呢?”
雖然已經料到這狐狸‘精’最喜歡在‘床’上捉‘弄’姐妹,可是說的這麽直白還是讓眾人微微尷尬,‘花’婉約臉蛋一熱,吳心解一直在打‘花’婉約這方麵的心思,用天機星的話來說,如果‘床’上無法和姐妹一起和公子歡愛的話,那麽以後戰鬥起來就會有芥蒂,不能更默契。
當然‘花’婉約覺得這就是純粹尋歡作樂的歪理。
‘花’婉約拒絕了幾次,哪怕吳心解搬出林英眉來也被否決了。看到吳心解不依不饒,優雅的‘女’子心底微微一歎,知道自己太過特立獨行終究有些不好,隻是一想到在‘床’上赤身‘裸’體,和吳心解她們‘侍’奉蘇星,‘女’人的優雅就有些抗拒和不太自在。
不過這個心結終究要解決的。
‘花’婉約有了主意。
“好,餘答應了,但是如果主上無法說服餘的話,那以後還請姐姐不要再提‘侍’奉的事情。至於一同‘侍’奉主上,餘會自己打算的。”
“行,就這麽說定了。”吳心解高興的說。
林英眉,武司幽無奈。
“公子,幸福就掌握在你的嘴上啊,加油啊,讓婉約看看公子的威風。”
‘花’婉約深吸了口氣,望去蘇星,雙頰緋紅。
“不要在意心解的話,她鬧著玩的,‘侍’不‘侍’奉無所謂,不必強求。”蘇星坦然的說。
不過‘花’婉約何等‘精’明啊,這句‘侍’不‘侍’奉無所謂分明就在說,還是‘侍’奉比較好啊。她和蘇星有七夕,哪裏不能明白這主上的荒唐想法。‘花’婉約仔細想了想她所認識的佛‘門’經法,天英星也讀過一些,倒也想了一個,正‘色’道:“餘對佛家的《涅槃經》倒是有幾個疑‘惑’,主上可否願意解‘惑’?”
“說來聽聽。”蘇星很好奇‘花’婉約在疑‘惑’什麽。
‘花’婉約說:“涅槃經上說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已,寂滅為樂;餘對這有疑‘惑’。”
“婉約你疑‘惑’的是什麽?”蘇星問。
“佛說眾生都有二身。既是‘色’身,法身。‘色’身不定,有生有滅。法身恒定,無知無覺。經文說:生滅滅已,寂滅為樂。不明白哪個寂滅,哪個受樂?如果是‘色’身,‘色’身消亡時,四大散空,全是苦,苦就不能說樂了;如果是法身寂滅,就如同草木瓦石,哪能受樂呢?還有法‘性’是生滅的實體,五蘊是生滅的使用。一體五用,生滅恒定。那麽生就是體生出來使用,滅就是把使用收回體。如果任期再生,那麽有情眾生就不會斷絕不消亡;如果不任期再生,就永遠沉寂消亡,等同無情之物。這樣萬法就被涅槃禁住,還不能生,能有什麽快樂呢?”
‘花’婉約一副認真思考的表情,吳心解等人聽得目瞪口呆。
她本來像佛道這種玄之又玄的禪理,天英星大概也隻懂得一些粗淺道理,蘇星應付肯定沒有問題,那知‘花’婉約這問題一拋出就把眾人聽傻了。
什麽‘色’身,法身,消亡,寂滅,再生,恒定,涅槃,快樂。這些詞組一個個還算認識,可是被‘花’婉約連在一起時就好像天書一樣,聽的不知所雲。
吳心解滿頭大汗,心想這個‘花’婉約平時裏都在看些什麽書啊。
武司幽有些佛‘門’悟‘性’,聽到她的話‘露’出了一絲沉思。而這時,廣場其他佛‘門’子弟也聽到了‘花’婉約的話,對於他們來說,這‘色’身,法身的東西不算難以理解,但和‘花’婉約一樣也是心底充滿疑‘惑’,這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幾千人一個個就看著蘇星,期待著這個男人來解答。
見到氣氛肅然起敬,蘇星也收起平日裏輕浮之‘色’。咳嗽一聲,蘇星略微思考,他對佛‘門’大道不甚理解,但是因為有禪心蓮‘花’這種融合佛‘門’大道大乘之物,所以腦海裏根深蒂固了許多理念,對佛家很多真理都是融會貫通,這也是為什麽禪心蓮子被稱作‘花’開見佛的緣故。
能開此‘花’,即使是‘門’外漢那也是佛祖級別。
蘇星整理了下思緒,張口說道:“婉約,修習的是外道的斷常之見。如你所說那樣的話,就是‘色’身之外還有法身,脫離生滅尋求寂滅。還推想涅槃常樂,說要有身受用。這就是執著生死,貪戀俗世快樂。你應該明白,佛祖認為眾生妄想五蘊和合成自我之相,虛妄地區分法相為外部環境,貪生怕死,念念流轉,不知一切如幻,並不真實,徒曆生死輪回,把常樂的涅槃反視為苦,整日奔‘波’營求……刹那不見滅相,刹那不見生相,更沒有可生可滅,這就是寂滅了現前的境界。在寂滅現前時,也沒有現前寂滅的感受,這就叫做常樂。這種常樂根本沒有承受之人,也沒不承受之人,怎麽會有一體五用之名呢?何況還說涅槃禁住萬法,使其永不生,這是誤謬。”
洋洋灑灑,口吐蓮‘花’,蘇星當真有一副佛‘門’祖師的風範。
當然對於吳心解她們來說,蘇星說的每一個字依然認識,但每一一個字組合起來就十分的陌生了。“我總算知道什麽叫做口綻金蓮了。”吳心解偷偷對林英眉耳語。
林英眉一笑,雖然她也是聽的雲裏霧裏,但是往周圍一看,數千佛國子弟一個個麵‘露’恍然,沉思,豁然的表情心底有些為蘇星感到自豪。
就算是騙的那些佛道‘門’徒五體投地,那也是厲害。
‘花’婉約對佛道理解隻是窺豹一斑,蘇星說的這麽莊嚴,凝重,‘花’婉約又找不出半點能反駁的地方,一時有些茫然。
蘇星打了一個傳音給她。
“不必在意,婉約,我先前和你說過,佛道就是如此。道理玄之又玄,晦澀難懂。什麽生滅,法身,無非就是佛道人自行想象又自我套上而已。你若循著此思路來,那你自然無法反駁,可是你若置之不理,便能輕易解脫。”
“這就是教。”
蘇星這麽一說,‘花’婉約豁然開朗,望去蘇星的眼神佩服不已。“餘相信主上的確是能創造見佛殺佛,見羅漢殺羅漢了。能說出此言,當今梁山大陸,怕隻有主上一人而已。”
“天下之大,永遠不要覺得自己獨一無二。”蘇星笑道。
‘花’婉約會心一笑,越發覺得自己能成為他的娘子是一件幸運的事情,用佛道的話來說——就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婉約,你是不是服輸了?”吳心解曖昧的問。
‘花’婉約微微點頭,轉過目光,臉燒起了一片紅霞。
“大道太玄,還是男歡‘女’愛最簡單了。”吳心解嘻嘻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