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我的捉妖經曆

我們稍許歇息又繼續趕路,本來過了屏風群以後,地下走廊的牆壁上刻得都是一些古老的象形文字,可現在卻有了大幅度的轉變,文字全被一幅幅鬼怪圖所取代。|純文字||

或許是原始部落對鬼神的概念跟國內有很大的不同,或許是這些刻圖的畫匠水平不高,反正在我看來,這些鬼怪一點都不嚇人,甚至都吊不起我丁點發慎的胃口來。

不過我還是被這裏的氣氛弄得有些不自在,開口問大家怎麽看。

石鼠從他“古文明探索者”的職業角度出發,回我道,“盧建軍,這裏肯定是一個禁地,就像黑部落那破草屋似的,用來施術或祭祀用的。”

他這麽解釋我倒能理解,我想起了村裏那些跳大神的薩滿來,他們每次施法前不也是把場所打扮的挺怪異麽,甚至他們請什麽神就把什麽神的塑像帶著。

可話說回來,這裏可是大巫之墓、上古遺跡,尤其之前還機關匆匆的,甚至黑洛克的妖寵都在路上守關,我可不認為這裏是個施法的好地方。

但我還真是想錯了,沒走多遠,我們就看到路上並排坐著兩具骷髏。

這兩具骷髏也都帶著獸骨麵具,我明白他倆生前也是黑部落的巫師。

隻是這兩具骷髏的坐姿很怪異,尤其他倆打得手勢,別看現在早已是一具枯骨,但還保留著死前的那個動作。

就那手勢,明顯是在施展什麽“法術”。

我們好奇一同圍了上去,我和石鼠對這兩具骷髏比較感興趣,而巴圖和波塔卻對這兩骷髏的的坐向竊竊私語起來。

我心裏一直有個疑問,心說這兩巫師這麽怪異的手勢,死後骨架竟然不散,要知道除非是躺著死或坐的極其穩定,不然骨架根本就沒那力道承受自身的重量。

我盯這兩具骨架看了半天,骨質森白一點中毒或沾毒的跡象都沒有,我放心之下又不客氣的對著這骨架的指骨摸起來。

也別說,這一摸之下我還真發現點端倪,這指骨很硬,直到我用了不小的地道才啪的一聲掰了一塊下來。

我徹底迷糊了,尤其看著這骨架的關節處竟然有膠水幹枯的跡象存在。

我問石鼠,難不成這巫師死後還被人用膠水從頭到腳澆了一遍麽?

石鼠瞪我一眼,那意思你小子真沒見過世麵,他指著關節處解釋起來,“我就知道一種怪毒,人吃了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但骨骼卻會壞死,人也變得僵挺,依我看這兩個巫師肯定是死前吃了類似的藥,這才導致有此怪現象發生。”

隨後石鼠為了求證自己的說法還特意向波塔問話,“小土著,我說的對麽?”

波塔對石鼠擠了一下眼睛,麵上看他還在跟石鼠鬥氣,可話裏卻肯定了石鼠,“沒錯,我們部落就有一種藥,人吃後會僵死,不過這藥都是給巫師做亡魂咒來用的。”

“亡魂咒?”我對這詞感到新鮮,甚至嘴裏還喃喃的反複念叨起來。

波塔多解釋道,“亡魂咒是我們部落甚至是所有亞馬遜部落中最厲害的咒語,一般巫師請神後都會把神送走,可亡魂咒卻是拿命來請神,巫師提著最後一口氣把神靈請來,之後把命都獻給神靈,希望神靈從此落在此地再不離去。”

我聽得頭皮有些發麻,心說這請神送神的把戲還能弄急眼了,到最後竟然把命都搭上。

而巴圖又指著骨架坐向接話道,“可惜咱們沒有指南針,對現在的方向不熟悉,不然我真想知道這兩個巫師麵向何方。”

波塔也搖搖頭,但隨後卻很肯定的說道,“我打賭這兩個巫師麵向西南。”

我們三都看著波塔求解釋。

波塔說拿他們部落來說,“北麵是正,南麵是邪,太陽東方升起,所以東方是明,反之西方就是暗,如果巫師要請善良之神,他們都會麵對東北施法,如果巫師請的是邪靈,那他們必須對西南念咒,現在這走廊壁上畫的全是鬼怪圖,很明顯他們請的是邪靈,那他們的坐向一定是衝著西南。”

巴圖率先表態,他嘿嘿冷笑起來,“波塔,我可不可以這麽理解,這裏被兩個巫師一通下了亡魂咒,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詛咒之地呢。”

波塔很正式的點點頭。

我被波塔說的心裏愁壞了,甚至本來都不信神鬼的我這時也有些恐懼起來。

石鼠倒是看得開,他哈哈大笑幾聲,“哥幾個,我看咱們發財了,現在的阻礙越大說明裏麵有黃金的可能性就越大,咱們做好準備,多留些力氣,準備一會多拿兩塊金磚。”

我不知道該說石鼠什麽好了,這都什麽時候了他竟然還打金磚的主意,尤其我心說這裏這麽大的阻礙弄不好藏得不是金磚,甚至都有可能是一種權利物,像令牌、法杖這類的,誰拿著它就能統帥整個黑部落,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鬧出大笑話了,石鼠費勁千辛萬苦最後總不能留在黑部落裏當巫師或酋長吧?

不過我們並沒在寶藏這上麵多談論什麽,反正我們三和石鼠懷著不同心思又向裏麵進發。

沒多久一個水潭出現在我視線範圍之內。

我看得直發愣,尤其這水潭明顯跟外部相連,是外部通過地下直通進來的,我不明白這墓在當初修建時是怎麽考慮的,怎麽能允許有這水潭的存在呢。

而且這水潭地處凹處,我們走進了才發現,潭邊竟然是一邊狼藉。

五具骨架子並排趴在潭邊,尤其這五具骨架隻有上半身,潭水就像是分割線似的,讓他們的下半身詭異的消失了,而且看架勢他們死前正在拚命的往岸上爬。

遠處還有一個獨木舟擱淺著,地上有數不盡的彈殼,還有幾把槍械半埋在土裏。

從這五具骨架子穿的衣服來看,他們明顯跟刀疤臉一樣也是國外的盜墓賊,甚至看他們衣著款式,竟都來自於不用國度。

我沒顧得上別的,用一種快陷入瘋狂的狀態滿地拾起槍來,也別說我的運氣真不錯,這一劃拉還真找到一把好槍,是前蘇聯的老式AK步槍,附帶著還有兩個裝滿子彈的彈夾。

自從進入大巫之墓,我就憋屈壞了,總覺得自己一無是處,可現在好了,有了這把步槍,我那點能耐也終於有了用武之地,想到這我控製不住般的哈哈傻笑起來。

就我這出倒是把他們三嚇了一跳。

我也沒覺得有什麽,等緩過神來後跟著他們一起查看這五具骨架子。

按我的意思,我們直接蹲在骨架子旁邊看就行了,可巴圖卻把我們攔住,指著骨架腰間問道,“你們說說這骨架為何隻有上半身?”

我一琢磨有些明白了,甚至還不由的幹咽幾下,“老巴,你是說這潭水裏有怪物?把這些骨架水中的部分都吃了?”

巴圖點頭,“沒錯,一定是這樣,而且這怪物的牙口不錯,竟然還骨頭都不放過。”

隨後巴圖示意我們退後,他拿著鐵鎬隔遠把一個骨架扒拉到我們身邊。

這骨架可不像剛才那兩具下咒骷髏那樣,一碰就散了架子,我們不得不翻了半天才找到了這骨架的末端腰骨。

“你們看。”巴圖指著腰骨斷裂處問道,“咱們做個假設,如果這腰骨真的是被利刃切斷的,那切口一定很剌手。”

我認可的點點頭,同時我還主動摸了摸,這斷裂處很圓滑,尤其還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巴圖接著說,“反之如果這腰骨是被鈍器所傷,甚至是被鈍器攔腰打斷的,那這腰骨上肯定有骨裂的存在,可你們看,這腰骨上一點裂痕都沒有。”

我知道巴圖這兩點假設一排除,剩下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剛才說的,這潭裏有怪物。

我們又向那擱淺的獨木舟走去,在我們小心警惕的合力拉扯下,這舟被我們拉上了岸。

離遠了我們沒注意,現在我們湊近一看,這舟裏不僅血跡斑斑,甚至還散落著大把的碎骨,外加一個完好無損的骷髏頭。

我被徹底的弄迷糊了,心說潭邊那五個可憐哥們都是被怪物吃了下半身,而舟裏這哥們怎麽又是另外一種狀況呢,就好像被粉身碎骨一般。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也該說這是我自己嚇自己,我問大家,會不會那兩個巫師的亡魂咒靈驗了,真請來了什麽邪靈作怪。

波塔信了我,甚至這小土著還臉色發白,眼睛凸凸著,疑神疑鬼的左右看起來。‘

而巴圖和石鼠倒沒什麽變化,尤其是巴圖,他不客氣的反駁我不要有這種怪想法。

他指著這堆碎骨說他要是沒猜錯的話,這該就是黑洛克第二個妖寵魔爪的傑作。

我聽得腿軟,心說老巴這結論還不如不說的好,尤其魔爪長什麽樣我都不知道,這次竟讓我先看到它的傑作,我這幻想力豐富的人保準會把自己再嚇一通。

而這時石鼠突然拉了拉我,我扭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潭裏,隨後我也丟了魂一般的麻木拉起巴圖和波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