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就一會兒(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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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淩薇一直在臥室裏忐忑不安地等著,她把大燈關了,隻亮起了g頭的倆盞小燈,臥室裏的光便顯得朦朧起來。

她又去更衣室裏挑了一件紫色的絲質情/趣睡裙,對著鏡子看了又看,還拿著有催情效果的香水在空氣裏噴了噴!

算算時間,半個小時之內就應該有反應了!

江淩薇聽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她心裏一陣雀躍,趕緊躺回g上,聽見節奏有些亂的腳步聲時心髒都開始加跳起來了,目光也緊緊得盯著臥室的門。

可是--

腳步聲漸漸遠去,門沒有開,而樓下傳來車庫門被打開的聲音,還隱約傳來了對話聲。

他要出門?

江淩薇從g上一坐而起,三兩步走到窗口,果然見到樓下花園裏的燈亮了,在夜雨中散這朦朧的燈光來,那輛屬於謝安泊經常開的奔馳座駕消失在了夜色裏。

江淩薇什麽也顧不得了,撿了件外衣套在身上,朝兒子的房間快步走,一推開門,目光便直接落在了兒子g頭櫃那邊,見到杯子裏的牛奶少了一半,頓時臉色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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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麽?”

身後傳來婆婆蘇玟不滿的聲音。

蘇玟自然是聽了兒子的話,讓她上樓來陪小熠休息,說是朋友那邊出了點事兒要急著趕過去,至於具體是什麽事情,兒子沒來得及說明。

江淩薇伸手端起那剩下的半杯牛奶,握在手裏,麵色緊張的她深吸了一口氣才穩定住情緒,轉身喊了一聲,“媽!”

蘇玟的目光正好落在了江淩薇身上外套裏裹著的那件睡裙,絲質透明得幾乎能看到三點,頓時眉頭一皺,走過來陪在了孫子身邊,“你先去休息吧,孩子我來照顧!”

江淩薇才走出幾步就聽見婆婆低嗤嘲諷聲,“大晚上地穿成這樣,也不對著鏡子好好看看自己,長什麽樣!”

江淩薇握緊了手裏的牛奶杯,咬了咬牙,什麽話都沒說,快步走出房間時,一張臉卻變得陰沉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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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不小,謝安泊冒雨出行,耳朵上掛著藍牙耳機,電話還一直接通著,一邊開車注意路況的他還在很有耐性地安慰著哭個不停的孩子。

“表姨父正在來的路上,安安要乖,別害怕,也不要站在陽台上打電話,聽話,我很快就過來!”

“表姨父爸爸,嗚嗚嗚嗚--”

謝安泊:“。。。。。。”

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會指責孩子的稱謂問題,隻是盡量語氣和緩地安慰著她。

因為下大雨,晚上路上雖然車輛不多,但車沒有多快,等他趕到碧桂園時,入眼的是一片漆黑,大片的住宅區都被黑夜融了進去,隻有每層樓樓道上的應急燈還亮著。

難怪孩子會嚇得直哭,這一片區的電路壞了!

謝安泊把車停好,又取了帶來的家用醫藥箱,安安說她媽媽隻是高燒,以備急用,怕過來找醫藥箱不太方便,他便把自己家裏的醫藥箱帶過來了。

走到樓梯道口,他借著過道上的應急燈看了看時間,晚上十點半,這個時候他一個大男人去她家,總是有些不太方便的!

謝安泊腳步一停,出門的時候就有想過這個問題,可當時電話裏孩子的哭聲揪得他心裏不安,他便想著在路上再通知盛華,可偏偏盛華不在北城,五點多下班之後盛華乘坐高鐵回B市老家去了,明天一大早才能回來。

“表姨父爸爸!”

耳機裏,安安已經在謝安泊的安慰下沒有再哭了,卻是再低聲抽噎著告訴他自己家所在的樓層,說她已經打開了門就在門口等,謝安泊暗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朝著樓梯間大步走去。

既然已經來了,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十七層!

謝安泊已經很久沒有爬過這麽高的樓層了,幾乎沒有機會爬樓梯,除了他每周會到健身房揮汗如雨幾個小時之外,平日裏哪能把時間揮霍在這種浪費體能的事情上?盡管身體素質一向好,可一口氣爬了七八層還是使得他不得不停下來歇一會兒。

歇息的時候感覺到身體的熱,這種熱是從腳底板開始躥出來的,下車的時候就覺得身體有些燥熱,他以為是這天氣的原因,雖然下了幾天的雨,可空氣還是悶熱得慌,他也沒留意,可是現在當他一口氣爬了這麽多層的樓梯之後,這種熱就有些不對勁了!

不僅熱,還腦子有些暈!

他莫不是也頭暈了?

謝安泊一手拎著家用醫藥箱,晃了晃頭部,眨了眨眼睛,將眼睛裏麵浮起來的那一絲恍惚給驅散開,加快了步伐,一步三梯地繼續往上爬。

爬上十七層,謝安泊也有些氣喘了,在用手機照亮了樓道口的樓層標識時,他重重喝出了一口氣,可這一口氣讓他腦子一懵,呼出的氣息灼熱得他唇瓣都一陣幹。

為什麽會這麽熱?不過是爬了十七層樓的樓梯,身體居然會如此燥熱難耐?

“表姨父爸爸!”一聲驚喜的呼聲從樓道那邊響起,一個小身影從那邊跑過來,抱住了他的腿,哇的一聲哭出了聲,“表姨父爸爸,快去看看我媽媽吧,我媽媽--”

謝安泊強行壓製住狂跳不已的心髒,身體一熱,他的心髒也跳得特別快,他想,大概是因為他爬樓梯走得太急太快,所以有這種現象應該是正常的!

謝安泊一手抱起安安來,順著安安的指引快步進了門,關上門之後才將安安放下來,看著室內漆黑一片,閃電閃過時劃過的白光讓室內是白光陣陣的。

“安安,有蠟燭嗎?”謝安泊問,走到臥室門口時,唇舌已經幹涸得就要裂開了一樣,他都沒注意到,他說話的聲音都低啞了。

謝安泊騰出一隻手來拉了一下自己的襯衣領口,太熱了,熱得他有些頭暈了。

“表姨父爸爸,我們家裏沒有蠟燭,就一隻手電筒!”安安說著,從客廳那邊的一個角落裏撿起那隻散微弱光亮的手電筒,都快沒電了。

“媽媽手機沒電關機了,我又不記住喬喬阿姨的手機號!”安安語氣裏頗有一絲委屈,她哪裏想到媽媽會突然生病,家裏又停電,她記不住其他人的電話號碼,於是便想到了今天謝安泊拿給她的那張名片。

謝安泊拿起那隻電筒走進了臥室,借著光亮看到了躺在g上的女子,將光線聚光在她的臉上時,謝安泊才現她臉頰異樣的緋紅,因為熱,她身上什麽東西都沒蓋,穿著一條白色的吊帶睡裙,淩亂的長卷在雪白的枕頭間散開著,光線之下,她那精致的蝴蝶鎖骨也翻著一絲緋色來。

謝安泊的目光突然一緊,身體裏的燥熱在此時突然湧出來,最後聚集在了下身的某一處,他明顯感覺到身體的異常,心裏一驚,該死的,他怎麽可能就因為看了g上的女人一眼身體就會有這麽強烈的反應?

他的食指一彎,用指甲狠狠掐了一下大拇指虎口位置,疼痛感都不似平日那麽強烈了,卻還是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放下手裏醫藥箱時沉了口氣,叫住了g邊的孩子。

“安安,幫我倒杯涼開水過來好嗎?”

他,太熱了,也太渴了!

安安急忙端起g頭櫃上的那杯涼開水,“表姨父爸爸,這是我剛才給媽媽倒的,她沒有喝過,你介意嗎?”

謝安泊一手接過,仰頭一陣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喉嚨的熱氣被這一杯涼水一澆,瞬間忍不住出一聲舒暢的籲聲,這才定了定神,伸手去試探許安好的額頭!

燙!

謝安泊急忙取出了溫度計在許安好的耳朵旁一放,叮的一聲,紅外線的溫度計顯示出了許安好此時的體溫。

三十九點八!

“你媽媽吃過藥了嗎?”謝安泊凝眉問,目光卻情不自禁得落在許安好露在空氣中的身體上。

那雙修長白/皙的雙/腿,腳拇指泛著光暈的白,藍色的腳趾甲上能見到精心描繪出來的小小玉蘭花,很精美,偏白的肌膚上那緋色的紅使得此時緊閉著雙眼的她有著讓人窒息的美!

讓人--

他的身體突然緊繃得疼了。

謝安泊被腦子裏突然竄出來的這種想法給驚得眼睛一撐,急忙搖頭促使自己清醒一些,他怎麽會,怎麽會突然有這麽齷/齪的想法?

謝安泊覺得今天的自己太異常,居然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得到安安的答複說媽媽還沒有吃過藥,他趕緊從醫藥箱裏翻出了退燒藥來,取了水喂她吃下去,一碰到女子那柔軟的身體他的手都控製不住地抖了起來,咬著牙才將藥給她喂下去,手一鬆開,他人已經遠離了對方g邊三步遠!

不對勁,他的身體很不對勁!

“表姨父爸爸,我媽媽會沒事嗎?”安安趴在g邊,抬起小臉看著已經站在了門口的謝安泊,小臉上滿是希冀。

謝安泊還在跟身體做鬥爭,聽著孩子稚氣的甜音,咬了咬牙,強忍著身體內部天人交戰的難忍之痛,還盡量語氣平穩柔和地說著,“會沒事的安安,我再觀察一下,如果半個小時之後燒還退不下來,我就送你媽媽去醫院,好嗎?”

“好!表姨父爸爸,你真好!”安安說著摸摸媽媽的臉頰,乖巧得守在了bsp;謝安泊退出臥室之後,覺自己滿腦子都是許安好剛才露在外麵的身體,修長的雙/腿,精致的鎖骨,雙肩下--

謝安泊去了趟洗手間,擰開了冷水水龍頭把冷水往臉上潑,好一陣子也沒感覺身體的灼熱有所緩解,反倒是一波冷水潑上來更加的熱!

sh/it!

他這是怎麽了?

他想馬上離開,可是許安好燒還沒有退,電路也沒有修好,屋子裏這麽黑,難道他要把一個三歲的孩子留在這黑漆漆的屋子裏?

隻是,太難受了,太難受了!

謝安泊一直待在洗手間,用冷水泡著自己燙地雙手,腦子裏突然一個念頭閃過!

他是不是吃了什麽東西?

不然為什麽會這麽異常?

可是他吃過什麽了?

謝安泊正在想自己到底吃了什麽東西,就聽見從臥室裏那邊傳來的呼聲,他急忙走出洗手間,是安安在叫他。

“表姨父爸爸,媽媽好像好一點啦!”安安拿起溫度計歡喜得晃了晃,謝安泊走過來看了一眼,三十八度了,已經開始在降了,他低低籲出一口氣,蹲下身來,“安安,你媽媽已經開始退燒了,你就別擔心了,去睡吧!”

這孩子今晚上也嚇得夠嗆了,這麽晚了,她還守在g邊,這麽懂事的孩子他怎麽忍心讓她這麽辛苦?

“那,表姨父爸爸,你會幫我照顧好媽媽嗎?”安安認真地問,忍不住地打了個大嗬欠,她確實好累好困啊!

謝安泊遲疑了一陣,孩子居然就這麽軟軟地靠近他懷裏,毫無心機地依賴在他懷中,甜甜地說著,“表姨父爸爸,我好喜歡你哦!”

安安說著小小的人兒就靠在謝安泊懷裏連打著嗬欠,謝安泊隻好抱著她起來,帶她去旁邊的一個兒童房間休息,哄孩子睡覺謝安泊很有一套,隻不過今天晚上他狀態不太好,講故事講得口幹舌燥,等身邊孩子睡著了,他一爬起來就衝向洗手間那邊衝洗,要不是因為這裏是別人家裏,他早已用冷水把自己渾身都澆透了。

聽見臥室裏有杯子落地的聲音,他咬了咬牙再次撐起難受的身體過去看一眼,如果她的燒退了他馬上就走,不過不是回家,而是先去醫院!

臥室裏的光很暗,是那支電量不足的電筒散出來的光,依稀可見g上的人正艱難得爬起來,伸出手在g頭櫃這邊,應該是找水喝卻不小心碰倒了杯子,大半個身體都落在了g了!

謝安泊走過去一手扶起她,啞聲出聲,“小心!”

被扶起的許安好大概還不夠清醒,身體軟弱無力地直接栽落,這一落下來,柔軟無依的身體便落進了謝安泊滾燙的懷裏。

好軟,好涼!

對於此時的謝安泊來說,即便現在的許安好身體熱也沒有他身上那麽強的熱度,相對於自己身上的滾燙,許安好就像一塊冰玉,涼得他一抱住便舍不得推開。

女人柔軟的身體那麽軟弱無依地依賴在他懷裏,這種感覺竟激得他心神一陣波濤起伏似地狂湧不止,炙熱的身體在此時出了最誠實的渴求信息,是男人最真實的最原始的渴望!

現在,此刻,就在許安好跌進他懷裏的那一刻起,他已經繃斷了壓抑著的神經的最後一根弦!

這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身體渴/望!

許安好迷迷糊糊地,她就是感覺渴,想喝水,想叫安安,可又擔心會嚇到孩子,其實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經嚇到孩子了,隻不過她昏昏沉沉地,根本就不知道!

可現在是怎麽回事?她好像跌進了一個人的話裏,好像聽見有人在耳畔邊提醒她說‘小心’,這聲音竟讓她感覺到了熟悉!

是個男人的聲音!

可是她家裏除了她就隻有安安,又怎麽可能會有男人?

許安好掙紮著要從對方的懷裏爬起來,可她使不上裏,對方也抱得緊,而且對方胸膛的熱度讓迷糊中的她突然意識到了一絲危險,她艱難地從對方胸口抬起臉來,借著臥室裏那薄弱的光,竟對視上了那雙懾人的眼眸。

謝安泊!

許安好迷糊的神情裏瞬間有驚慌的情緒在眼中炸/開!

不對,謝安泊怎麽可能在她家裏?她是不是又做夢了?

“別動,別動!”謝安泊的聲音啞得不像樣子,說出來的話都是帶著一股子的熱浪,“請你,讓我抱一會兒!就,就一會兒!”

許安好已經驚得清醒了過來,是謝安泊,謝安泊在她的臥室裏,還以這樣的姿勢抱著她!

這怎麽可以?

她開始掙紮要從他懷裏逃離,可那雙緊抱著她的雙手太緊了,她本來半個身子就落在了g邊的人一抱,整個人身體失衡,加上驚嚇過度,整個人從g上滾了下來翻落在了謝安泊的身上,臉唇一碰,唇瓣剛擦在謝安泊的臉上就被他猛力地捕捉住,不由分說地擒住那一張小嘴!

迅猛的,吞噬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