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是錢多的世紀歡樂日。
說實話,她很無恥,她又懷揣著那錠銀子,回去找包子老板了!
連她自己都懷疑,她為啥不嫌路途遠呢?不知道,自打從擂台屁顛屁顛的回來,她就一個回頭目標,就是包子鋪,那裏有吃有喝有得睡,經過十天的檢驗還很安全,所以,她決定了,她可以再無恥一點,隻揪著“一”個鋪子占便宜。
可想而知,包子老板看到她那可是老淚縱橫啊,手抖呀抖的,差點兒把一籠包子給端翻了。
“老板啊,這些天太謝謝你的照顧了,我呀,這次來我就是來告訴你一個喜訊,我找到工作了!最後再在你這兒吃上三天,以後我發了工錢,第一個跑到這裏付你的飯錢。”錢多的心情好得很,一邊吃一邊大聲的說。
包子老板歎了口氣說,“不怕的,姑娘盡管吃,三天的包子,老哥我還付得起。”
“別,我說到做到,我明白,你呢,不想收我那收藏版的銀子,其實說實話我也不舍得給你,所以你就耐心的等一等吧,我說了不欠你錢,就保證還你。”
“嗬嗬……那憑姑娘喜歡吧。”包子老板臉上的表情尤其的複雜。
這一找到工作啊,又是那麽誘人的工作,錢多這心裏一大塊石頭算是放下了,在鋪子裏吃飽喝足後,她除了沒完沒了的花癡梅公子,偶爾呢,也會想到那田家父子,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工錢是多少,但是,等她能攢一陣兒時,如果能得了假就趕緊回去一次。這次是必須的,因為她要還人家的情,也要有個交待才成,畢竟,占人家女主人的身子已經很不道德了哈。
三天的時間,說慢也慢,說快也快,錢多終於在懷著忐忑的心情中度過了這三天,然後,在一個陽光明媚,萬裏無雲的早晨,她向著玫瑰布莊,出發了。
路途不近,她走得很有勁,許是多日休養的結果,感覺勁頭還沒用完,就到了玫瑰布莊。
接待她的是個年輕的女子,許是接到上頭的指令,看了她的梅牌,就直接領她就進去見了陸管事,陸管事是個幹瘦的中年男人,一雙眼睛很是犀利,看錢多的第一眼,就充滿了驚訝和茫然,許是不相信她這副模樣能入了梅老板的眼,直接點了她進來協助他。
錢多穿來以後,已經對這種鄙視加嫌棄的目光相當熟悉,甚至有時候,她把它當作一種嘉獎,還能激起她的鬥誌,比如現在,她猜測,不久以後這陸管事一定用另一種神色對她說:刮目相看。不得不說,她現在有點兒熱愛看到別人目光中的蛻變。
陸管事對她的工作做了簡單的介紹後,就甩了袖做自己的事去了。錢多有點意外,因為這些事都是些瑣碎的雜事,甚至還叫她哪裏需要到哪裏去,雖然說她名譽上的工作是抄寫。突然間,她為自己是顆螺絲釘還倍感驕傲。
不過,有了工作還是很高興,能在梅公子那樣仙人般的鋪子裏工作,她太謝天謝地謝陽光照大地。況且,新人嘛,新員工就要有虛心的態度,她呀,不著急,慢慢的好好工作,這點她懂,因為她太珍惜這份工作了。
於是,錢多在穿越後的第一份工作總算開始了,她的生活也可以安定了。頭一天,因為她沒有地方住,陸管事便讓她與同鋪的郭園住在一起,錢多心裏直呼,這梅家的店果然是管理周全。話說,郭園是個性格開朗的女孩,聽說也是鄉下的姑娘,所以在這裏找到工作就租了房子,錢多和她住一起特別合適,這樣她就不必擔心第一個月的房錢。
白天,鋪子裏的生意還挺好,帳目也多,那陸管事雖然是個很能幹的人,但是,這一忙起來他也經常抓耳撓腮,錢多也不顯擺,看他不讓她問帳,她也安份做自己的雜事,一會兒幫忙搬布匹,一會兒幫忙打掃衛生,還幫忙倉庫點數目,不過,她的主要工作還是抄寫,陸管事急了的時候,也吼她過來協助,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帳本紙張,她其實挺想幫陸管事算算的,但是,低調哈低調。
這日子多舒服,不操心不累的,她才不自找麻煩。
一轉眼,十來天過去了,這麽悠閑的過著,突然的她就有點想不開了,為什麽她在這兒這麽多天了,也沒再見過梅公子地影兒?難道,她產生錯覺了,這根本不是梅家鋪子?這時候,她不得不重審她的人品問題。回到家後,她就旁敲側擊地問郭園,說怎麽從來沒見過咱家老板來,郭園立馬露出雙眼冒粉心的模樣,情緒激昂地說梅老板一個月至少來一次,要麽查帳,要是心情好就親自來給工人發工錢,接著就喋喋不休地描述著每次見梅老板的情景,說到情深處,居然雙眼放空,像是已神遊了。
錢多這下算明白了,那天應征時的壯觀場麵,恐怕是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那些女子想要一睹梅老板的風采。
古代的追星程度,真的也不落後呢。
有一天,她見倉庫的幾個小夥子整理貨物很累,自己又閑著,便幫忙在一旁記數目,可是等忙完以後,回到鋪房中就聽幾個女工激動地在議論梅老板,一問之下,居然是那梅老板剛才來過了!錢多這個悔啊,悔自己多管閑事不得好報……於是一個下午,她的
心情就非常的糾結。畢竟,雖然掙大錢是她的理想,可是泡美男更是她理想中的理想啊。
暗暗下決心,下次一定不可錯過,一定不可以。這次純屬意外,因為是梅老板偶爾路過,到這兒隨便看看,所以這不算是工作中沒有見麵的緣分。
但是,有時候神馬緣分啊運氣啊真的是一種很玄的東西,不靠譜。
小日子忽忽悠悠又過了十天,突然有天晚上,錢多發現了一個比較難堪的問題,她……來例假了。
呃……不是她太矯情到了古代就假裝不知道這叫啥,她又不是初潮,隻是,她苦於不能找到衛生巾,煩人的是,肚子還疼得要命。於是她也隻得羞著臉問郭園了,郭園很大方的要把自己的……借給她。錢多可不敢收,忍辱負重的比著那東東自己照做了兩個。
到了夜裏,更要命了,疼得她在**翻來覆去,冷汗涔涔。她驀地想到,好像她穿到這裏快兩個月了才有了頭一次例假,難道是因為,錢朵這婦人營養不良,又傻乎乎的不會照顧自己,把身體弄得這麽糟糕?唉,看看,多可憐的女人,她現在在哪兒呢?是死了投胎了,還是被她擠出了身體後,成了一股遊魂?
想著想著,她就覺得挺難過的。就像她突然的死了,她的爸爸媽媽還有弟弟會有多難過,如果,有可能,請老天憐憫她的父母,把錢朵的靈魂收到自己身上去吧,安慰一下自己的父母,不過,她一想到錢朵那邋遢的德行還真是很糾結……不過,不管怎樣,她也應該好好對錢朵的親人吧,田野,田豪,田曼……他們爺兒仨,現在在幹什麽呢?
於是這一夜,錢多一邊被身體折騰,一邊被精神折磨,一直到天亮,她終於筋疲力盡,不得已,便讓郭園給她請了假,她必須得在家休息一天才行。
疼痛持續到下午,當她終於感覺到輕了,便下床來自己收拾了一下自己,做了點飯吃。
不想,郭園一回來,就像打了激素一樣的抓著她尖叫,說梅老板親自到店裏發工錢了!說梅老板的風姿是多麽迷人,聲音是多麽溫柔,鋪子裏所有的女子骨頭都酥了……
錢多隻覺得天雷轟轟的,差點兒背過氣去。連郭園塞進她手裏的工錢都忘了去數。
她沒想到,原本她還對自己總是能那麽巧遇梅公子而沾沾自喜,以為運氣那片兒雲已經燦爛的罩在了她頭頂上,不想,罩頭上的雲它是會下雨地!唉,這是在玩兒她吧!
回頭她還捶著肚子罵,看這什麽肚子,真是不出息,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來,淨給她找晦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