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蕭凡生麵露不悅之色,隨即冷笑道。

“有趣,有趣得很,合歡宗是岩國皇室冊封的宗門,你們說是妖女。”

“那你們禦獸宗,天天與妖獸為伍,怕是早就不知道體麵為何物了吧?”

這一番話,讓路鳴頓時氣的青筋暴起,但又忌諱蕭凡生身後的七階大雕,隻能咬著牙說道。

“既然前輩,如此不屑我們禦獸宗,那休怪本宗今日閉門謝客。”

聞言,一向好脾氣的蕭凡生也麵露怒意,自己千裏迢迢趕來,足足兩日風餐露宿,日夜兼程。

結果你們禦獸宗先開口挑釁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要把自己趕走。

當真是熱臉貼上了冷屁股。

一時間,氣氛凝固到了冰點,感受到主人怒意的“座山雕”也是張開雙翼,一聲巨鳴。

唬的禦獸宗的一總高層連連後退。

“蕭大師,我們要不還是繼續趕路吧……”

徐雲兒有些忐忑拽了拽蕭凡生的衣袖。

她是合歡宗的女修,而合歡宗在其他宗門的眼中,就是**無恥的門派,其中的女修也是一群就知道勾引男人的妖女。

禦獸宗今日這番,倒也是意料之中。

“小小的禦獸宗,我倒並不在乎,但我們好心前來支援,結果還落得個如此下場,我心不甘!”

蕭凡生滿臉怒意,快步上前,一把擒住了路鳴的手腕,厲聲喝斥道。

“今日,我且問你,合歡宗是不是岩國朱筆冊封的仙門?”

“與你們禦獸宗有何不同?讓你敢如此輕視?”

蕭凡生的步步逼近,身後“座山雕”也是緊緊的跟隨,如同水桶般大小的喙,仿佛下一刻便會重重啄下。

路鳴有著築基六重的修為,但畏懼蕭凡生身後七階大妖,隻能步步後退。

要知道七階的大妖,妖力能夠媲美結丹境的修士。

而且妖獸之間,一旦妖力境界超過兩階,就會產生宛若血脈上的壓製,哪怕是被馴化的靈獸,也會迫於恐懼的本能,產生畏懼的心理。

盡管如此,路鳴依舊死鴨子嘴硬,蕭凡生自然是不依不饒。

就在場麵一度無法收拾的時候,一道好聽的聲音傳來。

“前輩,請息怒。”

蕭凡生抬眼看去,隻見身穿綠色窄裙,肩披白衣的美貌女子款款走來。

其發髻高高挽起,由一條碧綠色小蛇充當束發,正盤踞在女子頭戴的花卉之上。

正是禦獸宗聖女越其明本人。

隻見聖女來到蕭凡生麵前後,微微行禮,柔聲道。

“妾身越其明,敢問前輩是……?”

蕭凡生略微拱手,隨即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聞言,就連剛剛路鳴都神色一怔,眼中流露出驚訝的意味。

“原來前輩,就是我岩國此前煉丹大賽的魁首,久仰久仰……”

蕭凡生問鼎丹道的大名,早就已經傳遍了各大門派,隻不過很多人並沒有見過他的真容。

“越芳駕客氣了,虛名而已,不值一提。”

蕭凡生臉色平靜的回音道。

他是煉丹界魁首,但不還是被你們禦獸宗的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蕭前輩,能來是我們禦獸宗,是我們的福氣,還請前輩隨我去後山一敘。”

越其明的聲音響起,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就在蕭凡生準備前往之際,不料這個路鳴又跳了出來。

“聖女大人,蕭前輩前來我等自然是歡迎,隻是那合歡宗的妖女,切不可玷汙我宗的聖名……”

聽聞此言,蕭凡生終於不再忍受,手指著路鳴,對著身後的“座山雕”怒罵道。

“去,給他兩耳光!”

大雕毫不猶豫,張開雙翼,如同兩扇木門,左右開弓將其扇倒在地。

“前輩,你……”

“這麽了?越芳駕若是覺得不妥了,蕭某現在走?”蕭凡生淡淡的說道,儼然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這麽會……二位快請進,稍作歇息,等一會我們再一同商量除魔之事。”

越其明恢複笑意,繼續邀請道。

隨後,越其明的禮節做到很到位,讓弟子奉上了兩杯香茶後,才娓娓道來。

其中有些事,蕭凡生倒也是略有耳聞。

在岩國大地中,有著五大仙門,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以及麒麟仙門。

各自占據一處,負責管轄仙門以及抵禦不同的外敵。

而雷國就是看準了這一次玄武仙門中“蛇”派與“龜”派正處於內鬥之時,才敢勾結白蓮教,悍然入侵了徐州漢城。

距離徐州漢城最近的禦獸宗自然是率先迎敵,但這一次雷國足足出動了三名結丹境修士以及一名的元嬰老祖。

導致了禦獸宗死傷慘重,不得已上報管轄此地的玄武仙門,而玄武仙門選擇了讓其他仙門前去支援後,便不管不問。

而合歡宗不僅是最早響應了門派,來的隊伍中也是人數最多。

除了合歡宗主以外,其餘四峰的結丹境長老全部到場。

幾乎可以說是合歡宗的全部底蘊。

但其餘的門派卻是反響平平,不過是派來了一些不入流的小修士,或者壓根就沒有來。

顯然是各自懷有心思。

“這幾日,全憑合歡宗的道友們,才勉強守住了徐州漢城,讓百姓得以免遭屠戮……”

越其明對蕭凡生身邊的徐雲兒,露出感激神色後,又羞愧低下頭繼續說道。

“隻是,她們不慎落入了白蓮教的詭計,如今被困與洛陽山中,我也想組織人手前往救援,可是……”

“哪怕是我禦獸宗聖女的身份,也被宗主下令死守徐州漢城……”

聽聞此言,蕭凡生緩緩起身,“既然知道了地點,那就好辦了。”

“原先的人馬繼續守衛徐州漢城,而我和徐雲兒前往洛陽山,前往營救合歡宗眾女!”

……

洛陽山,某處。

“柳宗主,莫要掙紮了,你們能作為我們教主奪舍的肉身,是莫大的福分。”

開口男子正是白蓮教副宗主張吉炎本人,看起來四十歲作用的模樣,一身白衣白袍,打扮的一絲不苟,神采奕奕。

“無恥,一個老男人居然想奪舍我們幾個女子的身體,簡直是不知羞恥!”

柳秦風怒罵一聲,與四位合歡宗的長老合力死死抵禦著血魔奪舍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