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魘王發威

78年我的捉妖經曆

如果讓我拿一句話來評價現在的獒王,它就是一道閃電,一道詭異的黑‘色’閃電。│

或許它在打鬥之初就沒實打實的‘露’出真本領,或許也是被餓魘王打得火氣上衝‘激’發了它自身強大的潛力,反正獒王凶起來讓遠觀的我不由嗔目結舌。

餓魘王試圖抓住獒王,可它的爪子卻次次抓空,而獒王卻次次都用利爪在餓魘王身上留下新的傷痕。

這種用速度彌補力道上的缺憾瞬間見了效果,一番惡鬥下來,餓魘王下半身狼狽的都沒法看,尤其它雙‘腿’,一股股鮮血嗤嗤的往下留著。

我看的心裏不由一鬆,心說按這樣下去不用多久,餓魘王就會失血過多倒斃,少了餓魘王,其他那些狼崽子不足為率。

我偷空瞥了一眼巴圖,還對他說,“老巴,一會怎麽處理餓魘王的屍體,是燒了還是埋了?”

巴圖沒我這麽樂觀,搖頭否定道,“建軍,別高興的太早,獒王馬上就要戰敗。”

我對他這話不理解,尤其現在的形勢明顯一邊倒,獒王打得餓魘王還不了手,可在他嘴裏卻說獒王要敗。

巴圖跟我解釋,“獒王的潛力已經全部發揮出來,但你看它頂多能把餓魘王打成這樣並未打死,咱們別忘了,餓魘王噴血一刹那,就連定魂蠱都能被它‘逼’出來,獒王這種打法要是‘逼’得它再次噴血,那會是什麽後果?”

我聽懂了巴圖話裏的意思,不過又覺得巴圖有些杞人憂天,心說餓魘王就這麽個體格子,它就算想噴血也沒多少血給它噴,這麽一來又哪有潛力提升的說法。

可還真是我錯了,餓魘王不僅噴了血,而且還噴的不少。

它突然徹底放棄了抵抗任由獒王撕咬自己,隻顧著仰起頭對著空頭噴出一口口血霧。

我嚇壞了,怕獒王著了血霧的道,急忙出言跟黎叔說讓他把狗召喚回來。

黎叔比我著急,很明顯獒王是他的**,他情急之下嗓音都變了,拚命擺手把四隻獒王都叫了回來,尤其最後他還快走兩步提前迎接一下。

餓魘王這次噴血比上次要怪異的多,噴完後它就耷拉個腦袋,那幾隻幸存的妖狼也都圍在它身邊趴了下來。

血霧時濃時淡的繞在它們周圍不肯散去,而餓魘王還抖了起來,往不好聽了說,它就跟個血栓患者那般,身子控製不住的哆嗦著,尤其最後它頭頂上的‘毛’還劈裏啪啦的往下落。

我算是服了這個餓魘王,別人變厲害了那都是往好看了變,可它倒好,‘激’發潛力時卻掉起‘毛’來,本來就是個熊,‘毛’長了還有點帥氣,而現在沒了‘毛’怎麽看怎麽別扭。

我們都沒敢靠近,站在遠處伺機準備,這樣過了少說五分鍾,血霧散去,餓魘王和那幫妖狼再次出現在我們麵前。

除去它惡心的外表,我發現它的雙眼變了顏‘色’,眼瞳裏充滿了一絲淡紅‘色’的底蘊,就好像眼珠被血充斥了一般。

我不知道自己哪裏長得奇葩,又或許自己是所有人中身手最弱的緣故,餓魘王指著我,那意思你過來跟我打。

我有種淚奔的衝動,在湘西那次,我就被男‘女’屍王一同這麽對待過,當時我為了爭口氣還下場鬥了鬥,可不管怎麽說,男‘女’屍王還跟人類靠邊,眼前這隻餓魘王說白了就是變異的熊,尤其剛才還詭異的變了身,我要還是頭腦一熱下場跟它比試,那我絕對是虎子。

我很肯定的搖搖頭,同時還往後退了退。

餓魘王手沒放下,平行一移指起巴圖來。

巴圖嘿嘿樂上了,看的出來他這副笑是裝的,畢竟他眼睛裏還保持著警惕。

他連連擺手,也不管餓魘王聽不聽懂人話,直言道,“天不早了,都散了回家睡覺吧。”

餓魘王又指向了力叔,反正我搞不懂它受了什麽刺‘激’,我們六人無一例外被它指了一邊,當然我們這些人的覺悟很高,都沒被它這麽簡單的挑釁所忽悠。

最後餓魘王手一下移,竟又對著四隻獒王指了起來。

獒王嘴裏發出低鳴聲,呲著牙怒視著餓魘王。

其實我也明白,別看我們避而不戰但我們與餓魘王之間的搏鬥肯定在所難免,既然一定要打,那索‘性’讓獒王去探探它身手也未嚐不可。

我扭頭看黎叔,想知道這老頭什麽意思。

黎叔也有這打算,而且看著餓魘王指著獒王,他笑了,點頭連說,“褪‘毛’熊,既然你執意要跟我家狗寶寶鬥,那我滿足你。”

隨後黎叔對著這群獒王的腦袋上挨個‘抽’了一下,嘴裏罵罵咧咧起來,“去,替我把那褪‘毛’熊咬死了。”

一來我高度懷疑黎叔不懂的驅獸之道,合著他指示獒王幹什麽全靠‘抽’的,我心說你和力叔同是老頭,怎麽就不能學學力叔那樣,吹個哨子指揮狗呢,二來我也懷疑黎叔到底讀沒讀過書,怎麽聽他話裏的意思這麽別扭呢,就好像他很想親力親為的去咬餓魘王,隻是沒那副好牙口,這才讓他的狗寶寶上場。

獒王這次也沒敢輕舉妄動,它們四個排成一排,緩緩向餓魘王靠去,看樣是想讓餓魘王忍不住先發起攻擊,它們再伺機找到缺點圍攻。

別看餓魘王剛才急著挑釁,但輪到實打實鬥時它又用起了另外策略,嗒嗒聲響起,那些妖狼當了先鋒對獒王發起了進攻。

也真跟巴圖預計的一樣,被血霧籠罩之後,這些妖狼的實力也都大增,對上獒王竟然隱隱打出平局的架勢,而等到餓魘王吼了一聲跳下場後,局勢一下被打破,成了一邊倒。

獒王時不時就被餓魘王一爪抓飛,也虧得它們身體強壯,不然換做一般狗隻是摔上幾下子就夠它們受的。

我看的心急,尤其望著遠處還在待命的藏獒,對力叔建議道,“把藏獒調過來助陣吧,不然獒王扛不住。”

力叔點點頭,吹了口哨,隻是這次出戰,這幫藏獒的士氣有點低落,而且打鬥時它們都故意離獒王遠遠地,似乎生怕離的進了會被獒王攻擊。

我一看藏獒磨洋工的架勢,心裏直搖頭,而且不僅我有這種想法,巴圖、力叔他們都皺著眉。

巴圖一邊活動著腕子一邊跟大家說,“我也下場,去幫幫這群狗。”

力叔一手攔住巴圖,甚至還一臉嚴肅的看著大家強調起來,“誰都別動,褪‘毛’熊是我的菜,看我用八卦掌拍死它。”

麵上看力叔的舉動張揚,其實我能明白他的一番苦心,打鬥到現在,我們六人誰都有了臨近虛脫的征兆,或許我是六人中最嚴重那個,而巴圖也好過不了哪去,不管怎麽說力叔是他的啟‘蒙’老師,這時候上來愛徒的心理也很正常。

而且這老頭上來脾氣還不是一般的倔,他不容大家分說也不給別人表態的機會,大踏步向餓魘王走去。

餓魘王發現了力叔這個新敵人,突然間舍了獒王一爪向力叔抓來。

力叔的打鬥套路是以靜為主、柔中帶剛,他迎著熊爪動也不動等看到熊爪即將抓住自己一刹那時,他突然向旁邊一躲又順勢向餓魘王身上棲了過去。

反正給我感覺,力叔下手幹淨利索,啪啪啪的一頓掌聲響起,力叔對著餓魘王的‘胸’口瞬間打了好幾十掌出去。

要換做一般人挨了這些掌,估計‘胸’腔早就碎成渣子了,可餓魘王不僅一點事都沒有,反而在受住力叔最後一掌的同時它還特意一‘挺’‘胸’,強橫的把力叔施加給它的力道全都反彈回去。

力叔沒料到會發生這種變故,挨了這種反作用力後腳步不穩,咚咚咚退了回來。

憑我猜測,力叔剛才打的應該是一種卦掌,說白了這掌裏隱含著八卦態勢,掌力次次疊加,招招累積,不然單單隻是受了最後一掌,他絕不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也說趕巧的勁,力叔退來退去竟退到我和巴圖的身邊,我倆見狀急忙伸手把他扶住。

力叔眼中顯出一絲‘迷’茫,甚至還拿出一副無辜樣看了看周圍問道,“我怎麽來這了?”

別看現在場合不允許,但我還是忍不住幹笑一聲,心說力叔把自己當成什麽了,孫猴子麽?被鐵扇公主一扇子扇跑了?

可我這一笑也惹來了禍事,或許力叔很在意別人對他的嘲笑,被我笑聲一刺‘激’,他一下緩過勁來,一臉壞樣的看了看餓魘王又扭頭打量起我來。

我覺得不對勁,想把這笑收起來不過已經晚了,力叔一臉嚴肅的望著我,“小建軍,我有個重要任務‘交’給你。”

我最怕力叔嚴肅,力叔的嚴肅跟巴圖的‘奸’笑絕對是一個等級的,我想出言拒絕但已經來不及了。

力叔指著餓魘王跟我說,“一會我跟巴圖給你打下手,你想辦法把餓魘王勾搭出瓦房,咱們附近有一處秘密地,那裏有能降服餓魘王的東西,隻要你把它引到那,這次滅妖就算是頭功一件。”

我知道自己肯定是推脫不小了,但還有些搞不懂的問了一句,“力叔,為什麽是我引?”

力叔嗯嗯幾聲,措了措詞回答我,“建軍,你是咱們這幾人中唯一能讓餓魘王動大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