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 024 你打算讓我這樣光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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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鬆開手,疼死我了!”

陸漪菲幾乎要低叫起來。

她被謝安泊拽得步伐踉蹌,高跟鞋都差點弄掉了一隻,謝安泊從走出那個房間便拽著她的手像提小雞一樣將她從謝常婉的眼皮子底下拖走。

手腕被捏著的力道大得驚人,陸漪菲臉色一白,謝安泊捏著的手正是她上次割腕受傷的手。

謝安泊動怒了!

陸漪菲被那股大力直接一甩,身體就撞上了過道上的牆壁,她疼得剛要叫出聲,麵前的謝安泊便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

“你之前是怎麽跟我說的?”

陸漪菲被這樣的謝安泊嚇得睜大了眼睛,這個哥哥很少對她這麽凶,雖然打小他覺得她煩,有時候也不大愛搭理她,可是畢竟是親戚關係,雖算不上很親密,但比起其他人還是算親近的了。

隻是他突然變得這般凶悍,臉上的陰沉唯實把陸漪菲嚇得夠嗆。

謝安泊滿眼慍怒,是被剛才酒店房間裏的那一幕給激得渾身血液倒流。

陸漪菲之前說蕭景琛不行!

不行?

那房間裏浮動的曖/昧氣息任何一個成年男人都知道,一個不行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有那麽濃烈的氣息?

還有,還有地毯上那異樣的暗紅色,一團的暗!

謝安泊在看到那一團紅色時,有那麽一瞬間心沉到了穀底。

他不相信。

顧念在嫁給他之前明明在一家公司裏做了兩年的業務公/關小/姐。

在他看來,像顧念那種油走在那麽多男人身邊的女人怎麽可能潔身自好?他都是在一個酒會上認識顧念的。

而他之所以會決定追求她並娶她不就是因為她有個聲名狼藉的母親,有過那麽一份見不得人的工作,有那麽不堪的過往,這些都是他以後能離婚提出來的理由。

可是那團紅色是什麽?

他作為一個男人,再清楚不過!

猶記得每次他激怒她說她髒的時候,她眼底流露出來的情緒都是絕望的,有那麽一次她當著他的麵脫掉了衣服,含著淚說著安泊你說我髒,你試試,你試試就知道我不是那樣的,我不髒,我真的不髒!

他推開了她,隻因他嫌棄她的眼淚!

結婚兩年,他從沒有碰過她!

過往的記憶充斥進謝安泊的腦海,他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渾身的氣血在見到那一抹紅的時候從身體裏消失殆盡,那種無力感襲來,讓他迷茫得要抓狂。

就連之前簽那份離婚協議時都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那本該是屬於他的東西,卻拱手讓給了別的男人!

謝安泊的手一緊,被捏住下巴的陸漪菲疼得哭了起來,“安泊哥,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給她喝酒的人是你又不是我,你拿我撒什麽氣啊!”

謝安泊目光沉如死灰,一把鬆開了手,緊盯著陸漪菲,“把嘴巴給我閉緊了!”

陸漪菲揉著自己被捏得發疼的下顎,紅著眼睛看著謝安泊離開的身影。

提這個點子的人是你,現在動氣的人也是你!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陸漪菲見過道上沒有了其他人,母親謝常婉在樓下車裏等著,說是現在就要回去跟陸家人說個清楚,這門親事到了這個份上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結了。

蕭齊當場說的那句‘好聚好散’不就是說明了兩家親事就此作罷了嗎?

陸漪菲鬆了口氣,揉著疼得不行的下顎,接通了振動個不停的手機,在接通電話之後眉頭緊了緊,壓低了聲音。

“不行,安排的記者不能用,蕭齊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如果明天有頭條冒出來,倒黴的可不止是蕭家!”

陸漪菲現在是有些後悔了,如果不把顧念牽扯進來,是不是會更加簡單一些?

牽扯了顧念就牽扯到了安泊哥,也順帶牽扯到了謝家。

顧念那個女人的臉麵不要緊,倒是舅舅家,舅舅舅媽那麽愛麵子的人,這事情一鬧出來,就跟蕭齊說的那樣,誰也撈不到好處!

而且剛才爺爺雖然生氣,但是卻沒有表態,蕭齊強勢地表明了蕭家的態度,恐怕爺爺也是不想去觸這樣的黴頭!

可恨!

陸漪菲咬了咬唇,恍然想到剛才在房間裏見到蕭景琛時,他那淡淡一瞥的神情。

眼睛裏閃過的,是嘲弄般的笑意。

陸漪菲總感覺哪裏不太對,但隻因她剛才演戲賣力,一心想著要跟蕭景琛斬斷關係,哪裏還顧得上蕭景琛當時是什麽表情!

現在仔細回想,怎麽心裏就莫名其妙地一跳了呢?

怕是她多想了!

陸漪菲悶著一口氣,等了這麽久,費了這麽多的心思卻因為這樣的關係不能把顧念給扳下去,她也不甘心,更別說是江淩薇了。

“漪菲,顧念跟你哥已經簽下了離婚協議,她跟你哥現在一點關係都沒有,跟謝家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你還擔心什麽?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陸漪菲想了想,覺得江淩薇說得也有道理,便思索了一陣,“我去想辦法!”

掛上了電話的陸漪菲翻開手機相冊,滑開一張最新拍下來的照片,對著那張照片冷笑了一聲!

顧念,你沒有那麽幸運的,我的男人豈是你這麽輕易睡了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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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關門的聲音可謂是震耳欲聾!

顧念在聽到蕭齊關門前的那句話時,心神都顫了顫。

經曆了剛才那可謂是此生中第一次的驚心動魄之後,她哪裏還能躺得住?費力地爬起來就去拿衣服穿。

終於見識到了蕭家掌舵者那氣勢卓然的強勢了,蕭景琛之前說他父親外強中幹暮年老頭一個,今天一見,光是這說話的氣勢就讓人不得不俯首稱臣跪地膜拜了。

顧念很慌張。

不慌都不行,若是在正式場合跟這樣的人物麵對麵,她肯定都會小心翼翼,而現在還是在這樣的場合。

顧念穿衣服的時候又遮遮掩掩,生怕那道門又會被人推開,她在慌忙中穿衣服,好幾次都著急得穿錯了,好不容易好的上麵的衣服,這才發現身邊的人根本沒動,還閑適地躺著睜著眼睛看她。

顧念忙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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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麵拉了拉,盡管她現在已經穿好了毛衣,可是還是不習慣身邊的男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可顧念轉念一想,蕭景琛眼睛又看不見,自己是太緊張了,老是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心裏發慌!

“蕭先生!”顧念低聲開口,想提醒他趕緊穿衣服,畢竟,外麵還有人等著。

蕭景琛的眉皺了一下,顧念都察覺到了,很深地皺了皺。

“你喜歡這麽叫我?”

顧念:“。。。。。。”

“能不能換一個比較親切的稱謂?”

顧念:“。。。。。。”

蕭景琛說完,看著睜大著眼睛忘記了反應的顧念,坐起來俯身過來,唇齒一動,渙散的眸光裏狷邪四溢,“比如,你之前在g上喊的那一聲,阿琛哥哥!”

顧念眼瞳都瞬間大了兩圈,被蕭景琛的這句話震得目光一滯,臉瞬間紅透如紅布,身上那股子的電麻感從臉上開始瞬間蔓延,這麽不合時宜的話從他嘴裏迸出來,讓顧念那表情就像是見了鬼!

不對,他是在耍流/氓!

他怎麽這麽無恥?

顧念反應過來後的第一個舉動便是,她又一次華麗地滾下了g,並用比剛才要快上兩倍的速度穿好了褲子,背過身去穿鞋的她一陣臉紅心跳,唯恐自己的速度不夠快,一邊穿鞋一邊在心裏暗罵自己不夠厚臉皮,更暗罵蕭景琛的無賴,又響起了之前在g上被迫喊出的那一聲‘好哥哥’,臉更加的燙,更加的紅!

韓翩芊說對付流/氓的辦法就是比對付更流/氓,而她在這之前壓根就沒把蕭景琛這樣一號人物跟流/氓對等起來。

在她的認知裏,蕭景琛就是那種總裁小說裏的高冷帝,符合一切冷峻總裁氣質的男人,這樣的男人話少精煉人做事又穩重,壓根就不會跟流/氓這個詞掛上勾。

可是,現在是怎麽回事?

是她之前認知錯誤,對錯了號?

顧念心裏憋屈,可是現在是什麽時候?

不是她能跟他計較的時候,外麵的人還在等著,她腦子也是一陣嗡嗡嗡的雜亂,形同塞了一腦子的稻草被點燃,燒得滿腦子都暈暈的。

“顧念!”

身後蕭景琛再次喚她,顧念腦子都快漿糊了,被這一聲喊得心裏一急,轉身,也顧不上紅布般的臉。

“蕭景琛,你有完沒完?”

被捉殲在g是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想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這樣的事情本來讓她就很難接受了,麵對著剛才那麽多人鄙夷又唾棄的目光,她都不知道走出這個門她該用什麽心態來麵對?

她能理解他的雲淡風輕,男人跟女人在這樣的事情上本身立場就有所不同,他有蕭家這個堅實的後盾,而她呢?她憑一己之力能抵擋住漫天而來傷人的輿/論?

他跟她本來就不同!

顧念在認清自己現在的處境之後更加的心亂如麻。

這一聲,她是低吼出聲的!

話一出口,臥室裏便是死一般的寂靜,連說出這句話的顧念都怔了怔,在對上蕭景琛那靜默的目光時,她嘴唇張了張,啞了音。

她不該用這樣的口氣說話的!

顧念也意識到是自己情急之下衝動了。

正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蕭景琛看她的目光讓她不敢直視又無處遁形,隻好垂下眼眸,咬唇時便聽見蕭景琛靜靜開口了。

“是沒完!”

顧念心口一跳。

“你打算讓我這樣光著出去?”

顧念:“。。。。。。”

對著他裸/露出來的身體,眼睛都直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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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級酒店套房的房間裏,門外有人守著,客廳裏坐著幾個人。

空氣沉悶,讓人無比壓抑。

唐易恒是才趕到的,來的時候正碰上了怒氣衝衝離開的陸家人。

陸老頭氣得老臉通紅,走路都有些歪歪斜斜的,還有個哭哭啼啼的陸漪菲。

唐易恒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能演,眼睛都沒紅一下,哪來的那麽多的眼淚水?

唐易恒不敢說話,因為現在他要是敢開口,保準會被外公一腳踢出去,誰也攔不住!

其實有個老當益壯的外公也不是件什麽好事,動不動抬腳就踹,管你是屁股還是臉,惹急了照踹不誤!

對麵坐著的外公大人沉眉眯眼,正襟危坐,一動不動。

當唐易恒發現眯眼的外公眼皮子抬了抬,銳利的視線朝他這邊瞟過來時,他渾身都緊了緊,想爬起來就跑。

“唐易恒!”

唐易恒表情一癟,完了,秋後算賬了!

唐易恒求救般地朝那扇緊閉著的臥室門望去,舅舅,救命啊!

蕭齊哪裏錯過麵前這小子的表情?一個二個的混賬東西,把老子耍得團團轉,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打的可是好算盤!

蕭齊眸光一冷,唐易恒便乖乖坐著不敢動了,心裏在哀嚎著。

我其實就是一個打醬油的!

外公你不找正主,卻專挑我這個軟柿子來捏!

唐易恒心裏哀嚎著救命,聽見臥室開門的聲音,頓時眼睛一亮。

蕭景琛從臥室裏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的是低著頭的顧念。

唐易恒仔細盯著自己的舅舅看,發現舅舅的衣服整齊,恩,連隙開的襯衣領口處那*的紅色痕跡都是對稱的。

再看看身後腳步很遲緩的顧念,低著頭不敢抬臉,像個做錯了事等待接受懲罰的乖孩子。

蕭齊抬眸看了兩人一眼,將目光鎖定在了兒子身上。

“阿琛,到底怎麽回事?給我說清楚!”

蕭齊聲如洪鍾的聲音把低著頭的顧念震得雙肩微顫,衣袖中的手不由得抓緊了。

她被下了藥,而且她也並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她是清醒的,清醒得知道,是她勾/引的蕭景琛!

可是這樣的話要她怎麽說得出口?

她緊張得直咬唇,前麵站著的蕭景琛卻開口了。

“是我強上了她!”

那邊借口喝水想要轉移目標的唐易恒瞪大了眼睛珠子。

一臉崇拜!

啊,舅舅,你好man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