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遇到危機
單獨牢房內,除了她案前的一盞油燈,還有牢道上的幾盞夜燈!四周一片寂靜!天窗處的夜空中,有幾顆星辰在閃耀!看起來靜謐又帶著一絲詭譎的感覺!
柳七放下手中的毛筆,腳腕間突然纏起一個冰冷之物,她眉宇一蹙,看到褲腳上纏著的黑白相間的毒蛇,心底微涼,毒蛇吐著信子,三角形的腦袋一隻暗紅色的眼睛一片空寂,卻又讓人覺得幽深的寒意透過來!
夏夜的天夜不是很涼,卻在此時看來,讓柳七頓時覺得四周寒意陣陣!放毒蛇!到事後死得神不知鬼不覺!毒蛇咬完人之後,還可以順著牆洞離開!
耳邊有獄卒們喝酒罵娘的聲音,柳七手指微涼,不敢輕易亂動,心髒也提到了嗓子眼,要說她平時解剖屍體,連怪力亂神都不相信,其實很明顯,眼前這的毒蛇,比鬼怪什麽的更加可怕!這個毒蛇含有巨毒,而且要是反抗的話,還能主動攻擊!毒蛇不止不一條,其他還有無數條從她旁邊坐著的草叢中鑽出,柳七粗略的數了數,不算太多,十三四條而已,這種毒蛇在城外的樹林中很常見,不過要抓的話,除了專業的捕蛇者,其他人還是很危險的!
柳七長長一歎,指尖的銀針已經露出了尖銳和銳角,動作迅速對準毒蛇的七寸刺了過去!毒蛇突然一鬆,整個身體掉到了草叢裏,在幹草叢中打著滾兒!
柳七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出來,將那十幾條蛇的蛇毒全部都收集了起來,隨便還將毒蛇的毒牙給拔了!然後由著它們在自己的腳邊爬!
前來查看的一個獄卒看到柳七腳邊的毒蛇,臉色一變,又看到柳七正在那裏認真的寫著字,完全沒有注意到腳邊的毒蛇,他是司徒府的眼線,獄卒的眼底有抹陰寒的光芒,看著那些毒蛇已經爬到了柳七的身上,那個獄卒眼睛一眯,轉身拉著身邊的同伴離開了!他覺得等到明天太陽一起,就能看到柳七的屍體了!想到時候司徒大人一定會重重賞他,心底就特別的高興!於是也不再去管柳七了!
那些被拔了毒牙的毒蛇在柳七的身邊遊走著,後半夜的時候,柳七伸了個懶腰,放手下手中的狼毫,吹吹握緊握得有些發腫的手指,打了個哈欠,打算趁著現在的好時機多睡一會兒?
那個晚上一直盯著柳七的獄卒看到柳七直挺挺的躺在了幹草堆裏,臉色一喜,換班的時候,直接興高采烈的去司徒澄稟報了!
第二天一清早,六道又急急的過來了,他覺得牢房裏的氣氛有些不太對,皺了皺眉!直接讓換班的獄卒開了門,看到躺在幹草叢裏睡得亂七八糟的柳七,又看了一眼她腳邊爬動的毒蛇,眸瞳一縮!眼底有著憤怒的光芒,他趕緊去抱躺在幹草叢中的少女,急道:“如意!”
少女的身體暖暖的,氣息正常,她晚上睡覺不老實,頭頂還插了好些根幹草,柳七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六道,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說道:“六道,你來了啊,正好陪我睡一會兒?”
趙六道一掌甩出條毒蛇,毒蛇那涼滑的身體撞上了天牢的木門,然後聽到了蛇骨碎裂的聲音,那條被甩的毒蛇就癱軟的軟在天牢的地上!柳七翻了個身,抓了六道的手臂枕著,沒有馬上清醒過來,昨天晚上睡得太晚,反正也不無所事事,白天犯人都醒了,太吵,讓她沒有心境默寫卷宗,所以她經常白天不是睡覺就是發呆!等到晚上靜些的時候才會抄寫!
禦林軍張將軍站在牢外看著,又看毒蛇之後,男人的臉色沉了沉,將那條毒蛇收了起來,打算將此事告訴皇上!
牢房裏的毒蛇有些已經逃了,還有一些藏在幹草叢裏,此時驚動的聲音,那些毒蛇倏然的從草叢中鑽了出來!
六道一臉的警惕,正要拔出身邊的刀去砍毒蛇,柳七喃喃的打了個哈欠,“沒事,要咬,昨天晚上就咬我了!”
天牢門口有沉重的腳步聲,然後是一個獄卒恭敬的聲音:“司徒大人!”
一襲墨袍,一身陰寒氣質的男子微微的低頭,踩著台階緩緩的從天牢的門處走了下來,冷戾的眸子瞟了一眼那個獄卒!
獄卒的眼底有著欣喜得意光芒,說道:“司徒大人,六皇子也在裏麵!”
司徒澄那臉色漸漸黑了,如果趙六道在裏麵的話,知道柳七死了,似乎不應該這麽平靜!司徒澄雖有些疑惑,不過一想到柳七被毒蛇咬死之後,死得神不知鬼不覺的,便覺得心底高興,揮了揮袖,負手朝天牢的深處走去!
他身後的向德麵無表情的跟了上去,那個獄卒笑眯眯道:“向爺,你讓奴才做的事情,奴才已經做了!”
向德瞟了他一眼,“那好,我會在大人麵前給你美言幾句的!”
“多謝向爺,多謝向爺!”獄卒諂媚的說道!
趙六道聽到司徒澄的腳步聲,全身的都細胞都警惕著,眼底有著仇恨性的光芒!張將軍那臉色也不怎麽好,要說司徒澄現在應該接受岑大人的調查,關於淩家冤案一事,司徒澄有太多的嫌疑!關於當初針對淩家叛國的大多數的證據都是司徒澄找來的,人證物證確鑿!現在又發現那些物證也有假,司徒澄還一直沒給出個解釋!現在居然又有工夫來探監牢?
司徒澄在柳七的牢門口停了下來!看到裏麵的情景!
趙六道坐在小案的旁邊,正在整理那些柳七抄寫的那些書稿,而柳七頭枕著六道的腿,躺在那裏,閉上了眼睛!
司徒澄一陣冷笑,說道:“六皇子,人都已死,請節哀!”他以為柳七死了,趙六道傷心痛絕,才會如此!
站在門口的張將軍疑惑道:“司徒大人這話裏是什麽意思?誰死了?”
司徒澄對六道不屑,此時沒有對皇子行禮已經是不對,張將軍看不順眼也屬於正常,不過司徒澄對六道那語氣倒是恭敬的!皇上還沒有召告天下,宣布趙六道的身份,司徒澄此時不給趙六道行大禮,也沒有過錯!
司徒澄冷冷的盯著躺在那裏沒有說話的柳七,緩緩的說道:“當然是六皇子心底最重要的人!”司徒澄的臉上有絲不屑,眸色陰沉著!
趙六道不動聲色的收拾著桌上的卷宗,若不是因為如意跟他說萬一有惡狗進來,不用去理,他隻怕早就將旁邊的刀扔出去了!
張將軍不太喜歡司徒澄,一直都覺得司徒澄是靠著女人才上位的!如今好不容易上位了,就將那個助他上位的女人給踢了,還誅殺了淩氏一家!張將軍平日裏一直敬佩的人就是大司馬淩鉞,淩鉞送往刑場的時候,他還親自拿了酒菜過來送淩將軍一家!
張將軍冷不丁的說道:“六皇子心底最重要的人,自然是皇上!司徒大人這話裏是想咒皇上死嗎?”
司徒澄臉色一黑,眸底有抹尷尬,卻冷冰冰的說道:“張將軍,這話可不能亂說,再說本官何時說過?我看是張將軍看不慣本官,所以想汙陷本官吧?!”
張將軍別過臉,心底卻司徒澄產生著及大的怨恨,想當初張將軍還想過要投靠大司馬的青龍軍,與淩家父子上陣殺敵來著,結果一紙詔書,將淩家父子滿門抄誅,還是淩家未來的女婿提供的罪狀!
司徒澄冷冷的瞟了一眼身後的兩個獄卒,說道:“牢裏死了人,還不趕緊將死人扔出去?留在這裏做什麽?等著放臭了嗎?”
那兩個獄卒一臉的驚惶,趕緊進了牢內,想要抬柳七!
趙六道一道冷厲的光芒嚇得那兩個獄卒不敢上前!司徒澄在外看著,心底不敢得罪趙六道,可是又想親眼看一看柳七死後的慘狀,是不是像平常那些中毒者那樣,臉色青黑,嘴唇發紫,指甲黝黑?他看到柳七死了,心情好,或許就替柳七好好檢檢,她到底是被毒蛇咬了哪裏才會死的!
“六皇子,請不要防礙本官執行公務!”司徒澄冷冷的提醒道!
那兩個獄卒小心翼翼的走近趙六道!隻見趙六道身邊的柳七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說道:“六道,什麽事情這麽吵?”
“哎喲……”那兩個獄卒一臉的驚惶,嚇得從牢中走了出來,他們怎麽也想不到明明死了的人,會突然活了,而且還在說話!
司徒澄也是一臉的驚愕,原本眼底的欣喜,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趙六道揉著柳七的亂七八糟的頭發,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幹嘛要吵你!”六道的眼底明顯是不悅的光芒!
柳七扶著六道的肩膀坐了下來,眯起沒有睡醒的眸子,看到牢門外站著的修長身影,男子一身的冷厲陰沉之氣,她抿唇,袖中的手狠狠的掐了掐掌心的血肉,一陣鑽心的痛楚,將她原本要表露出來的凶狠恨意表現出來,她笑眯眯的說道:“司徒大人,您怎麽有空來探望監牢,肯定不是過來看我的吧?”
司徒澄的冷峻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扭曲的神態來,狠狠的一甩袖子,正要離開!他突然又聽到身後的柳七說道:“昨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多條蛇跑了進來,本來我還挺討厭這些蛇的,不過後來這些蛇趕走了我更討厭的老鼠,那些老鼠大晚上的總是嘰嘰喳喳,昨天晚上沒有老鼠的聲音,倒還讓我睡了一個好覺!”
司徒澄咬牙切齒!一臉黑青的轉身出了牢房!
趙六道氣憤的跟了出去,走出天牢,六道冷銳的眸子裏有著危險的光芒,目光寒厲的盯著司徒澄,一字一句緩緩的說道:“那些毒蛇是你放的!”
司徒澄露出無辜的淡笑,緩緩而道:“六皇子說什麽呢,本官怎麽隻不明白?六皇子可得想清楚,誣陷朝廷命官,可是不太好的!”
趙六道突然反問道:“你就沒有做過誣陷別人的事情?”六道那眼底的冷光,似乎穿過司徒澄那陰寒的眸子,看到他的內心本質一樣!
司徒澄那臉色明顯黑了,又不動聲色,緩緩而道:“自然沒有做過!”
“你敢發誓?!”趙六道怒指著他!
司徒澄便冷冷的大笑起來,瞧了六道幾眼,說道:“發誓?!六皇子,你真是想得太天真了,你憑什麽讓我發誓!”
司徒澄心中支持的是四皇子壽王,他與柳七不對付,自然而然就會與六道不合,當然也必要來討好六道!
趙六道看著司徒澄那般囂張的模樣,終於明白如意心底的感受了,果然是那個可恨到無法形容的感覺!他冷冷一哼,轉身上了輦車回宮,打算叫明帝將柳七放了,最好就是在今天之內!
結果當他闖入明帝的龍泉宮的時候,正好撞上太傅、丞相,還有禦史大夫正在商量祭典的事宜!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六道不可能將話說出來,隻得又氣憤的回了承天殿!
重華宮內,皇後臉色難看至極,心想著皇上居然就想著在明天舉天皇祀的典禮,召告天下趙六道的身份,由於這個時候下手,很容易就會引會人的懷疑,石公公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裏等候著皇後的諭意!
重華殿中的管事嬤嬤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在皇後的衛兵回了幾句話!皇後那臉色微微沉了,說道:“昨天晚上,皇上去了德妃那裏?!”
“是,奴婢查問過掌事太監了,的確是去了德妃那裏,當時青婷公主也在,皇上和德妃還有青婷公主在酼秀宮裏一家三口用膳呢!晚上的時候,皇上還陪著青婷公主放了花燈!並沒有再去錦繡宮!”
皇後秀麗的眉宇皺了起來,“皇上親自選進宮中的妃子,怎麽可能隻去過一次就沒有再去?”當初蓉妃進宮之時,皇上那是半年裏,天天都呆在蓉妃那裏!
“興許是皇上覺得也沒有先前想象得這麽好,所以便不去了,奴婢去見過那個於貴人,稟性倒與那個蓉妃有些相似,也是鄉野的女子!”嬤嬤恭敬的說道!
皇後冷冷一哼,“若不是有心,又為何將安嬤嬤派過去當錦繡宮的管事嬤嬤?皇上都將六皇子接回宮了,又怎麽會對她不聞不問呢?”
嬤嬤小心翼翼的說道:“怕是皇帝覺得那女子一身土氣吧!奴婢今天路過錦繡宮,還看到那個於貴人正在和宮裏的宮女們挖土種菜呢!一看就是一個扶上牆的,皇後不必太緊張!再說不是還有德妃嗎?宮女大多數新進宮得寵的妃子,還不都被德妃一個個的給除去了?”
石公公在一旁刻意的安撫道:“皇後娘娘,如今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這個六皇子,那個於貴人就留給德妃去對付好了!”
皇後拂著寬袖上的牡丹花紋,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石公公,你說上回那個查出上郡同知案的柳七,現在怎麽樣了?”
石公公戰戰兢兢的說道:“現在在天牢裏,不過不好下手,有皇上格外的照顧著,還有丞相大人和六皇子在旁邊盯著!”
皇後端起麵前的茶碗淡淡的喝了一口,說道:“你可得小心著點,你暗地裏做的那些事情,若是被這個柳七揭發出來,不僅你自己不保,就連本宮也會受到牽連!你可想清楚了,你的那些權力都是本宮授與的!”
石公公點頭哈腰的,說道:“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皇後揮了揮手,緩緩而道:“皇上不是將大典定在明天嗎?到時候文武百官都去了大殿!”
石公公的那眼睛一亮,眼底有著陰狠的光芒,明天的大典,文武百官都去了大殿,那麽六皇子和丞相就沒有工夫盯著大牢了,到時候他親自過去,一定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做個畏罪自殺的現場!這種肮髒的事情,對於東廠的人來說,簡直是得心應手!
當然柳七也最擔心的也是大典之日,會出事情,所以才會將隨身攜帶的銀針都塗上蛇毒,萬一遇到危機才可以應付,大典最多兩個時辰,兩個時辰裏,隨時都可能發生很多變故,她可不想這麽快就死在大牢裏!到時候朝中文武百官都去參加了大典,那麽司徒澄必定也不在,唯一有可能對她下手的就是皇後了!皇後隻能派身邊的爪牙石公公過來,而石公公又不能明目張膽的來做!但凡石公公落下一絲痕跡被人查到,對他也是滅頂之災,所以柳七覺得石公公會直接動手,不會給她任何考慮的機會!
柳七看了一眼放在小案上的銀針,銀針根根透著一抹寒芒之色,腳步聲越來越近,她雙手一拂,將幾根染了蛇毒的銀針藏在袖中!要說這毒還是司徒澄送給她的,司徒澄與石公公是一夥!她冷冷一笑,就讓這些人自食其果也不錯!
一身太監官服的男人敷著一臉的厚厚白色粉,翹著蓮花指緩緩的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四五個凶神惡煞的東廠走狗,天牢裏的獄卒已經全部都被石公公趕了出去,如今整個天牢,隻有石公公和他的手下!
石公公進了牢房,他身後的狗腿將椅子搬了過來,他緩緩的坐在了牢房的中間,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就是柳七吧!”
柳七放下手中的筆,淡淡的一笑,“正是!”
石公公掩嘴嗬嗬的笑了起來,笑聲陰寒詭譎,說道:“既然如此,來人,把她給咱家押起來!”
那幾個強壯的狗腿子正要過來押柳七,柳七抬袖,語氣清冽,“我想知道理由?”
“理由?”石公公笑得更加的陰厲起來,冷冷的說道:“理由就是你太愛多管閑事了,咱家實在看不過去了!”
柳七也淡淡一笑:“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平民,能管些什麽閑事?”
“總之你有什麽遺言就趕緊說,咱家就聽聽,會不會替你辦,可不好說!畢竟畏罪自殺這種事情,說出來也不是什麽好事,最多出點錢給你賣副薄棺好好的安葬你!”石公公笑得非常的開心,那副嘴臉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去扇兩巴掌!
石公公笑完,看到柳七平靜的臉色,突然一愣,覺得柳七沒有驚惶失措,讓他的威嚴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心底更加的不悅,憤怒的說道:“把她押住!”
兩個壯漢馬上過來一人押住了柳七的隻手臂,將她架了起來!柳七的臉色微微一變,咬了咬唇,袖中的毒針已經慢慢的滑了出來!
石公公從身上掏出一包藥粉,倒在了天牢旁邊的一個裝了水的破碗裏,那藥粉入水即化,白色的泡沫從碗底滋了上來,一陣白煙過後,碗中的水一片清澈,石公公翹著蘭花指,緩緩的將碗端了起來,笑眯眯的走到柳七的麵前,說道:“這可是見血封喉的毒藥,服下去馬上就發作,大羅神仙都救不了,連痛苦都不會有,咱家算對你不錯的吧?嗬嗬……”
“那還真是有勞公公費心了!”柳七沉沉的說道,看到石公公走近,她袖中的毒針也滑在了手指之間!
石公公對身後的一名手下說道:“掰開她的嘴!”
那個強壯的手下正要伸手過來,柳七別過臉去,同時手中的銀針已經對準了其中一個架著自己的東廠狗腿的腰間紮了一針,那個東廠狗腿覺得全身一麻,身子直挺挺的向後仰,躺在了旁邊的地上!
那種蛇毒具有麻痹神經的神經性毒愫,而且發作非常的迅速!一個人倒下去的同時,柳七擺脫了一方的束縛,手中的毒針再次朝另一個人的手上紮去!
另一個人馬上反應了過來,想要反手來擋,結果毒針隻在他的手背上劃破一丁點兒的皮,他也直直的倒下!
石公公的那臉色一沉,見柳七擺脫的束縛,手中的拂塵一揮,然後的朝柳七的胸口上掃去!
渾厚的內力震得柳七的五髒六腑如被千軍萬馬碾過!身子向後飛撞上了牢門之上,將牢門撞碎!然後喉間一甜,吐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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