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景少的愛妻!

----------【這是第三更】----------------

“莫哥!”助理在走出會見室的門口時低低喊了一聲邵兆莫。

邵兆莫側了一下身子,眼角斜睨向身後,看著還坐在那邊一動不動地陸愷,仔細看才能看的出來,他在發抖。

渾身都在抖著。

“走吧!”邵兆莫快步走出會見室,助理尾隨在身後低聲說著,“他還是沒有表態!”

“急什麽?”邵兆莫加快了步伐,跟門外走廊上碰見的認識的警察點頭打招呼,走出警局,走向停車場,一上車他勾唇輕笑了一聲,“他會表態的,最遲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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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燒41度!馬上抽個血化驗一下!”接到消息趕來的醫生觸摸著顧念發燙的額頭,並伸手輕輕撩開她的眼皮,喊了幾聲她的名字。

“顧小姐,顧小姐!”

顧念沉重的眼皮就快要耷下去,喊她的聲音傳進耳朵裏也像是耳膜被蒙住了,聽不清楚,她隻是感覺熱,熱得腦子犯暈,暈得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麽,神遊太虛一般,感覺一切都不是現實的,是虛幻的!

護士拉過顧念的手指,抽/血!

“我懷疑是她的傷口感染發炎引發的產褥熱!”主治醫生皺了一下眉頭,“她的身體太差,抵抗力太弱,之前查出有貧血症狀,先退熱,輸營養液糾正水電解質的紊亂,再多次少量輸血,增強全身抵抗力!”

“動作快一些!”

快步走出病房的護士‘咦’了一聲,差點撞到了門口出現的人,“這位先生--”

顧念沉重的眼皮已經支撐不下去了,昏迷前的最後一刻,她迷糊的視線朝向了病房門口的方向,她的ng大半部分被掛起的粉色簾子給遮住,她的視線也無法透過簾子而看到簾子後麵的事物,可不知道是不是她腦子燒糊塗了原因,她好像看到--

好像看到簾子後麵有人,就在病房的門口,那個人的身影越來越緊了,可她的眼皮卻沉得無法支撐到他靠近,她突然好像看清楚那個身影。

那個身影是不是跟自己思念著的那個人相重合的?

那雙眼睛最終隻看到了粉色的簾子上透現出來的影子!

影子停在了那邊,她迷糊的雙眼看不清,越來越看不清,也感覺那個影子離自己是越來越遠!

她伸出的手抓不到,更觸摸不到,一種無力感瞬間轉化成了說不出的淒楚,她近似夢囈地喊出那個名字!

“阿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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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南區看守所內,看守民警給陸愷送來了晚餐。

“晚餐來了,吃飯吧!”

陸愷在這裏被臨時看押了快有一周時間了,他是最配合最安分的一個犯人,卻也是最沉默的一個。

對方放下了餐盤,正打算要離開,卻見過來的陸愷端著餐盤卻沒有向往常一樣朝那邊走,而是站在原地,低著頭看著餐盤裏的食物,抬臉時,原本一雙死氣沉沉的雙眼就像染上了複活的光彩。

“我要見律師!”

沙啞的聲音很低。

“啊--??”

“我要見律師,我要見我的辯護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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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先生?”

市醫院,婦產科住院樓!

病房內!進進出出的護士都被意外出現在這裏的人給驚了一下,不過有記得前幾天在保育室走廊上發生的那件事的人則‘哦’的一聲,似乎也覺得並不意外了。

這位先生那天抱著顧小姐回的病房,又在顧小姐即將醒來時離開。

但他卻自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顧小姐的丈夫!

不少人都覺得這個丈夫的表現很是奇怪,明明很緊張明明很擔心,卻偏偏又要避而不見,讓人捉摸不透他的這種行為。

不過婦產科的科長已經發了話,誰也別亂說話,也別問是什麽原因。

所以大家都覺得,極有可能就是--

要麽不是真的兩夫妻,或者隻是情侶關係,婚/外/情?小/三?

“蕭先生!”月媽看見趕來的人,心裏也鬆了一口氣,等病房裏的護士全離開之後才低聲說道:“對不起,蕭先生,我不該讓她出門!”

如果她今天堅持不讓顧小姐出門,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顧小姐高燒的原因一是因為傷口裂開感染,二是因為淋了雨吹了風,才會高燒的!

“月媽!”蕭景琛伸手觸摸到了ng前的簾子,用手輕輕拉開了粉色的ng簾,手靠近觸碰到ng尾的護欄,深黑色的渙散著的眼瞳微微一縮,縮成針尖狀的疼痛感瞬間擴散開。

“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月媽低著頭,退出了病房,將病房的門關好。

室內一片寧靜!

蕭景琛慢慢地移到ng頭一側,再伸手輕輕地試探著,屏住呼吸,靠耳力聽出她的呼吸聲,伸手慢慢地摸到了她的臉頰。

燒暫時是退了!

他的手正觸摸到她的下顎,他手心的肌膚顯得粗噶了些,不由得放輕了力道,改用手指輕輕地蜻蜓點水般地落在她的臉部肌膚上。

瘦了!

兩天前抱著她時,她瘦得讓他心驚!

蕭景琛的手指就像一個畫家手裏臨摹名畫的筆,憑借自己的記憶,指尖從額角到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梁,她的臉頰,最後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顧念因為高燒,嘴唇有些發幹,摸/起來不如往日的柔軟細膩。

蕭景琛的手指落在了她的唇瓣上,用指尖感受著她的呼吸,再慢慢地,俯身,用自己的唇瓣印上了她的唇。

“顧念!”

近似呢喃般地呼喚卻讓人聽著有一種淡淡的傷感,那麽多的思念最終融化成這樣一句低低的呼喚,卻又很輕很輕,生怕會將她驚醒輕微,這本是夫妻之間最深情地接觸,卻在此時變得謹小慎微,甚至,就像一個小偷一樣的心態,小心翼翼的!

她剛才在叫他嗎?

他好像聽見她在呼喚他?

她的那一聲‘阿琛’讓站在簾子後麵的他心髒瞬間融化成了水。

是,她喊著他的名字!

那一刻,他心裏在想什麽?

好想一把拉開ng簾,不顧一切地來到她的麵前,告訴她!

我想你了!!

唇與唇的觸碰,蕭景琛俯著身體,淺嚐輒止的一吻並沒有讓他就此離開她,而是屏住呼吸,製止住自己發顫發抖的唇瓣,再一次抑製不住地更加深入地,吻她!

顧念是昏迷的,卻有著人該有的反應,隻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怡人的薄荷清香,口腹間的柔軟旖旎,滿滿的,全是回憶裏最貪戀的味道。

她在沉溺,在沉/淪,不顧一切,拋開一切地沉/淪!

她看不清他的樣子,卻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他就在她的身邊,從未遠離!

她伸手要抱,身邊的人卻突然抽/離,她伸出的手於空茫之中隻撈到了一縷空氣。

什麽都沒有!

她想大喊,可胸口就像被大石頭狠狠壓著,沉重得她喘不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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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先生!”菲爾看著快步從病房裏出來的男人,因為眼睛的局限,他走得太快直接撞上了門。

菲爾看著他有些淩亂的步伐,淺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焦慮,他快步追上蕭景琛。

“蕭先生!”

蕭景琛淩亂的步伐一停住,深吸一口氣,“跟詹姆斯回電,我明天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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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掙開了眼睛,是咬牙從疲憊中強撐開的!是戰勝了意識,將自己從昏昏沉沉的意識狀態下強/行清醒過來。

睜眼,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熟悉的病房。

身邊,卻沒有人!

唯獨口腹內殘留著的淡淡薄荷香氣!

她的視線突然變得模糊起來,雙眼垂墜的淚水滾落而出。

她伸出手摸著自己的額角,那裏也有著濕濡,還帶著溫熱的濕潤。

她突然慌了,從ng上坐起來,拔/掉了針頭,連鞋子都不穿,衝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