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沒有然後了

“解吧。”柳七也懶得動,反正跟六道同床共枕這麽久了,該碰過的都碰過了,反正她也打算這這輩子對趙六道負責!

她有時候也會搞不懂,伏遊跟她說的那些思想和信仰,那些完全是很另類的,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思想和信仰,伏遊說未婚生孕什麽的也正常,男女之間隻要是相互吸引,就可以再了解的更深入一些!伏遊在說那深入二字的時候,神態有些異常,當然柳七是聽不明白的!最多就聽得懂,懂得:喜歡你,就應該把你拐上你的床!

趙六道突然覺得喉嚨似火燒著般的幹,指尖滑過那些束胸的帶子,還有些發顫,他也不知道怎麽了,這柳七平日裏沒少輕薄過他,現在換他了,他總覺得輕薄她有種窘迫感。

“怎麽啦?”柳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一臉緋紅的少年,跳躍的燭光下,少年那張驚世絕絕的臉上,泛著誘人的紅暈!

柳七把趙六道的手放在自己的束帶上,沒好氣的說道:“快點解!”

趙六道咬了咬牙,就伸手開始解了,他此時心跳如鼓,手指都在微微的顫抖,結果把那帶子打了個死結,沉啞道:“死結了,我……我解不開!”

“用牙咬……”柳七漫不經心的抬了抬手,又喃喃的說道:“心肝兒,你今天晚上不解開別給老子睡覺!”

燭光下,少女**在外的肌膚晃得六道心底一陣陣的激動,緩緩的低頭,隻好用牙咬開那根打了死結的帶子,他自己也知道怎麽的就給咬開,並且還一圈一圈的將她束在身上的束帶一層一層的解開了。

“好了!”趙六道開口。

柳七是趴開**的,聽到趙六道聲音,覺得趴著睡覺很不舒服,直接翻了個身,趙六道還是那低頭的動作,結果柳七這麽一翻身,她胸口正好滑到了趙六道的臉上,燭光下,正泛著蠱惑人的色彩!

“我……”趙六道貼著她的小籠包,剛想說話!

柳七“嗯?”了一聲,一定神,發現趙六道的臉正貼在自己。

少年的氣息噴過來,癢癢的,灼灼的,讓她頓時覺得全身一悚,都忘記要幹什麽了?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

趙六道此時跪伏在她的身上,全身僵硬,以前雖說也有過親密的舉動,也沒這麽親密過。他一聲驚呼,驚惶的從柳七的身上移下來。

柳七一把抱住了他,伸手解他的衣服,語氣帶著幾分邪肆輕挑,“心肝兒,要不我們就做吧!”

趙六道搖頭,窘迫和尷尬彌漫整個頭腦,伸手去推開柳七。柳七幹脆伸出雙腿纏在了趙六道的身上,一仰頭,雙手抱著趙六道的脖子,掛在了他的身上!

“心肝兒,你始亂終棄!”柳七邪邪的一笑,嘟嘴吻在他的那張通紅滾燙的俊臉上!

“如意,不行!”趙六道偏開臉,覺得自己如果真的和柳七發生了什麽,那麽柳七就太吃虧了!

“我說行!就行!心肝兒,你會嗎?要是不會,我教你吧!”柳七伸手去解趙六道的衣服。

六道微微有些緊張,還有些期待,目光怔怔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就代表默認了!

衣服一件一件的扔下床,半晌兩個人終於坦誠相對了。

柳七抹了一把鼻血,盯著趙六道那結實挺拔的胸膛,伸出雙臂抱住他,雙手撫著他的後背,身子緊緊的挺著少年那堅硬的胸膛!

趙六道完全是被動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應該幹嘛,隻覺得貼著自己身體的少女身體很柔軟,鼻尖還有血腥的氣息,那是柳七流下的鼻血。

趙六道覺得全身難受,就好像拉滿弦的弓,拉出淩厲敏銳的弧度,卻偏偏又找不著目標,不敢鬆手!

柳七覺得頭腦更暈了,除了喝了點酒以外,還流了鼻血,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把燈給吹滅了!

身體與身體貼了半天,她一直處於流鼻血的混沌狀態,清醒不來!然後她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睡著了!睡著了!了……了……

趙六道那緊繃的身體一愣,輕聲的叫了一句:“如意?!”

柳七那均勻的呼吸聲傳入六道的耳朵,趙六道將抱著自己身體的柳七輕輕的拉開,伸手替她擦了擦臉上的鼻血,拿了被子替她蓋好!沒想過她怎麽就這麽睡著了!趙六道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辦?想著她睡著了,也不適合再唱獨角戲,替她裹上被子,披了一件外袍,從**下來。

六道兄覺得全身好像被火燒,全身都是汗,跟到院子的水井邊洗了半個時辰,才勉強把剛剛和柳七玩出來的火給澆滅,披著鬆垮垮的外袍,進了屋!

他看了一眼睡得像豬一般的柳七,想著被子下她那柔軟的身體,身上剛剛澆滅的火又蹭蹭蹭的爬了上來,他覺得那滿弓的弦又拉起來了!甚至都不敢上床了,平日他們睡覺隻除外袍而睡,柳七睡覺不老實,但從沒像今天這樣是**的!

趙六道穿好衣服,坐在桌前,拿了根竹簽將油燈挑亮一些,拿起桌上的那本《六韜》看了起來!

第二天,柳七暈暈沉沉的睡來,揉了揉額頭,起身的時候,發現自己不著寸縷,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她和六道都脫光了,然後?然後?沒有然後了……

主要是……她想不起來了!

而且她全身上下除了腦袋,沒有其他地方有不適的感覺,於是她和趙六道那脫光之後,然後的事情,就沒有然後的事情了……

“六道!”柳七搖了搖暈沉的腦袋,叫了一聲。

趙六道正趴在桌前睡著了,全身穿著整齊,桌前的油燈已經燃盡!一縷晨曦從窗戶處照耀進來,在少年那張驚豔絕絕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金光,少年又黑又長的睫毛泛上一層暖橙之色,輕顫著像一片薄薄的蝶翼。

柳七確實是不知道昨天晚上,那個“然後”以後的事情,她覺得連她都不清楚,想必以趙六道那性子,也不可能趁人之危!

柳七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吸了吸鼻子,言道:“要是昨天晚上沒喝酒,興許就那啥了,果然喝酒太誤事了!”

不過也虧趙六道沒有做那“然後”以下的事情,柳七覺得既然是做最重要的事情,那必須還是清醒著的!

柳七穿戴整齊,走到桌邊,輕輕的敲了敲桌麵,趙六道豁然睜開眼!看到眼前的少女背著陽光,正看著他淺淺而笑,趙六道那臉突然也無端端的紅了!

他匆忙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說道:“我去做早飯!”

剛剛推開門,錢捕頭那集合的哨聲便響了起來,趙六道匆忙間換了捕快服,走了出去!

柳七迎著陽光也跟了過去,看到羅縣丞正領著黃縣令過來!

黃縣令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捕快們,徑直的走到柳七的麵前,說道:“柳仵作,聽說你打探到郭雄的消息了?”

柳七眸光一閃,挑了挑眉,說道:“是啊,不過縣令大人是怎麽知道的,這件事情我還沒跟您匯報呢!”

黃縣令笑眯眯的說道:“先別管這件事情是誰告訴我的,你快告訴我,郭雄在什麽地方?本官馬上就派人去圍堵!你這回替本官查出了十五年前的冤案,上頭說要嘉獎本官,本官覺得吧,我們要是把郭雄也追住了,那麽本官就可以調到京城為官了,連升好幾級呢!”

柳七拍了拍黃縣令那突起來的肥肚子,說道:“縣令大人,郭雄我是找著了,隻不過他又逃了!再說就算我們找著了,也不可能將他抓住,這等凶狠的逃犯連大內侍衛都逮不住,更別提我們的個小小的漁陽縣衙了,萬一惹怒了郭雄,他哪天跑到您府上,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在你的喉嚨上抹上那麽一刀……”

柳七做了一個抹刀的姿式,嚇得黃縣令一陣哆嗦,捂著脖子,眼底閃過一絲惶惶之色!可是一想到隻要能抓住郭雄,不僅有黃金千兩,還可以連升幾級,調入京城,這**實在是太大了。黃縣令言道:“我們不能硬來,可以智取,柳七,你這麽聰明,一定能想到辦法的!”

柳七搖了搖頭:“萬一那郭雄不上當怎麽辦?黃大人,你可想清楚了,郭雄可是潛逃了五年,從無數精銳捕快的計謀和眼皮子底下逃脫的,這萬一你要是抓不到,惱怒了他,他對大人痛下殺手,大人隻連命都沒有了,談何升官發財的事?再說大人在漁陽縣的功績都在這裏,要升遷,是隨時的事情,您真敢賭?”

“這……”黃縣令呆了呆,猶豫不決!

羅縣丞也跟著言道:“是啊,大人,您在漁陽縣做了快八年的縣令了。”雖說偶爾貪點小財,但是沒做過太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黃縣令膽子一直很小,貪財受賄也不敢貪得太多,在位期間,遇到難辦的事情,他就拖,也沒出過什麽差錯,這一下子就敢跟逃亡了五年的悍犯叫板,如果成功了,那是能升官發財,如果不成功,就隻能是一坯黃土了!

黃縣令嗬嗬的笑了起來,拍了拍柳七的肩膀說道:“柳七啊,還是你想得周到,這郭雄啊,咱們抓不了,不過咱們可以把他的行蹤透露出去,到時候一樣是有賞錢的!”

柳七想了想,說道:“這倒也是!”

趙六道焦急的朝柳七望過來,心想著她不會真的要把郭雄給賣了吧?

黃縣令臉色一悅,說道:“那咱們還可以跟著一起去圍殲,到時候也是有功勞的!”

“圍殲不成的話,就沒功勞了,我看還是算了!”柳七揮了揮手,叫羅縣丞將地圖拿了過來,擺在院中的石桌上,在上麵勾勒出了幾個地點,說道:“這之前打探過了,震威鏢局的苗虎一直與郭雄有聯係,不過我們沒有證據抓拿苗虎,再說郭雄逃亡的這些年裏,不少的江湖人士從中包庇過,要是一一追究,朝廷也追究不來,反而引起江湖上的公憤!所以決定隻抓郭雄,找到之後,死活不論!這幾個地方是苗虎經常性去的,每次都是一個人,還故意避開官府的跟蹤!”

黃縣令眼睛亮亮的,覺得自己的好前途就在眼前!趕緊將這件事情上報了上頭,上頭便派了一隊精銳的捕快隊伍過來圍殲郭雄!

郭雄也跟著那幫朝廷的捕快捉起了迷藏,柳七指過的那些地點,郭雄都過去,而且還故意留下了痕跡!其實郭雄就藏在縣衙裏,每日跟著一幫衙役出出入入!晚上的時候還會教六道習武!

一連大半個月,捕快們每次都差那麽一點兒就抓到了郭雄,每次又失望而歸!柳七每天聽羅縣丞跟她說京城名捕司在追逐郭雄其間吃癟的事情,一笑置之。

秦重自從知道柳七要給郭雄翻案,便在南宮闕回京之後的第十天,也跟著回了盛京!利用他曾經在盛京中的一些關係,開始替她收集五年前命案的一些細節!

半月後,三年一度的提刑吏考核告示已經派發至了各州、縣。

柳七正抱著一筐陳年案宗的查看著,羅縣丞將會考的告示送過來,柳七看了一眼,眼底泛著深深的冷光!

羅縣丞言道:“柳爺,黃縣令已經寫了推薦函,到時候你拿上推薦函,就可以入京參加考試了!”

“多謝羅爺幫忙!”柳七放下手中的狼毫,拿起桌邊的帕子,擦了擦指尖的墨汁,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了羅縣丞!

“柳七啊,你可是我們漁陽縣推薦過去的,要說我在這縣衙裏當了三十多年的縣丞,那縣令都換了好幾回,從來沒有誰被推薦過,以前的那些仵作都隻會些簡單的檢驗方法,哪裏有你懂得多!”羅縣丞有些不舍,這半年來,黃縣令之所以連翻的被嘉獎,柳七的功勞最大!黃縣令還跟著柳七留在衙門裏繼續幫他做事!若不是他極力的替柳七說話,黃縣令也不會在那推薦信上蓋上大印!

“羅爺,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忘記你和黃縣令的恩惠的!”柳七緩緩而道!

羅縣丞歎了一口氣,將推薦信塞到柳七的手裏,語氣沉沉的:“也好,萬一沒考上就回來!”

柳七淡淡的笑了笑,她要做的是一步一步的邁上仕途的那道台階,根本沒有想過往回走!家仇必須要報!

羅縣丞拍了拍柳七的肩膀,說道:“盡力而來就好了!我聽說這天下驗屍斷案最厲害的是大理寺的司徒大人!這些年來,還沒有誰能超越過他的!你要真通過了,以你的能力,必定能超越他!”

柳七笑嗬嗬的說道:“羅爺還真是對柳七挺看重的!你放心吧,既然是漁陽縣衙寫的推薦信,那麽我一定不會丟了黃縣令的臉!”

而且司徒澄!她倒是很想知道那個虛偽的渣男,現在過得有多逍遙快活!晚上有沒有做夢,夢到淩家的人向他索命?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了!

柳七收拾完東西,走出房間,看到趙六道正拿著一柄大刀舞動著,動作狠厲,獵獵生輝,驚豔絕絕的少年目光冷靜幽深,刀刃在陽光下泛著凜洌的寒芒!

旁邊的錢捕頭和大胡他們坐在院中搖晃著二郎腿正嗑著瓜子,抬頭瞟了一眼練刀法的趙六道,錢捕頭呸的一聲吐了嘴裏瓜子殼言道:

“這個趙六道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這麽一套淩厲的刀法!”

大胡輕哼:“我看見他把街上舊書攤上所有的武功秘籍都買回來了,興許還真是從裏麵學的刀法!”

季槐哈哈大笑:“那是什麽武功秘籍,明明就是一些描寫風月的小說!”

錢捕頭踢了他一腳,冷道:“你他媽怎麽知道的?”

“我也知道啊!”大胡言道!又接著說道:“雖然我不太識字,不過我都花一個銅錢請賣舊書的念一段給我聽!”

季槐輕哧,“連字都不識,都不知道你是怎麽當上捕快的!”

“當捕快又沒說要會識字!”大胡反駁道!

錢捕頭拍了拍手,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趕緊去跟孢子他們換崗了!”

大胡輕哼一聲,喊道:“趙六道!換崗了,還不趕緊去把孢子他們給換回來!”

趙六道急急收勢,抬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將刀入鞘,戴上捕快的襆頭(帽子)往外走!

錢捕頭踢了大胡一腳,“每次都讓趙六道去,你們倆閑著幹嘛?”

大胡言道:“趙六道那年輕,就應該多做些事情嘛,再說巡街,他也樂意,那些平日裏因為一丁點兒小錢就跟菜販吵嚷的婦人們一見趙六道,馬上就不吵嚷了!也不知道那趙六道有什麽魔力!”

柳七也趕緊跟了上去,走到趙六道的身邊,推了推他手臂,言道:“心肝兒,你喜歡當捕快嗎?要不咱進京弄個武狀元當當?”

趙六道一身貼身得體的製服,修長的身材,驚絕的俊容,一走到大街上,就引了不少女人的圍觀,時不時的還朝他投來個深情的秋波,六道從來都視而不見,越是這樣,越讓城中不少待嫁閨中的少女趨之若鶩!

趙六道垂眸,看了柳七一眼,也知道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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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字全刪除了,還不行/(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