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經曆

吊床的材質一般,就是一般的尼龍繩做的,不過紅甲蟲對這普通貨卻情有獨鍾。

在我攤開吊床的同時,紅甲蟲就像飛蛾撲火般的都向床網上紮去,它們也不閑擠的慌,裏三層外三層的紮堆撕咬起床網來。

我看得連眨幾下眼睛,腦袋裏犯起了迷糊,我試圖想找個解釋,可這現象壓根就解釋不了。

尤其吊**的蟲子一多,重量也急速的增加起來,別看我是個壯漢,但沒多久我的手就不由有些力竭般的抖了起來。

我咬牙強挺著,我不知道在我一失手丟下吊床後會有什麽後果,會不會讓紅甲蟲把注意力又都轉移到我們身上。

石鼠看到我這邊有了效果,他也效仿著從背包中扯出吊床,而且這小子還生怕自己的吸引力不夠,索性像鬥牛士一樣舉著吊床亂抖起來。

也虧得石鼠這麽做,剩下的紅甲蟲舍棄了我全都飛奔向他那邊,我心頭不由一鬆,偷閑般的緩了一口氣,要知道,我現在胳臂的力道都快用到極限了,要再多些紅甲蟲襲擊我的吊床,我保準失手“砸鍋”。

不過我們的危險也隻能算是臨時解除,紅甲蟲的牙口實在是太好了,就這麽一會功夫,吊床就被它們嘎吱嘎吱啃的千瘡百孔。

“老巴,你快想想辦法。”我急的大吼一句。

現在所有的紅甲蟲都被我和石鼠吸引過去,巴圖成了閑人,對我的喊話他沒表示不說,反而愣神般把石鼠的鐵錐撿起來,一邊將鐵錐折疊一邊若有所思的皺著眉。

就巴圖這樣看著真挺讓我泄氣,但我知道,巴圖隻有在高速運轉大腦想事情的時候才會有這舉動。

“燈下黑。”巴圖終於說了句話,隨後他不耽擱的往回跑去。

也許巴圖的燈下黑形容不太恰當,但我卻明白他的意思,剛才出現紅甲蟲的洞頂,極有可能就是出口,趁著現在紅甲蟲都在吊**,我們賭一把回去看看也是值得的。

可巴圖跑起來輕鬆我拎著這麽重的網別說跑了,就是挪個步都費勁,但現在不是費勁不費勁的問題,我咬著牙撐著一口氣沒鬆,就這麽一點點的往回蹭,甚至我越蹭越來氣,心說剛才我們三跑這麽遠幹什麽?要是當時腳下留情我現在也許能好過的多。

等我“磨蹭”的趕到巴圖身邊時,吊**都開始陸續的往下掉渣,我心急之下又催促起巴圖來。

沒了紅甲蟲,洞頂上直徑一米的圓形區域也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麵目,本來我還尋思這裏能出現個暗門或天窗之類的東西呢,不過現在看去,我心裏除了失望就是低落。

這圓形區域雖說少了一層土,但一點異常的地方都沒有。

巴圖也急了,索性拿著獵槍對準圓形區域砰砰的開了兩槍。

伴隨著刺耳的槍聲在山洞中不住的回響,一大堆碎石散土落了下來,而獵槍強大的衝擊力也讓這本來看似洞頂的地方露出星點的光亮。

“有效果,接著打。”我半命令半助威的吼道。

巴圖也不客氣,快速連續的進行裝彈射擊,在好幾輪子彈的打幾下,整個圓形區域露出了一個可容一人穿梭的圓洞。

巴圖沒耽擱,把槍往背上一背,在助跑之下往洞臂上一蹬,借著反彈之力雙手扒到了圓洞邊緣,再來一個漂亮的引體向上,整個人眨眼間就爬了上去。

“安全。”巴圖的聲音在圓洞裏響起,隨後他探頭出來對我倆喊道,“快!”

我對石鼠使個眼色,那意思你先上。

其實這時我打心裏還有些執拗,心說剛才逃跑時就被石鼠小瞧了一把,這次我就要最後上,你石鼠以後到底是小瞧我這爺們還是對我刮目相看那就由你自己想去吧。

當然石鼠還沒想那麽多,他拿出一副走江湖的語調說聲承讓後,就把他手裏的吊床往地上一丟,接著借著巴圖的幫助也麻利的爬了上去。

沒了石鼠那邊的吊床吸引,我這邊壓力突然劇增,吊**的蟲團少說擴大了一圈。

巴圖知道我吸引紅甲蟲是個力氣活,尤其長期間的消耗讓我胳膊嚴重透支,等石鼠上去後,他特意把鐵錐順了下來,“建軍。”他喊道,“你一會抱住鐵錐就行,我倆給你拉上去。”

我感激般的應了一句,這時我手中的吊床都有了崩潰的趨勢,我不敢拖延,把吊床甩出去後整個人手腳並用的纏在了鐵錐之上。

巴圖和石鼠都是臂力過人的主兒,他倆合力一拽,我幾乎就以坐著升降梯的速度一般“飛”了上去,這就力量幾乎讓我胳膊脫臼,但我心說別說脫臼了,讓我能逃離紅甲蟲的攻擊就算讓我四肢骨折我都沒說的。

而在我上去之後巴圖就沒閑著,他先是把自己那個吊床也拿了出來,並和石鼠一起兩人合力把吊床網狀般的鋪在了圓洞以上,有這吊床的阻攔,短期內紅甲蟲跟我們三是隔離了。

但這還不夠,巴圖又從背包裏拿出一大瓶子草藥,毫不心疼的把草藥都倒在了吊床之上,我對草藥這東西並不了解,但看著草藥一粘到床網之後,紅甲蟲就像觸電似的一個個側歪下去。

尤其這草藥還散發出一種讓我惡心的氣味,我心說這弄不好就是驅蟲之類的東西。

本來我尋思這樣就行了,有吊床和驅蟲草的遮擋,就算紅甲蟲攻上來我們也早就逃遠了,可巴圖又謹慎的往吊**撒起土來。

他還一邊撒一邊說道,“這紅蟲我沒見過,不知道它們的嗅覺有多靈,咱們用土遮擋住咱們的氣味妥當些。”

我心說老巴說的有理,別看現在渾身像撒了架子一般,但我也咬牙加入了巴圖的行動之中。

但我們也沒敢撒土撒的太多,畢竟吊床的承重能力有限,別傻了吧唧隻為擋氣味卻把吊床給墜下去,那可得不償失。

等忙活完我這才騰出功夫打量周圍的環境,這也是個一眼望不到頭像隧道一樣的山洞,我看得心裏極不舒服,心說這山是不是被一窩穿山甲住過,怎麽到哪都是洞呢?

尤其讓我更加吃驚的是,這洞裏的溫度極不穩定,我們隨便挑個方向走了沒多久,突然間一陣熱風吹過後,整個洞裏的氣溫一下飆升到少說五六十度的程度。

我們都大喘著氣把衣服脫光,但這還不夠,就洞裏這種悶脹感讓我覺得此時自己能掉一層皮那才痛快呢。

可這種熱苦並沒折磨我們多久,一陣冷風吹過後,整個洞穴又急速的開始降溫。

我哆嗦著急速穿上衣服的同時心裏不由懊悔的想著,剛才自己脫那麽快幹什麽?

現在是入秋季節,我們來寧古村甚至是入山時都隻穿著單衣,現在突然身處零下十餘度的寒冬環境時,我們都吃了個大悶虧。

最後我們哥三隻好緊靠在一起挨著取暖,個個還緊緊的抱著背包,爭取最大程度讓自己暖和一些。

“怎麽搞得?”石鼠氣的罵道,“這山怎麽跟人似的打起擺子來?”

我哼了一聲沒接話,生怕自己一張嘴又被冷風乘機灌我個透心涼。

而巴圖卻微張著嘴回道,“都撐住,這裏有風說明我們離出口不遠了。”

反正我們是一會脫衣服一會抱團的一路走走停停,在我都感到有些絕望的時候,我們走完了這條不是人該走的隧道。

說來也怪,當我們走出隧道的一刹那,環境一下變得柔和起來,溫度宜人、空氣清醒,這都讓我不由得誤認為剛才我們經曆了一場幻覺。

石鼠的反應更大,他狂笑的都在原地倒翻了兩個跟頭。

“建軍,老巴,咱們到地眼之處啦。”他很大聲的對我倆喊道。

我麵上樂著但心裏卻對石鼠鄙視一通,心說你這爺們平時都叫我盧建軍,怎麽高興了就改叫我建軍了?做人不能這樣嘛。

而隨後我又泛起了迷糊,現在這地方環境是不錯,但我來回打量周圍好幾遍也沒看出哪處有凹陷,哪處像是地眼的存在。

巴圖跟我差不多,環看周圍一遍後索性問道,“石鼠,你說的地眼在哪呢?”

石鼠拿出一副你們不懂的樣子解釋起來,“看到前麵這塊地沒?”他指了指著我們十米開外的地方,一會把眼睛都擦亮點,看我把古墓的入口給你們找出來。

我和巴圖點點頭,默聲並肩站在一起看著石鼠露上一手。

石鼠的激動勁還沒過,他握著鐵錐的手還都有些微微發抖,不過當他走到十米開外的地方後,他又深吸了幾口氣調整了一下自身的狀態。

“開!”石鼠喝了一聲並狠力把鐵錐向下刺去。

按行話講,石鼠這動作叫驗土定位,就是把他鐵錐打入土裏並根據帶出的泥土確認古墓所在,不過這次石鼠驗土卻一點也不順當,或者說就他這一錐子下去卻引出了不小的麻煩。

轟的一聲響,好大一塊地表都塌陷了,石鼠也倒黴的一同掉了下去。

我和巴圖一同驚呼並急忙跑過去救人,而在這一刹那,我心裏又緊張起來,我可不認為石鼠會什麽氣功,他的鐵錐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威力讓地表塌陷,我心說一定是石鼠的鐵錐又碰到了什麽不該碰的地方,又一個機關埋伏被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