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經曆

屍犬沒給我們太多緩息時間,它又發起了第二波攻擊,這時巴圖和石鼠都沒上好彈,本來我應該再想辦法抵擋屍犬一陣,不過現在我身上一件家夥事都沒有了,隻能眼巴巴看著心裏卻直著急。

這次屍犬的針對性很強,它那隻獨眼裏的光芒大盛,如果說眼睛能殺死人的話,巴圖就算是個有九條命的主兒現在也保準能死上幾個來回,尤其屍犬撲向巴圖時還嘴爪並用,大有一擊奪命的架勢。

巴圖怒哼一聲,把沒上完的子彈一丟,索性把獵槍當成棍棒來用。

他先是把獵槍橫推出去擋住屍犬的攻擊,隨後他倒握槍筒把槍托狠狠的向犬頭掃了過去,他這下的力度可不輕,真要實惠打在屍犬頭上保準能讓它眩暈一陣子。

正當我看得心裏叫好時,不料屍犬卻像人一般站了起來,拿前爪把掃來的槍托緊緊抱住。

我看得一愣,心說這狗怎麽這麽聰明?而且接下來屍犬的動作更讓我驚訝。

它竟然像人一般蹣跚的用後爪走著小步,前爪倒騰著撕扯槍托,一步步向巴圖靠了過去。

這時巴圖也愣了,尤其他還是個常年跟動物打交道的主兒,估計這時在他腦海中,不論從經驗還是從理論上,屍犬的人性舉行都給他太大的視覺衝擊和精神上的震撼。

屍犬在離巴圖不到半米的距離內停了下來,突然的,它打嗝般的對巴圖吹了一口氣過去。

我隔遠看到這股氣可不是透明的,裏麵隱約帶著淡綠色,而這氣打在巴圖臉上後,他立刻忍不住的劇咳起來。

我心裏一緊,暗說不好,這氣有毒,尤其看著屍犬還想故技重施般的對巴圖再次噴氣,我急的一發狠,也顧不上那麽多,跑過去對準屍犬就踹了一腳。

不能說我這腳力道有多狠,全然是屍犬沒防備這才讓我偷襲成功,一腳之下,屍犬抱著獵槍被我踹的在摔在地上滾了個個。

巴圖趁空向後退去,不過他狀況好不到哪去,後退沒兩步人就噗通一下坐在地上,萬幸的是他腦袋還沒問題,這時他正抖著手抓向背包。

我在心裏替巴圖說聲菩薩保佑,接著就不敢大意的與屍犬對視著,我剛才那一腳雖替巴圖解了圍,但卻惹禍上身把屍犬注意力全招到了自己這。

屍犬舍棄了獵槍就在原地來回小跑,看它不住遊走在我身上的眼神,我崩潰的心思都有了,尤其屍犬的一舉一動看起來很像人,讓我打心裏覺得慎得慌。

汪嗚一聲,屍犬向我撲來,它的進攻方式沒變,還是嘴爪並用,可我這時腦中一片空白,我想不出就憑我這空手空腳的拿什麽來抵抗它的進攻。

“中!”石鼠聲音在我身邊傳來,同時鐵錐準確的戳在了屍犬身上。

砰的一聲,屍犬被戳的打了個滾,但在屍黴保護下,這畜生還是毫發未損。

我氣的差點跺腳,而石鼠嘴裏也不幹淨的罵了句媽了個巴子的。

畢竟這次屍犬也吃了鐵錐一個悶虧,它沒敢造次,站在原地等待起機會來。

我和石鼠也趁機挨在一起緩口氣。

我趁空看了一眼鐵錐的錐尖,突然的我腦中靈機一動。

“石鼠,你這鐵錐什麽做的?”我悄聲問道。

“鎢鋼,錐頭還混了一些鈦合金進去。”他答道。

聽到這我冷笑起來,鎢鋼我可知道,警隊專用的匕首還有與步槍配套的刺刀可都是拿鎢鋼做的,別的不說,要是把鎢鋼做的家夥事讓一般刀具砍的話,就算刀具的刀口砍卷了它都不會出現一絲劃痕的,至於鈦合金嘛,我腦袋裏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憑石鼠說它的語氣,我琢磨這東西應該是一種比鎢鋼還好的材料。

我有了主意,說聲借用一下後,就把鐵錐搶了過來,也別說,這鐵錐看著輕巧沒想到拿到手裏還挺沉。

我也不管屍犬現在對我倆打什麽歪主意,我抓緊時機吼了一聲,握著鐵錐不管不顧的向前衝去。

憑著強大的衝刺力,鐵錐狠狠的戳在了屍犬胸口之上,而且這時我也沒停手,繼續施加力道,把屍犬強頂著推到了石壁上,也該著我運氣好,這石壁上還有兩塊岩石凸凸著,正好和鐵錐配合著把屍犬夾得死死的,讓這妖狗一時間難以掙脫。

屍犬瘋狂咆哮著,它的爪子抓著鐵錐都讓我能聽到吱吱的刺耳聲,尤其是它這麽一暴動,一股股的腐臭氣不時向我飄過來,但我愣是咬牙沒鬆手,還借著自己身子往上頂勁兒。

我在賭,拿我的命賭屍犬的命,如果鎢鋼能抗住力道給屍犬來個透心涼,那我就贏了,反過來說如果屍犬身上的屍黴變態到連鎢鋼都奈何不了,等到我力竭那一刻就是屍犬反擊咬死我那一時。

“跑!”我用力過度憋得一臉通紅,可還趁空扭頭對石鼠吼了一句。

石鼠也看出些門道來,其實這時絕對是他帶老巴逃命的最佳時間,就算我在熊蛋也能撐個十分八分的,趁這時間他倆絕對能逃到千米之外。

可石鼠不僅沒逃反而呸的吐了一口,隨後這爺們兒一擄袖子趕過來幫忙。

這鐵錐畢竟是石鼠的家夥事,裏麵的機關我都不懂,他過來後沒急著跟我合力,反而摁住錐把上一個看似很不起眼的凸起處,接著就把鐵錐伸縮的錐把兒拉長,直到把鐵錐弄成了三米長的一支“長矛”。

“到這來。”石鼠握著錐把兒的最末端對我喊道。

我急忙退了幾步,隨後我倆一起錯著手握著鐵錐使勁的往屍犬身上捅。

在我倆合力之下,整個鐵錐都被壓得有些變形,而屍犬也好過不了哪去,它整個前胸的好大一塊屍黴都被壓得整體下凹,不過憑現在的狀態,離殺死屍犬還差了些力道。

“老巴,你他媽幹什麽呢?”石鼠是真急紅眼了,他扭頭對正癱坐在地上的巴圖吼道。

巴圖使勁抽了自己幾個嘴巴,在暴力讓自己清醒些後,他掙紮的站起來,一邊搖搖晃晃的讓這邊走來一邊又胡亂的給獵槍上子彈。

這次屍犬根本就避無可避防無可防,兩筒子彈全被巴圖結結實實打在了屍犬的臉上。

屍犬擰著身子痛苦的吼著,這時它剩下那支眼睛也壞掉了,本來我看得心裏一鬆,至少對付一個瞎眼狗我們的勝算還是極大地,可我還是高興的太早。

屍犬喉嚨不規律的動了兩下之後,突然的從它嘴裏噴了一大堆綠汁出來,這汁水沾到哪哪裏就冒起了白煙,就連鐵錐這種鎢鋼的金屬貨也沒能避免。

我心說這可真邪門了,這綠水到底是屍犬的胃液還是別的什麽東西?怎麽跟硫酸似的呢?

我和石鼠倒好說,我倆離屍犬遠,根本就不怕綠光沾到我們身上,而巴圖為了讓獵槍打出最大的威力,他離屍犬非常的近,也虧得他反應快,不然這綠汁保準能濺的他一身。

不過獵槍卻沒巴圖這麽幸運了,一大塊綠汁不偏不正的粘在了槍口處。

“別開槍。”我見狀急忙大吼。

倒不是我杞人憂天,這時開槍保不準把綠汁打散,要是因此而讓綠汁散到我們三的身上,那可真是死的太冤。

巴圖氣的一把將獵槍丟開,加入了我們的陣列之中。

三人共同加力,這次有了效果,鐵錐慢慢的刺進了屍犬的胸口,等給屍犬穿個透心涼後,我們喊著號子有規律的扭動鐵錐,把鐵錐連帶著屍犬穩穩的釘在了石壁之上。

我不知道巴圖和石鼠這時的心情如何,反正我是即高興又害怕,高興不用說,我擔心的是屍犬會不會還有什麽秘密武器,臨死前在我們三人中選一個墊背的。

別看現在我想像爛泥一樣癱在地上,但我還是咬牙撐著一口氣,用幾乎連滾帶爬的動作向遠處爬去,直到離屍犬十米開外的地方,我才放鬆的大喘氣起來。

細算一下,為了這頭屍犬,我們可沒少往裏搭東西,巴圖準備的亂七八糟的藥不說,鐵錐、獵槍、電棍也都報廢了,尤其之前還遇到了紅甲蟲和屍坑,吊床和鐵八爪也都因此舍棄的一幹二淨。

我苦笑著搖搖頭心說至少我們三的命算是保住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等稍微緩些體力後,我們就開始向通道外撤離,畢竟這裏還處在古墓的範圍之內,鬼知道這裏還潛藏著什麽危險。

這時外麵已是上午時分,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讓我覺得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我們選在一個涼爽的地方休息起來,當然沒了吊床我們隻要各憑本事找地方睡覺。

石鼠屬於藝高人膽大那種,他爬到樹上找個杈子一趟,人就呼呼睡了起來。

而我和巴圖不敢像石鼠那樣睡,拿我來說,我以前都沒那樣睡過,我心說要是睡夢中不小心掉下來的話,二級殘廢那是肯定的了。

我和巴圖拾些樹枝樹葉簡單鋪了個床,隨後就倒在上麵沒多久就也進入了夢境。

我是真累了,按說這時候睡起來肯定該是雷打不動,可我就有這毛病,累大勁了反而睡得輕。

當我迷迷糊糊做夢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有什麽東西在走動,我條件反射的嚇坐了起來,扭頭向聲源處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