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景少的愛妻!
--------【今天是一個大章,七千字,不分章,字數不少哈!群麽麽】----------------
北城,夏微涼,燥熱的天氣一轉,涼風習習,天頂烏雲密布,眼看著大雨就要砸落下來。
在一家咖啡廳裏,二十三歲的年輕男子應約而來,坐在了咖啡廳內靠窗的位置,時不時地抬臉看一眼落地玻璃窗外陰沉的天氣,俊秀的眉眼偶爾微微一蹙,抬手看表時,眼底泛起了一絲濃鬱的疑慮來。
靠窗坐著的男子英氣逼人,一身雪白的襯衣,淺咖啡色休閑長褲,幹淨得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著出塵的貴氣,眉宇軒昂卻又不失沉穩,有著他這個年紀不可多得的不凡氣質,連前來送咖啡的女服務生都忍不住地偷偷多看他幾眼,轉身時小臉上微微一紅。
時間離約定時間還有五分鍾。
他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目光朝手腕上的手表上瞟了一眼,心裏卻在想著,待會趕回去馬上要做的事情。
路邊的景觀樹被風吹得朝一邊倒著,風很大,豆大的雨點砸了下來,斜著砸在了落地玻璃窗上,像天上的流星,唰的一下砸過去劃出長長的尾線來。
他的視線裏變得模糊起來,像是沾滿了水汽,他看著街上被雨淋得快步跑的人群,從容的眉宇再一次皺了皺。
這段時間,他的情緒是不佳的,可以說是,十分的糟糕!
擺放在桌案上的手機還在不停振動著,他看了一眼,眼睛微眯,迸出來的目光有些陰寒,手機響了很多遍,前幾次他都恍若未聞,連看都不曾看一眼。
這一次,他接通電話,聲線不如他白衣牛仔褲那樣的陽光,而是如他的目光那般的沉冷,甚至,能讓人明顯感覺得出來那種深深的厭惡。
“我再說一遍,打掉孩子,滾出北城,別再動任何小心思,否則--”
他說完這句話直接把電話掛斷,盯著窗外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一杯咖啡喝了一半,他勾住杯環的手指動了動,再一次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還有兩分鍾!
他自認自己是個很守時的人,而且因為尊重對方,他都會提前來。
他接了個電話,對方是個女人,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當麵跟他談。
隻是現在,那個女人還沒有出現!
他耐著性子等下去,因為心裏已經決定,再過兩分鍾,若對方還不出現,他便離開。
室外的雨下得很大,水汽彌漫,整個空氣裏都是濕潤的,隔著厚厚的落地玻璃,他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咖啡店的門外,想從那一群躲雨的人中尋找出約他見麵的女人。
空氣裏有一股淡淡的香風掠過,很貴氣的氣息,他氣息一頓,耳朵裏也傳來了高跟鞋的清脆聲響,高跟鞋落地,聲音清脆悅耳。
香風,高跟鞋,優雅的腳步頻率!
他不用轉身看,也猜到了來的人的大概身份!
“佐宿翰?”身後,一道頗為犀利而傲氣的女音響起,不等他轉身看,對方便移步到他的對麵,緩緩坐了下來。
佐宿翰轉過臉來,目光平靜地在對方的臉上輕輕掃過,鬆開了手裏的咖啡杯,啟唇,語氣平淡而疏離,“我是!你是誰?”
對麵坐著的女子!
不,應該算是個風韻妖嬈的女人,渾身打扮得貴氣十足,甚至可以說是妖豔,卻有著一雙不落凡塵的清涼眼眸,而這雙眼眸讓佐宿翰心口微微一怔。
對方唇角一勾,坐下去時抬手托腮,一個簡單的動作都盡顯出萬種風情,眼底的笑容卻帶著一絲探究和冷嘲。
“我以為,你看到我這張臉就該知道我是誰的?”
佐宿翰心口的怔愣感越發的緊,因為對方的那雙眼睛!
“我就是那個差點害得你媽成了棄婦的女人,是你爸最ng愛的情/婦!”顧涵青抬高了自己的下巴,笑容裏有著勝利者會有的傲嬌,她用那雙畫著精致眼線的大眼睛注視著對麵坐著的男子,眯眼時轉開了目光,視線轉到了窗外,紅唇一動,“更是你現在的小女朋友顧念的親媽!”
佐宿翰放在桌麵上的手慢慢地捏緊,童年時代家裏每天必不可少的爭吵,父親的不管不顧,母親的瘋狂,各種自殺手段層出不窮,從他懂事開始,無休止循環,家無寧日!
就是因為,這個女人!
他從記事開始就在心裏深深地恨著這樣的第三者,卻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了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她的,母親!
佐宿翰的臉色開始發白,對麵坐著的女人卻沒有給他緩衝的機會,扔過一隻信封起身冷漠開口,“希望你還沒有睡過你的妹妹!”
妹妹,妹妹。。。。。。
冷厲的夜風吹得他的臉都失去了痛覺,神經麻木地僵硬,車燈照著的位置,打落在墓碑上,他的身影被拉長,越發地顯得形單影隻,孤單寂寥。
二十三歲的那一年,他的世界天翻地覆,從此,顛倒得亂七八糟,屬於他的陽光在那個夏天被那一場暴雨給衝散。
他都還能清楚地記得,他從那家咖啡廳徒步走回,走到了那家他們約定的電影院門口,躲在一個角落,看著同樣站在影院門口焦急等待的女子,從下午六點,一直到晚上九點,從電影開始到散場,多少場電影放過去了,多少進去的人又出來,他看著她蹲在那邊,整個人都變得傻傻的,癡癡的。
那是他年少時最想珍藏的夢!
那人也是他最想嗬護的人!
最後,都像破碎的鏡子,夢碎,永遠定格在了二十三歲那年的夏天。
站立在墓碑前的男人雙肩在顫抖著,目光緊緊盯著那樽石碑,暗夜裏,他的目光冷漠似孤狼,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毀了,毀了!”
都被你們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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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你看這個好不好?”
翠姨從貨架子上拿起一頂純棉的小帽子,淺藍色的,顏色看起來很清爽。
“寶貝兒一出生,這頭啊,尤其是額頭中央的頭蓋骨要保護好,不能受涼,小孩子的頭還有肚臍都要特別注意!”
顧念接過來看了看,巴掌大的小帽子,布料摸起來十分柔軟,她拿出購物單上看了看,把那頂小帽子放進了購物籃。
這是顧念一上午時間的傑作,因為逛過一次母嬰店,看到什麽都想買,買回來整理時才發現好多東西暫時都用不上,就比方那個鞋子,買回來才發現,那是一歲多才能穿的鞋。
顧念在心裏懊惱著,第一次做母親,緊張之餘總是擔心自己做得不夠好。
也就是因為這種心理,害得她見到什麽都想買,偏偏自己又功課做得不到位,買回去的東西大部分閑置,為了杜絕這樣的情況再次發生,顧念向翠姨取經,先列出一個購物單來,把想買的東西需要的東西都羅列出來,進母嬰店就照著一樣樣地買,不至於讓自己一下子暈了頭腦,不知道該買什麽。
“太太,你要不要歇一會兒?”翠姨是第一次陪顧念出來逛街,這心髒從出門到現在一直都懸著的。
“沒事,已經選好了!”顧念笑著指了指購物籃,很滿意自己精心挑選出來的物品。
“那我請唐少爺過來吧!”翠姨笑著說著,拿起了手機就要撥電話。
顧念趕緊製止,“又不遠,東西又不多,不用麻煩了!”
顧念當然不可能一個人出來逛街,除了陪同的翠姨之外,還有唐易恒。
隻不過唐大少一進嬰兒店就引得不少準媽媽的偷窺打量,要不就是有人不停地朝她看,顧念隻好叫唐易恒先回車裏去等,他這麽一個高富帥陪在她身邊讓她倍感壓力,更讓她鬱結的便是他一口一個‘舅媽’的喊,害得不少人都用特別奇怪的目光看她,那表情就像是,她老公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不然怎麽會有個這麽大的外甥!
顧念支走了唐易恒,免得她挑東西都不自在。
結賬的時候,顧念因為收銀員說的那句“剛才您的先生留下了這張銀行卡!”而被雷得外焦裏嫩的,嘴角抖啊抖,我的先生?
敢情,還有人把唐易恒誤認成了她的老公?
這信息量太龐大了。
顧念倒吸一口氣,正想自己掏錢包付賬,唐易恒的銀行卡她可不能用,而且她又不是沒帶錢?
“麻煩你,我付現金!”顧念低頭取出自己的錢包,拿出幾張紅頭人民幣出來,就被一隻手虛虛一擋,顧念還沒有看清伸手的人是誰,就見對方伸出的那隻手接過了收銀員遞過來的簽字賬單,用手心壓在,左手刷刷刷簽了字!
簽字的手,用的是左手!
簽下的字眼,是佐宿翰!
一手捏著錢包的顧念被震住,旁邊正在幫著整理的翠姨也驚了一下,回神來便鬆了一口氣,低聲地說了一聲,“原來是佐少爺!”
佐宿翰麵無表情地接過了收銀員遞回來的銀行卡,轉臉看著顧念。
顧念被他眼睛裏的紅色血絲給怔得眉頭一緊,他的眼睛是怎麽回事?怎麽那麽多的血絲?
佐宿翰提起收銀台上的紙袋,低聲說了一句,“後麵有人排隊,你打算一直站在這裏?”
顧念隻好把錢包收起來,叫上了翠姨,走出母嬰店。
顧念走在佐宿翰的身後,佐宿翰一隻手提著兩隻裝有嬰兒物品的紙袋,走在前麵的他步伐很慢,站定腳步轉過身來時,用那雙平靜的眸子看向了跟在顧念身邊的翠姨,“你去告訴唐易恒,我待會送她回去!”
在見到翠姨眼睛裏的焦慮時,佐宿翰神色一沉,補上一句,“出了問題我負責!”
翠姨被佐宿翰說的這句話給怔住了,不敢直視佐宿翰那懾人的目光,低著頭急忙說道,“佐少爺,太太現在是孕婦,走哪兒都不方便,我就陪在太太身邊!”
出門時,蕭先生就再三叮囑過,要她寸步不離,她要看護的孕婦不是一般人,如果不是因為擔心太太待在家裏太悶,怕她心情不好,蕭先生也是不太樂意讓太太出來逛的。
更何況,除了她之外,還有唐家的易恒少爺在。
翠姨不敢走,抬臉時對視上佐宿翰看過來的目光,被那雙不滿血紅血絲的眼睛看得心口直跳,急忙轉開視線,深吸一口氣,盡量平複著那雙眼睛帶給自己的驚詫和恐懼感。
“你把東西還給我吧!”顧念開口了,並伸出手,示意他把手裏提著的紙袋還給她。
佐宿翰站著沒動,靜靜地看著她,她因為懷孕,身材有了明顯的變化,但除了肚子大,雙腿看起來有浮腫的跡象之外,那張臉卻顯得格外的清瘦,她一隻手托著自己的後腰,看樣子好像站著都讓她感到吃力。
佐宿翰緊抿的唇終於有了鬆動,垂下眼眸時,目光不知道是在看哪兒,聲音軟了下來,“我也是想跟你聊一聊,沒有其他意思!”
顧念這才注意到他的手,剛才簽字的時候他用的是左手,而在顧念認識的人之中,會用左手寫字的就隻有佐宿翰一個,她本以為他簽字的時候是隨手簽的,不曾想,他的右手--
從手腕開始到掌心,都纏著厚厚的幾層醫藥繃帶。
而他的神色,更是憔悴不堪,從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就能看得出來。
顧念把手收了回去,“你有什麽事情想跟我說嗎?”
顧念覺得這麽多年之後自己還憑著當初對他的了解問出這樣的話來,心裏卻是有些淡淡的戚哀,他不再是三年前的佐宿翰,而她,也不是那個時候的顧念!
佐宿翰凝著她的目光有了一絲微動,周邊人來人往,他與她麵對麵地站在一起,這種感覺,說不出的心酸,他覺得他有好多好多的話要對她說,真的,太多了,可是卻如鯁在喉,最後卡在喉嚨裏的,是濃濃的酸楚和悲哀。
生活,給了你希望,卻在現實中將希望慢慢地磨滅,讓你痛苦到絕望,沒有峰回路轉的柳暗花明,有的,是明明觸手可及卻相逢恨晚的哀傷!
顧念沒有聽到佐宿翰的聲音,他隻是靜靜地站在她麵前,不動,就這麽看著她,她不用抬頭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慢慢地繞著,纏著,堵得人心慌慌。
“有什麽話你就說吧!”顧念心裏低低一歎,他們做不了*,至少,朋友還是能做的,雖然,在如此複雜的關係中,兩人都已經被上一輩的恩怨傷得體無完膚,可是,該死的人都死了,該斷的也斷了,難道他們還要做一輩子的敵人?
佐宿翰沒有動,顧念轉臉看了看身側拎著一大堆購物袋的翠姨,“翠姨,你先上車,我馬上就來!”
“可是,太太--”翠姨拎著那麽多的購物袋確實也顯得吃力,但她不能離開太太身邊,可顧念這麽一說,她先是猶豫,之後才點了點頭,拎著購物袋先走。
翠姨走得很快,她是想快一點跑到停車的地方,告訴易恒少爺,讓他趕緊過來。
其實佐少爺跟易恒少爺同為蕭先生的親外甥,既然他已經說了‘出了事情我負責’的話,也應該不會出什麽事,隻不過佐少爺沒有易恒少爺那麽平易近人,性格又太過清冷,所以才讓翠姨感覺到緊張。
“佐宿翰!”顧念喊了他一聲,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又用這樣的眼神看她這麽久。
佐宿翰這才動了,伸手過來扶著她的手,不容顧念掙紮就攙扶著她走到商場一處有座椅的地方,讓她坐著。
顧念隻好坐下來,她的腿因為水腫不能久站,剛才在母嬰店裏買東西已經站了一段時間了,雙腿都感覺到了疲累,有地方坐自然極好,她也不會委屈了自己。
身邊,佐宿翰也坐了下來,手裏的購物袋擺放在腿邊,兩人一左一右地坐著。
“顧念!”佐宿翰低沉又嘶啞的聲音輕輕響起。
“我跟秦歡離,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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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唐易恒聽到神色匆匆的翠姨跑回來轉告的那幾句話幾乎是從車裏跳出來的,眉頭都擰起來了,什麽話都沒說,下車就朝商場裏快步走。
出了事情,他負責?
他負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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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北城之後,沒有什麽異常嗎?”
舒華燁打來電話詢問。
“暫時沒有!”蕭景琛回了一句,躺坐在辦公椅上的他伸出手指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鼓動著的穴位時不時地漲疼。
“沒有就好!”舒華燁鬆了口氣,“前段時間你忙著的那個收購案辦下來了沒有?”
“還差一點!”
“原本屬於佐家產業的子公司都收得差不多了吧?”
蕭景琛‘恩’了一聲。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交到他手裏?”
蕭景琛睜開了眼睛,“他還需要曆練,不急!”
電話那邊傳來了舒華燁低低的歎息聲,“有時候,我真為他感到--唉,不幸中的萬幸,萬幸中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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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秦歡離,離婚了!”
身側,佐宿翰的聲音低低地響起。
靜坐著的顧念目光一動。
離婚?
這應該是在她預料之中的。
而當顧念想到那天在醫院裏見到的秦歡離,心裏又湧出一絲淡淡的悲涼感來。
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當年她何等風光?現在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不過顧念一點也不覺得秦歡離有多可憐,相反,她覺得,秦歡離已經得到了命運的厚待!
她做了那麽多傷害別人的事情,豈是一個毀容,一個離婚的遭遇就能得到原諒的?
就算要她償命也是便宜了她!
隻是,他們離婚了,他告訴她是什麽意思?
顧念一想到秦歡離便堵心得厲害,感覺到肩頭有人在輕輕地撫著,她一個警醒,抬臉看著身側的佐宿翰,就見佐宿翰抬起手在她的肩膀上撫了一下,手指尖夾著兩根落發,目光淡淡地凝她,“你頭發掉得挺厲害,平時洗了頭發不要吹太幹,七分就行了!”
顧念避開他的目光,見到那邊快步走過來的唐易恒,她起身,伸手提起兩隻紙袋,看著佐宿翰,說了一句,“我走了!”
佐宿翰沒有回話,就見唐易恒三步兩步地走了過來。
唐易恒腳步一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椅子上沒動的佐宿翰,伸手接過了顧念手裏提著的紙袋,眼睛眯了眯,“怎麽?這麽好心情跑來給你未來弟弟付錢?”
顧念一聽到這句話,眉頭就忍不住皺了一下,伸手拉了一把唐易恒的衣袖,示意他該走了。
卻不料佐宿翰站起來,跟唐易恒目光對視,“別忘了,舅舅的親外甥又不止你一個!你能做的,我也能做!”
唐易恒被佐宿翰這樣的回答給愣了一下,就見佐宿翰移開步伐,朝顧念那邊看了一眼,“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
佐宿翰先一步離開,留下唐易恒和顧念站在那邊,唐易恒盯著佐宿翰離開的背影,轉身問顧念,“他沒對你做什麽吧?”
顧念搖搖頭,他能做什麽?又指了指唐易恒手裏提著的紙袋,“這些東西的錢都是他付的,你找機會把錢還給他!”
唐易恒麵色狐疑地拎著紙袋陪著顧念往停車的地方緩步走,邊走邊朝佐宿翰離開的方向看去。
佐佐的手受傷了?
好像傷得還不輕?
他怎麽覺得,今天的佐佐有些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
看不出來,但卻感覺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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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易恒的保時捷轎車駛離大商場停車場,那輛銀白色的凱迪拉克轎車內,佐宿翰抖了抖手指尖的煙灰,嘴角抿了抿,在他的車後排,有人正在整理著什麽資料,翻動的嘩啦啦的聲音。
佐宿翰的視線一直追隨著那輛保時捷轎車離開的方向,至直那輛車消失之後他的目光才收了回來。
“佐少!”後排坐著的人低聲說道,遞過來一疊紙質資料,“這些是秦歡離十年之內的所有資料,其中有一點就是,她曾在景湖設計部當實習生,也就是在四年前!”
佐宿翰接過來看了一眼,“那天晚上的具體情況查得怎麽樣?”
佐宿翰一想到當年的那天晚上,他的額頭就冒起了青筋。
那天晚上,他是第一次以佐家大少的身份參加蕭氏景湖的慶功宴,酒宴上對他暗送秋波的女人不少,他記得他喝的不多,有了稍許的醉意,便在酒店開了一間房準備休息一下再離開,明明是一個人在酒店的房間裏休息,可卻想不到自己會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醒來就發現ng上多了一個女人!
酒後亂/性,秦歡離就那麽y絲不g地睡在了他的身邊!
他雖然年輕但極有克製力,不然也不會跟顧念談了五年柏拉圖式的戀愛,他喜歡那種單純愛的感覺,那是那個年齡段最珍貴的回憶,哪怕是麵對顧念時常有那種衝動,但他也在心裏克製著,再等等,最美好的東西都是在要最神聖的一刻開啟的,為了那個疼在心尖上的人,他願意等!
顧念,便是他放在心尖上的那個人!
她是他的初戀,也是他心裏最想娶的女人!
可是為什麽會是秦歡離?
佐宿翰這幾年來一直都沒想明白,秦歡離是怎麽進的他的房間?又是怎麽睡在他的ng上的?
他一直以為算計他的人就是那個賤女人。
可前幾天秦歡離在毒癮發作時說的那句話讓他震驚!
她說,她也不知道當年她為什麽會睡在他的ng上!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隻是趁機纏上了他,以懷孕為借口嫁進佐家而已!
可是,既然不是她--
那又是誰,算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