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經曆
這裹屍布其實算不上什麽好東西,烏黑吧唧的,咋看之下就跟抹布沒什麽分別。
我心說石鼠是不是腦子壞住了,怎麽對這麽個髒東西起了興趣,不會是盜墓派裏又有什麽特殊的規定,隻要開棺了就得拿個東西走吧?
而且在我胡想這功夫,石鼠還特意指著裹屍布強調起來,“你們快看。”
我和巴圖無聊的互相看了一眼,隨後我開口問道,“這抹布有什麽特別之處麽?”
石鼠嗤了一聲,那意思他對我這形容非常不滿,隨後他解釋道,“咱們想想,一個能躺在楨楠木棺材中的主兒,地位再低也是個皇親國戚吧,怎麽還用這種裹屍布麽?”
我和巴圖被說得一愣,我一合計也是這個道理,人死不像活著,穿個便宜**外衣卻來一身名牌,走在路上能惹人注意這類的,既然死了就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看來這裹屍布很說明問題。
我們短暫的沉默了一陣,各自試著想出這矛盾的緣由,我不知道石鼠和巴圖怎麽想,可我聯係著屍坑和山外的寧固村,得到了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測。
“會不會是寧固村的村民做了手腳?”我問道。
石鼠搖搖頭並一個飛身從棺材中跳了出來,“他們能做什麽手腳?”
我組織一下語言,把我大膽的假設說了出來,“寧固村與這離得這麽近,弄不好早就有人發現了這裏的秘密,尤其寧固村與世隔絕,發現這秘密也沒人願意出去聯係考古隊,索性他們這些人一橫心,就鳩占鵲巢的把這裏當成了入葬的風水寶地,這就解釋的通為何棺材木上等,而裏麵的死人卻是窮苦模樣。”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的解釋有些牽強,說不去弄不好還會被巴圖和石鼠笑話我異想天開,但這事貴在參與嘛,如果誰有了想法都悶聲不說,那多沒勁。
而出乎我意料的,石鼠點起頭來,不過他並沒有全部認同我的想法,反而是我的想法給了他提醒。
他指著墓門說道,“剛才屍坑裏的屍體看穿著是古代人,但他們的年代跟棺材裏這主兒相比,明顯還差的太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寧固村就是屍坑中那些死人的後代,而屍坑中的死人就是為了給古墓做引子而遷居生活至此的。”
我聽得有些犯蒙,石鼠這話裏的玄機太多了,索性我也不避諱的逐一問道。
“你怎麽知道這女屍的年代的?”
石鼠推了女屍一把並借勢把裹屍布扯了出來,“你們看。”他說道,“這布的做工很粗糙,拿現在的織布技術來說,就算生產出來的劣布也比這裹屍布要強的多,如果從打線的密度和掏綜的手藝來看,這根本不是近代的布。”
我還真沒想到石鼠雜七雜八的東西懂得不少,他這一番話倒讓我對他刮目相看起來,“石鼠,依你看這布是什麽時代的?”我追問道。
“五胡亂華時期。”石鼠很肯定來了這麽一句。
我知道五胡亂華也叫五胡十六國,憑我模糊記憶,那時代據現在少說有一千多年曆史了,如果石鼠說的是真的,那這女屍豈不成了曆史文物?
可話說回來,這女屍真是上千年的古屍又能怎樣?在石鼠眼裏也是一錢不值,他是個盜墓賊,偷偷拿些墓寶去古玩市場賣也就算了,總不能招搖的背個女屍去換錢吧?
石鼠看出來我還是一臉迷惑的樣子,索性不等我問又多解釋起來,“五胡亂華時期各地都在戰爭,史書記載的諸侯國數量遠比實際中的要少,這古墓中的死人弄不好就是哪個被滅的不知名小國的餘裔,他們逃亡到這後最終埋骨於此。”
這下我是懂非懂的點點頭,憑我主觀感覺,石鼠的解釋說的通,尤其是越古代的人就越迷信,特別是皇宮貴族,死後講個排場尋個秘術永保靈魂,弄個陰陽墓這種變態的做法出來也不奇怪。
而石鼠跟我們又隨便說了幾句歇過乏來後,他又對一旁一個較小的棺材拜了拜,拿鐵錐撬起棺材蓋來。
我知道石鼠是想找到主棺,尤其剛才被巴圖忽悠一通他這次盜墓已經破了不打擾鬼神的規矩,看樣他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繼續擾神了。
不過這次我和巴圖可沒當石鼠的觀眾,我倆的目的是要誘餌,既然已經找到一具女屍,那就沒有舍棄不用的道理。
隻是我一想到石鼠撬棺時一臉虔誠的樣子,我又沒敢動手,生怕我對女屍不敬會惹來石鼠的憤怒。
可巴圖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從背包裏拿出一把小鋸,跳到棺材上對著女屍的肚子鋸了起來。
“建軍,你別擔心什麽,開棺後的女屍隨便我們怎麽折騰的,石鼠他們講的是破棺散魂,這女屍對石鼠來說沒任何講究了。”
我點頭嗯了一聲,這下再無顧忌,索性拿起裹屍布在一旁等著接“誘餌”。
這古墓的高溫不僅讓女屍保存完整,而且操蛋的是,屍身也變得異常堅硬,巴圖在鋸的時候不時發出吱吱的聲音讓我聽得直難受。
等女屍的內髒完全轉移到裹屍布上時,製作誘餌又出現新的問題。
這團惡心的內髒幹巴巴的,把花粉灑在上麵根本就沒附著的力道,要是趕得不巧飄散開來那古墓裏還怎麽待,別說捉屍犬了,等屍犬來的時候保準我們三人都被白鷺粉熏暈在地上。
我對“誘餌”努了努嘴,那意思你老巴有什麽好辦法麽?
巴圖擺擺手,說了句別擔心後,就跟我扯著裹屍布把這團“誘餌”抬到通風口處。
等把誘餌放到地上巴圖盯著我說道,“建軍,來泡尿。”
我這下算明白巴圖的辦法了,合著他想用尿侵泡下誘餌,雖然我承認這辦法有效,可在這環境下我哪有撒尿的動力,尤其常時間在高溫的古墓中待著,汗出了不少尿還哪有存貨?
我連連擺手那意思我不行。
巴圖瞪了我一眼,失望的說句真沒用後,他一解褲腰帶,嗤嗤的放起水來。
我看的隻愣,心說好像不是我沒用而是你太強了吧?尤其是巴圖說尿就尿一點不含糊的,這也讓我深深懷疑他是不是專門練過。
等巴圖放完水他卻沒急著撒花粉,說是要晾一會,而這時石鼠又撬開了另口棺材,我倆在好奇心的趨勢下走過去瞧起熱鬧來。
石鼠又騎在女屍上麵從上到下的摸著,看他這樣兒我心裏暗笑了一聲,心說這爺們一輩子騎過的女人真不少,不過可惜的是他騎的大部分都是女屍。
而石鼠這次有了收獲,雖說這女屍也是一副窮酸樣,但在她嘴中,石鼠挖出了一枚方孔錢。
我趁空看了一眼,這方孔錢暗黃底子,借著電筒照射發出幽幽淡光,我心說弄不好它是金子做的,而且這錢上還刻著一些象形文字,當然憑我的眼力,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本來我以為石鼠得了這枚古幣也不枉白來,他該高興一下了,沒想到石鼠眉頭皺的更緊,一臉的嚴肅樣看著都讓我難受。
“這裏沒有主棺。”他肯定的下了結論。
我不知道是石鼠摸了兩具女屍摸出感覺來了還是他頓悟般的想到什麽,反正他這結論讓我和巴圖都琢磨不透。
原本我和巴圖進古墓的目的就和他不一樣,既然現在沒危險而且也沒到需要石鼠配合的時候,他願意怎麽弄就怎麽弄,我和巴圖也沒打擾他。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我和巴圖又回到了通風口出,巴圖把藥瓶拿出來小心的打開個小口,接著就輕微抖著手腕把白鷺粉一點點往誘餌上倒去。
我捂個鼻子躲在一旁看著,我心說倒粉這活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至少這度要掌握的好,粉倒少了味道太清,弄不好招不到屍犬,而粉到多了也不行,別味道太大把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招來,尤其是紅甲蟲,雖然我知道把紅甲蟲吸引過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畢竟那東西是群體穴居昆蟲,不可能離穴太遠尋找食物,但這也保不準在白鷺粉的刺激下讓它們衝動的整體搬家,真到那時我們可就慘了。
而在通風口旁蹲的久了,我時而能感到一股氣流,不過這氣流太微弱了,根本達不到借風傳味的效果,索性在巴圖撒粉之後,我還特意從棺木上鋸下一片木板,準備一會當著扇子助風用。
巴圖又從背包中拿出個鐵夾子,這鐵夾子一看就是自製的,不僅咬齒鋒利,而且看著咬齒上冒著星點藍光我心說這鐵夾子肯定被巴圖喂了劇毒。
等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們隻等屍犬到來,其實我和巴圖也考慮過是否讓石鼠也過來助陣,但憑目前狀況來看,有我倆在這事足以擺平。
石鼠這時正拿著鐵錐在地上亂戳亂點,估計是想試試運氣找到主棺。
而這樣過了一刻鍾後,石鼠突然大笑一聲,他在墓門(屍坑漏孔)底下戳土時有新發現,正得意的喊著我們過去看看。
可我和巴圖根本沒那功夫,尤其過了這麽久,屍犬隨時可能過來,我就意思一下的回頭對他樂下。
不過我剛一回頭臉上的笑容就都僵住了,因為我看到就在墓門處,一雙黃綠色的眼睛正盯著石鼠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