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啟程

?我和巴圖都被波塔表情弄迷糊了,我心說這大巫之墓是恐怖,是充滿了神秘感,但總不至於讓人聞之色變吧。/KanC/

我倆對視一眼,其實我和巴圖態度一樣,這墓絕不是我們原來想那麽簡單,裏麵肯定有貓膩。

尤其跟老巴相處這麽久,我跟他配合還是很默契,我倆你一言我一語套起話來。

波塔也是個實人,他被我倆這麽一繞,把知道都說了出來。

大巫之墓確實存,但坐落地方卻不怎麽好,黑印第安部落。

我印象裏把亞馬遜土著人都歸為了一類,統稱他們為印第安土著,可沒想到按波塔說,印第安土著還能分出小類來。

波塔部落處於亞馬遜外延,跟外麵世界時而接觸著,叫外印第安部落,按他話講,他們部落愛好和平,甚至性格上也很“溫順”。

而處原始森林中心另外一類黑印第安人就不同了,他們不與外界接觸,甚至還使命般守著大巫之墓,人也及其善戰,就連同部落之間朋友一言不和都會真刀真槍上演生死大戰。

我被波塔說心裏麻酥酥,尤其讓我心有顧慮是石鼠極有可能就是被這群黑印第安土著抓去,我實不想憑我倆力量去跟這群善戰黑土著較量,甚至我都有些悲觀認為我倆戰敗身死可能性很高。

當然波塔沒注意到我表情變化,他又把一個傳說說給我倆聽。

相傳這大巫之墓前身是個遺跡,是一個古文明遺址,至於這裏麵到底封印了什麽東西?到底裏麵還有哪些秘密,就連波塔這幫外延土人也不得而知。

我突然有種不好預感,心說如果這大墓和遺跡一起話,或許裏麵有財富可不止是一箱黃金這麽簡單,甚至守護這裏墓妖也會比我們初想象還要強大多。

巴圖臉色很差,這也是我頭次見到他這麽失態。

巴圖跟波塔說我們累了,要找個地方休息,波塔不敢怠慢,甚至他還一路領著我倆去了他自己住地方。

這部落裏隻有幾間是草屋,剩下都是個草棚子,我來到波塔家後,發現他家所謂床可就是一層幹草上再鋪著一張獸皮。

我和巴圖也不乎,擠著躺了上去。

其實我明白巴圖休息是假,他想和我說些事情這是真。

波塔很虔誠對我倆一拜,一轉身出了屋。

我以為我和巴圖終於能消停一會了,可沒想到馬上就有兩個手持長矛土著人給我們守外麵站起崗來。

我這才理解到大巫養尊處優,甚至覺得這待遇跟古代土皇帝都有一拚。

巴圖跟我說起了悄悄話,“建軍,你怎麽看待大巫之墓?”

我隻回了句很危險。

巴圖讚許看了我一眼又說,“本來我也想去看看這墓裏什麽樣,但現我打消了這個想法,要記住,咱們這次隻為救石鼠,救到人就走,千萬別有邪念。”

我嗯應了聲,可隨後我又擔心問了句,“老巴,就憑咱倆去你認為合適麽?”

巴圖搖頭,“咱倆去是找死,但話說回來,去人多也不行,我相中波塔這小子了,要是咱倆能把他帶上,這一路上會少很多麻煩。”

我樂了,心說老巴這話也說到我心坎裏去了。

我倆又“密謀”一番,定了一個拉波塔入夥計劃出來。

其實這計劃說出來也算不上什麽,我印象裏,既然波塔對我倆會“法術”感興趣,那我和巴圖索性這方麵下手,而且為了波塔,我倆又部落裏浪費了兩天時間。

這兩天我和巴圖輪番上陣,我主要挑些簡單小常識說給波塔聽,反正這類東西他沒有接觸過,我就以初級法術名義授教。巴圖則教給波塔一些藥理及針灸知識,甚至他還把一些近身格鬥技巧說給波塔聽。

不得不說,波塔領悟能力很強,我和巴圖教他都能接受,甚至某些知識技巧他都到了活動活用地步。

等到後,巴圖嘿嘿笑著拍著波塔肩膀,謊稱我倆要去黑印第安部落找一個我們認識巫師索要東西,問他能不能跟我一起去,波塔看我倆這麽用心栽培他份上,點頭用意了。

我自認自己不是一個喜怒易於言表人,但看到波塔點頭,我竟控製不住自己,小心眼哈哈笑起來。

本來我以為我們又得靠著大腳板來次長征,可波塔卻送了一份能用來趕路大禮。

巴圖見多識廣,見到這東西時倒沒怎麽吃驚,而我看它第一眼後,嘴巴老半天沒合攏。

那是一天早上,也怪當時有些霧,隔遠看東西有些迷糊,波塔帶我們來到一個河邊,這河裏正飄著一截木頭,而這木頭就是波塔禮物。

我心裏想了半天也沒琢磨過勁來,心說難不成我們三就騎著它漂到古墓去?

波塔沒太吊我胃口,甚至這小個子還拿出一個木漿當著我倆麵坐這木頭上演示了一遍。

這時我腦海中才反應過來,知道這木頭就是傳說中獨木舟。

我瞬間興趣大增,甚至都迫不及待跑過去細看。

很明顯,這獨木舟就是拿一截大樹樹幹煆燒而成,尤其船裏座位及空間也是被人一刀一刀挖出來。

我歎服土著人手藝,甚至還來了興趣想立刻坐這舟上找找感覺。

隻是很奇怪,我嚷著要試舟時,巴圖悶聲後退一步,而波塔也急忙有些害怕般逃了下來,把舟整個都讓給了我。

我不理解他倆為何會是這種舉動,但我也沒多想,對著座位一下跳了上去。

本來我看波塔上舟下舟挺容易,可我卻栽了一個大跟頭。

伴隨著啊一聲慘叫,我連人帶舟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倒栽蔥般整個人都被悶了水裏。

這時我再也顧不上欣賞獨木舟了,手抓腳蹬直想從水裏出來,可現我整個人都被獨木舟壓著,有種空有勁使不出感覺。

等我被灌了兩口河水後,突然有雙手伸到我旁邊,摳著我脖子把我拉了出去。

這人是巴圖,我對他擺手示謝,接著又對著一旁哇哇吐上了。

本來河水是淡水,我喝上兩口沒什麽,但這河水裏味道太腥太臭,刺激我胃極不舒服。

巴圖倒是興趣挺濃,蹲我身邊問道,“建軍,剛才我一直想,這舟一沒龍骨二沒重量,它穩定性能好麽?謝謝你,親身做實驗給我證明了一切。”

我瞪了老巴一眼,同時也明白了剛才他為何會故意退後一步。

等我緩過勁,我和巴圖反倒成了波塔學生,跟他一起學習乘坐獨木舟要領。

波塔教很詳細,巴圖聽得直點頭,可我卻越聽越苦著臉,我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塊學習料,尤其劃獨木舟還是個熟練工,我心說短時期內我是學不會了。

而波塔氣人,他教完後還特意很誠懇對我來了一句這話,“盧建軍,我知道為何你會都是初級‘法術’了。”

可我並不是個沒用之人,等我們三坐上獨木舟後,我索性平躺下來,雖說我不能為劃水出力,但我自身重量無疑增加了獨木舟穩定性。

也別說,河水中行軍速度可比穿林子徒步行走要上很多,甚至一天下來,我們就到了黑部落地帶邊緣。

我們隨便找一個岸邊落了腳,波塔急忙拿著弓箭去尋找野味,而我和巴圖則各自負責生火與吊床。

我現成了公認火夫,一盒火柴手,一堆幹枝枯葉這麽一點,一會用來烤肉火就生成了,而巴圖則拿獵刀鋸樹綁吊床。

自從落腳後,我們都變得小心警惕起來,畢竟這裏是黑部落地帶,我怕隨時會從林子中射出來一支弩箭。

等我和巴圖忙活完,我倆一邊等著波塔一邊聚火堆前烤火,我是真沒想到這森林裏夜晚能這麽冷。

巴圖現表情很怪,甚至他就這麽跟我有一搭沒一搭聊著,而且還時不時閉眼傾聽一番。

我問巴圖你聽什麽呢?巴圖說這亞馬遜林子夜晚真很美妙,有很多他以前沒聽過動物叫聲。

我支起耳朵聽了半天終放棄了,除了偶爾風聲我壓根就沒聽到什麽異響。

也不知道巴圖是故意氣我聽不到還是真想跟我分享一下他感受,他轉移了話題,跟我說起了他知道各類動物叫聲,像夜鶯怎麽叫,貓頭鷹怎麽咕咕,鷺鳥聲音怎麽個脆法這類。

我對巴圖說真不感興趣,甚至聽得我直犯困,但我又不忍心折了他麵子,後隻好找個撿樹枝借口臨時逃離開。

這周圍樹枝枯葉已經被我撿了一遍,再搜刮起來有些難,索性我就擴大範圍向外走去。

巴圖怕我走太遠,時不時喊話問我。

而我也不時應一聲,隻是沒想到外麵“燃料”還真不少,都有種讓我撿不過來架勢。

可正當我撿性起無意間一抬頭時,我發現有個小臉正一處灌木叢中陰森森望著我。