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的捉妖經曆

我挺納悶,心說李真人的身手根本就白給,讓他出場幹什麽?尤其他現在還這副慘狀,跟一目妖僧打鬥那不純找死麽?

我望著巴圖不理解的搖頭。||

但巴圖沒再跟我解釋什麽,反倒拖著受傷的身子向李真人跑去。

我不知道他附耳跟李真人說了什麽,反正李真人驚訝的嘴巴大張,甚至還拿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最後巴圖特意拍了拍李真人的肩膀給他鼓勁,之後跑回來給我下了命令,“建軍,一會你負責一目大師的下體,我負責上麵,咱倆合力把妖僧纏住,為李真人爭取時間。”

我看著巴圖一臉毅然神情再沒多問,還肯定的點著頭。

趁一目還在藥性作用下抖著身子,我倆悄悄靠了過去。

巴圖喊了一句動手後,率先向一目後背撲去。

我一直沒琢磨明白巴圖說他纏住一目妖僧上半身是個怎麽纏法,可等我看著巴圖像個八爪魚般的貼在一目後背上時,我驚訝連連。

巴圖雙手繞在一目的左胳膊上,雙腳緊緊夾住他右胳膊,整個身子都貼著他後背上,不管一目妖僧怎麽動,他都咬牙跟一目唱反調用反勁。

我知道巴圖讓我纏住一目下半身肯定也想讓我用這種類似的動作,但一來我身子骨硬沒那副柔勁,二來我也不懂纏人這種手段的技巧。

最後我實惠的撲在一目雙腿上,縮成球牢牢抱著他雙腿。

巴圖看我得手後,扭頭對李真人大喊,“真人,快來,全靠你了。”

我也偷空瞧真人一眼,甚至還在心裏懷疑著,心說莫不是李真人真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壓箱底絕活麽?

李真人晃晃悠悠走了過來,光是這幾步路他還摔倒好幾次。

等麵對麵看著一目後,李真人深吸幾口氣,接著做了一係列讓我震撼、驚訝兼惡心的動作出來。

他對著一目妖僧就開始親上了,而且還極有順序的從上到下,先是腦門接著是眼睛鼻子,最後到了嘴。

尤其他吻一目妖僧嘴的時候,還啪啪的直帶響,我聽這聲覺得自己胃部都不由陣陣抽搐著,大有將隔夜飯都吐出來的架勢。

說好聽點,李真人是在給一目妖僧注毒,他嘴裏有毒鴉的黑水,借著這種曖昧動作,把黑水間接傳染給一目,可往不好聽甚至不客氣的說,他這是**裸的耍一目妖僧的流氓,而且我和巴圖還是他的幫凶。

一目在藥毒控製下實力大減,被我和巴圖纏著動不開身,但他腦袋沒壞,還清醒著,被李真人違反常理的攻擊招式氣得直哼哼,本來他是開口罵來著,但李真人不管那個,看到他開口李真人還對著他嘴裏吐口水。

我有種撒手逃離現場的衝動,但理智卻告訴我,現在是殺死一目妖僧的最佳時機,我自己不僅要抗的住壓力,還要配合李真人完成他“真人強暴和尚”這幅壯舉。

最後我閉起眼睛不管不顧來,心說就當自己睡著了,隻要自己牢牢抱著一目妖僧的腳,剩下事隨便你李真人怎麽折騰。

但我根本沒閉眼多久,突然間覺得一目雙腿傳來一股奇大的力道,把我遠遠的甩在一旁。

不僅是我,巴圖也被一目這股力道丟出老遠去,而李真人相對來說更慘一下,他中了一目妖僧一拳後,整個人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一目中毒比剛才要深,鼻嘴都溢出了血絲,而他整個人比剛才卻要狂暴的多。

他哇哇大叫著,在原地手腳亂舞起來,尤其他拳頭舞的呼呼刮風,光憑這聲音我都不敢靠近。

我隔遠對巴圖使個眼色,那意思接來下怎麽辦。

巴圖捂著胸口對我搖搖頭,回我看看形勢再說。

我倆沒敢輕舉妄動,任由一目妖僧發著瘋,而今晚注定是熱鬧的一晚,尤其是小通天塔的地下迷宮,客人來了一個又一個。

一個白影從屏風群裏閃了出來,她先看著瘋狂中的一目說了句善哉,之後衝我和巴圖又說了句別來無恙。

我不笨,別看上次中毒時沒見過白衣女子的模樣,但聽這語調我就敢肯定,她就是白衣女子沒錯。

巴圖先臉現一副吃驚神色,之後才緩過神來對白衣女子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也不能怪巴圖這舉動,一目進入屏風群時,他都能聽到端倪,而直到白衣女子主動現身說話我們才發覺到她的存在,這很說明一個問題。

白衣女子慢慢走到一目妖僧身邊站住身,她還帶著鬥笠,我看不出她的表情變化,但很明顯她沒有動手的意思。

可一目卻猛地對她撲了過去,還提前遞出一拳。

白衣女子沒回避,強橫的伸手接過這拳,兩拳相交打出砰的一聲巨響。

我看傻了眼,相比之下白衣女子身子瘦弱,跟一目明顯不在一個重量級上,但就是她這幅弱小身子裏發出的一拳卻硬是扛住了一目凶悍的一擊。

隨後白衣女子拿出一根長針,捏著對準一目妖僧的傷疤狠狠戳了過去。

也不知道這根針是什麽材質做的,竟在她的運作下全部刺入一目腦中。

一目沒死,但也沒了活力,跟個僵屍般愣愣站立著。

隨後白衣女子轉過身向李真人走去,拿出一顆藥丸喂給他吃。

我和巴圖都站起身,靠緊了站在一起,從目前局勢來看,我不知道這白衣女子是敵是友,尤其她剛才露的那一手絕活明顯功夫遠在一目妖僧之上。

當初白衣女子給我倆刻意提醒一句,隻告訴我們通天之眼的禍源就在小通天塔地宮之中,我並未過多去想她的用意,可現在一看,我搞不懂她為何這麽做,既然她知道了一目大師的貓膩,而且她虐打一目跟玩似的,又何必借我倆之手走彎路多折騰呢,最重要的是在我們眼看消滅一目妖僧時她又過來搗亂。

但我想歸想,這些話並未問出口,而白衣女子又起身走到我們麵前,拋給我倆一人一顆藥丸說了句這是通天之眼的解藥後,就背著一目妖僧離去了。

我掂量著手裏的藥丸,猶豫的問巴圖,“咱們吃不吃?”

巴圖一直注視著白衣女子遠去的背景,頭也不回的點頭應我,“吃吧建軍,這藥沒毒。”

我嚼起藥丸來,這藥丸苦澀異常,我是皺眉強忍著把它咽下去的,其實我也想過自己沒中毒吃藥丸幹什麽,但中沒中毒這話我還真不敢下結論,這地宮邪門的很,誰知道不知不覺間我著沒著了道呢。

巴圖湊到李真人身邊又是翻眼睛又是把脈探鼻息的,折騰一大通後他佩服的一點頭,“建軍,李真人身上的毒都解清了。”

我也挺高興,雖說李真人辦起事來不咋靠譜,但他骨子裏卻是個響當當的熱血漢子,巴圖一把將他抗在肩頭,我緊隨他倆出了地宮。

之後我們借一輛警車回了邊穀市,我和巴圖身子沒大礙,隻在醫院簡單做了包紮清洗傷口的處理,李真人卻老老實實的住了一周病房。

這期間我找個機會把心裏疑問一股腦都問了出來,通天眼到底用來幹什麽的,一目妖僧跟白衣女子什麽關係,白衣女子為何做出一係列看似荒唐的事來?

很明顯我的這些也是巴圖心中的疑問,他沒給我準確答案,隻是把他的想法說出來給我聽。

按巴圖分析,一目妖僧甚至曆屆守衛著小通天塔的和尚都該是邪教徒,他們一直在為某種目的密謀著什麽,或許在古代他們想研究出通天之眼來迷惑皇帝,又或者他們想謀反這類的,反正這些和尚一直沒能密謀成功,卻把這個隱患持續到現在。而那個白衣女子不與一目妖僧同夥這點是肯定的,至於她為何在態度上對一目這麽放任就不得而知了。

老巴倒是看的開,最後拿一句出家人慈悲為懷給白衣女子下了定論。

我當然對這個結論不認可,但話說回來,我倆連白衣女子住哪都不知道,而且憑我倆的身手,就算扛個火箭炮去找她弄不好都不是她對手,既然小通天塔的事已經成為過去,我也犯不上較真再去蹚白衣女子這趟渾水。

等李真人醒來後,我和巴圖陪了他兩天,又湊份子給他一筆錢,接著就回到了烏州城。

其實李真人這次沒吃虧,在巴圖的運作下,他成了邊穀市一時的紅人,報紙和媒體上都說是他發現了小通天塔有傾塌的危險,並及時聯係相關部門,還出錢出力的為維修古塔做貢獻。

我總覺得巴圖對李真人太好了,無論在危難之中還是在事後嘉獎上,當然巴圖曾解釋過,說李真人像極了他的一個兄弟,在某一天夜裏,我找他喝酒時問起了他兄弟的話題,不知道是巴圖喝的多了嘴沒嚴還是他真就想告訴我一些東西,反正在酒桌上,他把自己過去的一段經曆講給我聽。

雖說這段經曆我並未親身參與過,但這裏麵的凶險和故事卻深深把我震撼住了,尤其我都忘了喝酒接話,瞪個眼睛愣神好久好久。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這段經曆不僅是巴圖第一次的捉妖經曆,還牽扯出鉬山力叔、女法醫以及俊臉和墩兒。

我當夜趕回家裏,把他們故事整理好,完完整整的記在日記裏。本來我以為這故事自己看看就是了,可沒想到不久後,我卻跟著巴圖再入天山,因為那個妖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