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妖王現
這兩個小兵明顯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眼中盡是迷茫的神色。//
別看我被惹火了,但麵對妖化小兵我還是不敢大意,也怪剛才宿舍裏的挨打給我留下深刻的記憶。
我招招都是半守半攻的架勢,本來還打定主意用拖字訣等著巴圖來救我。
可打了一會我發現自己的對手並沒想象中那麽厲害。
我稍一琢磨就弄懂了其中緣由,我們宿舍住的六個兵可是墩兒團裏的模範兵,而且這個班還是出了名的尖刀班,論單兵素質絕對是整個團裏最強的,順著這道理推演,他們妖化後肯定也比一般人要強。
我不再顧慮,招式上也變得及其主動,畢竟我以前的刑警經曆在這擺著,打架擒匪的經驗豐富,在逮到對手一個漏洞後,我不猶豫的棲過身對著他的脖子劈了兩下。
這小兵哼都沒哼就身子一軟躺了下去,其實我也好過不了多少,累得喘著氣扭頭看巴圖那邊的情況。
巴圖打得很輕鬆,找機會用他的鐵爪一下抓住對手的脖子,再借著爆發力直接把對手從樓梯上丟了下去。
我同情的看了眼摔得四腳八叉的小兵,心說真不知道你小子明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成了殘廢會有什麽想法。
打心裏我真想歇一會,但我發現現在根本就沒那機會歇著,看著周圍又有幾組互毆小兵停手看著我倆。
我和巴圖急忙嗷嗷叫嚷著又打起來。
也說我倆當哥們當的久了,默契勁十足,不然換做別人,邊打邊下樓還真是個高難活動。
這就樣,我倆從四樓足足掐架掐到了一樓。
當我腳踏完最後一個樓梯台階時,心裏大大鬆了一口氣,心說我倆的假打終於要結束了,尤其這一路的假打我也發現了,幾乎都是巴圖在打我。
不過我這樂觀勁並沒持續多久,我抽空望了一下正門口,發現墩兒正堵在門口跟一群小兵打鬥。
別看我一直沒領教過墩兒的身手,但自從那次操練場的晨練之後,我對墩兒的評價就是他的身手絕對跟巴圖有一拚,甚至在妖的幫助下,他絕對稱得上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
而且倒在他身邊的小兵,一個個的躺姿都那麽奇葩,明顯暈倒前受虐受的不輕。
我悄聲問巴圖怎麽辦?
巴圖一琢磨,回我道,“建軍,咱倆別走正門,去廁所看看。”
軍隊的樓房跟正常居民的不一樣,一樓都沒防盜窗,隨便找個屋子從窗戶一跳就能很輕鬆的逃到外麵,其實軍隊不安防盜窗的道理也很簡單,沒有賊有那個肥膽敢去軍隊偷東西。
我倆又辛苦的打到了廁所,不過我算看出來了,廁所竟是個風水寶地,半夜撒尿排隊不說,現在這裏也擠滿了人。
我和巴圖沒法子,又挨個房間找起來。
反正我倆逃出這棟樓時,算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依我看妖化現象明顯有一個地域分布的規律,樓裏打得熱火朝天,樓外卻一起互毆事件都沒有,我倆放鬆下來,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一邊貪婪的大口呼吸新鮮空氣,一邊整理自己的衣著,倒不是說我又多臭美,打個架還要顧及個人形象,隻是衣服都被老巴拽的變了形,不整理下穿著也別扭。
緩過神來後,我問巴圖,“老巴,咱倆就這麽熬到天亮麽?”
巴圖點點頭,又向樓裏瞅了一眼,“等他們都恢複常態了咱們就進去,到時我在給他們把把脈,看有什麽變化。”
我不知道這些人什麽時候會妖化結束,但照我看,時間短不了,我也不客氣,吹了吹地麵的塵土就躺下身來。
可這時巴圖卻突然扭頭衝著遠處一片小樹林盯著,隨後喝了一聲建軍快追後就率先起身向樹林跑去。
我一愣神心說追什麽,但馬上我就發現有個黑影從樹林裏逃了出來。
妖王。這是我對黑影的第一評價,而且在這種意識的影響下,我脫口跟巴圖說,“老巴,咱倆快逃。”
畢竟按我的理解,能遠距離控製一個部隊的人都陷入妖化瘋狂之中,這妖王很不得了,我和巴圖一沒槍二沒刀的,追個什麽勁。
但巴圖不僅沒聽我話反倒強調道,“逃什麽?追,晚了他就跑了。”
我這都跑起來準備要逃了,可被巴圖一說又硬生生止了自己的念頭,尤其看巴圖邊追邊把褲帶解了下來,我心裏一下有譜了,心說原來他還留著後手,這褲帶中一定藏著恐怖的妖蟲。
我來了精神,拿出衝刺的速度追起來。
也說這妖王逃得太快,我和巴圖直追到部隊正門口,我倆與他之間的距離也沒拉近多少。
現在的部隊正門,那絕對是個擺設,站崗的警衛眼睛直勾勾的,就跟沒了魂一般的成了個殼子。
那黑影一點沒收阻攔的逃了出去。
巴圖體力比我好,還是拿著衝刺般的速度跑著,可我卻都快跑瘸了,甚至膝蓋都隱隱疼死來。
我心說那妖王就算以後轉行也不愁飯碗,當個賊絕對有前途。
我大體看一眼,知道黑影和巴圖是奔著雁疆市郊去的,我就時走時跑的往那裏趕。
其實我知道自己這次是個累贅,幫不上巴圖什麽忙,但做人要講究個態度,心說哪怕趕過去後發現巴圖已經把妖治服了我打個下手拿褲帶綁個妖也行,或者悲觀點的,巴圖被妖弄死了,我過去偷偷收個屍這類的。
不過我還沒走上多遠,遠處就開過來一個吉普車,尤其那車還故意用車燈晃我一下,有種讓我站著別動的意思。
我心裏挺納悶,心說巴圖追妖剛跑過去了,這怎麽又多出來個吉普車呢?而且明顯奔著我來的。
我遮著燈光站在原地等著,尤其心裏也暗暗戒備著。
等吉普開到我身邊後,車窗搖了下來,俊臉和巴圖都坐在裏麵。
我看著他倆尤其是俊臉身上穿的衣服,瞬間明白了,合著妖王就是他。
“你怎麽也來了?”我搶先問俊臉。
俊臉回我句說來話長,之後又催促般的招呼我上車。
吉普直奔雁疆市郊,在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民宅前停了下來,我們借著夜色偷偷鑽了進去。
等我們各自坐好後,俊臉開口道,“上個月我也被墩兒叫到部隊來,不過當晚我就發現異常提前撤了。”
我點點頭,其實俊臉這話也驗證了巴圖前天的猜測,我們住進部隊的頭一晚,他就發現有個床位被俊臉睡過。
而且我又聯想著初次見俊臉時他說的話,我明白他說的異常肯定就是士兵的互毆。
但想到這我也好奇,多問一嘴,“俊臉,你上次看到士兵互毆也像今天這場麵麽?整個部隊都打‘群架’。”
俊臉很肯定的搖搖頭,“沒有,上次打架的隻是幾個人,這次的異變讓我也挺吃驚,很明顯他們被妖化的程度在加劇。”
我心裏不由緊了一下,心說直隔了一個月,就從幾個人演變成一部隊人,這擴散速度可夠快的。
而巴圖又插嘴問道,“俊臉,這次你來是不是有什麽新發現?”
俊臉嗯了一聲,從兜裏掏出幾張紙來,遞給我倆。
我知道這一定又是檢查報告這類的東西,我倆分著看起來,可我壓根就看不懂上麵說的什麽,也怪這紙上的專業術語太強。
最後我也懶著去看,隻等巴圖看完說結果。
俊臉看出我的意思,索性先說了一句,“這報告分析的是一種**,是從上次抓去做腦電圖的士兵鼻腔裏挖出來的。”
我點頭表示理解,而且我記得墩兒妖化前也有打噴嚏流怪鼻涕的現象。
巴圖好久沒說話,甚至拿著報告反複看了幾遍。
“這什麽東西,分泌物這麽怪?”他問俊臉。
俊臉搖搖頭,“確實很怪,而且那幾個老學究還特意就此事商討了半天,最後也隻得出一個很不確定的結果來?”
巴圖挺驚訝的咦了一聲,“連那幾個老不死都隻能得出一個不確定的結果來麽?”
我不知道他倆嘴裏的老學究、老不死是何人,但照我分析肯定是大有來頭,甚至極有可能是那個神秘地方的奇人異士。
俊臉接著又把老學究的結果解釋給我倆聽,“他們把這分泌物跟海底生物的做了對比,發現很像,而且據他們推測,能分泌這種怪東西的妖很可能來自於海洋深處。”
“海洋深處?”我低聲念叨這個字,品著這話裏話外的意思。
其實自打巴圖說過整個部隊有種鹹氣之後,我就有過這次的妖來自於海洋的想法,隻是苦無更多的證據證明這一切。
現在被俊臉這麽一說,我又聯係著墩兒妖化後的一係列舉動,不由得了一個很大膽的結論出來——這妖是我們去海上捉妖時漏掉的一個隱患,事隔多年它竟強大到能登陸找我們麻煩來。
我望著巴圖,說了自己的看法,“老巴,你說會不會是我們以前剿滅海底城時忽略了什麽?”
其實我這想法很貼切實際,尤其是部隊妖化前的征兆讓我想起了鬼麵龍。
可巴圖卻一點猶豫都沒有的把我給否了,“建軍,依我看,這次的妖跟魔鯨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